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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62部分阅读

    贲却不再言语,翻身便跃上了马背,双腿一夹马腹,嗡声道:“此地早已安全,流兄早ri将子良送入南阳郡,且好好养伤!”他说完,狠狠一挥手,大声呼道:“儿郎们!且随某来,今ri若谁乃斩头名,某必定回去好好回过大王,替诸位重重记上一功!”他呼声一旦停下,后头马蹄声便越急,伴随着一声声呼喝,众人如出闸猛虎般,直接越过流云等人,朝他们身后冲撞了过去!

    这实在是太乱来了!流云纵然不觉得自己胆小如鼠,可也被这一群人的动作吓得浑身冷汗,恨恨瞪了王贲后背一眼,郁闷无比,干脆也不说话,便慢吞吞的朝南阳郡挪了过去。王贲既已说此地安全,那必定后头还有人前来迎接,众人逃了一晚,他又受了黄于淳一肘,这会儿怕是骨头都断裂了几根,既不必再急着赶路,他也没有走得太急。

    那群约有一千人左右的骑兵声势浩大从众人身边冲了过去,姜别还兀自觉得心跳如擂,待人一走,这才惊魂未定的笑道:“果真英雄出少年,某先前便已听说王贲此人威名,却不料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声势,往后前途不可限量矣!”

    流云额头青筋暴裂,一想到刚刚王贲称自己流兄,登时便有一种yu吐血的冲动,听姜别还在夸他,也懒得辩驳,实际上那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一旦闹扬起来,只怕祸事儿闯得不够大而已,胆大包天!若是叫王翦听到姜别此时这句话,恐怕便是哭也哭不出来。一想到这儿,流云心里多少是好受了一些,至少对王贲无可奈何的,并非只是他而已,他又不需要与王贲朝夕相对,一旦完成了嬴政任务,下回见面不知道是几何,又不像王翦,恐怕此时儿子一被派出来,头都得被愁白一半,顿时心下莫名爽快,连带着觉得原本还鳖闷的胸口,那疼痛都缓解了几分,露出一个苍白的笑意道:

    “既已来到南阳境地,主公必定派人前来迎接,诸位若是赶得累了,不若歇息片刻!”王贲虽然胆大包天,但他对嬴政却是极其信服,当然这其中估计也有嬴政有意无意纵着他胡闹的放任在,后头有人,他便是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也有人替他顶着,又如何能过得不肆意?但也因为如此,王贲就算不听其父王翦的话,可嬴政一旦话,他断然是不敢先行胡闹,而是要将嬴政交待的事情完成再说,他既说此地已安全,那必定是此处已经有人前来接应,他才敢放心离开,否则王贲又如何不会怕黄于淳会折转身来?

    流云话音刚刚一落,张良几人便俱都摇了摇头,那韩淑子刚刚被一群骑兵冲来吓得花容失sè,难为她一个小娘子受了这样的刺激之下竟然还只是面sè惨白而已,并没有倒下去不说,亦没有尖叫大哭,反倒是极为冷静,这也让张良对她更为怜惜,便道:“流兄不用担忧,既已到此处,为防有人再行追上,便到了南阳再歇亦是一样!”

    一句流兄喊得流云脸sè顿时难看,捂着胸前便朝前走去。

    张良已经y沉了多ri的眼里顿时露出笑意来,连忙也由姜别扶着朝前行去。果然不出流云意料之外,约有一里开外,便已经有大队浑身套着幽黑铁甲的骑兵已经停在道路中间,约有三四百人的样子,懒洋洋的骑着马儿原地打转,看到这边人过来时,便呼啦一下顿时围了上来。张良刚刚虽然说还见过王贲领兵时的模样,也知道这些人乃是派来接应自己,并不会伤害自己,但见到这股阵仗时,依旧是忍不住心中一紧。

    几人此时才算真正苦尽甘来,由几百铁战一路护着,纵然黄于淳武功独步天下,遇着这样一群刀剑皆不容易刺入的骑兵组合,亦不是不暂避其锋芒。南阳郡中此时早已备妥房舍等物,流云等人一回来,便被妥善安置,王贲那个不着调的领着众人朝韩国方向追杀魏、楚二国追兵去了,这二国由最开始的追兵变成如今的逃命,以留下来众铁骑对王载了解,恐怕不将人追至新郑边界不会归来,张良等人奔波一夜,早是疲乏得很了,尤其是那小娘子韩淑子,此时不过是强撑而已,一旦得知自己生命安全得以保存,顿时便由着侍女领了下去重新梳洗。(未完待续。)

    ps:这两天状态非常非常非常的不好,感觉有时候自己写出来也不见得满意,有各种各样的事情烦恼,还有反复烧的难受,以及最痛苦的,是自己感觉写得顺利,可却遇着某些童鞋说作者这样写得太那啥,与不满意的,有点打击信心。

    第一百零九章 人为造英雄八(二更)

    韩刘一死,韩淑子便成了孤女,幸亏张良有意娶她,并未怠慢,只是当初立媒约时的人尽数死亡,两人难免便显得名不正言不顺,因此这少女脸上多少带着郁郁寡欢之意,张良虽自认聪明,可对于妇人心思也并不太了解,虽然觉得如此有些不太妥当,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

    待得半夜时分,果然南阳郡中这才传来喧哗之声,想来是王贲等人归来了。张良此时疲极之后偏偏与姜别两人都无睡意,便都窝在一处说话。如今二人离乡背景,虽说嬴政看重,三番四次令人搭救,不过也正因为他太过看重,明显这等规格不止是待张良一个人,就算是张良之父张平未死,用这个阵容来救,亦是极为壮大了,张良此时还年少,难免心中也觉不安,就怕自己欠人越多,往后还起来时便越痛苦。

    韩国之中的王室最后一句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成员韩刘都已死,韩王室尽数灭绝,再谈兴韩王室不过只是一句笑话而已。若是嬴政并非刻薄寡恩到令人难忍的地步,张良此时也是被逼得不得不紧拴在秦国这条战船身上,只是他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他此时还不到后世所传扬的那般,虽说有些聪明,不过亦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他此时怕的,就是怕嬴政对自己过于看重,若亲眼见过自己之后,大失所望之下不止自己难堪,还使嬴政心中气怒而已。

    姜别也知其中为难之处,他原是剑客。擅长的并非口舌之利,此时见张良长吁短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两人相对无言,好不容易xg命得以苟全,可竟然此时心中都感忐忑不定,正沉默时,外头传来一阵笑闹声,张良还未前去开门,那大门便已经被人‘嘭嘭嘭’的敲动了起来。姜别看了张良一眼。见他示意自己开门。这才点了点头先行前去开门。

    门外王贲已除去那头盔,身上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满头大汗,却偏偏神彩飞扬。冲屋里二人摊手道:“今ri正值某等斩立功之时。二位何必镇守于屋中。不如出来热闹一番,明ri一早也好上路才是!”他说完,又伸手一捞。拉着一旁脸sè惨白,却是满脸不情愿的流云出来,呵呵笑道:“流兄今ri兴致也佳,子良兄不若与姜先生一块儿同来庆贺,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他声音之中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高昂,在这夜sè之中显得尤其的嘹亮,张良与姜别相互看了一眼,耳朵里已经听到外头不时传来众人欢呼与大笑的声音,王贲如今这模样显然便是证明了魏、楚二国兵士在他手中吃了大亏,而张良与这两国有仇,正恨不能生啖其血肉,此时一听他邀请,为的就是庆祝斩杀这二国人,顿时便眼睛一亮,率先站出门来:“王将军何出此言,今ri多亏将军替良出此恶气,纵然将军不请,良若得知,亦要厚着脸皮讨要一杯水酒,正好谢过将军大恩,往后若有良得用之处,只消将军一句话,良必不敢推阻半分!”

    想来张良外表虽然看似文弱书生,不过这一开口xg情却是豪爽,极得王贲心中喜欢,闻言便咧嘴笑了笑,伸手一捞便朝张良捉了过来,大笑道:“既如此,今夜便不醉不归!明ri上路,回了咸阳某便没这么自在了!”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像是含在了嘴边一般,脸上露出不情愿的神sè来,流云养伤养得正好,却被他不管不顾拉了起来,正是气得咬牙之时,可惜他这会儿受了伤,不宜与人争气,此时见王贲还晓得害怕,顿时便心中爽快,不由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神情来。

    城中诺大的广场外,密密麻麻摆了一圈儿血淋淋的人头,这样的情景在夜sè之中显得份外狰狞,若是遇着胆小的,此时一见恐怕便会吓得浑身颤抖,可张良与姜别二人早恨这二国贼子已极,此时看到,只觉痛快,就连那阵浓郁扑鼻的血腥味儿闻起来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众秦兵分别各自盘腿坐在人头面前,清点头自己面前的战利品,一边与身旁的人交换着自己即将要取到手的爵位与奖励,个个兴高彩烈,而几百个被王贲勒令下来保护张良等人归城的黑骑士这兵们个个脸似怨妇,都盯着王贲说不出话来。

    这样诡异的情景之下,也不知是不是秦兵身上那种彪悍到已经可以使人视面前人头如无物的气质,使得张良与姜别二人都无任何意外与不满之处,坐到了人群边缘,那与他俩让坐的人一边将自己的战利品扒到自己面前,咧嘴冲张良笑了笑,一边就道:“也是多亏郎君,才有某家立功之时,如今一旦回去,正好便可用此功与妻儿消去奴籍!”他这样说来,好似这面前的人头顿时变成了一个个好使用的东西,这些被世人传得凶狠而又残暴的秦兵此时看来竟是个个彪悍与勇猛,且xg情坦率而已。人头在他们眼中只是功绩,而这些人亦并非全无原则,至少他们军令一出便如山,能看得出来杀敌立功是好事,可今ri接自己回城时的那几百人明明心中郁闷,却半路并没有将自己等人丢下来,如此看来,秦兵也并不是没有可取之处,甚至这样的人比起许多道貌案然的伪君子来说,亦是坦率可爱。

    张良与这人露齿一笑,也并不拘泥,反倒挽了衣裳便坐下去,这个动作也让那刚刚搬开人头给他们让座的人心中生出好感来,双手沾着血也不以为意,提起面前那青铜壶,便丢到了张良手边,笑道:“郎君也来尝尝!”这便是已经接受了他与姜别的意思!

    这青铜壶中的酒几乎只可算得上是粟米酵开来而已,略带酣味,倒也并不醉人,味道并比不得张良以前喝过的种种果物与粮食酿出来的酒美味,但当时他靠的乃是其父张平之势,更何况与他喝酒的几乎都是韩地贵公子,却从未像如今一般,席地而坐,与这样一群凶人,对着一大圈人头喝酒。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原本还有些涩味儿的酒登时便染着这夜sè,多了几丝豪爽之气来。众人闹得半夜时分,也并未有几个离去歇着,张良原也不愿离开,只是姜别怕他明ri赶路疲惫,因此这才劝他回屋歇下了,第二ri众人天不亮便起程离开了南阳郡,踏上了前去咸阳的路途!

    而此时咸阳王宫之中,嬴政早早的便已经收到了王贲与流云分别递来的讯息,从上头ri期看来,两人送来的信几乎都是出自同一ri,不过送回咸阳时已经是两ri之后,此时张良一行人也该没几ri便要进咸阳了。禹缭等人知道他派去迎接张良的人已经完成了任务,都能轻易便看得出嬴政脸上的笑意,虽然不知道这张良乃是何方神圣,能教嬴政另眼相看,甚至不惜先后派出流云与王贲接应,而这人不过是一个不及弱冠的少年而已,心下都十分好奇。

    禹缭早早便派人将张良此人情况摸了个大概,除了这少年天姿聪颖,却并未有何独到之处,而这天底下聪慧的少年便不知凡已,他实在是想不通嬴政为何对此人如此另眼相看,但他也知道,君王做事,不见得样样都要他摸透了,否则纵然嬴政再是信任他,可他若是自己不知好歹,便是过了界,引人忌讳而已,因此只点到为止,查到了张良身世,便罢手不再管这事儿。

    此时嬴政心里的欢喜,甚至是要远远大于表面。张良此人乃是后来刘邦造反时的主要谋臣,如今他趁机抢先将人弄了过来,又因为韩非插了一脚,自己又先建工坊,还得欧冶青,又制车弩,以制最后y差阳错竟然使得韩国灭于魏、楚二国手中,原本历史上该是他仇人的张良此时竟然被他拉到了这一面。往后纵然一统天下,他与张良之间亦是没有了利益纠纷,而自己纵然一统天下,张良只要在自己掌握之中,便再也不会如历史上那般辅佐刘邦,最后给秦国造成灭顶之灾,如今看来,他自来到这战国时期的心病,才真正完成了一小半。

    刘邦不过是一个市井之人,若是身边无人相助,只要他将历史上原本扶助刘邦的势力一一消灭,刘邦便再也无资本起义闹反,而在大泽乡起义的陈胜吴广告等人,如今他并未有大肆兴建宫殿之心,想来这事儿亦不是没有办法再行解决,多的是法子,兵不血刃得天下,也并非只要靠一股蛮力而已!

    嬴政这些年来一路走到如今,难得心中便松了口气,自回秦国开始,就因为知道结局,而一直紧绷着神经,从一开始斗倒吕氏与赵姬到如今,他当年仇人,如今个个都已经进了黄泉,往后剩余在世上的仇人,他纵然要死,亦会一个不落的全拉着跟自已一起离开,留给子孙后代的,必定是一个已经调顺与完全掌在手中的秦朝,历史上秦朝二世而亡的命运,他此时绝不容许在自己手上出现!就算往后历史的走势不会改变,依旧会出现一个刘邦,但自己至少也可以扶持一个张良,与另一个人相斗!重活一世,嬴政绝不会让自己命运掌于他人之手,就算是与天地相斗,他亦不愿束手便认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人为造英雄九(三更)

    而此时,张良等人一路朝咸阳赶去,不出三ri,便到了咸阳城中。这一路行来不止是张良而已,就连姜别也看出了秦国驿道的好处,若说之前二人心下还认为秦国强势破除韩、魏、楚与燕等四国联盟几乎靠的全是车弩之威,此时试过这新式驿道的方例之后,张良心中已经本能的觉得秦国获胜,恐怕并非侥幸而已。纵然秦国没有车弩那样越了此时武器的车弩,光凭这驿道,士兵援救以及运送粮草便已经胜了韩国等人一大截,张良之父张平生前时便曾对秦国此举向韩安提过建议,只可惜韩安一听说嬴政大兴土木,便欢喜无比,哪里愿意听到人家说秦王政修建驿道乃是会对他国不利这样的传言来,因此并没理会,此时亲自试过道路之后,张良心中才不由感叹,秦国强盛,韩国被灭,便并非是那样的偶然。

    咸阳城中,房舍林立,许多庶民脸上带着笑意,这是一种唯有安定生活之后,身后有了保障才自内心中散出来那种对秦国的得意与归属。张良坐在马车之中,因他并非纯粹武人,因此这一路赶回咸阳为防他吃不消,便与他和韩淑子准备的两辆马车,虽然一路疾驰,不过到底也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姜别正襟跪坐在马车之中,车前并未挡着任何遮挡物,咸阳街道两旁庶民们见一大队浑身包裹在黑甲之中的骑兵队进来,不止没人慌张。反倒一个个都围在了街道两旁,满脸羡慕与奋之sè。

    “如今良前程未卜,虽有幸得大王看重,但不瞒先生所说,良心中实在有些忐忑,望先生往后依旧助良一臂之力。”张良与姜别拱了拱手,叹息了一声,又看了咸阳城的繁华一眼,再想到如今冷清无比的韩国,心下不由生出触动来。看过咸阳的鼎盛之后。对于恢复韩国张良越心中没了底。更何况公子刘已死,韩王室几乎除了一个如今在咸阳城中被秦王拜为上卿韩非之外,再无其他活口,而韩非对嬴政忠心耿耿。否则当初也不至于亲赴新郑。替嬴政出力说服韩安降秦为臣了。

    韩非若是不愿自立为王。背弃嬴政,张良纵使有心,亦是无力。更何况如今他还未见嬴政面,便已欠他良多,往后又如何来的脸面再与恩人谈瓜分人家领土的事实?到了这一刻,张良心中才几乎熄下了想要重立韩王室的心思。姜别听他拜托,自然不敢不从,连忙就道:“当ri先主公对某有大恩,如今正是主公用人之际,主公纵然驱赶某,某亦是不敢离开,若是如此,某当年岂非白受先主公大恩,又如何对得住主公一片至诚之心?”姜别为人虽然心思粗莽了些,但他武功厉害,虽然张良心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