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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27部分阅读

子问道:“这是到哪了?”

    “回姑娘的话,已经出城了,再有个两刻钟,便要到了。”

    方婉蓉应了声,回头重新偎到若兰身前,拿着若兰的手在手心里翻来翻去的看着她修剪得圆润光滑的指甲,轻声道:“别人都喜欢将十指涂得艳艳的,怎么大表姐,你总是素素的一双手。姐夫也没说你?”

    若兰原没在意,此刻听方婉蓉一说,还真就觉得自己好似没怎么用心妆扮过这两只手,便笑了道:“他又不是你,成天里只想着这些小玩意。”

    方婉蓉呵呵一笑道:“那是,我大姐夫人那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胸怀自在天下,何拘这一室一人一手?!”

    “贫嘴!”若兰抽手拍打了方婉蓉一记,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

    胸怀天下她到不敢说,只是他的目标注定是在杜府之外,至于是个怎样的高度……若兰抿了抿嘴,想着,似乎应该找个时间好好问他了!

    “我家二哥前段时间闯祸了。”方婉蓉忽的压了声音在若兰耳边轻声道。

    若兰一怔,待想明白方婉蓉的那个“二哥”是谁后,她舒展了眉眼,轻声道:“他闯祸不是正常的吗?不闯祸才不正常不是!”

    方婉蓉“扑嗤”一声轻笑,斜挑了若兰道:“你到是了解他。”

    “去!”若兰推了方婉蓉一把,没好气的道:“别把我跟他扯一块!”

    当日若兰与江惟清议亲后,这方其行还几次三番想要使坏坏了她这门亲事,亏得谢文珠施压给压住了,眼下听说方其行惹了祸,若兰私心里,甚至希望他这祸主是个江夏候府招惹不得的人。

    “哎,他这次可惨了,听弟弟说,屁股都打烂了。”

    若兰撇了撇嘴,心道:屁股烂了有什么,最后是头给打烂了才好,这样他就再作不了坏了。

    不过说起来,她也觉得奇怪,这往常仗着他娘受宠,这方其行便是惹了事,江夏候也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怎的这次却是打烂了屁股?

    “惹的什么祸?”若兰没有阻止自己的八卦心理,她偏头看了方婉蓉,“便是连杨姨娘也没求到情?”

    方婉蓉挽了唇角,绽起一抹嘲讽的笑道:“大伯父说了,杨姨娘要是敢再求一句情,就把她送到家庙里去。”

    呃!

    这下子若兰是越发好奇这方其行到底招惹谁家的人了!看江夏候的态度,估计是块硬骨头。

    “六月十八那天,安平伯府的太夫人做寿,那安平伯庶出的三公子自来与二哥是臭田螺遇上了饿老鹅——臭味相投的紧。除了伯母带着姐妹们去做客了,他也应了那三公子之邀去了安平伯府。”

    “这么说,怕是你二哥偷了人家府里的丫鬟吧?”

    “是丫鬟就好说了。”方婉蓉撇了撇嘴,一脸讥诮的道:“她把人家安平伯府大归的姑娘给招惹了!”

    “什么!”若兰惊得眼珠子都差掉了出来,“大归的小姐?”

    方婉蓉点头,摊了手道:“不然,你以为我伯父这次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若兰摇了摇头,想着这方其行还当真就是个混世魔王,就没他不敢招惹的人。

    “那安平伯府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方婉蓉呵呵一笑,说道:“他们家也是个有趣的,请了个中间人,意思是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二哥若是愿意,便娶了那姑娘,若是不愿意,只有让那位姑娘一死以保清白了!”

    若兰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惊了!

    “这……”

    “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方婉蓉往后靠了靠,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给坐好了,轻声说道:“安平伯府是太祖皇帝还在世时蒙恩封的爵位,到如今早就只剩个空壳子了!若不是那府里太夫人是个八面玲珑的,这爵位早就让圣上拿回去了。现如今,能巴上江夏候府,管你是嫡是庶,只要能栓在一起便行!”

    若兰默了一默。

    谁都在计算着自己的得失,可是那位大归的姑娘呢?有人在乎过她的想法吗?她以这般的身份嫁进江夏候府,往后的日子又将会是什么样的呢?

    “姑娘,到了。”

    车外,响起婆子的声音。

    若兰收了思绪,理了理头上的发髻,又理了理身上的衣裾,不多时帘子被打起,黄婵和金兰一左一右立着。

    若兰先抚了黄婵的手下车,之后方婉蓉也跟着下了马车。

    不多时,谢文珠带了婆子上前,笑了对二人道:“坐这许多路,累了吧。”

    若兰摇了摇头。

    方婉蓉则是上前挽了谢文珠的胳膊,娇声道:“可不累嘛,我腰都僵了。”

    谢文珠抬手敲了她一记,嗔道:“你这个懒骨头,你看看你大表姐,好好跟她学学!”

    方婉蓉对着若兰便吐了吐舌头,对她娘说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训我了,快些去庙里上香吧。”

    谢文珠瞪了方婉蓉一眼,对身边的婆子吩咐道:“去看看秦夫人来了没。”

    方婉蓉闻言一顿,一脸好奇的道:“娘,您还约了别的夫人啊?”

    谢文珠点了点头,“也不是一早就约的,是前些日子秦夫人上门做客时,无意间说起的,她便说她今日也要来。”

    方婉蓉点了点头,没怎么放在心上,转身对若兰道:“大表姐,那边有家的馄饨好吃,我带你去吃吧。”

    若兰眼见得谢文珠看向方婉蓉的目光里隐隐有着四分无奈,六分宠溺,电光火石间似是想到了什么,便笑了道:“我适才看到那边卖扇子的摊子,几把扇子很是精致,不若我们去那看看吧。”

    谢文珠听了若兰的话,似是暗暗的吁了口气。

    方婉蓉无所谓,她反正出门就是凑个热闹,只要有得玩就行。

    姐妹二人带着丫鬟婆子朝庙门前一溜摆摊的摊位走去。

    “这秦夫人,你认识吗?”若兰一边看着两边的新奇东西一边对方婉蓉道。

    方婉蓉随手摆弄着那些小玩意,一边回答着若兰的问话。

    “听说过,他家男人是羽林卫辖下的南镇抚司,很得我爹看重。”

    若兰点了点头,心头的猜想又证实了几分。

    只却是暗暗奇怪,若是这秦夫人是替自家儿子相看,以她和姑母的熟识,何必这般大费周章?若不是替自己相看,却又不知道是替谁相看!

    “怎么了?”方婉蓉见若兰一脸沉思,不由抬头看了她道:“你怎么心事重重的。”

    “没有啊!”若兰摇头道:“我只是看你什么都喜欢,什么都不买,那些店家怕是嫌死你了!”

    方婉蓉撇了撇嘴,道:“我不看怎么知道好不好,怎么知道自己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不喜欢,我干嘛要买!”

    若兰笑了笑,她可是没忘记,这小表妹是个眼里只有孔方兄的。心下又道:也不知道姑母今日相看的那家人家,有钱没钱?

    正想着的时候,身边响起婆子的声音,“姑娘,太太那边与秦夫人碰上了,让我们过去呢!”

    若兰闻言不由回头朝站大庙门前高高场台上的谢文珠看去,果然,谢文珠的身侧站着一位年约三旬衣饰简洁却庄重大气的女子,想来那位便是秦夫人了。

    难道真是秦夫人自己相看?

    若兰才这般想,忽的便看到另一抹着石榴红缂金丝云锦缎扣身袄儿年约二十出头妇人装扮的女子,朝着谢文珠和秦夫人走了去。

    “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方婉蓉站在若兰身边,顺了她的目光看过去,一脸恍然的道:“哦,你是问那个年轻妇人是谁吧?”

    若兰点了点头,试探的道:“你认识?”

    方婉蓉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可能娘认识吧。管它呢,我们快些去吧。”

    若兰与方婉蓉朝站在那等候的三人走去。

    “这是我娘家大侄女。”谢文珠指了若兰对她身侧的秦夫人介绍道。

    若兰上前一一行礼。

    谢文珠又指了方婉蓉道:“你还不快上前与你秦婶婶见礼。”

    方婉蓉便敛眉低眸,上前屈膝一福,“见过秦婶婶。”

    秦夫人上前牵了方婉蓉,指了她身侧的二旬妇人道:“这是你薛嫂子。”

    方婉蓉可不知道今天的这场内里官司,见秦夫人介绍了,她便上前行礼,嘴里说着,“见过薛家嫂嫂。”眼睛却是滴溜溜的打量着这薛姓妇人。

    鹅蛋脸,柳叶眉,樱红小嘴,衣饰不见得多华贵,但看得出来也是殷实之家。只却不知道她夫君是哪个大人!

    “方妹妹免礼。”薛氏上前扶了方婉蓉,快速撩了几眼,看着方婉蓉大方沉着的气势,当即心里便有了几分喜欢。“出门急,没想到会在这遇见方妹妹,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薛氏说着,撸了的腕上的约重一两的金镯子,顺手便塞到了方婉蓉手里。

    “这……”方婉蓉犹疑的看向谢文珠。

    谢文珠眉眼间挽了抹笑,对着方婉蓉点了点头,方婉蓉这才道谢接了过来。

    一侧站着的秦夫人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下她的媒人钱可是跑不了了!

    “走吧,”秦夫人回头招呼了谢文珠对身侧薛氏道:“听说这娘娘庙求子很灵的,说不得今日回去后,来年就让你添个大胖小子。”

    薛氏脸上红了一红,睃了眼方婉蓉后,轻声道:“不着急的。”

    “是,不着急,不着急。”秦夫人一语双关的道:“这喜事啊,还是一桩一桩办好,我们也能多白吃几回是不是!”

    99偶遇

    方婉蓉不是个笨人,从秦夫人和这位薛氏的做派隐约间便也猜到了些,只是还不敢确定。但行动举止间多少便有些放不开。

    若兰笑着扯了她对谢文珠道:“姑母,我让婉蓉陪我四处走走。”

    “好,去吧。”谢文珠点头对方婉蓉道:“不许走远了。”

    方婉蓉早就觉得跟在自家娘亲身边,好似有根针扎似的,这会子听说能自由活动,自是谢文珠说什么,她便应什么。

    待得离了几人远些,若兰笑盈盈的看了方婉蓉道:“那薛太太,我瞧着是个极好相处的!”

    “她好不好相处跟我有什么关系。”方婉蓉哼哧着说道。

    若兰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眼见方婉蓉脸上酿着一团红晕,眉宇间却是三分恼意七分火,不由便“噗哧”一声,笑了问道:“这是怎么了?蹙着眉头,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我娘……”方婉蓉恨恨的说了两字,末了却又垂头丧气的道:“没什么。”

    若兰想了想,便也猜到了方婉蓉心里的想法。叹了口气,柔声安抚道:“你是生气姑母没事先跟你打个招呼?”

    方婉蓉默了一默,稍倾点了点头。

    “哎,你啊!”若兰叹了口气,牵了方婉蓉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姑母不跟你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不管她怎样做,一切都是为了你过得好。”

    方婉蓉想了想,跟着叹了声气,却是什么也没说。

    从宫里面透出有意让她给四皇子当侧妃后,娘和爹爹便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旨意下达前给她尽快的说门亲,可是一时间说亲哪有那么容易。再说,这里面还搁着一个皇帝!皇帝是什么人?是高兴便能将你捧上天,不高兴便能将你踩成泥的那个人。

    虽说,爹爹很得圣心,可这一切的前提是爹爹的忠心。忠心是什么?忠心就是皇帝指哪你打哪,皇帝要你三更死,你不就能活五更!现如今,皇帝隐隐的透了意思出来,爹爹不能明着拒了,便只能装一回糊涂,尽快的替她寻门亲事。

    可是……方婉蓉咽了咽涩涩的喉咙,抬头看了若兰道:“大表姐,我总算是知道了,这世间最难的便是女子了。”

    “傻瓜!”若兰抬手抚了方婉蓉的脸,轻声道:“怕什么呢?天塌了还有姑父和姑母替你顶着呢。”

    方婉蓉笑了笑,转身对金兰吩咐道:“你去打听下,看看这薛太太是哪家的夫人。”

    “是,姑娘。”

    金兰退了下去。

    若兰看着金兰退了下去,便没再劝方婉蓉,两人便顺着两侧的长廊看起了一侧的壁画,壁画是以几则小故事里的人物为主题,画的技巧谈不上多好,故事内容讲的是广为人知的三宵娘娘施恩救徐公的故事。

    “咦,我们怎么走这来了。”

    若兰抬头,果然,两人边走边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便离了正殿,走上了偏殿的长廊里。

    “回去吧,金兰那丫头也该回来了。”若兰笑了对方婉蓉道。

    两人正欲顺着来时的路往回去,忽的身后殿门“咯吱”一声打开。

    若兰与方婉蓉齐齐的回头看去。便看到一年约三旬着居士青袍的妇人正从殿门里走出来,妇人青螺眉黛脸若明月,顾盼颌首间让人惊为天人!似乎没有想到出殿便会遇见人,怔了一怔过后,连忙取了一侧梳着妇人发髻的丫鬟手里的帷帽戴上。

    妇人身侧的丫鬟鹅蛋脸,身形玲珑并没有一般嫁作人妇后妇人的腰身,要不是那妇人发髻,任谁也看得出,她便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

    两人匆匆的自若兰身侧走过。

    “真美!”直至妇人走远了,方婉蓉才捂了胸口长长的出了口气,对怔愣不语的若兰道:“大表姐,你有没有觉得,适才那位居士看起来很是有些脸熟呢!”

    若兰点了点头,她初见那妇人时也是惊艳之至,但过后却是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肯定自己一定没有见过这妇人!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是由何而来?

    “你也觉得脸熟?”若兰看了方婉蓉问道。

    方婉蓉点头,“我总觉得我好似在哪里看过她,可是又不记得自己在哪里看过。”

    “我也有这种感觉。”若兰轻声道。

    长廊深深,空气中似乎还留有妇人的芝兰芳桂之香!

    “姑娘!”

    一声轻呼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金兰满头碎汗的拾了裙摆朝二人走来。

    “姑娘让奴婢好找。”

    “咦,我让黄婵候在那等你,你没看到她?”若兰疑惑的看了金兰道。

    金兰摇头,“奴婢一路过来,也没看到她啊!”

    “这馋嘴丫头,不知道又跑哪去了。”若兰失笑道:“回头我得好好收拾她一番,不然下次还不得把我给卖了换吃的。”

    “她怕是没那胆吧!”金兰怔怔的说道。

    方婉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推了若兰道:“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兰是个实心的,别没吓着你那黄婵,到把她吓坏了。”

    金兰这才知道若兰是说笑,讪讪的笑了笑,对方婉蓉道:“姑娘,奴婢都打听清楚了。”

    方婉蓉点了点头,看了四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另寻个地儿吧!”

    若兰点头。

    三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才走到一半,便看到慌慌张张往这边寻来的黄婵。

    “你又跑哪去馋嘴了。”若兰逮了黄婵训道:“让你守在外面等金兰,你一个人跑哪去了?”

    “奶奶,您可是冤枉死奴婢了。”黄婵顿时喊起了冤,她回头指了身后道:“奴婢就在那一直候着金兰,可是忽的便来了几个黑脸的婆子,二话不说,将奴婢给赶到一边去了。”

    “黑脸婆子?”若兰与方婉蓉对视一眼,想起她们之前遇到的那个惊为天人的妇人,想了想,问道:“那怎的,我们初始进去的时候,却是没人拦呢?”

    “奴婢被赶到一边的时候,听她们闲聊,好似,先前是她们偷偷去求签了。”

    这到是有可能!

    若兰暗忖,想来,她与方婉蓉进去的时候赶巧捡了个漏!

    “奶奶,”黄婵忽的压低了声音上前在若兰耳边轻声道:“奴婢听着,她们那些人好似是瑞郡王府的人!”

    若兰悚然一惊。

    瑞郡王府?

    亲们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万事如意!

    100惊闻

    “男方是羽林卫南指挥使下的一个千户的弟弟,父母早逝,只留下一个兄长。”若兰将白日里的事细细说与身侧的江惟清听,“兄长和嫂嫂都是憨厚之人,我看着那薛氏待人接物很是平和,想来表妹嫁进去,妯娌之间定是能相处的好的!”

    江惟清一手玩着若兰如海藻似的长发,一边闭了眼,轻轻的拍着怀里的若兰。

    “不过……”若兰话声一顿。

    江惟清拍着她的手便停了停,低下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