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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鼎1617第122部分阅读

    上安装?!难道说用绳索绑在木棍上?!”

    “嗯?”冯默峰和那打造铳剑的工匠等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一声质疑之声。

    “难道我们都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不成?忘记了这铳管也可以当做一根矛杆来看待的?!如果说也是像安装矛头一样,在这三棱矛头上加上一个套管,不就可以很是顺利的将主公说的枪刺很是顺利的安装在铳管上?!”

    几个人都从别人兴奋的有些发红的脸上读懂了这层意思。

    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众人的思路便豁然开朗起来。

    几个人找来了纸和炭笔,开始在纸上勾勒起草图来。

    守汉见大家已经有了思路,也不多说,只管到一旁观赏着这工业前时代的冶炼厂、制造企业的壮丽景象。

    很快,在众人的吵闹声中,冯默峰手中捧着一张被勾勒描画的有些纷乱的图纸来到了守汉面前。

    “主公,您请看,这是咱们讨论过的枪刺设计草图。”

    六十厘米长的三棱枪刺。枪刺末端带着一个大约八厘米长的圆柱形套筒,套筒与枪刺之间有一个大约一厘米左右的弧形过渡,充当了连接和变径的作用。

    “打造出来试验一下!”

    很快,几柄还带着烫手余温的枪刺便摆在了众人面前。

    拿起一柄枪刺仔细观看,从手上穿过来的感觉,这用熟铁打造而成的枪刺还是颇为有些沉重的,从套筒到前方弧起圆滚滚部位。都和守汉内心设计的套筒式刺刀相距不远。枪刺本身的设计,依旧是与丧门枪的矛头一样,采取三棱设计,枪刺整体给人的观感,便如同一根圆滚滚的铁棍。逐渐变窄,最后收于一点,形成锋芒。在整个枪刺三分之二的部分都开有血槽,一旦被这样的枪刺刺中,便会大量失血而死。

    “怎么安装、固定?”

    东西设计的再好,无法再铳管上固定。也是一件无用之物。

    有人拿过一根铳管,不知道工匠们用的什么法子,上面一个突起的铁疙瘩。充当了套管的卡笋。

    “今日主公要的有些急切了,我们打算在套管和铳管上设计两处卡笋,这样便是双层的固定,越发的牢固了。”

    “咔哒”一声。冯默峰手中的套管已经同铳管牢牢的结合在了一起。他随手递给在一旁的黄一山,示意他不妨试用一下,看看效果如何。

    几头猪羊惨叫着被绑到了木柱上,身体上披上了两重甲胄,一层镶铁棉甲和一层铁甲,都是从辽东反贼身上扒下来的战利品。除了卖给友军之外,剩下的除了作为展览之用以外。便是用来试验各种武器的威力了。

    “杀!”

    黄一山领着几个亲兵各自举着铳管很是别扭的朝着猪羊冲杀过去,没办法,以前都是手执长矛,现在手里的铳管要比长矛短了不少,用起来自然不那么得心应手。

    “噗噗噗!噗!”

    几股血箭喷洒出来,溅得他们几个人身上脸上都是。

    “枪刺没有问题!就是用起来不像长矛那么顺手,力度和重心都要摸索一下。还有,刺出去时的方位也要估算一下,因为这个,”黄一山一边向众人讲述着自己的感受,一边用手指着套管上那弧形的过渡部分,“差着有半寸,所以,必须要考虑到这个差距,才能想刺那里就刺哪里!”

    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众人一致同意将枪刺进行试生产,先用熟铁打造一千柄,供近卫营进行摸索实训使用。而那最早研制打造出插入式短矛的工匠被授予了套筒式刺刀的专利,并且提升为工棚管事。

    当办理完这一切,守汉一行人上马准备离开河静重工的时候,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被黄一山等人刺死的那些试验用猪羊,被当做了今天的加菜赏给了下班的官奴食用,官奴们围着几口盛满了肉食和汤水的大锅就着白米饭埋头苦吃,几个官奴甚至为了争抢一块大骨头发生了殴斗。

    这怎么也不像是三天可以吃一次肉的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啊?!

    守汉决定要了解一下。

    当一个亲兵拽着一个官奴从人群中走过来,令那官奴跪在守汉马前回话时,河静制造的几位管事、坐办们脸色开始发生变化。

    “主公,这厮说他们好久没有这么吃过肉了,就算有肉也是些臭鱼烂虾之类的,这样的大块肉还是几个月来头一次吃到。”

    “我记得我当日定了这些土人官奴的伙食标准了吧?每人每天三钱油一钱盐,三天吃一次肉,平日里米饭管够吃,也曾经令有司每月月底将他们下个月的伙食费用如数按月下拨给你们了吧?!”

    守汉脸带寒霜语气有些阴冷的问着几位总办。

    几天之后,十几个倭人工头和二十几个土人副手,被执法队在土人官奴队列前斩首示众,罪名是“不按照主公旨意办事!”

    而不是贪污官奴伙食费,不过,伙食倒是按照标准落实了。

    “阿爹,为啥要杀他们?您不也讨厌那些肮脏懒散的土人官奴吗?”

    守汉的长子华宇有些不解。

    “华宇,你记住,他们的该死之处,便是不按照我的意思去办事,而不是贪污粮饷,导致大批土人死亡。”

    “那,他们要是贪污呢?”

    “一样得死!”

    小华宇有些听不懂阿爹的意思。

    第二百六十九章 刺枪术

    一年之计在于春。

    随着春花吐艳,大地返青,又到了春季的播种之时。

    南中总督府,或者是被人私下里约定俗称的南中王府下辖的大片产粮区,已经到处都是驱赶着水牛,扛着犁铧到田地里劳作的农人。

    铁工场里到处都是打造各式各样的工具、刀枪、铠甲的叮当响声。纺织场里,纺纱织布的女工们将那些经过分拣、梳理过的棉花纺成细纱织成漂亮的棉布,送到印染场去染色印花。

    而近卫营士兵们则是从长矛手中选拔出数百人来,组成了一个集训队,换装成带有套筒式枪刺的火铳,摸索、练习着手中的新武器应该如何运用,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杀伤力来。

    从南到北,从东到西,无论是昔日的安南、吕宋、九龙江、湄南河、满剌加,苏门答腊,人们都或是积极主动,或是被皮鞭枪刺驱赶着到田地、到山林、到工场、到矿山、到码头去工作。

    “主公,我们今年预计新开垦一百二十万亩水田,旱田预计开垦八十万亩,种植水稻、小麦、番薯、花生、芝麻、玉米等各类作物,以确保军需民食。”

    “陈天华从广州发来文书,如无意外,春荒之时,大约会有数万户饥民从粤北、粤西等处到新安、香山等处登船,请我们预先做好安排,粮油柴炭,各类主副食要准备妥当。”

    公事房的人们将一份份文书分门别类的做出批示、存档,需要报请守汉批复的,会在每天的工作午餐会上。或是晚饭前的例会上做出请示。之后便是按照守汉或者工作会的商议结果进行落实。

    “数万户?就是照着三万户、每户三口人计算,也是有近十万人之多,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船只?可以一次输送十万人家?告诉他,想办法分散一些!把时间延长一些,我不怕他们吃饭,只怕没有那么多的船运他们!”

    对于陈天华的请示,守汉做出了这样的批复。用粮食来争取人口运输的时间!

    至于安置问题。守汉也有自己的想法。

    “不按照籍贯、不按照姓氏安置。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东到十州,西到凌家卫,南到苏门答腊、满剌加诸岛。每处安置点一百户,让我们军中历次战役因伤退伍荣养的士兵,经过政事堂的培训去当村长。”

    简单的处理了几件公事,回到后宅守汉才发现,几个妻子居然都不在府中!

    以盐梅儿为首,美珊诗琳姐妹、黎慕华、修竹等人一道去了码头的流民安置隔离区。到那里去给流民发放食物、药品,以安抚人心。

    自从守汉为盐梅儿等人挣回来了一副诰命之后,这几个女人都十分的热衷于公益起来。盐梅儿自不必说,从河静时期就开始了,而美珊姐妹和黎慕华也有后来居上的意思,不论是慰问伤兵。给孤寡发放食物抚慰金,还是为流民舍粥,都是干得热火朝天。

    “唉!女人啊!”

    听了管家婆子的禀告,守汉只得苦笑着摇摇头,索性带了人到近卫营的大操场上,去看那些集训队的士兵们如何操练、摸索出一套切实而可行的刺杀动作来。

    操场上,数百个士兵以五十人为一队。手中擎着木枪,左右的比拟着,队前的教头口中吆喝着动作。随着教头的口令声,士兵们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完善着。

    在操场一侧的阅武台上,李华梅的师傅柳桂丹道长,依旧一副孤高冷傲的样子,看着眼前这副热火朝天的练兵场景,似乎与这景象格格不入。

    不过,柳道长嘴角露出的一抹嗤笑,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对于这个华梅的师傅,府中的人无不是敬鬼神而远之。孤高清冷,眼中除了华梅之外便是目无余子,见到守汉和盐梅儿等人也只是单打稽首行一个礼,之后便是依旧那副清冷的表情。

    也不知道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让她对待别人是如此一个态度。守汉见她在此观看士兵演练摸索刺枪术,心中虽然有些纳罕,但是看在宝贝女儿的面子上,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打个招呼。

    “柳道长,今日却是如此闲暇?来看将士们演武?”

    “这群蠢材,浑不知此中奥秘,却在这里卖弄着门户之见!”

    守汉听了柳桂丹这话,不由得心中暗自皱眉,难怪府中见了这柳道长,无不是一副人厌鬼憎的样子,这话说出来,端的伤人极深!

    “道长,我令他们在这里演练枪法,道长何以说他们卖弄门户之见?”

    “我在这里看了他们几天了。这群教头,倒也是手底下有些真章的,只可惜,你要练马家枪,他要练沙家竿子,再来一个要练杨家梨花枪!为此争吵不休,都说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这不是卖弄门户之见的蠢材是什么?!”

    听了这话,守汉不由得有些汗颜。自五代以来,军中便弃马槊而用枪,枪法的流传和种类更是名目繁多。

    明何良臣在《阵纪》中说:“马家枪,沙家竿子,李家短枪,各有其妙。长短能兼用,虚实尽其宜,锐不可当,速退不能及,而天下无敌者,惟杨家梨花枪法也。”

    戚继光的《纪效新书》里介绍的“沙家竿子马家枪”,即是当时回族武术的佼佼者。

    明代中后期,显赫一时的马家枪、沙家枪、“回回十八肘”就广为流传,明遗民吴殳在其《沧尘子手臂录》自序中亦指出:“余所得者,有石家枪敬岩也,峨嵋枪程真如也,杨家枪、沙家枪、马家枪,其人不可考。”

    而明代开国元勋的常遇春也是以善枪法著称。后常家衰败,后代流落江湖。有以枪法谋生者,因以“常家枪”自号,改称“开平枪”。其法与枪相近似,但枪法硬朗,直出直进。

    所谓的沙家竿子其实就是沙家枪,似乎由马槊演变而来,其枪竿长丈八至二丈四。沙家枪之用在两足,身随其足,臂随其身,腕随其臂。

    “你这火铳加上枪刺,全长不足一丈。如何用练沙家枪的法子来教导士卒?更为可笑的是,你这些士卒,那是要上阵拼杀的,如何练习这一整套枪法的套路?只要会几招演练纯熟就可以了!”

    听了柳桂丹不屑一顾的讲评,守汉有些汗流浃背了。原来自己和那些教头一样,都走进了一个误区。都以为要练习好一整套枪法才行。却忘记了,这些火铳兵配上刺刀不过是用于肉搏拼杀的,又不是像五代时期那样。还要斗将不成?说的残酷一些,就是用来与敌人消耗的!

    看那些建奴、流寇的精兵是不是耗得起!

    而且,各家的枪法,因为使用的枪长度不同而风格各异。马家枪为,沙家枪为576-,杨家枪一般为,最长的达左右。吴殳主张,超过的枪不好使;而左右,无论适用于战场,还是练武所用。都是最理想的长度。这个长度,火铳配上枪刺,勉强可以达到了。

    “那,以道长所见,又该如何?”

    “马家枪法本带棍法,其所作二十四式,惟上平、中平、下平,与立身处,不期而然,必合一势。献爪是扎法,摆尾是躲法,滴水降长御众,骑龙、认针以左右转换,转角以救急,摩旗以尝试。鸿门中有抛梭枪手法,此十一法,皆枪所常用。你要是想让你的这些蠢材教头教士卒练这些,只怕也要数年才可以在全军中推行开来!”

    “那以道长之见呢?”

    “简单的很!你只要告诉你的兵士,目的不过就是刺死对手,只要拨开你对手的武器并刺死他就够了!不过就是一拨一刺一跳就足够了!”

    听得如此专业的讲评,守汉真的很是佩服自己女儿的眼力,能够在当时岛上那么混乱的情形之下,就和这柳道长混得厮熟,更让她收了女儿做弟子。

    不过,柳桂丹的这番话,却令在场的教头们有些不高兴了。

    本来见主公前来观看刺枪术的摸索训练,这几个教头正要各自打点精神,也好在主公面前好生卖弄一番本事,日后才好飞黄腾达。却不想让一个出家的道姑将自己生平所学和这数日来的辛苦贬得一钱不值,这如何能够令人咽下这口恶气?!

    “主公,我等愿意向这位道长讨教一下,看看如何在一拨一刺一跳中置我等于死地!”

    几个教头很是不忿的舞动着手中的木枪,照着各自所学耍了一个枪花。

    “道长,您看?”

    守汉有点打算让几个教头充当试金石的意思,虽然女儿跟着这柳道长学了不少时侯,但也是以女孩家强身健体,疏通经络为主,这上阵拼杀的招数不知道如何?

    “贫道已经很久不摆弄这东西了,不过,今日一时技痒,倒也不妨与各位切磋一下。你们是打算一个一个的来,还是一起上?!”

    柳桂丹的话语调依旧清冷,用词依旧令人听了有些愤怒。俗话说就是很噎人。

    几个教头一阵冷笑,我们同你一个女人动手已经很丢人了,还要一起上?!以后在这南中军中我们还要不要混?赢了也不光彩!

    带着愤怒与怒气,几个人各自提着木枪下场。

    周围的人纷纷聚拢过来围观。火铳兵们各自发表着议论,分析着平日里牛气冲天的教头和这个身穿月白色道袍的道姑到底谁输谁赢。不过,舆论还是一边倒的认为教头会赢,他们只是希望教头能够多少吃些苦头。

    “规则是,被刺中胸腹,或是被刺倒在地便是输了。”

    一个临时充当裁判的教头递给柳桂丹一副胸甲,请她穿上并为她解说着刺杀的要领和规则。

    “不必了,只要他刺中我,便算是我输了。”柳桂丹谢绝了那教头递过来的胸甲。只是将道袍的衣襟掖进腰间的水火丝绦中。挥动了两下手中的木枪,适应它的重量和手感。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充当裁判的那教头,从她挥舞手中木枪的姿态便知道,这位道长在长兵器上的造诣绝对不浅。他开始为几位同袍担心。

    他想起了当年学艺之时,师傅的告诫,行走江湖,有几种人不能招惹。出家人、女人,身体有残疾之人,小孩子。大凡这些人出来行走,手上都有些硬功夫。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势必会吃亏。

    眼前这位。可是身兼出家人和女人两条啊!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就在裁判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名教头已经被柳桂丹将木枪拨到一旁,乘着他胸腹间门户大开之际,一枪刺去。

    在场众人都听到了木枪枪头与胸甲相撞击时的那一声闷响。接着便是那教头倒地不起。半晌才挣扎着起身。

    “还要不要继续比?”

    柳桂丹的声音依旧平缓丝毫没有获胜之后的欣喜之色。

    “道长,这不公平,您在这里看了几日。大家有什么本事您都看在眼里。方才又用话语激得我们心浮气躁,漫说是他输了,换任何一个都要输。”

    裁判忍不住开口为同僚辩白,当着主公的面。如此的被一个出家的女人打翻在地,这以后还怎么混?

    “是这样啊?!不如我们换个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