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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妃送上门:冷...第49部分阅读

乱了窝,苏游之是哭着喊着被龙玉林给揪出去的,叶未央喷吐出來的那三口血,将他吓的心底寒凉。

    到了后半夜,长生殿里的人陆续的出來了,早在风中等麻了身子的龙玉林,眼皮子眨巴了眨巴,南宫乐背着药箱出了门,一言不发的跪了下來。

    长生殿内,锦绣和锦纱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透破层层黑暗的云霄,直破苍穹,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着,苏游之身子一晃,眼泪刷刷直落,颤抖着问南宫乐:“她……她……”

    南宫乐接话道:“民女无能,陛下节哀,王妃娘娘已经去了。”

    “起來吧,吩咐人操办后事。”龙玉林语调平缓的说着,这样的结果他不能接受,却也不得不接受,连南宫乐都无法救回的人,恐怕天底下,真的就沒有人有法子了。

    苏游之颤抖着身子,一声不吭,俩眼直直的瞪着长生殿门,龙玉林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泪眼盈然的抬头望他:“涟漪她,到死都沒有原谅我对不对?”

    龙玉林被他哭的沒由來的一阵心疼,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安抚道:“涟漪她从未恨过你。”

    一排排白色的宫灯,在寂静的夜里悄悄的蔓延着挂起,北疆王宫外,某城门之下,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震惊无比的陆清离失魂落魄的凝望着,期盼的眼神,随着那一声声悠扬的哀乐瞬间崩溃,她死了……他都沒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陆清离喃喃自语着,捂着脸跪在地上,低声呜咽着,忽而,变成了号啕大哭,几年之前他沒有能力保护住叶未央,几年之后命运依旧如此,他依旧沒能保护得了叶涟漪,原來缘浅二字,写字如此容易,心上刀刻的痕迹,恐怕要用一生的岁月去安抚了。

    太后寝宫中,北太后似乎还沒有消化掉这个消息,死了?那个之前还盛气凌人的女人她死了?这算什么一出?说好的开枝散叶,说好的繁衍子嗣呢?她跟个沒头的苍蝇似的团团乱转好几圈,颓废的倒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哀叹,她这步棋走的好,恐怕她这一死,北疆王妃之位人选又要遥遥无期了,她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总觉得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锦绣和锦纱虽然事先知道她是假死,可是看着她躺在那里无知无觉,沒有呼吸的样子,冰冷的还是让二人心底发酸,北疆宫中有规矩,横死的人夜里不守夜,所以整个长生殿到了后半夜期鸟雀全无,只有锦绣和锦纱披麻戴孝的守在跟前陪着。

    天已经快要蒙蒙亮了,晨风夹着寒意从窗户外吹进,长生殿中灯火明灭的闪耀着,锦绣憋了一晚上,终于绷不住了,带着哭腔道:“锦纱,我昨儿趁着沒人悄悄问南宫,南宫说,看着是真的死透了,公主是不是真的丢下我们不管了啊?”

    “别胡说”锦纱红着眼圈训斥道:“我们做好自己本分就是了,就算公主骗了我们,我这辈子也守在平城不走,为她守陵看护。”她满眼坚决之意,让锦绣的心情微微回暖。

    一切都在很顺利的按照叶未央的计划进行着,仅在宫里停了一夜,她的棺木就已经抬了进來,众人七手八脚的将她装棺,准备敲定封棺钉,锦纱忽然开口道:“公主是安朝的人,这等事,让公主生前的手下來做吧。算是我们对公主的一片哀思之意。”

    封棺人面面相觑,沉默片刻后,接受了这个提议,安朝的侍卫们纷纷拿过工具,噼里啪啦的定着钉子,可是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的留了个活口,因为锦绣之前吩咐过,公主生前有吩咐,肉身不留,到平城之后火化撒进山中,怕定的太死了到时候不好起钉。

    因为公主要自己的灵魂自由的飘荡,可以回到安朝的家乡,以后不必束缚,不必哀伤,这种狗血的借口竟然感动了一大堆人,才算把钉活钉的事给糊弄下來了。

    午时三刻,正式起棺,在北疆皇宫被束缚已久的叶未央,终于得偿所愿,只是她无法清醒着分享这一刻的喜悦,她只能躺在那副木棺之中,沉沉的睡着,假装自己是个已死的人。

    南宫乐望着远去的送葬队伍,只觉得满心的怅然,她现在只是一个被动着服从的人,完全不知道叶未央的心思,不过,她认为,如果她真的以死离北疆,这副气节,到是值得她敬佩了。

    咧咧风中,半坡梨树满庭花,苏游之在梨花覆盖的山野,一曲哀调悠悠响起,声声入人心扉,唱尽百般留恋,就连锦绣和锦纱,都在这样的琴声歌声之中,触景生情,哭到不能自己。

    队伍走至城郊,城门处,一袭青衫长袍,棕马持立的陆清离站在一侧,满目憔悴的看着队伍从他面前走过,他沒看到锦绣,因为锦绣在人群之中,而锦绣却看到了他,遗世独立,风中寂寞。

    满眼浓的化不开的绝望,让她蓦地心悸,她别过脸去,不想再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她知道,公主对陆将军是有成见的,因为公主曾经因为他会保护穆卓然,而他的背叛,让公主彻底的对他绝望了。

    第260章:诈尸了

    锦纱轻扶了下锦绣的胳膊,稳住她蹒跚的步伐,示以鼓励的目光,锦绣暗暗稳下心神,抿唇微微一笑,低声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咱们赢了。”

    “|别大意。”锦纱提醒了她一句,暗暗观察四周,俩人又很默契的扶着棺木放声大哭起來……

    两侧百姓人群之中,一个中年男子步履虚浮一晃,急的抓着旁边的人问:“这葬的是谁?”

    旁边的人说:“是亲娶來沒几天的王妃,艾,好端端的人说沒就沒了,连个孩子都沒留下,据说陛下挺宠她,你说是不是红颜薄命啊。”

    “王妃……如妃娘娘死了,这个怎么办,怎么回去交差!”中年男子脑子一空,失落的退出人群,目光惆怅的望着送葬的队伍,他究竟还是晚來一步!

    队伍远离了姑复城,渐渐的行了两日,出了北疆的地段,再翻过这个山头,就是平城了,走了大半日,队伍也有些累了,而北疆送行的那些人早就在出了城的时候就撤了回去。

    锦绣招呼着大家就地休息,锦纱四下环顾,与锦绣双双贴在棺材上听着,算着时间,今儿也是她该醒來的时候了,棺材里寂静的跟以往几日一样,让二人心里一阵发虚。

    就在再次准备失望的离开时,棺材内传來了轻微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拿指甲挠棺材壁,喀嚓,喀嚓……虽然是正午时分,在棺材四周歇息的人却蓦地感受到一股毛骨悚然。

    惟独锦绣和锦纱二人眼中闪起一阵狂喜,锦绣小心翼翼的贴着棺材敲了敲:“公主,是你吗?是你的话回我一声啊。”喀嚓,喀嚓……依旧是指甲挠棺材的动静。

    锦绣有点吃不紧了,紧张的说:“公主,要是你的话你出个声,或者敲下棺材啊。”

    得到的回应,依旧是喀嚓喀嚓的挠棺材声,周围的人早就吓的闪去老远,挤成一堆大眼瞪小眼,锦绣焦虑的说:“这到底是醒过來了还是诈尸了?”

    锦纱微微一沉思,一把推开她说:“还楞着干什么,公主下葬的时候衣服被绑着,嘴里塞着东西,她现在当然沒法回应你其他的了!”

    于是一堆男子汉看着俩女人不亦乐乎的翘棺材盖,费了半天劲,棺材盖被打开,锦绣惊呼了一声,伸手将人扶了起來,锦纱一边替叶未央解着身上的绳索一边吩咐旁边看傻了的人:“楞着干什么,拿水拿吃的去啊。”

    “姑姑……诈尸……诈尸还用吃东西吗?”其中一个胆大点的壮着胆子问道。

    叶未央嘴里的珠子被扣出來,还是一颗成色不错的夜明珠,她一阵剧烈的咳嗽,苍白着脸说:“我要是诈尸就先吃了你,赶紧的把我扶出去,憋死我了。”

    锦绣咋呼着叫人拿水來,拿吃的來,她身强力壮的把叶未央抱出來简直太容易了,不过大白天的,死了好多天的人忽然复活了,怎么看怎么还是觉得吓人。

    叶未央揉了揉头,心底暗自嘀咕着,真是的,药的副作用这么厉害,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难受死了,看这个样子,恐怕还得睡上两天才能舒坦些。

    她吃了些粥,喝了点水,裹着毯子有气无力的歪在锦绣身边,满脸的憔悴,四周静悄悄的,那些士兵低眉顺眼的,像极了黑山老妖身边那些被胁迫的小鬼,生怕她发怒再把他们吃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必瞒你们,我压根不想做北疆的王妃,此死而复生的秘方是我一个旧友所授,以后我不再是安朝的公主,也不再是你们的主子,我也知道,你们其中很多人,家有老少,屋有新妻,背井离乡是无奈之举,如今我们得偿所愿,待我走后,你们各自散去,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以后就再也不用听人差遣了,要是有愿意跟随我的,之后一路,我会为你们安排妥当,一切都随大街自愿了。”

    听着她这些话,寂静的人群忽然轰动着跪了下來:“奴才谢过公主大恩大德!”他们这些人无一不是兴奋的,叶未央那些话,触动了他们心底最轻的那根弦。

    这次清点下來,守卫里仅有二十几人愿意跟随,都是些刚刚离家不久,或者家里沒了亲人的人,叶未央也沒强迫,不过其他那些人,还是要护送她到平城地段了。

    叶未央将棺木里陪葬的东西拿出來分了分,算是给他们的安家费,硬邦邦的棺木里铺满了厚暖的被子,接下來几天,她可以舒坦的睡一会了。

    第262章:赶路

    夜幕低垂,平城之内,那栋熟悉的院落之中,灯火点点,锦纱忙活着帮着冬霜姑姑将做好的晚饭端进房间,俩人说说笑笑的聊着天。

    听说锦灯嫁了人了,冬霜忍不住一阵的欣慰,拉着锦纱的手一个劲儿的问她什么时候给自己个归宿,她说涟漪公主是好人,不会让你在宫里耽搁一生的。

    锦纱暖暖的笑,不做回答,可答案却早在心里徘徊了几千几万遍,她,不会再相信男人的了。

    暗处墙上,人影一晃,冬霜吓的险些叫出声,锦纱安慰道:“沒事,是公主的人。”

    來的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必恭必敬的走了过來,站在走廊的灯下,冬霜才看清他是个约莫十七八出头的少年,满脸疲惫的沒了颜色,双手必恭必敬的举着信道:“姑姑,这是从炎朝來的秘信,朝中有变,恐怕穆王有难了。”

    锦纱接了信,一路小跑拿去交给叶未央,疲惫的暗卫倚在走廊的栏杆上歇息着,冬霜不言不语的,转身从厨房端來一碗粥递了过去,暗卫松散的眼神蓦地凌厉起來,戒备的往远处站了几米,满眼敌意的看着冬霜,冬霜好心的说:“孩子,吃点东西休息下吧。”

    见那少年依旧沒动,冬霜微笑道:“我是先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一路随从涟漪公主到平城,一直在为主子守陵,我不是坏人,你放心吧。”

    暗卫眼神挣扎了几下,还是下意识的决绝了,冷声道:“谢谢姑姑,不过不用了,我这就走了!”他话刚落音,人就很快的转身退去,消失在黑夜里,不见了。

    房间中,叶未央将看完的信转手烧了,满目愁容道:“穆剑蕾被解除软禁了,是朝中大臣一应所求,看來我先前的梦都是真的,他病了,病的很严重。”

    锦绣嘀咕道:“单凭这个就断定他病了,公主你也太果断了吧,毕竟蕾王爷是他亲弟弟啊。”

    叶未央蹙着眉头摇头,轻声道:“蕾王爷当年毕竟策划谋反篡位,试问谁又会把一个威胁到自己王权的人重新恢复自由身呢,现在的朝政,恐怕已经不由的他去控制了。”

    锦绣怔了半晌,果断的说:“那我们回去有什么用?公主,我真不知道穆卓然有什么好的,你一定要为了他这样做,你做了这么多他又知道些什么,你的付出值得吗?”

    叶未央楞了一会,微微一笑,轻声说:“从我决定付出的时候开始,一切就沒了值得还是不值得,锦绣,总有那么一个人,会让你奋不顾身,不管不顾,只要做的是为他好的,就觉得心甘情愿,哪怕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的。”

    有那么一个人吗?会比什么都重要?听完叶未央的话,锦绣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之中,谁说她沒有那么一个人呢,只是比起叶未央这种不管不顾的在所不惜來说,她还是太沒有勇气了,甚至连见他一眼的勇气都沒有,知道他曾近在彼此,可依旧却觉得远了天涯。

    锦绣烦乱的摇了摇头,将满脑子的怪思想甩了出去。

    在平城只留了一天,趁着夜色,叶未央轻装简便,快马及鞭的赶上了去炎京的路,她那么迫切的想见到穆卓然,想他想到骨子里生疼,满脑子都是他的脸,思念一旦爆发,心里的急切就再也压抑不住,那些什么此生不再相见的决心,早就被她扔到了下水道去了。

    窗外夜色正浓,与其他地方的慌乱不同的,就是仁喜殿中这份淡然宁静的样子,仿佛时光都在停止,雨情轻手轻脚的将一条染血的毛巾洗好,搭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床上的人折腾了好久才熟睡过去,她不忍心打扰他稀少的梦境。

    短短数十天而已,穆卓然就衰弱的沒了模样,整个人薄弱的跟张宣纸一样,宫外如何乱,与他们无关,雨情所有的心思,都凝固在穆卓然的身上。

    他蓦地睁开眼睛,使劲的动了动嘴巴,雨情忙把耳朵凑了上去,只听见他用极其低弱的声音说:“她回來了。”雨情一怔神,赶忙抓着他的手,凑到他耳旁说:“再睡会吧,皇上。”

    已经出现幻觉了么,是不是他真的撑不到时候了,还能不能见着心里念想着的人?雨情一阵的悲哀,巨大的压力简直让她难过极了。

    穆卓然灰暗的眸子闪亮亮的瞪着,抓着雨情的手使了使劲儿,提高了声音说:“我做了个梦,梦见延绵不断的山野在倒退,马在飞奔,她骑在马上,朝着这里赶來。”

    “是吗,也许她真的快回來了,您该好好休息,否则她看了这副样子会担心的。”雨晴勉强的笑着安慰道:“今儿念如还跟我吵着要见父皇,我已经答应她明儿天一亮就叫她來见了,您要是此时不休息,明儿哪里有精神陪着她呢。”

    穆卓然虚弱的点了点头,转脸望着窗外那一方夜色,夜色的那一端,在他不知道的那个地方……一队人马长途奔跑之后有了短暂的停留,距离炎京还有一半的路程,却因为高强度赶路,基本累到人仰马翻,停在一处小镇子上补充所需,叶未央他们也只是停留两个时辰而已。

    趁着这两个时辰,大部分人都在尽力的补充睡眠,甚至连饭都來不及吃。

    第263章:杀了他

    “公主,不好了,龙十一摆脱我们控制逃回北疆去了!”门外一个疲惫的声音焦虑的响起,锦绣揉着眼睛扶起叶未央,叶未央哦了一声:“随她去吧,你先休息去,一会咱们就该赶路了,离北疆越远,龙玉林越奈何不了我,何况我已经是个死人,他该不会关注我了。”

    叶未央很美好的自我安慰着,可她却不知道,逃回去的龙十一大呼小叫着,并不知道她精心制造的那起假死的戏剧,一股脑的将自己如何被擒如何逃回來告诉了龙玉林。

    “涟漪不是……死了么?”气氛诡异的沉默了许久之后,苏游之满腹疑问的打破了僵局。

    死了的啊,他亲眼看着她咽气,那副样子是怎么也装不出來的啊。

    “死了?怎么可能!谁死了她都不会死!”龙十一气呼呼的掐着腰:“也不知道她是着什么急,回到平城之后立刻又走了,要不是她赶路急,我简直沒有机会逃跑!”

    龙玉林阴沉的脸色几乎要拧出血來,听着龙十一的絮叨,他忽而大笑起來,心里却咬牙切齿的想,叶涟漪,这样你都能骗过我,为了逃回去,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单纯的苏游之此时却是惊喜交加,不过他怎么也无法理解,一个死掉的人是怎样复活的,不过不管是怎样复活的,只要她还活着,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好?

    “龙,答应我,就此放过涟漪吧。”苏游之心思细腻如斯,如何不知道龙玉林此时的想法,见他鹰眸沉黯,杀气横生,他就不由得担忧了起來。

    龙玉林宠溺的揉了揉他的头发,软声说:“乖,这些不归你操心,我自然知道怎么办。”

    “哥哥?宫中为何挂起这么多白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