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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第2部分阅读


    “一起上学。”

    怎会是他?因为太突然了,以致她无法一时反应过来,怔怔地看着他。

    “快上车啊!”

    这是接近他的最好机会,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却犹豫起来。

    “不想搭便车吗?”

    他态度很轻松,谁怕谁?管他是天还是地,喜欢他干嘛还在发征?秦珍婷不愿想太多地坐进车里。

    “我以为你不上车呢!”

    孟天星微笑,一对注册商标的酒涡在他颊上一显一现地,她忙摄住心神地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和学校那些看他的女生白痴似的傻模样。

    “为什么不坐。”她故作泰然。“有不用钱的车子可搭,不搭才是傻瓜。”

    他笑得很开心。

    “刚才在路上看到你很惊讶。”

    只怕她比他还惊讶。“想找我算上次的账?先说明,我绝不怕你。”

    “我当然知道你不怕。”他没有不悦。“那天你已证明了不是吗?”

    “你不生气?”她感到奇怪。

    “刚开始有一点。不过,继而一想,我没有理由要求你为我做事,是我不对。”

    他倒是挺不错,没有被那些人捧昏头地自以为了不起,她反倒不好意思。

    “那天我也有不对之处,不该把你的球踢走。”

    “没关系。”他看起来是真的不介意。“我不是向你质问,也不是要你道歉的。”

    “我可没有道歉的打算哦!”她声明。

    “我知道七爷、八爷长得什么样子了。”孟天星瞪大眼睛,模仿地说:“凸眼、大耳朵,很神气的模样。”

    “你的样子就和他们一样。”她开玩笑。

    “我有那么糟吗?没人这么告诉过我。”他望着她。

    “你是第一个。”

    “第一个敢违抗你意思的人?”

    “没有人赋予我能为所欲为的权利。”他问。“你对我有偏见?”

    是偏见吗?还是喜欢的成分多些?车子在到达学校前的一个路口,孟天星让司机停车。

    走下车后,他解释:“平常我都慢跑到学校,今天起得迟些,所以让司机送。”

    慢跑?从他家到学校,她搭公车可是要二十分钟耶!

    “为什么不坐到校门口?”她奇怪地问。

    “我不希望别人认为我太娇生惯养。”他露齿一笑。“何况时间还来得及,走几步路有益健康。”

    他和她想像中的骄纵毫不相同。

    “你与我所想的完全不一样。”她说出自己的感觉。

    “让我猜猜看。”他侧着头。“你是不是将我想成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她承认地点头。

    “那么多人喜欢你、围绕着你,你看起来的确很享受被捧着的感觉。”

    “有吗?”他感到有趣。“大家都是朋友,挺热闹的,只是私人的时间太少了些,有时候难免会觉得心烦点。”

    “那么你该学学我,在身上印了几个‘我是不良分子’的印记后,保证没人敢接近你。”

    虽是玩笑语,何尝不是她内心的苦痛;秦珍婷猛想起什么站住身体。

    “怎么了?”他问。

    “你先走吧!”

    他疑惑。“为什么?”

    “你是好学生;我是坏学生。”她闷闷地说。“不能让同学见到我们走在一起,不然,不被谈得风风雨雨才怪。”

    “什么好学生、坏学生的?你未免太迂腐了些。”他却不在意。“我不喜欢畏畏缩缩缩的。走,一起走。”

    “不好啦!”她摇头。“你的形象会被我破坏。”

    他觉得好笑。

    “我又不是什么天王巨星、伟大人物,在乎什么形象问题?”

    她依然担心。“可是——”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孟天星问。“你不愿当我的朋友吗?”

    他们是朋友!?他们是朋友!?秦珍婷兴奋地跳起来,孟天星愿意与她做朋友!

    “哇!帅呆了。”她急喘着气问。“你真的要我这个朋友?”

    “为什么不?”他微笑。“再不走,要迟到了。”

    “走吧!”她精神抖擞。“别怪我事先没告诉过你。”

    事实证明,她并未料错,一路上不断有眼睛投射过来,对他们走在一起的事相当好奇,秦珍婷无法不紧张地绷着脸;而他则相反,泰然自若地与熟识的同学点头打招呼。

    “天星,你怎会和她在一起?”终于,有人憋不住话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她是我的朋友。”

    他答得很自然,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秦珍婷抬头挺胸地,在学校里,她已有了第一个朋友。朋友——真好。她甜甜地想。

    他们的教室在不同方向。

    “好好加油。”在铜像前分开时,他带着鼓励他说。

    她慎重地点头。“我会的。”

    “我知道你会。”他又看了她一眼后。“再见。”

    “再见。

    秦珍婷看着他走得不见后,走向教室。一扫平日的懒散,不仅认真地听课,还抄起笔记,虽然有大半以上听不懂,她没气馁地举手发问;她不曾有过的正经态度,却引起台上目彦良的注意。

    那个破坏他教学的第一堂课的女学生,今天实在太反常了!是昨夜睡足了,不用再补眼?还是突然发现学问的重要?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很高兴她能改变学习态度。

    “秦同学。”吕彦良说:“我能在下一堂课见你时,仍如此有精神吗?”

    “当然。”

    秦珍婷声音响亮,她不能让她的朋友——孟天星,太丢脸不是吗?

    又是一天的结束。

    吕彦良收拾着桌上的东西;每上完一天的课,他总有种虚脱、失望感。

    实地执教鞭后,才发觉与他理想中的教学上有段差距。原以为可以一展抱负,谁知在那些半大不小的脑袋里,各有各的一套想法,要使他们每个人都能弄懂,简直比打场战还辛苦!

    他将摩托车牵出校外,在附近的糕饼店买了个蛋糕;今天是父亲的生日,母亲在早上他出门时,特地交代早些回家,几个分住不同地方的哥哥,都会回家为父亲祝寿,这是难得的聚会。长大后,尤其在几个哥哥相继结婚,各人有了自己的家庭,大家相聚的时间,除了特定的日子外,大家很难得有碰面的机会。

    前面有家玩具店,让他想起该为那些侄子挑选几样玩具,好打发待会儿叔叔长、叔叔短的几张小嘴。他催了下油门,正打算过去时,一个人影忽然快速地从旁边的小巷走出来,他虽紧急煞车,仍是来不及地撞上。

    “哎哟——”一声痛喊。

    惨了!他撞到人了,一个女人坐在地上;吕彦良忙跳下车。

    “对不起,伤到哪里?”他慌张地说:“我送你去医院。”

    一头如黑缎般光亮秀发,遮挡住她的睑,她手抚着腿,模样相当痛苦。

    “我的脚好痛……”血从她腿上的丝袜渗透出来,他慌了手脚,全怪自己太心不在焉了。

    “你能动吗?我送你去医院。”

    她抬起头,他怔住了!好美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灵巧的扇子,围绕着那双秋水睦眸,这是他所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

    她动了下脚,双眉立即皱了起来。“我的脚恐怕不能动了。”

    那怎么去医院?吕彦良手搔着头发,不知如何才好?

    “扶我啊!”她忍着痛,没好气地喊。

    “哦!好。”

    他恍然地过去扶着她的手,她一动,血立刻认伤口们泪地流出来,吕彦良看得几乎软了手脚,他最怕见血。

    “很……痛……对不对?”他结结巴巴地说。

    “废话!”

    宋雅绮眉头皱成一直线,怎么有这么愣头愣脑的男人?

    “你想去哪家医院?”他问。

    谁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医院?腿上的巨痛,直窜上她的脊椎,宋雅绮痛得掉下眼泪,偏偏让他碰上这个二愣子。

    “你可不可以好心地提供意见。”她咬着牙忍痛。“我快撑不住了。”

    “仁仁医院‘好吗?”他还在询问。

    “行啦!”她挥手。“只要有医生便行了。”

    “很近,就在下一个红绿灯口。”

    再近也总不能让她就这么走过去吧?她现在连站的能力都没。

    “傻蛋!”她无法不骂。“你不会叫车子吗?”

    “好”

    他伸出手招车,她身子失去依靠险些摔倒,他手忙脚乱地扶住她。

    “喔!”宋雅绮忍不住呻吟了声。

    “车子来了。”

    他打开车门,笨拙地搀扶着她坐上后座后,坐上司机旁的座位,车子一下即到了医院,他给了司机张钞票。

    “不用找了。”

    他下车为她开车门,宋雅绮艰难地走下车;车子开走后,当她看清楚招牌时,眼睛不由得瞪如铜铃般的大——仁仁内儿科,这小子是一点知识也没吗?

    “你带我来这家诊所?”她声音大了些。

    “不好吗?”他不明所以。“我曾在这儿看过感冒,医生很高明的。”

    看感冒?她不禁全身乏力,遇上他简直是她的不幸!

    “你究竟有没有常识?”她有气无力地。“难道不知道外伤要看外科?”

    “啊……对不起。”他局促地说。“我一时没想那么多。”

    他没想那么多,可就害惨了她;宋雅绮实在没力气骂他。

    “能不能请你再叫次车子,我已经撑不下去了。”

    “好……好”

    这一回,总算没再出错。不过,伤口已痛得让她汗水直流,嘴唇快被咬得渗出血来;在割开丝袜后,腿上有好几处伤口,其中有一处须缝合,不晓得以后会不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折腾了半天,让来雅绩感到气愤的是,那个二愣子,脸色竟然比她还苍白,看起来仿佛要昏厥似的。

    “我怕血。”他扶她走出医院时,心尚有余悸地说:“也许是小时候把哥哥推倒,使他流了不少血的关系,我只要一见到血,身体全都软了。”

    听他如此说,她只能自叹倒霉。

    “你还是学生?”

    “不,我是老师。”

    有这样呆愣的老师?

    “幼稚园老师?”她语含讽刺。

    “我教高中数学,今年刚毕业。”他听出她的不满。“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又加上见血,所以简直慌透了!连手脚该怎么摆都弄不清楚,害你多受了些罪,真是十分抱歉。”

    不知他在讲台上,是否也说得如此没头绪?

    “算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她忽记起自己赶回家的原因。“现在几点了?”

    吕彦良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八点半。”

    来不及收看了,见她脸色晦黯,他抱歉地问:“有约会?”

    她轻点头,又摇头,那算是约会吗?

    “我送你过去。”

    “算了,太迟了。”这是她第一次错过观看。“留下你的住址,我会将账单寄给你。”

    “你这个样子,我不放心。”他看着她包扎厚厚纱布的脚。“还是我送你。”

    “也好。

    她没坚持,脚踩在地上,仍让她痛得咬牙切齿,的确是须个人帮忙。

    他招来计程车,扶她坐上车,宋雅统说出了住址,有些心烦地看着车窗外;今天迟了点下班,为了赶时间,她走了快些,没想到却出了状况。唉!真是欲速则不达。车子抵达后——“我不请你过去坐了。”她说。

    “我姓吕,吕章良,今天的事真是对不起。”他再一次地道歉。

    “吕老师。”她口气甚是无奈。“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责怪你?”

    “下次我会注意点。”他不好意思地微红着脸。“你是该怪我,我实在太疏忽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怪也无济于事。”她叹气。“我还是谢谢你送我回来。”

    她放开扶着他的手,吃力地站着。

    “我送你进去。”不知何由,他渴望与她多相处一会儿。“

    “不用了,我可没心情请你喝茶。”她打开门。“何况,你还得赶着去买蛋糕。”

    “蛋糕?”

    她对他的健忘摇头。

    “我记得你的摩托车前挂了个蛋糕,想必已被撞得一塌糊涂,得再买一个。”

    经她这说起,他才想起父亲的生日,大伙儿可能正等着他回去开饭的事。

    “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

    “所以,你心急地想赶回家?”

    吕彦良点头。

    “难过关的是哥哥们的几个小家伙,我正准备替他们挑选礼物,心中想着事,所以没注意到你从巷子走出来。”

    “快回去吧!他们正等着你。”

    说完,她将门关上,吕老良对着关上的门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宋雅绮。”声音由里传出来。

    宋雅绮——他念了遍,很好听的名字,与她的外表很相衬。

    “叫王豪伟听电话!”

    “王先生不在。”一个甜美的声音答。

    “是不在,还是不接?”秦盈姿不高兴地说。

    “你认为呢?”

    不等她有所反应,对方断挂电话。

    竟然这么待她,秦盈姿对着嗡嗡作响的电话,不停地咒骂着,王豪伟实在可恶极了,竟让别人如此笑话她!她在房内暴怒地走来走去,他是她的丈夫,她却不知他人在何处?

    从结婚以来,他便未曾一天尽过丈夫应尽的责任与义务,特意地冷落她。

    她秦盈姿,一个男人争相取悦的女人,哪一点配不上他?

    “我不喜欢被设计。”新婚之夜他如此说。“如果你只想要个虚有的妻子名分,我会给你,但仅只于名分,其它的别妄想多取。”

    去他的名分!秦盈姿狂怒地将桌上的杯子扫落,她一直以为可以改变他,让他臣服于她;可是却不,他一天天地离她更远,先是晚归,后是接连几夜不回,最后干脆搬了出去。

    “见不到你的地方,我会过得愉快些。”搬离开前,他抛下这句话。

    “我才不让你快活。”她吼。

    竟然如此藐视她!他不想见她,她偏要见他!她已容忍他无视于她的存在太久了。

    从此刻起,她要他注意到她,牢记住她是他的妻子!

    秦盈姿在脸上费了番工夫,精细地画着妆;换上能显出她白皙肌肤的黑色衣服;最后在身上喷洒着香水,她要天天出现在他面前,让他即使有心忽视也办不到。

    她再次拿起电话——“找谁?”懒洋洋的声音。

    “找你。”她没有多余的赘言。“你能到我这里来吗?”

    “是你。”声音立即有了精神。“我马上过去,给我一分钟。”

    真的是一分钟,她的门铃响起,他定是放下电话即赶了来,秦盈姿心中有几分侧然,何以自己的丈夫,不能如此待她?她打开门,一身运动服装的周健宏站在门外。

    “没超过时间吧?”

    她对着他轻便的服装皱眉。

    他很能察言观色,没等她开口,马上说:“我回去换套服装。”

    当他再次出现时,秦盈姿眼睛不禁一亮。换上西装、打上领带,头发梳理得有条不紊的他,脱去了稚气,像极了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还可以吗?”周健宏问。

    她点头。“陪我出去一趟。”

    他没问去何处?

    “没问题。”

    她关上门,与他一同走出。

    “有车吗?”她问。

    “有”

    他们走向车库,几部车中,就以红色跑车最显眼,她颇为意外。

    “你的车?”

    他点头,没有炫耀的成分,作了个清的姿势。

    “恭请美丽的女土上座。”

    秦盈姿坐了进去:“电视台。”

    车子在电视台前停住。周健宏看着新颖的大楼,吹了声口哨。

    “进去吗?”

    她头微点了下。“我丈夫在里面工作。”

    “演员吗?”他深感兴趣地问。

    “王豪伟。”

    口哨声吹得更响。

    “我最欣赏他了,他是我的偶像,口才佳、台风稳健。”

    “我们进去吧!”

    但他们才一走入大厅,即被管理员拦住;秦盈姿虽说出身份,管理员仍不愿放行。

    “王先生特地交代过,不想让任何人影响他的工作情绪,尤其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