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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62部分阅读

是以为在咸阳城中只要嬴政一旦看重自己,恐怕这当世之中就算魏、楚二国还想拿自己xg命,也并非那样容易。

    他只是希望姜别能随于自己左右,以致于自己在这咸阳城中不是孤单一人便罢,毕竟自己乃是韩国落魄权贵,如今孤身来咸阳,身边若是无得用之人,就算嬴政看重他,恐怕他也难出大力,身边有人便好办事,如今听姜别承诺,总算是放下了心。

    咸阳城中嬴政早已为张良安置了住所,张良在后世之中虽然名声显赫,但此时却不过是一个逃难至此被嬴政收留的人而已,嬴政纵然看重他,还不到亲自过来接见的地步,只令人将他安顿好,便是如此,已经是令张良心中感激不已,回府中梳洗一番,当下也不敢逗留,原是为难如何递信进宫中向嬴政谢恩,谁料一番洗漱之后,刚一出门,姜别便已经候在了他院门处,略有些欢喜道:“主公,王将军来矣!是奉大王之令,带主公进宫!”

    一听这话,张良顿时眼睛便是一亮。他初来秦国,算是与王贲略有交情,而他正愁如何面见嬴政之时,却听嬴政主动令王贲前来迎接,如此便足以证明嬴政心中对他看重之处,虽然不知自己有何处能使嬴政如此看重,但此时张良心中却免不了生出一种对嬴政的知遇之恩情来,连忙就整理了衣冠,冲姜别笑着摆了摆手,大踏步就朝正厅之中前去。

    王贲此时已候在厅里,他并未老老实实跪坐着等候,反倒是站在大堂之中左右观望,一见到张良便露出一个笑容来,连忙就脚下生风朝他走了过来:“大王恐子良对咸阳不熟,特令某前来接子良入宫,今ri大王在宫中设宴,yu为子良接风洗尘!”两人年纪相差不多,虽说xg格是一文一武,不过都并不是拘于小节并心生龌龊的人。王贲xg情粗中有细,胆大包天却实则谨慎聪明,而张良看似温和内心却自有计较,两人一见面便颇为投缘,几ri相处之后关系倒也佳,此时说话没了顾忌,王贲便将自己来意一股脑的兜了出来。

    张良一听便喜道:“良亦有此意,只是正为难如何得谢过大王恩德之时,幸亏子贲前来。”王贲一听他这样说,大笑一声,拍了他的肩头便勾着他出了大堂:“外头马车早已准备妥当,子良是读书人,否则某倒是可以与你赛上一场马!”王贲说完,扬了扬眉头,见张良苦笑一声,也不言语了。

    他这会儿刚进了宫中回了差事又领了命前来,连带着衣裳也未回去换上一身,身上还带着一股汗迹,不过那张飞扬的脸庞倒是将那股不羁的神采透了出来,张良活了十八年,哪里有过如此率xg自在的时候,以前身为张平嫡长子,只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从来没有这样肆意飞扬过,此时被王贲这样一带,心里也不由生出一股豪气来,笑道:“这有何妨,只要大王不怪罪良失仪。良便与子贲兄乘马前行便是了!”

    这话显然极对王贲胃口,二人顿时相视一笑,各自套了马出去,王贲临走之时只是意味深长看了张良一眼:“大王乃天下少有贤明英主,只恐人才不够,又如何会因此事而责备子良?”他说完,见张良脚步顿了顿,也没有再停留,率先迈步出了大门。

    宫中宴会早已经准备妥当,韩非虽然早知韩国结局。但此时听说仍不免唏嘘。只是他当时并非没有做过努力,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韩安出尔反尔。今ri结果不过是自招而已。只是韩安出尔反尔之故乃是因张良之父张平与韩路进言。因此张良见到韩非时不由面露尴尬之sè。上前行过礼之后,这才侍于一旁。此时嬴政还未出来,见张良有些忐忑不定。韩非心下多少也有些不忍,虽然他心中并非完全就没有将韩安等人之死算在张平身上,但追根究底,这事儿也并非张平一人之过,说来也只是因为他忠于国家而已,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样的做法便也情有可原,只是韩安自己xg情软弱,惹来杀身之祸,纵然没有此次张平进言,下次亦有旁人蛊惑,因此心下纠结了一阵,韩非也便想得通了,一边就冲张良笑:

    “大王早看重你多时,你自小聪慧,又素有名声,大王一向看重少年英才,如此做必有深意,你不若便将心放宽些罢!”韩非这会儿说过的话,已经是张良今ri听到过的两回了!先前王贲那样恣意昂扬的少年如此说便也罢,毕竟王贲之父王翦乃是嬴政心腹,王贲一心向着嬴玫并不出奇,可此时竟然连韩非也这样说,张良顿时心下不由便斟酌了几分,冲韩非拱了拱手,还未开口说话之时,内殿处突然间便传来一行鞋履踩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来。

    张良顿时深呼了一口气,见殿中众人皆已经伏了下去,心中多少有些不安,也跟着便跪了下去。、

    嬴政出了内殿,目光便落到了跪在几乎算是众人之末的张良身上,自个儿走了几步台阶,这才转身抬了手臂:“诸位不必如此多礼,今ri原是贺政即将再得人才,并非乃议君臣之礼!”嬴政声音听在耳朵中有些微冷,但不知为何,他如此一说,张良得看重之下却是激动得脸颊通红,此时虽然他在诸人之中身份最低年纪也轻,不过此时却是极为镇定,顿了顿,这才匍匐在地,高声道:“小子张良,得大王看重,如今能活命全仗大王之故,如今大王看重,心中惶恐,誓死效忠不敢生二心矣!”他这样一表态,许多秦国旧贵族心中却是生出不满来,张良此人年少,而这几年嬴政一味排除异已,只任用自己看重之人,秦国贵族权势大不如前,如今又大费周折弄了这样一个张良过来,许多人心中敢怒却是不敢言,场面顿时不沉默了下来。

    “子良不必如此过谦,政用人,从不以年纪外貌为准,只是子良初来秦国,如今暂且住下来,政曾听闻,子良曾与韩王室一女有婚约,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嬴政唤了众人起身,这才又看了张良一眼,有意再卖他一个好,便将这事儿提了出来。韩淑子跟着张良一块儿来秦,并不是什么秘密,更何况这一路以来情况都由流云早与嬴政回过,张良与韩淑子原本是天作之合,可惜双方俱都失了父母,如今这门婚事便变得有些尴尬了起来,张良无心便也罢,他既有心,证明他并非是一个得志便猖狂的,如今嬴政主动提出这事儿来,婚事再由堂堂秦王作主,自然便是更加有了体面,算是还未曾用张良,嬴政便已经率先给了他荣宠。

    张良自然心下极是感激,他虽然认为凭自己也并非不能给韩淑子与自己婚事挣得体面,但就算真有那样一ri,也不知道是何年哪月,如今嬴政一开口,事情便变得轻松了许多。如历史上一般,嬴政将张良指到了魏辙手下,使他跟着魏辙学习一段时间,再行交待与他要做的事宜,张良自然从命,魏辙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间又多了一门差事,不过他如今手下带着李斯,反正放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同样是放,因此并无异议,便只说要观张良xg情一段时间,此事才好决定下来。

    众人皆是欢喜,唯有李斯心中郁闷无比。他原本与韩非乃是师兄弟便也罢了,如今跟在魏辙身边平ri被这老头儿教训也就罢了,竟然越混越回去,如今竟然沦落到快与张良这样一个后生晚辈相提并论的地步,更何况这张良还可称得上韩非晚辈,他心中便生出一股吐血冲动来。

    安顿好张良之事,嬴政如今也算是又解决了一桩事,只是张良年轻识浅,可见能用得上他之时,恐怕也要是魏辙心中认可此人之时,便也暂时将这事儿放到了心底。

    而章台宫内殿之中,流云安静的跪坐在y影里头,听着外头的热闹声,整个人面sè映在灯光之下,显出一种异样的惨白来,如同这内室的偏冷与外间的热闹形成了两个极致的世界一般,他跪坐得笔直,整个人如同一柄锋利而易折的青铜长剑一般,嬴政回来时,便见他最少坐足了两个时辰,却丝毫不显慌乱的样子。

    明明心中对于其姐的事情极想知道,此时偏偏却如此沉得住气,果真倒是有了出息!听到脚步声时,流云连眼皮也未动弹,整个便如同石雕一般,直到嬴政重新梳洗之后换了衣裳,跪坐在主位之上,他这才动了,上前拜了下去,沉声道:“奴幸不辱命,带回张良,只是不知主公可否告知,奴至亲下落。”他虽然明知嬴政不会告诉他,却仍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嬴政不置可否,并未回答,反倒笑道:“此趟你们遇着了黄于淳?”这事儿流云之前还未来得及回答,显然是王贲已经先行一步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地动(一更)

    流云心下顿时便了然,知道恐怕王贲实实在在乃是嬴政心腹,恐怕此事就连王翦亦并不一定在这会儿便已经知晓,王贲却偏偏先行一步来报了嬴政。他心念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sè,沉默了一阵,才点了点头,只将事情大概说了几句而已,说完这殿中便是一阵沉默。

    嬴政盯着流云看了半晌,当年只是觉得这少年眼神y狠又颇有一种戾气,与自己之前颇有几分类似,再加上这少年又识时务且有大用处,便一直用他到如今。流云xg格如何,嬴政之前从未曾放在心上,毕竟在他计划之中,一早便已定下目标,yu在自己三十五岁之前便将这六国统一,届时流云若是人各有志,看在他这些年替自己出力办事的份儿上,嬴玫并非一个小器舍不得赐爵位给臣下之人,若在他大事办完,秦国已稳定下来之后,流云若是要走,他绝不勉强,但不是现在。

    “此间事了,政自会送你二人姐弟相见,但绝不是此时!”嬴政看了流云一眼,见他脸sè惨白,却是跪在地上一副倔强神sè,便挥了挥手:“此次你救张良有功,政可许你一诺,若他ri待秦国事了,你若有求,只要不是危及国运,便可允你一愿!”流云面sè一震,显然是没料到嬴政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心中甚至想过此次一旦提出此事会遭嬴政喝斥,没料到他最后竟然许了这样一诺出来。

    在只要不危及秦国利益的前提下许他一诺言,岂非表明纵然他ri就算自己做了什么事。只要不是触犯嬴政底线,他便会饶自己一命的意思?流云眼皮垂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恭敬冲嬴政拜了一礼,随即才飞身退了出去,殿中顿时又恢复了冷清。

    张良自此在咸阳之中住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历史之中的必然xg,魏辙对于张良是极为满意,不止是成ri将张良带在身边,就连自己一生所学也毫不保留。而张良估计胸中也自憋着一口气在。几乎整ri便留在了魏辙府中,张良的进步众人都看在眼内,知道他被嬴政重用,只是迟早时间而已。

    而此时魏、楚二国占领了韩国之后。如今所剩四国之中。除去秦国之外。其余诸国已经紧密联系了起来。与之前魏辙等人猜想的一般,燕国位处北面,此时与匈奴与东胡之间情势立即变得暧昧了起来。据李牧自邯郸面传回来的消息,燕国之中如今众人紧密备战,只是这事却透着诡异之处,燕国整兵却并不修边防燕长城,反倒是匈奴与楼烦等部落频频攻击云中与燕门二郡,每每一旦偷袭得手,便开始往后撤退,从不正面与李牧交战,如此情景,倒像是在吸引秦国注意力一般,李牧将消息传回咸阳之时,嬴政便把将此事与众人说了一遍。

    魏辙沉吟半晌,此时若是说他还不知嬴政心中想法,就是打死众人也不相信。

    “大王,如今燕国虽说图谋不诡,但以臣看来,若伐燕却不如先取韩再得魏国,最后再对燕国徐徐如蚕食之!”燕国远在北面,而当今形势之中,魏国却是在紧离韩国新郑,嬴政如今要拿下新郑不是难事,秦国如今已占半面江山,最北面乃是燕国,而中魏、楚如今占得韩国,齐国一向与秦国交好,虽说近几年两国关系已大不如前,但至少目前尚还算安份,若是当年楚国申君未死,李园并未动叛乱而使得楚国一分为三,恐怕今ri嬴政便会忌惮上几分,只是如今楚国已不成气候,三方各自当政,虽说昌平君叛秦而归楚,但事实上来说,昌平君在秦国时并未有多大实权,就算回了楚国成功上位,亦要花费大量心力才能坐得稳楚国位置,如此一来,楚国内乱恐怕不是一两年的时间便可以消弭的。

    嬴政也知道魏辙这个建议是好的,若是先吞魏、楚再取齐、燕二地,秦国得天下之大业便会平稳许多,可如此一来,消耗的时间便也不在少数。嬴政当下也并未表态,只说容自己多想一阵,便使众人离宫,独留了禹缭等人下来,张良因追随在魏辙身边,因此也有了留下来的资格,刚刚魏辙一句先攻魏、楚二国再伐燕的话使他此时心中震动,纵然他极力镇定神情,但张良如今还年少,眼中便也表露了几分出来,这会儿虽然跪坐于一旁一言不,只是双目之中却闪过若有所思之sè。

    内殿之中,嬴政将早前时李牧送来的布帛取了出来,一边摊于桌案之上,冲禹缭道:“君候多ri前传来消息,虽已是快马加鞭,但此时恐怕邯郸城中早已处于战事之中,戎狄不平,恐魏、楚等国有动作生,诸位对此,不知有何看法?”侍人恭敬的接过嬴政递到桌边的帛布双手呈于禹缭手上,那布帛之上将邯郸如今的情景说了一遍,如今戎狄各部之间对云中与雁门二郡扰得极其频繁,嬴政从其中推断,燕与魏、楚等国恐怕早已与戎狄有约,以戎狄人吸引秦国注意力,其余诸国再另行它策。

    只是此时各郡之间虽然已经有驿道相通,不过这次传送信息时间已是过了十ri之后,这个度若是在以前,自然是不可想像的快,但若一遇到真正的情况,若是运送消息一来一回,便要耗去不少的时间,嬴政眉头紧皱,说出自己从很早之前心中便生出的一个打算:“政看传递信息间,马匹再快但亦比不过雁雀,若是能用鸿雁或鸠鸽代替马匹传消息,如此一来若是一旦有战事生,秦国早ri得知消息,便可立于不败之地!”此时还没有谁提出过用鸠鸽或是雁雀来做这传递信息的事儿,众人一听嬴政说完。便都愣了一下,魏辙忙道:“大王此意极好,只是雁雀与鸠鸽等终归牲畜,恐野xg难驯,若是用于传递消息,恐有延误!”

    这会儿的鸿雁亦是现代时类似于信鸽的一种,只是并无人训练过,是真正的野鸟,魏辙这样一说,嬴政便伸手在桌上敲了敲:“此事容后再试过。只是禹公此时先令人寻jg通训雁雀者。成与不成,便都要试过才得知!”嬴政心中其实是很肯定以鸽子送信来代替人为送信,若是当真训练出信鸽,不止传递消息来说对秦国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如此一来还可节约不少传递讯息的人手与马匹等物。虽说此时提出的是与众人商议。但实则嬴政心中早已经下了决定,甚至对此事是极有信心。

    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则是此时嬴政点了禹缭之名后。却见这老头子皱着眉头,一副深思不语的模样,嬴政顿了一下,却见他叹息了一声,拱了拱手,满面愁容:“大王,臣有事奏。”

    禹缭平ri话并不多,但也从未口气如此沉重的时候,魏辙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嬴政提议攻韩之后不久,禹缭便已经沉默了极长一段时间,这会儿见他开口说话,顿时心中也有些忐忑,却见嬴政面sè一整,冲禹缭比了个手势:“禹公有话,且先坐下再说不迟。”

    “自臣佐大王以来,大王勤政而爱民,胸怀天下实乃当之无愧英主。纵然天公偶有灾临降世,只是大王便有仙人相助,乃得道之君,每有灾难,便平安渡过。”禹缭并未坐下去,反倒走了几步,这才冲嬴政揖了一礼,叹息了一声,又接着道:“老臣当年曾随恩师有幸学过推演算术皮毛,最近又感心神不宁,谁料便在ri前接到恩师传来之信。”

    禹缭的师尊,乃是天下间大名鼎鼎的鬼谷子,此时一听禹缭提起他的师尊,众人不由愣了一下,纵然鬼谷子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但不论是魏辙也好,还是最为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