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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后记第53部分阅读

给皇上,称是祥兆。“梅花本喻高洁,寓意希望,是大吉大利的花,如今暮夏梅花忽然开放。实为祥兆,可解为心愿早成,皇上不必为此忧虑。”

    皇上听了这话心里十分受用,忙跑去了永寿宫,将卢宜安的话转达给太后。太后心里也安心了许多,又派人出去,将皇都有名寺院庵庙的主持师太都请了来,请他们断兆。

    自然是没有人敢在太后皇上面前说一句不是的话,所有人都赞这是皇上勤政太后仁慈的结果,又道,“寻常花精怎敢在天子脚下放肆。因此这一定不是花精作怪,不必惊慌。定是吉兆。”

    太后和皇上心里总算放下了心,听到引为吉兆,倒是也颇为欢喜受用。见那一树梅花开得愈发茂盛,便加派了人手保护起来,并严令不准有人私自入内。生怕让花沾了凡俗人的秽气。

    这些秦谖也都是在病中陆陆续续的得知,并不以为意,病也渐渐的见好了,可是秦谖却懒惯了似得,不大愿意出门。

    直到接到了太后的帖子。说明日要带着后 宫女眷一起去梅园赏花,沾沾祥兆,瑞气,好让心愿早成。

    太后想的不过是宫里的子嗣实在太单薄了,虽然还能安慰着自己皇上还年轻着,只是与先皇实在差的太多,别的不说,当年太后刚进宫时候,已经有皇子如太后一般高了。

    太后心里不能不急。秦谖心里却是不大愿意的,或许是这些日子在宫里松懒了骨头,一想到有事情,就下意识的有些头疼。

    然而太后的帖子已经下了,自己的病也慢慢好了,实在容不得自己拒绝。尤其太后还命杜若来吩咐了一句,千万要带着元黎。

    元黎要去,秦谖自然不放心不去,于是最后在自己的中安宫懒了一天,第二日还是让如镜如花为自己梳洗了,早早就赶去了梅园门口,秦谖喜欢早到,因此去的时候离太后约定的时间还差一些,只来了一些品阶低的贵人常在,三三两两的聚集着。

    脸上可以明显看出来是精心妆扮过的。

    或许她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渴望早成的心愿,她们年轻而美丽的生命却因为进了这座皇宫而早早枯萎,甚至还未识得人间情爱滋味。

    秦谖觉得自己看待她们的眼光慢慢变了,以前虽然身居后位,不得不对宫里嫔妃宽和大度,只是却不是发自内心的,内心里她只愿皇上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只陪她一人长长久久。

    可是如今的秦谖,却仿佛更加能够体会这些女子的心情,她们并非皆是甘愿,她们还没有学会热衷这样的堂皇富贵锦衣玉食,就已经被迫选择了这样的生活,代价是用一生的自由去换。

    代价是一生得不到一人心,独自白头到终老。

    在她们还没有意识到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时候,她们已然身在这后宫,其实都是可怜人。

    她们看到秦谖去了,都上前去请了安,秦谖点点头,就让她们散了,自己寻了一处石头上坐了,不愿打扰她们。

    她们却时不时的瞅一瞅秦谖,眼光充满艳羡甚至嫉妒,有些人正是和秦谖一起进宫的,曾经她们谁都没有瞧上过秦谖,如今秦谖却在比她们都要高的位置。

    这让秦谖有些后悔早早到了,索性起身到周围走走。

    梅园如今被严加看管着,还不让人进去。

    过了一会,刘晴也来了,秦谖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迎了上去,刘晴见到秦谖也十分高兴,“你怎么到的这样早?病可好全了?”

    “早就好了,只是懒得出门罢了,今日这么多人,我还想着你来不来,你果然来了。”

    “我为什么不来?你说得对,我没有做过任何损害别人的事情,为什么不能出来了,我就要证明那些传言是多么的荒谬。”刘晴如今看来终于走出来那阴影,恢复了以往的神采。

    渐渐地,宫妃们都来齐了,就连皇上都带着李紫曦来了,这让许多宫妃们惊喜万分,暗暗欢喜自己不算白白打扮了一番。秦谖却知道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目光,是难以轻易的停留在谁身上的。

    那个人的目光,一直投射的是李紫曦的笑靥。

    许是不习惯忽然人多了,在||乳|母怀里的元黎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终于引来皇上的目光,向秦谖那里走去:“黎儿?黎儿怎么了?”

    秦谖忙从||乳|母怀里抱过孩子,轻声哄着,“不知道,也许是不习惯人多吧,过会就好了。”

    皇上听了放下心,从秦谖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小元黎果然不哭了,还将指头放进嘴里,竟是笑了,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没人听懂的话。

    秦谖看见连忙将元黎的手指从他的小嘴里取出来,一面不由得道:“说了多少遍了都不听,总爱含着指头,有时候聪明的像是能听懂臣妾的话,有时候说什么却还是没听到一样,真不知他究竟是聪明是笨。”

    皇上听了却是一笑:“选择性的听从,这才是朕聪明的皇子。”

    这一幕落在周围众人眼里,却是不知惹来多少艳羡和心酸,刘晴的笑容慢慢淡了,看着元黎,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李紫曦也是满心酸楚,明明在诚心甚至虔诚的祈祷一个孩子了,却还不能够,兴许是自己太心急了,也是,日子还长,慢慢等吧,想着目光不由得投向了梅林,方才自己和皇上嘴里说着未必有什么灵验的,不过是一树梅花罢了,可是心里却还是生出了些许期许,或许,真的可以让自己心愿早成?

    在这样几番心思中,太后也在杜若六人的搀扶下慢慢到了,含笑让请安的众人起身,看向皇上,“皇上也来了?哀家倒是没想到,什么时候还有和哀家一起凑兴的兴致?”

    一句玩笑话,可以看出太后的心情不错,可见梅园的这棵树,也在太后的心里开了花。

    越是老了,越是爱听什么吉祥话,爱信什么吉兆。纵然太后也不能免俗。

    “朕巴不得天天能陪着母后,怎么没有兴致了,母后惯爱取笑儿子。”看太后心情好,也或许因为那所谓能应心愿的祥兆的影响,皇上也不拘了许多,顺手将元黎递给了一旁的秦谖。

    太后瞧见,先问秦谖:“宜嫔的病可是好全了?”

    秦谖忙低头,“多谢太后关心,臣妾的病已经大好了。”

    “那就好。”太后笑着点头,“来,让哀家看看黎儿,哀家可是觉得许久没有看到过他了。”

    ps:  头实在疼的厉害,眼睛也疼。。用手机看小说看的。。哎,明天一定修改这一章,再补一章,今晚先晚安。。

    第二百二十七章 脱身

    夏槐却不知那并非秦谖本意,而是另一个同样对秦谖有偏见在心的前内务府总管做的事情。姜总管不愿让秦谖出言照顾的人好过,自然是不会遂了秦谖的心意。

    只能叹一声命运的阴差阳错了。让本来就不该再有渊源的二人,硬是要生出这一番是非纠葛。这段纠葛,却因为演绎的时间和地点的关系,最终要付上卿卿性命。

    正在夏槐心里被不平之意荡漾之时,太后那里已经问道:“逼你?逼你做什么,拿什么逼你,哀家竟不知道,宫里还有这样胆大的人,小小宫婢就已经勾搭着去陷害宫妃了。”

    那小宫女已经哭喊道:“奴婢,奴婢欠了夏槐姑娘许多银钱,实在是还不了,夏槐姑娘也让奴婢只管借,可是早晨却是告诉我,如果不按她说的去帮她一把,就让奴婢立刻还钱,如果奴婢帮了她,所有的欠账都能一笔勾销了。”

    夏槐的脸已经青白,虽然对秦谖的气愤一丝未减,可是更知道如今要保命为主,不得不开口辩驳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何时借给你许多钱了,又什么时候逼你说出这样的话,皇上,太后娘娘,奴婢只是将奴婢知道的说了出来,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与宜嫔娘娘无冤无仇,如何想着要去害宜嫔娘娘呢?”

    她们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原本安睡的元黎,让元黎醒来忍不住咧嘴就大哭起来,秦谖又抱在怀里安慰半天,皇上终于不耐烦了,开口道:“哼,一句实话也没有,来人啊,都拖下去,朕不想再听她们哭喊吵嚷了,拖下去好好审问。朕只要最后的实话。”

    一旁早有侍卫过来,听了话立刻将夏槐和另一个小宫女拖了下去,慎妃笑着提醒,指着一旁的红衣碧影道:“还有她们俩呢。这荷包的来历还没审问清楚呢,可不能疏忽了。”

    红衣碧影立刻被带了下去,薛茜桃身边立刻空落落的了,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

    慎妃和太后却仿佛都忽略了她,连皇上也没看她一眼。

    “既然出了这样的事,那还是回去吧,也是,祥兆到底不过是个兆头罢了,如今花既然开过了,总有落的时候。但是这兆头寓意,始终却都是在的。”太后少了几分怒气,语气平静道。

    皇上也有些累,“那朕送母后回去。你们也散了吧。梅园的花虽然还不到季节,但其他地方的话却是姹紫嫣红的一片片。你们也都去看看再回去。”

    皇上扶着太后回了永寿宫,秦谖抱着元黎,看了一眼慎妃,以为她会停下脚步有话和自己说,却不想她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的就先行离去了,秦谖看见等在前面的刘嫔,脚步上前。路过薛茜桃,忽然一笑,“本宫看薛妹妹最近一个人在植萁轩,真是太寂寞了。”

    薛茜桃只是看着秦谖,并不说话,眼神里没有明显的爱憎。

    “那么很快薛妹妹就不会寂寞了。这件事情,怕是没有那么轻易的完,薛妹妹在植萁轩,不知还能安稳多久。”

    薛茜桃抬头,晦涩的一笑:“我技不如人。也是认了,只是我却宁可这般,也不要默默无闻的在宫里了断一世,那样,太无趣了。”

    秦谖心里荡过涟漪,这大抵是薛茜桃的对自己说过的最真诚的一句话了,明知结果或是成王败寇,也要勉力一斗。

    原本想的冷嘲热讽,想的声色俱厉的谴责,秦谖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朝着刘晴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刘晴也朝着薛茜桃的方向望了一眼,只是一眼,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的一眼,曾经的姐妹之情,在这一眼中淡漠了。刘晴与秦谖携手离去。

    薛茜桃看着刘晴与秦谖的背影,一个是在这个宫里曾经真心对待过自己的人,一个是自己一直偷偷羡慕嫉妒的人。

    曾经许多日子的玩笑时光,忽然在薛茜桃脑海里喧嚣起来。

    薛茜桃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接到的来自家里的信,信中说亲母已经被废了贵妾的位置,禁足在自己的寒玉苑,父亲提醒薛茜桃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说到底,无论如何,哪怕姐姐这般给薛家丢丑,她还是薛家的骄傲,薛家的嫡长女。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过是个庶女罢了。

    而母亲与自己想要求得的,终于是镜花水月一般的,一场空罢了。

    看众人离去,原本的喧嚣忽然成了一片寂静,薛茜桃没有力气挪动脚步,在原地抱着腿沉思起来。

    自己真的是无救了么。仿若自己被置身于那棋盘之上,前后左右的都是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敌子,个个都想吞噬自己。

    不,不能,怎么能这样颓废了呢,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自己入宫时候的满满斗志,要成为薛家的骄傲,成为亲生母亲的倚仗。

    活下去,哪怕什么都不去想了,什么都暂时不去要了,首先要活下去。

    想起红衣碧影,夏槐还有那个叫做阿水的小宫女,薛茜桃重新站起了身子,挺直腰板,迈着虽然有些僵硬却一步步很坚决的脚步,走出了梅园。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刘晴却在路上有些感慨,“她终于还是搬着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想不到,最后还是想害你一害。倒真是一个祸害,以前我当真是没看出来,还对她掏心挖肺的,想想却是可笑。”

    秦谖想起薛茜桃对自己说的话,叹息一声道:“自己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可恨人也是可怜人,这次总是逃脱不过了。”

    不只是刘晴和秦谖这样认为,许多人都是以为薛茜桃定是背后指使的人,这下那些丫头们禁不住酷刑都招了,薛茜桃自然难辞其咎。

    可是结果却出了所有人意外。

    没多几日,夏槐在狱中畏罪服药,等狱卒发现已经没了声息,却没人能说出她的毒药是哪里来的。

    红衣碧影死也不肯承认那个荷包的来历,只说秦谖的确是送过自己荷包,但却不是在竹林发现的那个。被打了个半死,全身没有一块好肉,却还是不改口供,太后听说了,无法也只得放了出了,放回了植萁轩。只怕终生也不过是一个比死人多一口气残喘的废人。

    那小宫女也不能知道更多,被认同成与夏槐同罪,慎妃念其年轻,责打了五十杖,将她逐出了宫,到底是留了一条命。她家父母得了重症,急需用钱,因此才没有抵挡住夏槐的诱惑,走上了这样的道路。

    一番较量下来,薛茜桃毫发无伤。

    秦谖既然已经是和慎妃下了一晚上的棋,这荷包自然不会是她落在竹林,可又没有人肯认下来,这件事终于也只能不了了之。

    秦谖得知之后心里倒是十分讶异,没想到这样都被薛茜桃逃脱出了,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不过自从这件事情后,薛茜桃安分了不少,很少在宫里其他人面前露面,更没有再找过秦谖的麻烦。

    倒成了后 宫里为数不少的默然无闻的人之一。

    谁也不知道在红衣碧影她们被带下去的那一天,她用她全部的钱财打通了关系,见了红衣碧影二人最后一面,说了一句话,给了一粒药。

    红衣碧影也终于做了她们人生中第一次残酷残忍的事情,将那粒药骗了夏槐吃下,是那样慌张又胆怯,却不得不将药远远的扔到夏槐所关的栏杆前,为了活命。

    也为了家里人的活口。

    薛茜桃的手段,她们是知道的极其清楚的,薛茜桃说她有办法让自己和自己家人比在这里所受到的苦痛更大,红衣碧影没有丝毫的怀疑。

    “忍忍吧,忍过一时就过去了,为了活命。”

    她们最后看夏槐像一只死狗一样被拖出去,内心充满着恐惧不由得相拥而泣。

    最后她们也想死狗一样的被抬出去,她们终于是多了一口气。

    薛茜桃的一颗心,终于重重的落下了,她捡得了性命,还能顶着贵人的姿态在这宫里继续活下去。

    这对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算是最大的恩赐了。

    这件事情并未过去很久,杜若来请秦谖过去。

    秦谖以为太后或许是想念元黎了,特地带着元黎过去。

    进了永寿宫主殿,秦谖像往常一样抱着元黎向太后请安,太后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

    “你起来吧。哀家有话要问你,杜若,你先替她把孩子抱着。”太后的语气很冰冷。

    杜若从秦谖怀里接过孩子,秦谖怀里一空,这才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妙,再打量一下太后宫里似乎多了几个不认识的从未见过的嬷嬷,都是||乳|母的打扮。

    秦谖的心沉了下去。

    “太后娘娘,可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让太后您不满意了?”秦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谦卑。知道自己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失去抚养爱子资格的境界。

    “没有,你做的很好。”太后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个好字。

    “哀家问你,你与慎妃,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那日为何要帮着你说话?”

    第二百二十八章 利诱

    “太后娘娘,可是臣妾哪里做的不好,让太后您不满意了?”秦谖的声音努力保持着谦卑。知道自己的回答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失去抚养爱子资格的困境。

    “没有,你很好。”太后冰冷的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个好字,随后看着秦谖,一字一顿的问道:

    “哀家问你,你与慎妃,究竟是什么关系?她那日为何要帮着你说话?”

    秦谖才明白过来,太后计较的是什么。只是慎妃那日的举动实在太出乎秦谖的意料了,秦谖也不知道如何和太后解释。

    慎妃手里握着太后的把柄,若要太后知道慎妃与自己有什么关系,慎妃可以无事,自己却难自保了。

    心思急转,秦谖口里还是依然谦恭,“臣妾与慎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