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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5部分阅读

没有停步。

    “我姐姐请你晚上到家里用饭。”她叫得更响。

    吕彦良的脚再也走不动,她请他吃饭?他回转过身。

    “真的?”

    “真的。”她举起只手。“我发誓!”

    又能见到她了,他忍不住雀跃的心情。

    “晚上几点?”

    “随你便罗!”她摊摊手。

    “好,我一定到。”

    第三天了。

    三天前她在他住所的信箱留了张字条,已经有三天了,难道他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再怎么说她仍是他法定的妻子,不怕她将他们的婚姻问题,搞得人尽皆知?是估计她不敢吗?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什么她秦盈姿不敢做的事,就算会毁了他们的婚姻,她也要他颜面尽失。

    面对着满室的空寂,有丈夫等于没有的呕况,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我恨你!”

    眼角有些湿湿地,她不承认那是泪,秦盈姿用手背抹掉;她已许久不知流泪的感觉了。自从父母离异后,年幼时的她,便学会不让感情流露,只有笨女人,才会傻得对男人付出真心。

    “再不出现,我会让你后悔!”没有男主人的屋子,只有对着冷寂的空气发泄。

    她走向酒柜,取了瓶酒和两只水晶杯,转开瓶盖,将两个杯子斟满,他会回来的!

    一定!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绝不会愿意让自己的私事闹得人尽皆失!

    “敬你。”她拿起其中一杯,碰了下另一只杯子地喝了口。“为我们美满的婚姻,及良好的关系。”

    她于涩地大笑。美满的婚姻、良好的关系,恐怕只能等下辈子,其实,她大可放手,不必紧炼着婚姻的枷锁,寻找……怎么说来着?寻找另一个春天,哈,春天?她可曾有过春天?

    门铃声响了。

    他终于还是来了,终究还是不敢拿前途开玩笑,秦盈姿满意地将林中的液体喝尽,他仍是操纵在她的手里不是吗?

    只是她的喜悦并求维持太久,门外的人不是王豪伟,她的双肩垂了下来。

    “怎是你?”

    “不欢迎我?”周健宏没错过她脸上神伤的表情。“在等他?”

    他,当然指她那久未谋面的丈夫。秦盈姿没有回话。

    “进来陪我喝一杯吧!”

    “喝酒啊,那我就来对了。”他高兴地将拎在手中的袋子,朝她面前晃动了下,一股肉香透过袋子散发出来。“正宗的麻油鸡。”

    她没有被勾起食欲。

    周健宏进入屋子。“有酒、没有音乐,太乏味了。”

    他放了卷柔和的音乐带、将灯光熄去,只留下桌前的盏灯;屋内经他这一弄,登时变得浪漫起来。

    他拍了下手。“这样好多了,没有烛光、月光,来个灯下对酌也可以。”

    秦盈经没他的好心情,坐下来,闷闷地自斟自酌。

    他拿起另一个杯子闻了下。“好醇的酒,是为我准备的吗?”

    “少啰嗦!”

    她脸上阴沉得怕人,他摸了下鼻子,识趣地不去碰触她的痛处。

    “为今天美好的一切干一杯。”他喝了口,赞赏地说。“真是好酒!”

    好酒也要对了人、对了心情,秦盈姿闷吟了声将杯中的酒喝尽;又倒了杯,他将她手中的杯子拿开。

    “你会喝醉的,这样的喝法,是最下等的饮酒方法。”

    “喝酒还分什么等级产她将酒拿回来。”还不是一样装进肚子里。“

    “我希望你喝的是开心酒。”他眼光温柔而深情。“我希望你的人生也像你的人一样,是美丽缤纷。”

    “谁说我不开心?”她夸张地大笑。“我的丈夫是名记者,全国有多少女人喜欢他、喜爱看他播报的新闻;我这个做妻子的,焉有不开心之理?”

    “然声!”周健宏手指放在唇中。“在这个美好时分,不要谈其它。”

    她未受他感性的言语感染,淋他冷水。“我只请你喝酒,没让你织梦。”

    “是织梦也好、是我多情也罢。他的笑容相当有吸引力,执起她的手。”有音乐、没有舞,总嫌缺少了什么。“

    她没动。“我不跳。”

    她的神精已绷到顶点,哪有跳舞的心情。

    “来嘛!天大的事全摆在一旁,人要懂得及时行乐,生活才会过得愉快些。”

    周健宏没让他拒绝地拉起她,口中随着音乐哼着、带着她旋转,她僵硬着身体,没有劲儿。

    “笑一个。”他的声音甜腻。“今宵有酒喝个够、今宵有舞跳个够。”

    好个今宵有酒喝个够,秦盈姿咕喳地一口又喝尽了杯中酒。

    王豪伟,你没有什么了不起,喝下的酒精在她脑中起了作用,干嘛让他主宰她的人生、主宰她的喜怒哀乐?没有他,她依然能活得很好。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有他所欠缺的关爱,他不在意她,还有别的男人在乎她,她的身体在不觉中柔软了下来。

    “放松心情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周健宏似乎瞧出她心态的微妙变化。

    “来,跳个够。”

    秦盈姿扭动着身体,大跳了起来。

    “不对,不对。”他按住她的身体。“这种跳法不对,轻柔的音乐要配合轻慢的步伐,像这样……”

    说着,带着她轻轻地移动身体,他臂膀愈缩愈紧……最后,下巴抵着她的头。

    “对了,就是如此。”

    她该推开他,但在酒精的催化及他男性气味下,她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上,一种被需要与关怀的感觉充塞着她的心。这是结婚后,她初次靠着男性躯体。秦盈姿告诉自己,是王家伟的错,他不该让她独守空屋,一个人面对冷清的日子……“我们对饮一杯。”他带着她舞至桌边,拿起桌上的水晶杯,递给她一杯。“干了它,今夜来个不醉不休。”

    她的脑子已有些含糊,在他的催动下,她仰头一口地喝了大半。

    “好。”秦盈姿打了个酒隔。“就来个不醉不休。”

    “再来一杯。

    他殷勤地为她倒酒,秦盈姿没有犹豫地喝下,她喜欢此刻的感觉,被王豪伟所伤的心,已不那么痛了,只要再喝上那么一点,便会连最后的一丝感觉也没,她将空杯晃了晃。

    “再给我一杯。”

    “没问题。”

    周健宏微笑地为她倒酒,她觉得身体愈来愈热……好了,现在没有任何感觉了,她对着空杯微微一笑,没察觉到他离她愈来愈近,手摸向她胸前的衣襟。

    “好热。”

    她对他解开她衣扣没有警觉,身体靠住他,很是希望他能快除去她的燥热感。

    “再喝一杯好吗?”

    “我喝不下了。”她醉意浓浓地说。

    “就这一杯。”他柔声地哄着她。“乖,喝下。”

    只喝了口,她头便软软地趴在他肩上。

    “我真的……不行……”

    “盈姿。”他唤着她。

    她没有回应,他推了她一下,又唤了次。

    “盈姿。”

    她一动也未动;他的行为很奇怪,抱起她走入卧室,将她放在床上,没多看她一眼玉体横陈的娇态,走向电话边打了通后,将大门打开……“什么?”宋雅绮低喊了起来。“你在胡说什么?”

    “好姐姐。”秦珍婷又是拱手、又是作揖地。“你千万不能拆我的台!”

    她摇头。“我不喜欢欺骗。”

    “不是欺骗,是帮我。”秦珍婷拉着她的手臂撒娇。“你不会希望我落榜对不对?”

    “你可以用其它说法,不要将我扯进去。”

    “我全用过了,只有你这张王牌才打得出去。”

    “什么牌啊牌的。”宋雅绮点了她的额头一下。“别拿自老师戏要,若是让他知道了,你要毕业可就难了!”

    “所以请你务必帮忙,成全我一颗向上的心。”秦珍婷看着表,着急地说:“吕老师快来了,你一定得帮我!”

    “你自己去对他解释,我不当你的共犯。”

    她要往外走,秦珍婷慌忙地拉住她。

    “不要丢下我不管。”

    “你真的有心念好书?”

    “当然,不然我又何必替自己招惹麻烦?”秦珍婷愁眉苦睑。“正经八百地坐在书桌前,是件很难受的事。”

    “就只这一回。”宋雅绮软化地说,“记得没有下次了。”

    秦珍婷高兴地跳起来,在她脸颊亲了下。

    “我就知道你最善良,不会狠心见我陷入困境不管。”

    宋雅绮被她逗笑。

    “闲话少说,快去准备饭菜吧!”

    “是的!长官。”

    秦珍婷双腿并拢地举了个举手礼后,忙冲进厨房,却看着冰箱里的莱发证。平日不曾下厨,连菜都分不清楚,根本不知该如何弄起?

    宋雅绮随后走进来,笑着摇头。

    “你还是出去,由我来。”

    “姐,谢谢你。”秦珍婷真心地说。“你真好。”

    她微笑。“那就好好用功。”

    “我会的。”秦珍婷郑重地说。“我会好好努力。”

    宋雅婷对她的转变很感欣慰。“加油!”

    第六章

    头尚在痛。

    已过了中午,秦盈姿仍不想起床,昨夜喝得太多了,虽睡了不少时间,头脑还无法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倦倦地躺在床上,头虽痛得厉害,昨夜却是一次少有的好眠——不用靠药物,能一觉至天亮。

    该起床了。

    她翻了个身,起床后又该如何?像个孤魂地在屋内晃荡罢了,她的人生难道仅止于此,再也无其它的乐趣?一个空屋、一个虚有的婚姻,是她未来所有日子的写照?

    “不要——”她叫。

    她不要这样的生活,酒精一退,愁苦又漫入她的脑子,酒呢?她要酒。秦盈姿坐了起来,被了一滑落,身体感到一凉,怎么回事?衣服呢?她慌乱地看着四周,衣服掉落在床边,她努力回想,对昨夜……忽地,铃……铃……有电话,不对,是门铃声,她头有些昏涨地过去开门。

    “有人要我转交这包裹给你。”大楼管理员说。

    一个小包裹,她道了声谢地关上门,会是谁?包裹上只有她的名字,没有对方的住址,秦盈姿疑问地打开一是曾照片。她抽出来看了上面张的照片一眼后,脸色变得死白,照片从她颤抖的手中滑落。

    是个恶梦,她对自己说,一定是仍在醉酒,她闭上眼睛,它们会消失的。过了好一阵,她缓缓地张开眼,但它们依然好端端地在原处。不会是真的,必定是她眼花,她再次安慰自己,快消失、它们快消失……没有消失别紧张,是她看错了,照片中的人不是她……她慢慢地低下身,用发颤的手抬起一张,只一眼,立即似被电极般的将它丢得远远地。

    她双唇抖动,照片中全身赤裸地偎在男人怀里的女人,脸上清清楚楚的就是她自己,不可能,她对此事毫无印象,对躺在身边的男人更是毫无所知,那个男人是谁?她疯狂地看着每一张照片,全是背影、没有张正面……虽如此,也只有一个可能——“周健宏!”她怒喊。

    一定是昨晚她喝醉酒,被他摄入镜头,以致才有醒来未着衣物的事。太卑鄙了,她愤怒地咬着牙,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想勒索她?还是另有企图?

    电话响起,一定是周健宏。秦盈姿冲了过去,拿起电话劈头即骂。

    “周健宏!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就是你那些香艳照片的男主角吗?”冷冷的声音说。

    是王豪伟,没想到他会这时打电话给她,她激动地情绪,一转为喜悦。

    “豪伟,你终于记得我了!”

    “照片收到了没?”

    乍听他声音的愉悦消失了,秦盈姿喉咙发紧,他怎知照片的事?莫非周健宏也寄了份给他!

    “什么照片?”她声音无法自然。

    “不用否认。”他语出惊人。“照片是我送过去的。”

    照片是他送来?秦盈经全身如入冰窖、冷得发抖,她有种不好的感觉。

    “我可以解释,这是一个误会……”

    他冷笑。“是误会吗?一男一女光着身子,你说还有其它好想的吗?”

    “我们没有做那种事。”她发急。“我喝醉酒,什么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并不表示你什么也没做,不是吗?”他平淡地说。“我并不要你做烈女。”

    “请你相信我……”

    他冰冷地打断她的话。“我就是太相信你,才会赔上几年的时间。你说你怀了我的孩子,结果孩子呢?孩子在哪里?”

    她无言以对,肚子没大起来是不争的事实。

    “你没话可说了,对不对?那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对不对?”他短促地笑了下。“是我太笨了,才会上你的当。”

    “吃了甜头想赖帐。”方才的气弱,一下高张起来。“你无法抹掉你做过的事。”

    “我打这通电话给你的目的,不是跟你叙旧。”他无情地说。“我已让人将离婚协议书带过去给你,我想你会很乐意合作。”

    强迫她离婚,想也别想!

    “我不会同意!”秦盈姿激动地大喊。“我不会签字!”

    “那么,惟有法庭上见一途了。”他有所恃。“那些照片上了法庭,似乎很不光彩,当然啦,见不得人的是你,我是无所谓。”

    她眼睛看往一地春色无限的照片。从头凉到脚,这回她可处在下风。

    “你不能用件没发生过的事逼迫我,我不接受!”

    “一天!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是法庭上见,还是平和地分手。”他深沉地说。

    “事实上,我们与陌生人又有何两样,你又何必坚持虚有的名分?”

    “虚有名分全是你造成的!”提及几年来所受的委屈,她无法心平气和。“你简直不是男人!”

    “把你的力气留着。”他没有火气。“记住!期限是明天,你最好想仔细,大家对簿公堂,你没有一分胜算,除了让你自己难堪外,没半点好处!”

    “不用多说了,我绝不离婚!”他朝着话筒喊。“不签!我绝不签!”

    “明天我等你电话。”不给她开口的余地,他挂了电话。

    “我不会让你如愿!”秦盈姿又怒又叫地抓着头发,几乎已至崩溃边缘。

    地上一张张赤裸的照片,好似在嘲笑她般,她用力地撕毁它们。不!她不会妥协,几张照片能证明什么?外面的门铃大响,她没有理会,去他的离婚协议书!王豪伟!闭上你开心的笑容!她不!绝不!永不签字,没有人能拆离她的婚姻!

    门铃响了许久后,终于歇止。

    周健宏!秦盈姿牙齿磨得发出声音,她要给他见巴掌,问明他的用意何在?虽未手持刀刃,但她那副凶恶的模样,不下携带着利器,任谁看了都会惧怕。

    他家的门未关,她推开地走过去,一个男人正弯着身子收拾东西。

    “周健宏!”

    秦盈姿如雷的声音,在屋内响起回音,不过她席卷过去的身体,在对方回过身后猛地煞住,不是周健宏,是个年纪比他大上许多的男人。

    他对她的擅自进入皱眉。“有什么事?”

    “把周健宏叫出来!”她双眼有如探测器地在屋内扫描。“他躲在哪里?”

    “他搬走了。”

    怎可能?“他昨晚深夜还在我家。”

    “小姐,我不管你们的关系如何。”对方不耐烦。“他早上打电话通知我不租了。

    我是过来清扫,好再租给别人。“

    房子是租的!他欺骗她,秦盈姿怒不可遏,周健宏说屋子是他的,竟是谎言!他说被她吸引,也是谎言吗?

    “你知道他搬去何处吗?”她问。

    “我怎知道?”

    她不死心。“你有没有他的电话?”

    “没有。”

    “你怎这么糊涂?”她教训起人。“房子租人,连个住址、电话都不留,总该有个资料吧!”

    “没有、没有。”对方挥着手。“请你快走吧!小姐。”

    “你是个糊徐鬼!”她将气出在对方身上。“为什么不留下他的住处?”

    “你不是说他昨晚深夜在你的地方。”对方无妄被骂,嗓门也粗了。“你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我只是房东,关系比你们浅多了,又怎会知道?”

    最后,她是被轰出门的。

    站在马路上,秦盈姿对着过往的人车,不知该如何走下一步?

    “周健宏!”她咬牙牙齿。“即使是躲在老鼠洞,我也要把你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