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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4部分阅读

说。

    “我怕你工作忙,抽不出时间,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

    “我不放心你。”他口气疼腻。“瞧你把自己照顾成什么样子!”

    她的心无法不悸动地跳了下,此刻他的关怀虽嫌多余,对她却依然弥足珍贵。

    “我会按时敷药的。”她慢慌地说。

    “在屋子里关了不少天,想不想晒晒太阳?”他看着她问。

    很大的诱惑,她想拒绝,头却不听指挥地往下点;纵容一下自己的感觉又何妨?

    “先去换药。”

    王豪伟拿开她手中的扶杖。

    “我可以走。”反对的声音是那么微弱。

    “还是让我来。”

    他轻柔地抱起她,嗅着由他身躯散发的男性气息,她头晕眩得厉害。

    “坐好。

    他将她放入后座,她的心黯然了下;这显示她仍无法和盈姿相较,他的心依然为盈姿保留着。

    但出乎意料的是,在换好药后,他打开前座的门,让她坐在他身边,细心地为她调好椅子。

    “我们兜风去。”

    他将车窗全敞开,和煦的阳光由车窗中照射进来,晒在皮肤上暖烘烘地;迎着脸颊袭来的风,吹在人身上,感觉真好。

    风、阳光、情人……不知在何处看过的句子,在宋雅绮的脑子掠过……情人……她斜眼地盼着他英俊的侧脸,心中充塞的似乎全是胆汁,苦极了。

    不愿让他察觉她的注视,她看向车外;车子驶在乡间的路上,一畦畦的菜圃、一条溪流、几只水牛在水中喝水、一只白色的鸟振翼地从水牛的身上飞起——“白鹭鸶。”她喊。

    “没有黑烟、高楼大厦,视野是不是好多了?”

    他将车子停在路边,让她看个仔细。她深深地呼吸着,在居家附近无法享有的纯净空气,带着青草、绿树的气味。

    “人真的应该常常往郊外走。”她有感而发。“感受一下久违的大自然。”

    “你需要多晒晒太阳,脸色太苍白了。”

    王豪伟的视线移转至她的脸上,他的距离是如此近。她低下头,紧张地吞咽了下口水。

    “休息太多天了,过几天便能恢复正常。”

    “雅绮。”

    他声音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感情。她抬起头,他脸近得几乎要擦上她的鼻子,接下来是那么地顺理成章,好似他们的唇一直在等待着对方……他吻上她启开的嘴,宋雅绮脑子“轰”地一声,霎时一片空白,什么理智、什么该与不该,全在她的道德范畴外。她只知道她爱他,爱得刻骨铭心……时间仿佛又倒流回到他们相恋的时刻。他的唇是如此地熟悉,她的双手抱紧地,多年来的相思,像爆发的山洪般源源而出,泪水沿着她的鼻梁而下,沾湿了他的脸,咸咸的泪水没入了他们的嘴中。

    “不要哭。”他疼惜地摸着她泪痕交错的脸,她想控制自己。但几年来的压抑,怎么也无法制止住,泪水扑簌簌地狂奔而下。“别哭。”他吻着她的泪水。“是我不好。”

    不要说话,请把这一刻给她。宋雅绮手扳了下他的头,这是她不曾有过的疯狂举动,管它的对与错,她要他这一刻属于她。

    “吻我。”她扬上自己的唇。

    “哦,雅绮。”

    他轻喊了声,坚毅的唇印上她的;这一吻有如天雷勾动地火,吻得忘我,似乎想将几年来想着对方的苦与问,藉由拥抱着彼此而得以舒发。

    他们热烈地拥紧着对方,时间、是非观念全被抛置一旁,他们不知道这一吻持续了多久,直到有孩童的声音——“你们快来看,他们两个在干什么?”

    “傻瓜,在亲嘴啦。”

    “羞羞脸——”

    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他们回过神地松开对方,发现几张小脸正贴在车窗上,用着骨碌碌的眼睛盯着他们瞧;来雅纷睑董红地有如天边的彩霞。

    几个孩童笑得你推我、我推你的。

    王豪伟将车子开走——她在做什么?宋雅绮不敢看他,他会怎么想她?她很想看看他的表情,却不能,车子在开了一段后停下来。她心怦怦地直跳,看着窗外,怎么也不敢将眼睛投向他。

    “看着我。”他轻声地说。

    她眼睛眨动得更是厉害。

    “看我。

    王豪伟转过她的身子,将她的脸对着他,她忙闭上眼睛,仍然无法看他。事情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没有错。”

    他们没有错吗?她张开眼睛,眼中有着羞愧。

    “我们当然有错。”

    “不。”他语气肯定。“我们没错。”

    他们当然有错,他忘了他是有妇之夫吗?

    “盈姿——”

    她只说两个字,他下巴抽紧,断然地说:“不要提她!”

    他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她想起盈姿提起过离婚,他们婚姻状况已至那么糟?所以他又回过头来找她?这个想法令她相当不舒服,心情不禁由热转冷。

    “没有人会愿意成为代替品。”

    “代替品?”他疑问。

    她爱他、要他,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不想成为你婚姻裂缝下的慰藉。”

    柔情自他的眼中退尽,他脸上僵硬得有如石雕。

    “你说……我对你的感觉只是为了寻求慰藉?”

    不是?难道突然发现她的好处?还是他几年前所不曾领略到的?

    “不是吗?”

    愤怒加上失望,她瞪视着他,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正视着他,敢勇于表达内心的不满。他看着她的眼光,仿佛想活剥了她似。

    “当然不是!”他愤然地说。

    “有哪个男人会承认自己无能?”她的怒气也与他的感情同等,来势汹汹。

    “我无能?”王豪伟声音震耳欲聋。“你说我无能?”

    “你不是吗?”她无畏地直说,“你无能处理自己地感情。以前你无能的一句话不说、拍拍屁股走人;现在你的婚姻触礁,更是无能面对自己寻找另一种慰藉!你忘了我也有我的自尊,不能任你招之则来、挥之则去,随时等候你的幸临;眷顾时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弥补你对我所造成的伤害吗?你未免太高估了自己!”

    她的话噼哩啪啦地直落下,他脸上白如纸,动也不动地。

    发完一顿话后,宋雅绮开始感到不安,她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些?空气一下变得冷凝、静极了。

    “我没想到你对我的观感是如此。”好半晌,他不带感情地说。“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要收回话已不可能,要道歉亦是多余,她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去。”他说。

    他们的关系就这么画上休止符了!?宋雅绮望着依旧翠绿的田野,她已分不清是苦、是释放?

    第五章

    这对狗男女!

    秦盈姿用力地撕着报纸,眼中喷出的火焰,几乎可以燃烧整座山,太不把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了,不仅对外否决她的存在;更是堂而皇之地与宋雅绮在一起!

    报纸上怎么登的——一幅他亲密地抱着来雅统的照片旁:王豪伟的恋人出现了!

    去他的恋人!她将报纸丢向墙,她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将他从她的手中夺走。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不行!她不能老是处在被动的地位,她要反击!是他无情在先,莫怪她无义在后,她要站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秦盈姿,是王豪伟的妻子,这是永远不变的事实,想离婚,门儿都没有!

    她阴冷地眯起眼睛,说做就做。他不给她面子;她也不给他好日子过。

    “铃”

    这几天周健宏来得很勤。她打开门让他送来;他一踏进屋内,即惊喊:“发生大地震了吗?”

    像被台风席卷过似的,东西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他踩过画报、杯盘、少了只脚的椅子,好不容易坐上一张没遭破坏的椅子。

    “怎么搞的?”周健宏捡起脚边的碎片被罚。“小偷来过吗?”

    她没多作解释。

    “我要开记者会。”

    他立即猜出。“和你的丈夫有关?”

    “他不尊重我这个做妻子的!”她一脸恶毒。“我也不让他好过!”

    周健定不赞成。

    “这样一来,受伤害的是你们双方,你的丈夫会离你更远。”

    他早已离她很远。从新婚第一天开始,他即不曾与她同床过,即使她用尽了各种挑逗之能事,也抹不去他眸中的轻视。

    “我不在乎。”

    “别意气用事。”周健宏规劝。“伤人也会伤已。”

    她的心已经被伤透了,哪会在乎多增一笔?秦盈姿倔强地抿着嘴。

    “你支不支持我?”

    “不支持。”

    他的回答,出乎她的预料。

    “为什么?”她想问。

    “因为,我不喜欢做不理智的事。”周健宏淡然地说。“更不想夹在你们夫妻间。”

    “你认为我不理智?”她凶恶地说。

    “不错。”他不客气。“你太不理智了。”

    “我要争回面子。”她脚踢向地上撕碎的报纸。“我绝无法容忍地公然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

    “女人做事就是这么冲动。”他站起来。“你自己拿着利刃伤自己吧!我不加入你的家务事。”

    他不管她,秦盈姿不由大急;这几天来,她已将他视为依靠。

    “你不能走。”

    “不要为难我,虽然我很想帮你,但不是在这种不理智的情况下。”

    他年轻的脸上,在此时感觉似乎成熟了不少,难道她真的不该如此做?

    “你认为我该如何才好?”秦盈姿口气在不觉中缓了下来。

    “你真愿意听我的?”周健宏望着她问。

    “你说说着。”

    “答应他……”

    地暴跳起来。“你要我同意离婚?”

    周健宏点头。

    “与其维持现在这种僵局,还不如大家作个了断,各自寻求自己的生活。”

    “不!不!我不!”

    她一连几声的不,要她承认失败,成全了宋雅绮。想都别想!

    “决定权在你。”周健宏摊摊手。“我只是提供意见。”

    “我绝不离婚!”

    秦盈姿相当坚定,也相当坚持。

    “我真不明白,你这样坚持有何好处?只会让自己活得更不愉快罢了!”他试着想说服她。“何不放开心,寻找新的人生。”

    “不用劝我了,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她强硬地说。“纵使要耗上一辈子,我也要与王豪伟耗上!”

    周健宏见无法劝动她,轻叹了口气。

    “我把空间留给你好好地想,人生若只是用在无尽的伤害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他跨过一路的障碍,走至门口;在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回过头。

    “不要被愤怒蒙蔽了心智,那只会让你们双方玉石俱焚。”

    而后,关上了门。

    她被愤怒蒙蔽了心智?即使是,她也不会改变心意,就算会工石俱焚,她也不惧怕,早在她欲拥有他那时起,她已推备将自己的人生全奉上了!

    他今天不会来了。

    宋雅绮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为什么要说那些话刺伤他,明明喜欢他的吻、他的拥抱,何以要说违心论的话?

    “天啊!”秦珍婷在外头哇哇大叫。“姐,你成了新闻人物!”

    新闻人物?她怔了几秒,一定是她与王豪伟在一起的事被发现!宋雅绮紧张地坐起来,报上是怎么说他们的?她想走下床。

    “别急,我拿给你看。”秦珍婷可以想见她的心情,拿着报纸走进屋。“你们照得很不错耶!”

    还被拍了照片?她心急地接过报纸,若非是当事人,她一定会同意珍嫔的说法。一幅王豪伟抱着她;她仰脸看他,而他微低着头往祝她的模样,仿佛他们正在传递情意的照片,赫然在目。

    嗅,真糟,她闭上眼睛,别人会怎么想他们的?

    “王豪伟的恋人出现了……”秦珍婷念着报纸上的标题。“姐,你们真的又来电了?”

    “不是报纸所登的那样。”

    她能对秦珍婷解释,但其他的人呢?

    “你们……呢……”秦珍婷看着报上的照片。“看起来挺不错的。”

    别人一定也与秦珍婷有相同的想法——包括秦盈姿在内。

    “我的脚不能走,所以……”所以他抱着她?该怎么解释?

    “因而姐夫便抱着你?”秦珍婷替她接下面的话。

    “就是这么回事。”

    “你们总是有情,不是吗?”秦珍婷看得倒挺透彻。“没有感情的话,姐夫不会对你这么好。”

    一声又一声的姐夫,似在提醒她的不是,宋雅绮有些难堪。

    “我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想法?但是——”秦珍婷不知该如何说地顿住。

    “总之是不对的,是吗?”她幽幽地说,她无法否定那一吻不具任何意义。

    “不,我完全没有指责的意味。”秦珍婷成熟地说,“只是你不觉得这样很苦吗?

    除非有所改变,不然你都只能躲在阴暗里。“

    “再也不会了。”她笑容极其勉强。“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怕流言?”秦珍婷追问。

    “一部分吧?”

    她不愿评加说明。

    有人敲门。

    两人对望了眼,心中同时想着同一个人。

    “我去开门。”秦珍婷跳起来冲出去。

    是他吗?宋雅绮心中一紧,他没生她的气。

    “你是谁?”秦珍婷问。

    不是他,她的心往下沉,她惹恼了他,他是不会再来了。

    “姐,这个人说要找你。”秦珍婷带了个人走进来。

    宋雅绮统疑惑地看着对方,她不认识他。

    “你是——”

    “我是王政育,王豪伟的堂弟。”长得很帅的年轻人。“我是来带来小姐去换药。”

    他这仍是关怀?

    “你堂哥不会自己来!”秦珍婷不客气。“要你来多事!”

    王政育微笑,很有风度。

    “他有事走不开,又担心宋小姐的腿伤,因而让我有荣幸为宋小姐服务。”

    “麻烦你不太好。”她打起精神。“不是什么大伤,我能自己处理。”

    “不要拒绝。”他的笑容很有亲和力。“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真的不必麻烦……”

    她尚想婉拒,秦珍婷抢着出声。

    “姐,不要推了,反正人都来了,就让他有荣幸为你服务。”

    “不能这么说话。”她轻责。

    “是实话嘛!”秦珍婷嘴往上翘。“是他自己说要你给他这个荣幸。”

    “不错,请你给我这个荣幸。”

    王政有一直笑容可掬,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宋雅绮不好再拒绝。

    她的腿伤已好了许多;但怕影响伤口的复合,仍使用拐杖。

    “你和堂哥是不是有磨擦?”在换好药回家的车上,王政育探问。“他看起来很不愉快。”

    她没有回话,王豪伟一定还在为那席话生气。

    “堂哥和我的感情很好,我了解他很在乎你。”王政育说。

    “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是真的,你们的事我很清楚。”王政育叹气。“好好的一件美事,却杀出个秦盈姿。”

    该怪盈姿?亦或是他的感情禁不起诱惑?

    车外一个小孩的手中线松了,手中的气球飞向天空;小孩望着飞走的气球嚎啕大哭。

    宋雅绮凝望着车窗外的情景,感叹地说:“我不想谈过去的事。”

    “请让我一吐为快。”王政育将车子停在安好的巷道。“有件事我很早便想找你谈,却被堂哥阻止。他认为事既已成定局,多说又有何益,我认为这种想法太消极了,很多事是可以改变的。”

    他想说什么?宋雅绮诧异地说:“我不明白。”

    “别说你不明白,只怕连堂哥自己也弄不清楚。”王政有从衣袋掏出根烟。“介意吗?”

    她摇头。

    他点燃地吸了口。“堂哥自始至终都是爱你的。”

    这话没令她感到喜悦,爱她又怎会离开她?她虽没说话,王政育已从她显现于脸上的神情瞧出。

    “因为他娶了秦盈姿,所以作否决了他的感情?”他问。

    这是再明显也不过的事实,即使想自欺也不能;她心中五味杂陈,此际再旧事重提,无异是在旧伤上又划了道伤口。

    “谢谢你载我这一趟……”

    王政育截断她的话。“你不想知道事情的始末吗?”

    她酸涩地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