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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赢政第14部分阅读

比较听话,但这回嬴政竟然是极为强硬,并且利用晋阳之事威胁他,吕不韦本就心虚,再加上最近与赵姬厮混,难免身体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再看嬴政森寒的眼神,才恍然惊觉这位年幼的王已经渐渐成长,当下心里犯怵,竟然退让了一步。

    以吕氏为首之党派看吕不韦退让,虽然心里颇感吃惊,但他不反对,其余众人自然也没有反对的立场。而与吕不韦对立之人,见他面色不佳,自然也乐得看吕不韦吃亏,因此嬴政头一回颁布命令,竟然意料之外的顺利。虽说郑国是韩国人,但此时人国家观念本来就不强,秦国前几代出名的人中,不乏外国之人,甚至连如今朝中新贵蒙氏先祖也是齐国人,因此反倒还没人借此大作文章。

    而此时,嬴政虽然同意了郑国修建渠,但这人力物力始终是道难以越过的坎儿,秦国虽然财力丰富,但奈何人口不多,吕不韦就是明知这一点,才会如此痛快的答应下来罢手不管,就想借此打击嬴政信心,谁知嬴政并未如他所料中般哭丧站脸,反倒是出了一个以役代赋税的法子。秦国并不缺金帛之物,少收两年税并不会影响财政收入,虽说难免会在财物上吃紧一些,但相比起这对未来农业事业极有影响,往后盈利无穷的渠道来说,这些付出自然就算不得什么。

    秦国这几年税收虽然重,但也算不得轻,因秦国常年征战,黎民百姓们日子只不过刚好够糊口而已,秦王这一条新任措施一出来,当下受到秦人追捧,一个个欢天喜地,得知建渠是为了往后更好收成时,更是对秦王政感恩戴德,家家户户既是看在不用上税的份儿上,又想着自家往后收成,都恨不能这郑国要修的渠立即修好,因此几乎每户人家只要成年的不论男女都出动了,甚至许多人不用吏使吩咐,每日天不亮时就带了自家工具出门做事,一时间秦国热闹异常,嬴政虽说年幼,但声望竟然一夜之间突然暴涨了起来。

    没料到郑国修建渠之事如此顺利,吕不韦看着王座上坐的嬴政,心里窝火得要命,但这会儿人心所向之下,却不敢再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正巧此时晋阳之事越闹越厉害,那儿住的大多都是赵国旧人,对秦人最是痛恨,这会儿逮到机会,秦国官吏渐渐就压不住,纸包不住火,等嬴政知道时,又派了大将蒙骜出征平乱。所幸蒙氏族人确实没令他失望,蒙骜骁勇善战,很快就将动乱平了下来,蒙骜性情敦厚良善,不止有大将之才,亦有定国安邦之能,晋阳之事他果然之极的杀了几个领头之人,起了震慑作用之后,又派大军安抚人心,胡萝卜加大棒打击之下,赵人看大势已去,也知道晋阳归顺秦国已成为必然之事,动乱才渐渐平息下来。

    第四章 各自出招

    消息传回秦宫时,嬴政心里才更放心了几分,因蒙骜之功,又借机给蒙氏族人增加了几道光环,为往后蒙氏兄弟为他所用更是铺了上一层路。此时郑国渠渐渐开工,亦并未如想像中般增加苛捐杂税又驱动庶民做事,引来民怨,反倒大家都热情空前积极,朝中吕氏一派因晋阳之事,也有些焉然,并未再出什么事儿,嬴政每日也开始学着接触政务,事情渐渐上了轨道。

    而此时,夏姬等人却是不甘寂寞跳了出来。

    华阳夫人楚姬一向野心勃勃,原本想掌控嬴政控制秦国大权,在嬴政暗地里挑拨下,楚系人马与吕不韦明争暗斗,如今已经不成气候,嬴柱人一死,楚姬自然失势,再者吕不韦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对付这样的阴谋诡计时,尤其拿手,楚系人马以往靠的不过是华阳夫人在嬴柱心中地位,孝文王与庄襄王相继倒下,楚系人也渐渐势微,而此时夏姬等韩系却是势力越见壮大,庄襄王一死,夏姬仗着自己是嬴政亲生祖母,屡次伸手妄图干扰朝政,甚至还强势将成峤母子也留下来,直到嬴政元年,嬴政册封成峤为长安君,在夏姬插手下,赐他肥沃封地,夏姬也没有准他离开,反倒依旧逗留京城,其昭昭野心自然可见一斑。

    嬴政虽知夏姬不安份,但此时他刚插手朝政,许多地方用得并不顺手,秦国几乎分成了三大党派,只是说来可笑,这三大党派后面几乎都有女人身影,其中赵系党派,以赵姬为名吕不韦为首;以及由华阳夫人楚姬支撑的楚系党,更有频频伸手的夏姬韩系一党。幸亏因郑国渠与晋阳一事,嬴政稍微发展了些自己的势力,不至于孤掌难鸣,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而外朝中兵权几乎集中在三个大将手里,一为老将王龁、麃公与新晋蒙氏骜,此时兵权就代表地位,如果嬴政能将这三股势力全掌握于手中,自然吕不韦等人也算不得威胁,可惜王龁年迈,并且一向保持中立,麃公虽勇,但是却看不清深浅,为人最是老j巨滑,此时看来并不清楚他是哪一党派,唯有蒙氏是效忠嬴政,可惜只他一系根基最浅,光靠他支持却不足以铲除吕不韦。

    不过幸亏嬴政性情一向阴沉,就是心里有些算计,面上却是丝毫看不出来,他一向隐忍,又沉得住气,忍下了心中对吕不韦的杀意,对他越发好了些,口口声声仲父不离口,甚至主动将自己占据的一些优势又给吕不韦让了出来,如此一来,吕氏更加得意,但如此之下,秦国渐渐有吕氏势大的声音传了出来,自然引起了其中许多有心人的不满,首先是夏姬的发难。

    夏姬一向期望成峤上位,因此对扶持赵姬的吕氏看不顺眼,再者如今自己儿子死了,赵姬还给他头上叠绿帽,心里早就气愤不过,如今看他越发势大,更是将目光放在了吕不韦身上,时而派遣刺客追杀,秦国又有舆论对吕氏不利,吕不韦渐渐感受到了压力,直到吕氏门下食客也进言说秦王厚德时,吕不韦才渐渐感到棘手起来。以往他一向看不顺眼的嬴政,悄无声就给他来了这么一招,简直是借刀杀人,而且不见血,他自己博得好名声,而自己好不容易谋来的富贵,如今看来竟隐隐有根基不稳的倾象,自从嬴政厚待郑国以来,秦王的礼贤下士之名不径而走,就连吕氏门下食客心动者众,更别提其他各国投奔而来之人了。

    幼主渐长,吕不韦渐渐开始感到压力,首先所做的情况就是慢慢少去王宫,减少了与赵姬的幽会。只是如此一来,赵姬本来年轻,又正值虎狼之年,嬴楚一死,她守了活寡,生性又本来风流,怎么肯甘心吕不韦的冷落?因此一开始时多加纠缠,甚至连风言风语已经传遍宫中也再所不惜,吕不韦渐渐感到苦恼,既不敢惹赵姬不快,又怕事情捅出来令嬴政对他生出敌意,嬴政渐渐年长,又开始收罗人才,他是真感到害怕了。

    吕不韦的心思,嬴政自然是察觉了出来,每回看到吕氏惶恐不安的脸时,他心里都只冷笑,这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吕不韦一旦慌了起来,他就已经输了大半,两人从开始,吕不韦就已经输了大半。

    秦王政二年时,嬴政已经十五岁,那卷神秘帛卷练得颇有成效,如今看起来比寻常男子更是高大上几分,气势十足,他比吕不韦等人的优势在,他还年轻,而吕氏等人却渐渐年老,就是夏姬,虽然野心不小,但到底年事已高,竟然时常做出昏庸之事,手段也渐渐老套。

    天色渐晚时,嬴政停下练了一个小时的长剑,一旁赵高就已经捧着麻布上前,替他拭去了身上的汗珠,一边恭敬道:“夏太后送了三十美人儿过来,说是担忧王上您如今还未有子嗣,让您早日与嬴氏留下后人。”嬴政年轻还轻,不过刚十五而已,这般年岁,没有子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偏偏夏姬这么说,倒像是诅咒他会早亡一般。

    赵高不敢看嬴政脸色,只从身旁越来越冷的气氛,以侍候他几年的经验,知道他这会儿必定是在冷笑,当下额头沁出细汗来。跟在嬴政身边几年,赵高从一开始见他阴沉冷淡,到现在渐渐学会收敛脾气,秦王越加深不可测,虽然年幼还小,但他心里从未将嬴政当成个孩子般糊弄,如果真看错了人,只会像如今的吕不韦般,自顾不暇。

    嬴政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自己随身佩戴的青铜长剑,嘴角边笑意冷得沁人心脾,温和道:“祖母如此体恤寡人,当真是费心了,只是寡人愿与王弟共享此福份,传寡人喻,将美人儿送二十往长安君府上。”这几年来,夏姬从未停过送女人的举动,嬴政也一向对此事来往不拒,统统收下,只是都会送一半给成峤。夏姬其心可诛,送来的女人中大多都是貌美柔媚过人者,那成峤如今已是虚岁十三年纪,已知女色好恶,又不像嬴政两世为人,如今渐渐养成了个好色脾性,因房中事尝得早,如今比嬴政年幼,看起来神态竟与双十年华之人差不多,脸色青白,目光无神,身高比寻常男子还要矮上许多,令夏姬每每想到时都咬牙切齿,原本是想害嬴政,可惜没料到嬴政狡猾,倒令长安君成峤的好色名我以声传了出去,咸阳城中竟然少有人不知长安君爱美人儿之名号。

    夏姬等人对此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虽然明知女色这一招对嬴政不管用,但看到成峤如今模样,只盼嬴政也总有年轻气血盛的一日,因此收罗美人儿倒是源源不绝的送了过来。

    赵高对嬴政打算心知肚明,面上却是露出恭敬之色,听他吩咐完,答应了一声,见嬴政斯条慢理的擦拭长剑,脚步还未移动,不远处又有一个穿着灰衣的侍人小碎步移了过来,远远儿的就求见道:“奴奉赵太后之命,邀王上回兰池宫一叙。”兰池宫位于咸阳北面,是庄襄王嬴楚在时专为赵姬所建的宫殿,修得美轮美奂,亭台楼阁,位置既好风景又美妙,颇费了不少人力物力,嬴楚死后,赵姬就从章台宫迁了过去。

    平日母子二人感情淡薄,一月难得见上一回,这会儿却是让人过来召见自己。嬴政握住长剑,挽了朵剑花,脸上笑意不明。他从始至终使的剑式不多,有些是聂元教的空架子,无真力匹配,只是能唬下人而已,但唯有一招,却是自那布帛上面学会,配那帛上之心法,嬴政试过一回,威力非凡,古语里所说的削金断玉,也就是那样了,坚硬无比的青铜鼎,嬴政可斩开两鼎不费吹灰之力,而他使的青铜剑并不如何厉害,自然就显现出那心法厉害异常了。

    那布帛也不知道是何物,上头除了心法之外,只得一招剑法,嬴政时常引以为憾,不过这几年却是将那招剑术练得如火纯青,每每随心所欲间一剑已经隐隐有了威势。这会儿他冷笑之下随手挽了朵剑花,那跪伏在他前面不远处的侍人头上冠帽竟然被剑气带起劲风吹得拂动,伸手一摸时,那灰色帽子如同被人切开两半般,一下子分了开来。当下吓得脸色青白,冷汗一下子流了出来,只知跪在地上不停叩头道:“王上饶命!”

    赵高对于嬴政这一招剑术也看过许多次,只是他不懂真力,看得并不分明,但他却知道嬴政所使的是同一招,当下心脏也跟着狂跳了起来,鬼使神差的,就抬头看了一眼,恰巧见到嬴政含笑收了长剑,随手一扔,那青铜剑准确无比的被丢进了正被侍人捧着的剑鞘里,力道大得那捧剑鞘的侍人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撞到后头的石柱,才算是停了下来,不过脸色依旧青白,赵高见了这一下,又看嬴政清冷森寒的眼眸,当下如同寒天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冰雪般,透心凉,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冷颤,连忙低下了头去。

    “母后唤寡人何事?”嬴政声音轻轻淡淡的,听不出丝毫的杀意,不过那侍人却是顶着微凉的头顶,身体不停颤抖,连声音也碎得不成样:“许,许是太后,思念王上……”他话未说完,只感觉身周一冷,连忙闭了眼睛利索道:“王后思念故人,只盼王上孝顺,能让王后达成所愿!”

    这个故人倒是用得好!嬴政微笑起来,看了这跪伏在地上身子如同筛糠般不停颤抖的侍人一眼,一下子站起身来,拿帕子擦了把脸,又整理了番衣裳才道:“既然如此,还不往前带路。”

    那侍人答应了一声,这才巍巍颤颤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的弯着身子走在前头,眼角余光看到断在地上裂成两半的帽子,当下心脏又是狠狠跳动了一下,双脚冰冷的有些不听使唤,哆哆嗦嗦的走在前头。

    赵姬自嬴楚一死,就荣升太后,虽说如今嬴楚死后刚到一年,她还算是新寡中,但依旧是穿了一身朱色深色,更衬得肌肤似雪般白,头上戴了金玉额饰,竟然看不出已经是个孩子的母亲。嬴政过来时,她已经等候多时,母子二人情份实在浅得很,相互望着,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虽说赵姬保养得当,但也许最近几日与吕氏闹将起来,眼底难掩憔悴之色,看到嬴政过来时,眼睛不由一亮,连忙起身行了一礼:“王上来了,妾身真是等候多时了。”赵姬说完,竟然先令身边侍人给嬴政布了锦团,看他跪坐了,才略有些忧伤道:

    “昨日晚间时候,妾身梦到先王,感叹如今妾身孤苦伶仃,独守兰池宫……”赵姬说完,举袖子掩了半边脸庞,细声抽泣了起来。

    嬴政冷眼旁观着,并未开口,心内却是开始盘算了开来。赵姬几乎就差夜夜春宵了,说孤苦伶仃当真是可笑之极,没有丝毫守寡妇人的节操,如今开了这口,必然是有目的。他想着最近吕不韦与赵姬的过节,倒是猜想着是不是吕氏打了什么主意,或者是送了什么与赵姬,需要避开自己耳目,所以今日赵姬才在他面前哭诉?

    赵姬原本是等着嬴政开口问自己,她才好顺势说出自己打算,谁知嬴政只顾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丝毫没有关切她的意思,心里不由生出一丝怨怼来。好歹嬴政也是她亲生骨肉,如今竟然如此不孝,赵姬想到这儿,再加上最近吕不韦对她的冷落,嬴楚死后,好像世界上再无关切她的人,原本只是假哭,这会儿想着悲从中来,倒是真的嘤嘤哭了起来,倒还颇为伤心的样子。这两章是过渡,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求收藏票~~~~求大家帮忙,我加更报答,感激不尽。。。。。。。。。

    第五章 一举两得的打算

    “王上为何如此寡情?难道忘了当初母子二人相依为命之情了么?”赵姬心里愤恨,泪眼婆娑的看着嬴政,黑白分明的媚眼里带着一丝怨恨之意,嬴政听她说话,忍不住就冷笑了两声,放下了手里的酒尊,似笑非笑看她:“太后莫非身子有疾?无缘无故,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他眼里带着冷冷淡淡之色,竟然连丝毫波澜也没生起,赵姬看到这样一双毫无感情似的眼睛,当下当了个冷颤,看到这眉目与自己颇为相像的儿子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当初二人在赵府上躲难时,她确实是只顾风花雪月,没有顾忌到他,但两人好歹是母子,自己对他有生恩,如今嬴楚一去,诺大秦国只剩了自己母子二人关系亲近,嬴政难道就不能忘了当初自己的所作所为?赵姬心里梗着一口气,不过看嬴政冷淡的样子时,心里却又觉得十分不是滋味儿,原本的打算在这会儿竟然说不出口来,气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嬴政倒是没什么心思与赵姬周旋,也没那个兴趣这会儿与赵姬培养什么母子之情,见她失魄落魄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拱手道:“太后如果无事,寡人就要告退了。”赵姬一听这话,当下醒悟过来,下意识的就道:“且慢!”她说完,看嬴政一下子沉下来的脸色,心脏当下如同被人捏了一下,后背一寒,竟然连说话都感觉颇为困难般,好半晌才顶着嬴政视线,艰难道:“政儿,如今你年纪已长,膝下却是空虚,赵府本有一女,与你年岁相仿,模样也长得清秀,与你至亲,你若娶她,往后就算生下子嗣,血统也必定纯粹……”赵姬这会儿虽然觉得失落,但想到吕不韦与自己交待的事情时,依旧是将心里的种种感受压了下去,她心里知道自己这么说嬴政必定不高兴,但仍旧是硬着头皮开口,也不敢抬头看他脸色,自个儿先说完了,才觉后背已经大汗淋漓,却是松了口气。嬴政微微笑了起来,今日竟然已经是有两人与自己说起子嗣之事。赵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