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 >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6部分阅读

嫡女不狠,地位不稳第6部分阅读

    如人!

    眼下,即便猜到人家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也只能提心吊胆的防着。只求,这位小爷,别玩得太过!

    再说若芳。

    司氏知晓了若芳在外受伤的事后,立刻的便带了丫鬟婆子急急的赶了过来,待看到若芳脸上的伤,当即便眼泪孙涕流了一脸。

    一句一哭的喊着,“儿啊,心肝啊……”

    若芳耐着性子宽慰了司氏几句,觑了空,便将与胡瀚阳相遇,蒙他出手相助的事,挑挑捡捡的说了一遍,末了,轻声道:“娘亲,您看,要不要喊了爹爹上门道个谢?”

    司氏对胡瀚阳,其实没什么好映像,但若芳适才话里话外都是胡瀚阳如何古道热肠,若是不使人上门似乎到嫌得自己不识礼了!当下,想了想,点头道:“这事,你别管了,为娘的自会去安排。”

    若芳当下便急了起来。

    若是随意派个管事上门,她不是白费心思了吗?

    “娘,”若芳一边偷偷打量着司氏的脸色,一边揣度着她的心思,慢慢道:“女儿瞧着那胡公子气度谈吐皆不凡,话声也带着京都的口音,”顿了顿,犹疑的道:“您说,会不会是京都里哪家出门游学的公子?”

    司氏被若芳这般一说,到是醒了醒神。

    “瞧着,到有些像。”

    若芳立刻打蛇随棍上,越发小心的道:“若真是哪家贵人府上的公子,那可真就是娘在菩萨跟前的诚心显灵了。”

    司氏闻言,眉头便动了动。

    可不是?如若芳所说,老爷在这穷得鸡不下蛋的平榆县一呆就是九年,为的是什么?就是京都里没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大房的大伯不过是八品的通政司知事,三爷虽是正六品,可却是没权没势的礼部任职,还只是个主事!若真能走了这别的路子……

    司氏当下便有了决断,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对若芳道:“这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家操什么心。好了,别多想了,好生歇着吧,这几天吃食上注意些,别落了疤,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若芳早从司氏脸上看出了门道,巴不得她早些回去与谢弘文商议,当下,便一迭劲的点头,不管司氏说什么,都应了下来。

    眼巴巴的送走了司氏,若芳当即喊了冬寻进来吩咐道:“去,你去盯着,一有消息就来回我。”

    冬寻急急的退了下去。

    27心思

    “你说真的?”

    若芳一脸惊喜的看了冬寻。

    冬寻频频点头,同样一脸兴奋的道:“奴婢亲眼看到老爷带了让人提了各色礼品出的门。”

    若芳立时站了起来,在屋子里如狗咬尾巴般转起了圈,一边转着圈,一边双手合什,说道:“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一定要让爹爹看上那胡公子。”

    冬寻目光落在打着圈的若芳身上,秀丽的眉眼间隐隐藏着一抹异样的欢喜。脑海里有着一抹影影绰绰的身影,随着那身影越发的清晰,她的脸慢慢的染上一抹红晕,呼吸也跟着急了起来。

    姑娘身边统共没几个人,她是打小侍候姑娘的,若是姑娘如了己愿,她必是要跟了去的,这样说来的话……冬寻飞快的垂了头,虽说两颊如同火烧云,却了没有她一颗心滚烫的历害!

    若芳因着沉浸在自己的暇想中,到也没怎么在意冬寻,好不容易停了步子,却是对冬寻忽然说道:“冬寻,我们晚上再去好不好?”

    冬寻霍然回神,张嘴便要拒绝,眼前忽的便闪过一张似笑非笑的脸,略一犹豫,便点头道:“好。”

    若芳脸上的喜色愈浓,但稍倾,却又蹙了眉头,看了冬寻道:“冬寻,你说要怎样才能与胡公子说上话呢?”

    冬寻吓得一个惊愣,要知道,这般夜夜偷窥已是失了女孩儿家的体统,万一被夫人知道,只怕轻则被发卖出去,重则一顿板子要了小命。当下,连忙劝道:“姑娘,万万不可。”

    若芳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冬寻只得讪讪的住了嘴。

    “爹爹为什么不带了三哥一同上门呢!”若芳怅然的道。

    冬寻闻言,不由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道:是了,若是三公子能跟那位胡公子熟识起来就好了!

    两人才这般想着,不防门外便有小丫鬟的声音响起。

    “三公子来了。”

    若芳当即眼神一亮,飞快的对冬寻道:“快去迎了三哥进来。”

    “是,姑娘。”

    冬寻退了下去,不多时引着少年老成的谢景明走了进来。

    “哥哥,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坐坐?”若芳笑了上前与谢景明见礼,一边吩咐冬寻奉茶。

    谢景明笑了笑,抬头打量了眼若芳脸上的擦伤,轻声道:“听下人说,你今儿在外受了伤,过来看看,怎么样,不打紧吧?”

    “不碍事。”

    谢景明眼见着只是一点擦伤和瘀清,不至于留下疤痕,便也不在意,到想起另一件事来,对一侧侍候的冬寻道:“你下去,我与四姑娘说几句话。”

    若芳狐疑的看了眼谢景明。

    待得冬寻退下,谢景明抬眼对上若芳,沉声道:“下人说,你是与碧荷院那位一起回来的?”

    若芳点了点头,“怎么了?”

    谢景明略一沉吟,轻声道:“她出去干什么,你知道吗?”

    “好似去了趟绣花铺子,买了几块帕子。”若芳想了想,轻声问道:“可是又有什么事?”

    谢景明摇头,“我是担心她起了疑心,到外面找大夫看脸。”

    听到谢景明提起若兰的脸,若芳“噗哧”一声便笑了起来,“三哥,你那法子真好,只怕,她把碧荷院翻了个天,都不知道事情出在哪!”

    谢景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教训她一下也就是了,娘还指望凭着她那张脸能嫁进知州府,替爹寻些助力呢!”

    若芳不甘的抿了抿嘴,眼睛一转,想起胡瀚阳,正寻思着怎么将话题转到胡瀚阳身上,不防,谢景明却是自己说了起来。

    “林大人府上新住进来的那两个公子,行事甚是荒唐,你这些日子仔细着点,女儿家最最重要的便是名声。若是,她真能嫁进杜家,说不得,你的婚事也会上个层面。”

    “哥哥……”

    若芳正待分辩,不防谢景明却是摆了摆手,阻止她往下说。

    “她那处院子紧邻着林大人的后院,你往后没事少往那边走。”顿了顿,凉凉一笑,冷声道:“人常说瓜田李下,她谢若兰最好别让我抓住把柄,不然,我让她生不如死!”

    若芳看着灯下谢景明狰狞的脸,愣是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

    谢景明没坐多久,便起身走了。

    若芳正待喊了冬寻进来,不想,若英由着奶娘陪了一起过来。

    “四姐姐,她们说你摔坏了脸,快让我看看,疼不疼!”

    若芳一边耐着性子陪若英,一边频频朝冬寻使眼色。

    冬寻默了一默,瞅了个空,偷偷的退了下去。

    碧荷院。

    若兰端了药碗蹙了眉头一口饮尽,一边侍候着的锦儿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清水递了过去,一边轻声道:“姑娘,奴婢按着您的吩咐,一直留意着冬寻。适才,看到冬寻偷偷摸摸的似是藏了什么东西在西墙下。”

    若兰就着清水漱了漱口,闻言,眉头微挑,略一沉吟,轻声道:“你今儿夜里再去那守着,看看她主仆二人搞什么鬼。”

    “是,姑娘。”锦儿退了下去。

    若兰将丁妈妈喊到了身边。

    “妈妈打听清楚了没?”

    丁妈妈往外看了看,压了声音道:“依着姑娘的吩咐都打听清楚了,厨房的婆子说,我们院里的饭菜是四姑娘吩咐做的。另外,府里各房摆置的花草,都是一个叫阿金的婆子一手安排。”

    若兰点了点头,淡淡一笑道:“妈妈空了,寻那金婆子说说话。”

    “哎,老奴记下了。”末了,想起,自家姑娘今儿吃的饭食里只仅着一个素菜吃,不由叹了口气道:“姑娘,这总是吃素也不行啊!”

    “先保了命再说吧!”若兰淡淡道,“你也别急,左右我们已经知道问题在哪,有了防范。现下,该是我们出手的时候了!”

    28好事成双

    几贴药吃下去,若兰掉发的症状便止住了,脸上也不再像蛇脱皮似的起小屑,但深浅不一的痕迹还是隐约可见。

    这天,丁妈妈一脸喜色的走了进来,一进来便将锦儿打发出去守门。

    “姑娘,好事啊,好事!”

    若兰将手里看的医书随手一搁,抬头看了丁妈妈,笑道:“什么事,把妈妈高兴成这样?”

    丁妈妈抬头撩了眼院子里的情形,稍倾,低了身子,贴了若兰耳边道:“金婆子已经按照姑娘的意思,送了几盆紫述香去松香院那边。”

    这可当真是件好事了!

    若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角微翘,抬头看了丁妈妈道:“妈妈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吧?”

    “没有。”丁妈妈连忙摇头,“老奴照姑娘的吩咐,去外面寻了几盆花期正好的紫述香往那金婆子跟前转了转,果然那金婆子一眼便看上了,问老奴讨了一盆去,回头就拿去讨好松香院的那位,那位当即便看上了,吩咐金婆子多购置些。”

    听完丁妈妈的话,若兰翘了翘唇角,转而轻声叮嘱丁妈妈道:“妈妈,你回头便将我们买的那几盆种到小院里,这花只要不摆放在室内,对人没什么伤害。”

    “哎,老奴知晓的。”丁妈妈笑得眉眼寻不着缝,想到姑娘一张脸差点就让这起子小人给毁了,她就恨不得将她们千刀万剐,眼下能报了这仇,自是让她做什么都愿意。“老奴等会就去寻了金婆子,问她要个侍候花草的婆子来,只说姑娘喜欢这花,让她遣个人来料理。”

    若兰点头,这般大张气鼓,便是来日司氏发现不对,追根逆源,查到她们头上,也不怕。

    丁妈妈是个急性子,当下有了决定,与若兰说了几句话后,便匆匆的退了下去。

    若兰则起身走了出去,目光落在小院角落里那几盆因为没了妥当照理而显得有些蔫搭的花草上,浅白深紫相间的花骨朵,怒放在绿绿的茎叶间,贵气盈然间透着淡淡的神秘感。让人,看了便转不过目光。

    若兰趋步上前,折了一枝花朵在掌间把握,眉宇间凝着一抹浅浅的笑。翻了那么多的书,最终决定用它,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

    司氏出身不高,但却生来喜爱荣华富贵,不然当初便也不会以花信之龄嫁给谢弘文做填房!依着她往日衣裳必挑蜀锦,首饰必选黄金的习性,若兰断定,她只要看过一眼,便会喜欢上这色彩艳丽的紫述香。果然,结果没让自己失望!

    接下来,便是等着看好戏!

    只是司氏的这出戏显然还需要时间,不知道若芳的“惊喜”何时能爆发呢?

    想到若芳,若兰不由自主的抬了头朝院墙的另一侧看了过去,一瞬间,她似乎撞上了一对眸子,若兰一惊,连忙打起精神再看,待什么都没看到后,不由便扯了扯嘴角,暗笑自己这是心里有鬼,眼里便见鬼了!

    “姑娘,”锦儿笑着走了过来,“今儿天光好,要不要去走一走。”

    若兰想着这些日子杂七杂八的事确实也多了些,这园子她到是有好久没怎么走动了。当下便点了头,与锦儿两人闲闲的逛起了园子。

    两进的小院其实也没多大,只不过好在这后园却是花了些心思,引了城外的活水进来,挖了约有丈把宽的沟渠,沿岸错落有致的种了几棵柳树,又在树下置了些巨石,微风吹过,长长的柳枝迎风起舞,到有着几分江南风景的婉约之感。

    “姑娘,快看,这里不知道哪游来了几尾锦鲤。”

    锦儿蹲在岸石边,拿了手里的柳枝一边逗弄着水底里的鱼,一边高声招呼了若兰。

    没听说府里养了锦鲤啊!

    若兰犹疑着上前,待见到清澈见底的水里果有几尾色泽艳丽的锦鲤摆尾嬉戏时,不由奇怪道:“府里什么时候弄了这锦鲤来养?”

    “好像不是府里养的。”锦儿将手里的柳枝递了给若兰,道:“前儿还听五姑娘从冯员外府上回来,吵着老爷要买,说是冯员外买了两尾养在水晶做的缸里好看极了,凭什么冯三姑娘有,她却没有。”

    苦兰闻言不由便抿了嘴笑。

    那个冯员外祖上是个货郎,经过几代的积累成了平榆县首屈一指的富商,前些年拿了银子捐了个员外的官。放眼整个平榆县,也就冯员外能拿个水晶缸养两尾锦鲤给自家姑娘解闷了!要知道,这锦鲤可是飘洋过海自羌丽国传入北明的,原是作为贡品,也就这两年民间偶尔有买卖。但那价格却也不匪,一尾锦鲤的价格是寻常百姓家几年的花销!

    当然,也曾有人拿了它来孝敬谢弘文,但谢弘文为着官声,愣是没敢收下。眼下,突的便在谢府的后园里冒了出来!

    若兰慢慢的直起身子,眉目之中满是警觉。

    “如果我没记错,这沟渠好似与林大人府上的后园相通吧?”

    锦儿点了点头,轻声道:“姑娘没记错,我们这府里不说这条小渠,就是后花园的那片荷花池里的水都是自林大人府上引的水呢!”

    若兰的目光便顺着沟渠看了过去,稍倾,对锦儿道:“你将这里发现锦鲤的事透到冬寻耳朵里去。”

    “姑娘是想……”

    若兰点了点头,打断锦儿的话,柔声道:“记得只单单让四姑娘屋里知晓就行了。”

    锦儿连连点头,“姑娘放心,奴婢省得的。”

    两人绕着园子又走了几步,留了约有半盏茶的功夫,若兰回了碧荷院,锦儿却是半道与她分了开去。

    若兰回到屋里没多久,丁妈妈便带了个八、九岁还没留头的小丫头走了进来,愤愤的对若兰道:“金婆子那个狗眼看人低的,使了这么个屁事不懂的丫头片子来混弄姑娘。”

    若兰闻言打量了惊惊瑟瑟的小丫鬟几眼,末了对丁妈妈道:“妈妈何必跟她置气,既是人来了,便留下吧。”末了对小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姑娘的话,奴婢黄婵。”

    “黄婵,你愿意在我这里当差吗?”若兰笑盈盈的看了眉目有些呆滞的黄婵。

    黄婵抿了抿嘴,末了,点头道:“愿意的。”

    若兰笑笑没把黄婵的反应当回事,吩咐丁妈妈带下去,与她说说规矩,便等着锦儿回来。

    29狗咬狗

    “四姑娘让婆子捞了那几尾锦鲤养在她院里的水缸里,五姑娘哭着喊着要四姑娘分她两条,四姑娘愣是不同意,这会子五姑娘哭到太太跟前去了。”锦儿捂了嘴在一边吃吃的笑着。“后来,连三公子都惊动了。”

    “哦!”

    听锦儿提到谢景明,若兰不由便坐直了身子,目光熠熠的看了锦儿,“那三公子有没有说什么?”

    “说了。”锦儿敛了一笑,学着谢景明一本正经的道:“子曰,用人物,须明求。倘不问。即为偷。这锦鲤,你二人可问了出处,为何人所有?”

    若兰有意思的挑了挑眉头,忖道:这到是像极谢景明会说的话!

    对于二房的嫡长子,若兰只有一句话来形容他,那就里“伪君子里的真小人”。

    “那四姑娘和五姑娘怎么说呢?”

    锦儿呵呵笑了道:“四姑娘和五姑娘当然不依,两人合着伙的将三公子给挤兑了一番,气得三公子甩袖而走。末了,四姑娘还是不肯分五姑娘,五姑娘就跑到太太屋里去哭了。”

    若兰想了想,眨了眨眼,问锦儿道:“你说我要不要去替五姑娘添把火呢?”

    “当然要啊!”锦儿满脸兴奋的道:“好不容易她们狗咬狗一场,姑娘这个时候不去落井下石,还什么时候去。”

    若兰“噗哧”一声笑了,打趣道:“你这话可真够白的!”

    锦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眼见若兰没有动身的意思,心里一急,催促道:“姑娘,这般好的机会,当真便放过了不成?”

    “还不到时候。”若兰摇了摇头,目光笃定的看了锦儿道:“且耐心等着,打蛇打七寸,不能一击打死,那便不要动手。”

    锦儿还想再问,若兰却是摆了摆手,示意锦儿不必再说。因着心中有事,怎样也静不下心来,便喊了锦儿磨墨,她借着临贴,压下浮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