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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91部分阅读

    的讲讲斤斗,但是却不料郑芝龙先败于水战,之后败于陆战,两战之后,便是成为了南粤军的阶下囚。

    既然用他们习惯的传统法宝和刀枪都不好使,那么大家就要在一起商量一下新的法子,来应对咄咄逼人的南粤军。

    而在江南,南京操江衙门和五军都督府的勋贵们,在白花花的银元面前,已经同南粤军合起伙来狼狈为j。若是没有操江衙门颁发的一面不起眼的小旗帜绑在桅杆上,不说十有八九,而是十成十的出了吴淞口或者杭州湾便是人和船都宣告失踪。

    凡是长着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南京的勋贵集团和南粤军合伙唱的一出双簧,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当初我们说江海联防,为的便是要确保各位的利益,谁想到有宵小之徒从中作梗,逼得宁远伯南下广州。没有他的强大水师坐镇,茫茫东洋大海,这如何能够清剿干净那些海盗?除非是列位有办法能够让戚继光戚少保重生于地下!”

    在与南京勋贵们互相私下里勾兑往还讨价还价之中,新建伯次子王业泰大言不惭的向居中的掮客说出了上面那一番赤果果打脸的话。

    今时不同往日,勋贵们才不着急。反正南粤军的水师堵住了吴淞口和钱塘江,你们的海船出去试试?只怕出去多少便要送给南粤军多少。而勋贵们只需坐在府里发放一下那些小旗帜,顺便将不曾缴纳保护费,不对,是相关税费打算闯关的那些海船的情形报与南粤军的公馆便可以获得事后的大笔丰厚分红。这种好事,何乐而不为?他们巴不得这些商人和读书人就这么一直同李守汉和南粤军熬下去,看谁熬得过谁。

    更何况,南粤军将缴获罚没(打劫来的货物?)。与勋贵们坐地分赃。这些货物往往前脚出了吴淞口,紧接着就被南粤军水师拦住。后脚就成为勋贵们店铺里出售的货物。

    所以,勋贵们从心底乐于看到江南商人们与南粤军这样对抗下去,这分明就是一船一船的将银子运进自家的库房啊!

    但是,东林也好。复社也罢,哪个不是粘上毛比猴还精的人物?最是会看风色,断利害的。发现惯用的文武两途都不能对付南粤军,这该如何是好?

    而且,他们很悲哀的发现,从过了年开始,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便收了许多商号的定金。大量的采购生丝、丝绸、茶叶、桐油等传统出口产品,价钱给的极其合适,虽然标定了货到之日付清全款,但是靠着这些定金已经是可以收回八成以上的本钱了。如此重利之下。于是乎,整个南直隶,从苏松太到杭嘉湖,到处都是一片热火朝天的生产场景。一担桑叶已经被蚕农抢到了一块银元的价格。

    但是,现在却是这些人发愁的时候,眼看着新丝、新茶就要下市了,光有货色运不出去,这又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双倍违约金的说法,但是商场上坏了名头,收了别人的钱,不能将货色如数交付,这可是很丢人的事情!

    江南的商人们发现自己已经是骑在了老虎背上。

    若是继续与李某对抗下去,李某丝毫无损,自己这方可是每日要日费斗金的赔钱。而且从中得利的只能是那些山西老西们和南京的勋贵们。所以,这几日江南集团的头面人物们群贤毕至少长咸集的目的,就要议论出一个对策来,对李某和他的南粤军,到底该如何,是战,还是和?

    “各位,都说说看,该如何?”

    长须老者将笑容收敛起来,满面严肃的扫视在场各位,希望能够从这些人身上得到一个答案。

    但是,众人都如同锯了口的葫芦一般沉默不语,都不愿意做这个出头的椽子,其实众人心中都很清楚,此时双方的力量对比悬殊,自己虽然有朝中人脉,奈何“手中缺少杀人的刀”。如今朝廷对那些能够打仗的武将历来都是安抚为主,何况,为了这种事情便去请朝中大佬来出面制裁李守汉和南粤军,似乎也是找不到理由和罪名。

    但是,谁都不愿意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向李某人低头服小的话来,天晓得会不会让自己成为江南士林、商界的众矢之的?

    “列位先生。”

    一旁角落里,充当了半天文案先生的钱谦益,轻声细语的开了口,唯恐自己的话惊扰了众位金主。

    “以学生愚见,眼下我江南不应与他争一时之短长。而是要将眼光放得长远一些。当年j相严嵩权倾一时,可是最终结局又如何?不还是被我松江府华亭县的前辈徐阶徐相国,以曲意逢迎、装聋作哑、忍气吞声之法迷惑,之后将j相父子一举扳倒?”

    “所以,忍得一时之气,方可百忍成金。”

    钱谦益提到了徐阶曲意事严嵩这个权谋术中的经典案例,顿时给众人搭了一个极为体面、极为宽厚的台阶。对啊!以徐阶以内阁大学士之尊,为了搬倒严嵩,都要将自己的孙女给别人做小妾去,咱们难道就不能卧薪尝胆、忍辱负重一番?

    当年徐阶把严嵩搬倒之后,权倾朝野,立刻将前面几十年的投入连本带利都取了回来,别的不说,他退休回家后,徐家子弟在松江府可谓是横行乡里,大量购置田产,占地多达二十四万亩,加上他的子弟、家奴为非作歹,致使告他的状纸堆积如山。

    应天巡抚海瑞、兵宪蔡国熙秉公办案,惩治了他的家人。徐阶用三万两黄金贿赂给事戴凤翔,又通过张居正命令给事陈三谟罢免了海瑞和蔡国熙。所以当时人称他:“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有人因此把他称为“权j”。

    想想前辈的丰功伟绩,自己不过是暂且受一时的委屈罢了。又没有叫你把自己的女儿或者爱妾送给李守汉去睡?

    这一番话,钱谦益说得畅亭内的气氛顿时活跃了许多,在场众人仿佛服用了太上老君的仙丹一般还了阳,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起来。

    “不愧是江南文坛盟主。这一番话顿时点醒我等。不知钱先生还有什么赐教?”短髯老者也是捻着硬如钢针的胡须微笑着询问钱谦益。

    “李某眼下圣眷正隆。且又手握重兵。我们不宜与他硬碰硬。只能待其圣眷衰减之时再行慢慢炮制他。不过,以学生愚见。我等也不可坐以待毙,有些事情还是要悄悄的着手进行。”

    “到底是我东林的天巧星!请先生赐教一二。”

    “李某所依仗着,不过是一手钱粮,一手兵马。钱粮。我江南广有,但是,却是缺少强兵悍将,所以才会被人随意宰割!”

    “学生以为,眼下平贼将军左昆山,正是兵强马壮之时,且又与我东林有渊源。我们不妨便在私下里以钱粮兵器暗中资助与他。助他成功,助其练兵。天长日久,未必不能炼出一支可以与李某之兵相抗衡之军!”

    钱谦益的一句话,如同一桶冰水迎头淋下。让在场的大人先生们如梦方醒。

    江南地区文风鼎盛,多少年来,东林和江南商人们便是一体两面。

    从明代中期开始起,他们就开始布局,大力培养族中子弟读书当官,即便不去做官的,至少也是成为各地名噪一时的文章风流人物,多年下来,各家的族中子弟,当官者不计其数,各种所谓名士、山人之类的更是多如过江之鲫。

    他们还大力结交各地权贵,手段可用润物细无声来形容,这些商人颇有头脑,他们结交前,并非赤裸裸,劈头盖脸的权钱交易,而是采取的另外一种长期耕耘、不求短期回报、默默奉献的形式。

    哪家官员要买田了,他们二话没说,将田契偷偷送上,哪家官将家中子弟生活有困难了,他们偷偷送上钱财,又有哪个书院贫寒士子多了,膏火银子不足,他们便悄悄的或者是为书院增加膏火银子,或是干脆将书院附近的田地买下,偷偷将田契交给书院山长,作为书院的一项长期固定收入,以保证那些依靠所谓膏火银子来养家活口贴补家用的贫寒士子,在这个过程之中丝毫不提自己的要求。

    如此长年累月,数十年如一日,便是铁石心肠的人都被感动了,如此义商,谁不支持?

    只需关键时刻说几句好话,或是行个方便,便源源不断有好处送上,惠而不费,谁不愿意?

    他们还大力资助贫寒士子,大力资助各处教育,除了不给国家缴纳一分一粒的税收之外,他们可谓完美人物的代言人,占据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提起这些义商们,谁不竖起了大拇指,赞声:“好?”

    但是世易时移,如今这世道已经不是文人一支笔便可以指点江山的年代,而是靠着武人手中的兵马刀枪了。

    当年那种顾宪成随便在无锡召集一群读书士子在东林书院扯会闲淡,大骂一番他们看不顺眼的某个朝中大臣,之后各自组织党徒发起舆论攻势,便可以令朝廷、内阁改变初衷,直接决定某个官员的升赏罢黜的好日子,早就一去不复返了。君不见,杨嗣昌在湖广、四川剿贼,左良玉、贺人龙、猛如虎等人阳奉阴违,拒不执行军令,他这个当朝阁老,督师大人又能如何?

    手里没有刀把子,想单单凭借着人脉关系和口诛笔伐便将朱纨这样的大臣逼得自杀的方案,如今行不通了。

    “钱大人的意思是?”

    众人揣摩品味着钱谦益的话,自古有文事者必有武备,但是这许多年来,朝中文贵武贱,武职官员不值钱,所以他们也不曾在武将身上下太多本钱。

    “列位前辈,诸位先生,钱某愚见,仅供各位一晒。”钱谦益也是个颇为知道进退的人物,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分量,在这种场合,有他说话的余地就不错,他又有什么胆子给诸位江南大佬们做决定?

    培养扶植左良玉作为东林的军队代理人,兹事体大,自然要从长计议才是。但是,眼前却是要好生的商议一下,该如何对付南粤军。

    “如果不缴税,我们的货色便不能出海,单是靠陆路和漕运,怕是缓不济急。”

    “就是!如今漕帮上下,与南粤军明里暗里的眉来眼去,咱们的货色交给他们,我还怕他们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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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一十四章 税率谈判

    困扰大家多日的问题终于有了一个解决的方向,那就是该服软时得服软。和李守汉、南粤军有仇,但是咱们和赵公元帅、孔方兄可是好朋友啊!

    虽然有人不住的叫骂,“自太祖高皇帝定鼎金陵以来,国朝两百余年何来缙绅交税一说?”但是,在那些黄白之物的诱惑威力之下,也只得暂时忍一时之气。

    “钱大人,你是我江南文胆,被称为我东林的天巧星,你看,眼下我们该如何与李某人接洽?”

    商议妥了服软低头之事,众人少不得就缴税的技术细节做一番争论。无论如何,东林是不会接受守汉在南中和广东、广西搞的那一套什么增值税、所得税制度,特别是所得税制度,赤佬!还搞什么累进制度,赚取利润越多的,银钱越多的,缴纳税金也就越多!这样的缴税方案,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理何在?!

    于是,众人公议,焚香起誓,哪怕是关税交得多些,给勋贵们的常例多些,那也绝对不能接受所谓的增值税和统一累进税制度的所得税!

    但是,这就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谁去解老虎脖项上的铃铛?去与李守汉这个正红得发紫、气焰熏天的新贵去讨价还价?就江南商人们的税率进行一番争斗?

    有道是解铃还须系铃人,那长须老者一眼便看到了正在人群后面眼观鼻鼻观口,屏神静气犹如老僧入定般的钱谦益大人,“你这厮当日为了一个妇人同一班毛头小子惹到了李伯爷,如今累得我江南众人赔了无数金银财帛,这桩事体,还得要你去!到了李大人面前。是刀斧汤鼎,也是你应该的!”

    “就是!以舌辩之才、文笔犀利,江南舍钱公其谁?”

    “江南百姓的福祉,便在钱公一人身上!”

    当下众口一词的赞扬与恳求之声。

    以水太冷的那颗七窍玲珑心。岂能不知道江南众人打得主意?

    他嘴角露出一阵灿烂的微笑。充分发挥了文艺老青年的个人魅力,如果在场有哪些正在怀春的无知少女的话。少不得会有几个被迷惑住。

    “列位前辈,此事钱某责无旁贷,为了江南百姓的生计福祉,便是油锅利刃。钱某又何足道哉?然钱某又有一事要请教诸位,以便于行事。”

    “天机星请讲。但说无妨!”短髯老者咧着嘴面带笑意。

    “诸位都是商贾前辈,与陶朱公、白圭等人相类,须知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道理,不知各位对税率之事有何赐教?”

    钱谦益又把球踢回了江南众人的脚下,让老子去谈判可以,李守汉顶多折磨、虐待一下。他还不至于杀了我。但是你们如果没有一个谈判的底线,那就不要怪我了!到时候,他随便说一个数目,我便一口答应下来。到时候莫要怪我!

    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授权,江南集团给他的身份,另一个,便是江南集团能够接受的出口税率。当然,他少不得要在这里面上下其手从中牟利一番,否则,这如此冒险的差事,如何能够去做?

    “只要不在江南实行李爵帅在两广、南中推行的那套税收制度,我江南上下对钱先生必有一番心意。”

    “另外,至于说江南各处的出口关税,自然不能参照南中和两广执行,不过,这税率。。。。”

    整个江南集团各个行业的头面人物又一次的陷入了争论之中,茶叶、生丝、丝绸、瓷器各个行业公会的人们就自己的利润和应该缴纳的税收标准争论的脸红脖子粗,刚才还在温文尔雅的互相称兄道弟,此时涉及到了实打实的利益时,立刻把假面具拆除了。

    争吵了半晌之后,各行业的头目们终于拿出一个大家都不太满意,但是都能够勉强接受的方案。

    只要税率不超过八分,大家就可以勉强接受。如果能够在三分成交,江南商界每年给水太冷十万银元,为期五年。如果在三分以上、八分以下在这一范围内成交,每降低一分,江南商界每年会给水太冷一万银子。

    “探花公,江南各界全仗先生了!”

    “探花公,江南各界全仗先生了!”

    谈好了价钱,钱谦益自然信心满满,见他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由得短髯老者有些心中不太安稳。

    “嗤!一群铜臭之人,哪里知道这读书人做事的奥秘?”

    钱谦益早在南京风波之时,便听得坊间传言,媚香楼的妈妈李贞丽与咱们这位宁远伯颇为有些,为了此事,他还悄悄派人往大报恩寺等处打探了一番。报恩寺的和尚们虽然不知道哪位是媚香楼的老板娘,但是当日宁远伯身旁两个女子给这些出家人的印象却是极其深刻的。

    一个一眼望去便知道是北地蛮族的女子,映衬着另一个易钗而弁的江南眉黛越发的显得秀丽可人、对于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出家修行的师傅们虽然戒律精严,但是也少不得引逗的小和尚出来敲敲木鱼。

    拿出李贞丽的画像请那日在场的大小和尚们辨认,在不同的场合,和尚们都异口同声的确认,“不错,这位女施主便是当日同宁远伯一道前来进香的!当日合寺上下都以为她是宁远伯府中女眷!”

    这就是了!

    钱谦益找到了同李守汉直接沟通的一条秘密通道。那就是媚香楼李贞丽的枕边风!

    在钱谦益的软磨硬泡之下,这段时间和他打得火热的柳如是,挨不过情面,只得答应他代为前往说项。为他和他背后的江南集团同李守汉的南粤军牵线搭桥。

    当在屏绝一切闲杂人等的媚香楼中见到了李贞丽时,还是吓了钱谦益一跳,短短数月未曾在秦淮河上吟风弄月,不想李贞丽竟然变得如此模样!

    整个媚香楼全部用大块的水晶琉璃镶嵌在楼宇间,在灯火的映衬下,仿佛置身于琉璃世界。配着随处飘荡的白纱。凡是转角处,皆有巨大的金丝琉璃灯用于照明。

    在一盏通体用细细的金丝编成的笼网包围着,硕大的琉璃灯罩的笼罩下,粗大的蜡烛向外投射着柔和的光芒。透过被佣人仆妇们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