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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15部分阅读

    也了解一些。端看,各人怎么看罢了!聪明的人会往深里想一想,不聪明的也只跟着说几句闲话。而聪明却故作不聪明的,却是难说了。

    “被拒了?”钱氏挑眼看向谢弘文,淡淡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谁拒了她?”

    这到不是司氏想替若兰作主,实则上,她只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

    果然,下一句,她便又紧接着道:“说起来,也奇怪,我抱琴和艳春在我这都是能打虎的身子,怎的到了你那里便个个都恶疾不治而终?眼下,便连司氏也发作的这样历害。我看,明日还是请了黄大姑进府来看看。”

    黄大姑是京都城里青峰道观的道姑,据说神得连太后都被惊动,悄悄请进宫过!

    “是,母亲。”

    谢弘文自不会驳了钱氏,眼下自是钱氏说什么,便是什么。

    客人又坐了会子,钱氏累了,便让众人退了下去。

    大太太领着众人退了出来,对谢弘文道:“二弟,芜青院早就便收拾好了,下人也都安排过去候着,缺什么便打发人来跟我说一声。”

    “是,一切有劳大嫂。”谢弘文抱拳行礼。

    大太太又看了若兰,眉眼间到是有了几分怜惜,叹了口气,轻声道:“兰丫头,你累了一路,主下人侍候好生歇歇吧,空了,来找琳丫头和晴丫头说说话。”

    “是,大伯母。”

    三太太是个不爱说话,正待要牵了谢景辉走,不想谢景辉却忽的挣了她的手,跑上前对若兰道:“大姐姐,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玩?”

    若兰到想不到这小子虽记仇,忘性却也大,她低头捏了捏谢景辉的脸,轻声道:“大姐姐收拾好了,得空就过来看你,好不好?”

    “那你别忘了?”谢景辉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若兰。

    若兰看着这可爱的如同冬日里跑到花厅里捡花生吃的松鼠似的小堂弟,心头一软,便柔了声音道:“我当然不会忘的,你要不信,我们拉钩。”

    “好,拉钩!”谢景辉,当真伸出了胖胖的小肉的,眼光锃亮的盯着若兰。

    若兰笑眯了眼,微微屈身,伸了手指与谢景辉的小手指拉在一起,谢景辉却忽的抬头在她耳边极轻声的说一句:“大姐姐,你别伤心,我和我娘都极喜欢你的。”

    若兰脸上的笑便怔了怔,感觉到手里突然一空时,才发现谢景辉已经松了她的手,跟在三太太身侧,离开。见她一脸疑惑的看过来,两眼又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姑娘!”耳边响起锦儿的声音。

    若兰朝锦儿看去,眼见谢弘文正一脸复杂的朝自己看了过来,她垂了眉眼,轻声道:“走吧。”

    话落,率先走了出去。

    芜青院在谢府西南角,从前丁薇还在世时,他们住的便是这个院子。

    也只有回到这里,若兰才找到点自己还是谢家人的感觉。

    除却锦儿和黄婵,大太太又给若兰指了两个粗使丫头过来侍候。

    若兰少不得做势,去了趟谢弘文和谢景明院里,检查了番丫头们收拾的如何。至于是好是坏,她自是不发表任何看法的。

    “大姐姐。”谢景明站在小院里的常青树下,迎着若兰笑了笑,“你怎的来了?”

    “太太不在,我来看看你有什么缺的没有。”

    谢景明扯了扯嘴角,眼见四周无人,他轻不可闻的对若兰道:“大姐姐处心积虑,结果又如何?”

    53大太太

    处心积虑,结果又如何?!

    此时,若兰已经在锦儿的服侍下换了身柔软的半旧衣裳,将原先的发髻打散,编了个辫子,换了双粉色坠珠绣金莲花软底鞋,站在窗门前目光芜青院里那几株又长得粗壮了几分的桂花树上。

    不只是谢景明,便是若芳也猜到司氏突然发病是她作的手脚。只,若芳是没头没脑的大吵大闹,而谢景明却是追究她这样做的意义!

    若兰抿嘴一笑,结果?所谓的结果还早着很呢!这些年来,她已经深深明白,对于敌人,不是她打你一拳便还她一脚这样,而是,一旦还手,便要断了她所有后期可能会有的报复!如同司氏,她出手,一半是为丁妈妈报仇,还有一半,则是断了她在她婚事上可操作性。

    现如今,司氏中风了,别说是插手她的婚事,便是说几句明白的话都难!

    “姑娘。”锦儿同样换了身衣裳自外面走了进来,见若兰单薄立在窗前的身影,连忙随手拿了件厚实的外衫披在了若兰的身上,轻声道:“怎的就站在这吹起风来,万一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若兰笑了笑,回头离了窗,朝屋里走,边走边轻声道:“丁妈妈那边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黄婵那丫头在那侍候着呢,姑娘您便放心吧。”

    若兰点了点头,有黄婵这么个老实又一根筋的丫头在丁妈妈身边,她确实可以放心大半。

    锦儿眼见屋里没有外人,起身走到墙角,将靠墙放着的炭盆拢了拢里面的火,眼见若半靠在了层里的大炕上,便起身走了过去,搬了个绣墩在若兰身侧坐了,替若兰捏起腿来。

    “赶了这几天的路,姑娘这脚夜里可要拿热水好好泡泡。”

    若兰笑了笑,掩嘴打了个哈哈,轻声道:“怎样父亲和三弟屋里都安置好了?都是些什么人在那侍候?”

    “老爷屋里,老太太说不放心怕下人粗手粗脚侍候不好,便将她屋里的银珠打发了来侍候老爷。三公子屋里,除了茜草和雨菊外,大太太又添了两个丫头,一个叫品红,一个叫月红。”

    若兰点了点头,这原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她身子往下靠了靠,锦儿见了,便起身,拿了床薄被搭在她身上,随后又重新坐了回去,怕她冻着脚,便也没再给她捏,而是拿了个针线盒坐在了她身侧。

    “这样想来,应是银珠无异了!”

    锦儿原以为若兰是想要睡一会,不想,若兰却是与她讨论起事来,略一默,便道:“应该是她!”

    “打听下,她有什么喜好,府外还有些什么家人。”若兰想了想,稍倾猛的坐直了身子,目光明亮的盯了锦儿,“你找个机会出去一趟,去趟顾师傅那。让顾师傅想办法找弄清楚银珠家人的情况,越快越好。”

    “姑娘,您是想……”锦儿犹疑的看了若兰。

    若兰挑了挑眉梢,轻声道:“银珠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脸面自是非同一般。我一个幼年失母的大姑娘怕是还不在她眼里,不够资格跟她合作。”

    “她敢!”锦儿立时横眉怒眸道:“一个奴才还敢骑到主子头上去不成?”

    若兰闻言涩涩一笑,看了锦儿道:“你又糊涂了不是?她虽是奴才,却是老太太的奴才,在这府里谁能大过老太太去?”见锦儿犹自不岔,若兰敛了笑容,沉声道:“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在这府里是个尴尬的存在。老太太她不待见我,虽说大伯母和三婶婶现今态度不明,但只听锦上添花的,哪有雪中送炭的。你自己去想想吧!”

    锦儿如何不明白若兰的这番话,她实在是心疼自家姑娘。不明白像姑娘这样兰心慧质,秉性质直的,怎么老太太就不喜了!真的是太冤了!

    “奴婢自是明白的。”锦儿叹了口气,轻声道:“姑娘,奴婢瞧着咱们院里很多下人位置还空着,你要不要趁太太还没来,先……”

    “不用了。”若兰摆了摆手,她看了锦儿道:“现如今理事的是大太太,太太病着的消息是早就送进京都的,可即便是这般,这人手还空了大半,你以为大太太是什么意思?”

    锦儿愕然的看了若兰,这里面难道还有文章?

    若兰笑了笑,锦儿必竟还是少了些历练。

    “大太太这是等着卖银珠情面呢!”

    “啊!”锦儿失声惊呼。

    若兰便细细的与她分说起来,“你想啊,先不说太太病了,便说太太没病,大太太是不是应该将这院里的看门的,洒扫的,屋里的人都安排妥贴?”

    锦儿点头。

    若兰便又道:“可是你看,我们屋里,三公子屋里,大太太都没忘了添丫头。可为什么那些位置却都空了下来呢?”不待锦儿开口,若兰又道:“太太中风,府里上下都是知晓的。这个时候,大太太就更该担起宗妇之责,可她却没有,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她也知道,父亲势必要纳妾了,而且这妾还会是老太太屋里出来的,这样的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姑娘的意思是,往后我们院里,十有八九会是银珠理事了?”

    若兰点了点头。

    锦儿长长的吁了口气,稍倾却是眉开眼笑起来,“如此甚好,我们可有热闹看了。”

    若兰自是知晓,锦儿说的这热闹指的是若芳、若英与银珠之间的斗争!

    想着往后会有的场面,若兰不由也长吁了口气,这祸水东引的法子,她早就想到了,却是一直苦于司氏在后院独大,无法操作。眼下却是不同了!若是能让父亲留在京都,那就更妙了!

    “还有。”若兰笑过一阵后,便又想到另外的事,对锦儿道:“我想着,丁妈妈要尽快送到顾师傅那去,不然,只怕老太太又有借口找麻烦了。”

    “奴婢明天就找个机会出门。”锦儿连忙道。

    若兰点头,有心再与锦儿交待几句,但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了进来,打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她便不大想动了,有心想贪这几日的轻松,可几日舒爽的日子,眼睛一闭,便又歪着躺了下去。

    锦儿拿了手里的针一边绣着手里的那副小猫戏蝶图,一边回味着若兰的话。想着,这大太太看着和和气气菩萨一样慈详的人,内心里却是这样多的弯弯道道,心头由不得又是一阵沉甸甸的。姑娘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透口气啊!

    屋外却响起小丫鬟的声音,“二姑娘来了?”

    很快便响起谢若琳的声音,“嗯,我来看看你们姑娘。”

    锦儿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她这才打起帘子,穿一身淡紫兰花刺绣领子粉红对襟褙子,下着莲青色梅竹兰襕边综裙捧着个玳瑁手炉的谢若琳带着她的贴身大丫鬟绿萝便走了进来。

    “见过二姑娘。”锦儿屈膝行礼。

    谢若琳摆了摆手,对锦儿笑道:“大姐姐呢?”

    话落,便看到若兰笑盈盈的迎了过来,她便撇了锦儿,径自上前笑道:“大姐姐,我来寻你玩了,你不会嫌我烦吧?”

    “说什么呢!”若兰笑了上前,迎了谢若琳到东边的大炕上分左右坐了,又让锦儿上茶,这才对谢若琳道:“二妹妹来找我,我只有开心的份。”

    谢若琳便抿嘴笑了笑,稍倾,抬头打量起若兰的屋子来,见与她之前看到的没什么两样,只在深红色的曲线花架上加放了一盆开得正艳的水仙花。心下不由便有了一番犹疑。往常老太太总说她这大姐姐性格孤僻,爱作怪。可如今看下来,却是个随遇而安的人!

    “这屋子里我与母亲一起布置的,大姐姐你还欢喜吧?”

    若兰闻言,脸上的笑意便越发的浓了几分,神情间愈见亲切,她亲自接了锦儿托盘的里茶放到谢若琳身前,轻声道:“我还奇怪呢,能将这屋子布置的这般雅趣闲适,大伯母怕很是花费了一番心思,却原来都是二妹妹的功劳,姐姐我在这谢过二妹妹了。”

    说着起身朝谢若琳福了一福。

    “大姐姐这是做什么!”谢若琳连连摆手,道:“自家姐妹,怎的这般客气。”

    若兰笑了笑,重新在谢若琳身边坐定。

    谢若琳与她扯了些京都现在时兴什么面料,谁家谁家出了什么大事,哪家的姑娘嫁了人,等等这些小女儿的八卦后,话峰一转,问了若兰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

    “大姐姐,你觉得银珠怎么样?”

    若兰闻言先是微微的怔了怔,再然后,便暗忖:这谢若琳却也是个有趣的!

    “不知道啊!”若兰一脸茫然的看了谢若琳,轻声道:“怎么了?可是她有什么不对?”

    谢若琳连忙摇头,一时间神色便有些扭捏起来。偏若兰还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似是等着她往下说。

    谢若琳咬了咬嘴,稍倾似是豁出去一般,压低了声音在若兰耳边说道:“我听我母亲与柳妈妈说,老太太想要抬了她给三叔做姨娘!”

    54没脸(二更)

    老太太有意让银珠给父亲做妾的事,若兰是早早就看明白的。只却不知道,谢若琳来与她说这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当下,想了想,才犹疑的道:“照说没有女儿说父亲屋里事的道理,可眼下太太病着,我也着实心疼他身边没个照顾的人。祖母有这意思,自是极好的。只……”

    谢若琳正一脸兴致的等着她说道,不想若兰却在关健处给停了,她不由便眯了眼,接了若兰的话,轻声道:“大姐姐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我哪有什么为难之处!”若兰笑了笑,抬眼看了颜容娇妍的谢若琳,叹了口气道:“你也知道,祖母从前也给过父亲两房姨娘,可她们那身子实在太差了,若是这银珠也是个身子单薄的……”

    这次她虽没再往下说,但谢若琳却是明了她话中之意。

    眼见若兰话落,便低眉垂眼,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当下心头又动了动!这大姐姐是当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二叔叔前头的两位姨娘哪就是身子差才没的,说起来,怕都是她那位门户虽低手段却不低的二婶婶的好手段呢!

    但这话,她自是不能与若兰说的,目光一转,便掩嘴笑道:“大姐姐这心可是白担了!虽说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都金贵着,便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也比不得。可怎么说也是侍候人的,这身子若是不好,如何还能在祖母身边侍候着?”

    果然是个聪明的!

    若兰心里暗暗赞叹一声,点头附合道:“二妹妹说的是,想来是我想的太多了。”

    “你这般想却也是对的。”谢若琳却是端正了神色,对若兰道:“必竟,前头有春姨娘和琴姨娘例子在那,你做为女儿,多想些也合理的。”

    若兰笑了笑,虽然不明白谢若琳这般示好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素来是个你好我便好的性子。当下便转了话题,问起与谢若琳订亲的那张公子的事来。

    “只听说父亲是太医院任职的,年纪轻轻的便学得一手好医术,想来以后又将是个杏林高手,在贵人面前自是体面不一般。二妹妹,你往后的好日子可是看到了。”

    谢若琳脸便红了起来,吱吱唔唔的应答了几句,将话题转到若兰身上。

    “你我同年,上半年听父亲说,二叔叔原是要在平榆与你相看的,怎的那边没有合适的人吗?”

    若兰摇了摇头,轻声道:“婚姻之事,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和太太的打算没跟我说,我也不便问。”

    谢若琳点了点头,眼角余光处看到若兰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目光一怔的同时,想起她眼下的处镜,心头不由便生起深深的惋惜。

    这般的好像貌,却可怜没个能护持的!二叔叔之前的打算她隐约也从下人嘴里听到几句,当时不觉得,现下见着了,却是觉得这个大姐姐委实可怜了些!有心想开解几句,终是说不出什么劝慰的话。

    要知道,生活本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之后谢若琳又与若兰牵牵扯扯说了些别的,眼见日头偏西,便起身告辞。说是为着给他们接风洗尘,大太太让厨房准备了好些吃食,她得去帮着搭把手。

    其实是因着她已订了亲,大太太有意的在教导她这些中馈之事。

    若兰起身送了谢若琳出去。

    谢若琳一走,锦儿便与若兰讨论了起来。

    “这大太太是个精明能干的,这二姑娘也不盏省油的灯!”

    若兰闻言失笑,打趣道:“你难道没听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句话?”

    锦儿听她难得说几句粗俗的话出来,不由“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看了若兰道:“那我们太太还不知道是个怎样貌比天仙,心如比干的人儿呢!”

    若兰脸上的笑便怔了怔。

    娘亲?!

    娘亲是什么样的人呢?

    貌如天仙?她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与娘亲长的相,可是她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心如比干?她抬手抚了自己的胸口,她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