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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14部分阅读

    在张望,可是一见郝风楼出来,大家立即逃之夭夭。

    威名……似乎就是这么打出来的。

    郝风楼不由苦笑,他眯着眼,似乎瞒享受这一切,两世为人,只有今天才感觉到了痛快,他看到那些远远看他露出畏惧的人,心里不由苦叹:“既然不能让你们喜欢我,那么索性就让你们畏我惧我到骨子里又如何。穿越者的世界,你们不懂!”

    背着手闲走了半柱香,郝风楼才漫步回去,七八个差役已被打得连哀嚎都没有了多少气力。

    郝风楼走到了于成海的身边,于成海如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道:“饶命,饶命……”

    吴涛给郝风楼搬了个座椅来,郝风楼大剌剌地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于成海,满是讽刺地看着他道:“知道自己错了吗?”

    于成海道:“知道,知道,大人饶命……”

    郝风楼道:“你昨天烧了牙防组,这笔帐是不是也要算一算?”

    于成海如乌龟一样缓慢地仰起头,惊惧不已地看了郝风楼一眼,终于晓得自己这顿打是为什么来了,他猛地有些后悔,自己实在不该去找牙防组的麻烦,当时还得意洋洋,想不到这大祸转瞬间就临头了。

    郝风楼一字一句地道:“我只问你一次,这件事,是谁主使?”

    郝风楼深信,这件事绝对不是于成海自作主张,因为于成海只是个班头,若说他去牙防组勒索钱财,郝风楼相信,可是让他查封铺面,甚至是直接放火,对于成海来说绝没有什么好处。

    于成海短暂的在犹豫,他显然有些忌惮自己身后之人。

    这时候,郝风楼的脚慢慢地伸了前去,靴尖抵住了他的脑壳,而后小腿用力一蹬,砰的一声,于成海的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于成海吓得连躲都不敢躲,更是大气不敢出。

    “我……我说,是府里的推官何嵩何大人。”

    郝风楼的脚劲这才松了一些。

    于成海不敢怠慢,连忙继续道:“前日的时候,何大人请我去,说近来有一些商铺有伤风化,坏人心术,现在新君登基,当今皇上推崇祖宗之法,这祖法之中,最忌的便是……”

    于成海絮絮叨叨,如倒豆子一般全部抖落出来,最后带着哭腔道:“小人该死,小人吃了猪油蒙了心,小人……”

    郝风楼已经站了起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见天色有些淡了,身子不由紧了紧,道:“外头有些凉了。”

    周芳也一块儿跟着来了,只是这一路他都没有声张,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郝风楼,他来时带着一件披风,原是给自己遮风用的,这时候忙将披风给郝风楼披上,道:“大人莫要着凉了。”

    郝风楼道:“走,今日把该做的事都做完吧。”

    一行人随着郝风楼到了茶肆的门口,郝风楼在柜前突然驻足,用手敲了敲柜台。

    这茶肆的掌柜从柜后小心翼翼地冒出头来。

    郝风楼掏出了一块银子丢在了柜台上,豪气干云地道:“不用找了。”说罢,扬长而去。

    这掌柜的见这些锦衣卫走了个一干二净,再看一片狼藉的茶肆和地上躺着唧唧哼哼的差役,掂量掂量手中的银子,有七八两重,却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一次的损失,至少二十两以上。

    ……………………

    推官本是七品,不过在应天府却是从六品,和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比,似乎差了那么点儿意思,不过文武殊途,文官和武官的品级本就不是按三六九等来区分。应天府推官何嵩的优势在于他是文官,而郝风楼这锦衣卫百户的优势在于他是亲军,所以理论上来说,二人属于半斤八两。

    推官是应天府的佐贰官,在应天府里虽然不起眼,可毕竟是属官之一,主持刑狱,隶属于应天府的通判厅,准确的来说,是应天府通判的副官,这样一个人物虽然不起眼,可是要对付一个小小的牙防组却是足够,随便找个班头吩咐一句,只需要一个暗示也就足够了。

    推官本来就是处置治安、诉讼,于成海则是海捕快班的班头,恰好是推官的助手,是直属的上司,有推官大人一句话,于成海当然不介意给推官大人出出气。

    今日何嵩的眼皮子跳得厉害,不过他却是不以为意,这种神神怪怪的东西他一向是敬而远之的,在通判厅里当值了一天,有些乏了,见没什么公务,索性跟通判大人告了个假,提早开溜。

    坐轿子回了家,自是躲在书房里读书,显然今日何推官的心情并不太好,当然,他的心情和昨天牙防组的事倒是无关,其实这种举手之劳的事对于他来说实在不值得有太多的记忆,微末小事而已。

    心不在焉地翻着书,而这时候,何家的外头却是出事了。

    几十个校尉抱着柴火堆到了何家的门前,一捆捆干柴只用了几盏茶功夫便堆积如山,还有人提了火油来,此时天色已经晚了,昏暗暗的,偶尔有几个路人经过,看到几个亲军模样的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却也不敢如何,捏着鼻子绕道走开。

    郝风楼叉着手,道:“拿火折来。”

    周芳犹豫了一下,觉得有些过份,却还是乖乖地将火折子奉上,郝风楼朝火折吹了几口气,只是这火折子依旧不着,一旁的曾建急了,道:“不是这样吹。”

    抢过郝风楼的火折,曾建给郝风楼做示范,火折子果然着了。

    郝风楼不服气,本百户两世为人啊,于是将火折子抢回来,将它吹熄了,又开始重新吹,依旧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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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欢迎来搞

    这时何家的门却是开了,原来是门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这门房打开门一看,一堆柴火和火药堆在家里门口,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又看到一个家伙猥亵地蹲在地上吹着火折子,几十个亲军校尉散开,一个个杀气腾腾。

    门房的脸色不由苍白,鼓起勇气道:“你们做什么?”

    郝风楼不理他,继续吹火折子。

    门房不敢在这里呆了,因为他看到几个校尉已经不怀好意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于是连忙仓皇而逃,入内禀告。

    何嵩听到了示警,勃然大怒地出来,他倒是一点都不怕,毕竟是刑名的官员,不知见识过多少凶徒,他背着手,凛然大喝:“是什么人鬼鬼祟祟,敢在本官府上放肆。”

    曾建大喝回敬:“锦衣卫办事,滚回去!”

    何嵩气得跳脚,手指已经吹起了火折子,犹如拿着一根烟花棒子的郝风楼,道:“你们想做什么,如此为非作歹,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本官是谁吗?好大的胆子!”

    郝风楼站起来,笑呵呵地看着他:“敢问大人可是应天府推官何嵩何大人?”

    何嵩冷冷地看着他道:“正是。”

    “那就没错了。”郝风楼说罢,便潇洒地将手中的火折子一抛,这火折在夜空中划了一个弧线,然后直接丢进了火油里。

    蓬……

    大火迅速燃烧起来,,弥漫着滚滚的浓烟,火光霎时冲天一般,先是噼啪的烧了木制的门房,随后顺着流淌的火油,如长蛇一般朝何家里院烧去。

    郝风楼背着手,看着这一团大火,忍不住摇头晃脑地道:“好大的火啊,有诗赞曰: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周芳忍不住老脸抽搐了一下,很想告诉郝风楼,这诗似乎不合时宜,虽然里头有个火字,可也只是说江花红胜火,这牛头不对马嘴啊,不过周芳不敢纠正。

    何嵩却是惊呆了,连忙退到街上,又想起这宅里还有自己的家小,连忙嘶声竭力地大叫:“救火,救火!你们疯了,刁民,恶徒,乱党。”他冲到郝风楼的面前,一把抓住郝风楼的衣领子,眼睛通红地大吼:“你快救火,本官尚且可以扰你一命,如若不然,本官要将你碎尸万段,你这狗贼……”

    他说到一半,突然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因为他的肚子被郝风楼的膝盖狠狠的一撞。

    砰……

    何嵩整个人向后一仰,身体顿时萎靡下去。

    郝风楼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又将他提起来,此时此刻,这位百户大人的脸色有些狰狞,也有些可怕,郝风楼冷笑道:“大人还记得昨日在牙防组的那场大火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敢烧牙防组,今日我便要烧了你家!”

    “你……”何嵩骇然,口里依旧不依不饶:“你们有伤风化,你们是刁民,你们死定了。”

    砰……

    郝风楼一拳过去,直接砸中他的眼窝。

    何嵩痛得咬牙切齿。

    郝风楼放开他,语气平淡又冷漠地道:“是吗?那么你不妨来试试,我叫郝风楼,欢迎来搞。”

    不再理会何嵩,郝风楼转过身,也不理会身后的熊熊大火,带着一干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何嵩跌坐在地,看着烧起来的宅子,听着里头的惊吓声,愣愣的发了好一会呆。

    “大胆,好大的胆子!”何嵩自认自己绝不软弱可欺,此时闪露出几分狰狞之色,那倒影着火焰的眼睛露出几分狠色。

    一炷香之后,五城兵马司的人到了,连忙灭火,何家可谓损失惨重,虽然大火没有烧到后院,可是女眷受惊不少,再加上滚滚的浓烟,足足伤了七八人。

    至于家中财物的损失,更是不可计数。

    …………………………………………………………………………………………………………

    南京震动。

    一个锦衣卫百户带着人烧了应天府推官的宅子。

    许多人对锦衣卫的印象还未形成真正恐怖的概念,虽然锦衣卫重建之初就已经惹来了诸多的争议,许多人心里不免担心,毕竟洪武朝的教训还历历在目。

    只是现在,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

    锦衣卫才重建多久,便跋扈到了这个地步,半夜烧了朝廷命官的宅院,这还了得?

    应天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连高高在上的顺天府府尹也不免亲自请何嵩问明原委,何嵩哭告自己的遭遇,府尹也不客气,直接会文各部,一时之间,南京六部也是震怒。

    无缘无故就烧了人家屋子,人家还是朝廷命官呢,就算是洪武朝,锦衣卫拿人也得有个理由,现在倒好,连理由都不要了。

    此例一开,可怎么了得。

    一大清早,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周康便觐见天子。

    朱棣也风闻了此事,自也头痛不已。在暖阁里,朱棣一脸不可捉摸地看着脸色阴沉的周康,便听周康痛陈道:“锦衣卫百户郝风楼,暗中在南京开了一家牙防组,这牙防组乃是男盗女娼之所,应天府那边见他们闹得实在不太像话,推官何嵩认为过于有伤风化,坏人心术,这才下命查封,可是谁知这郝风楼胆大妄为,竟然当日纠集数十个凶徒,先是将查封的差役八人打了个重伤,于昨夜还将何家付之一炬,何嵩于他理论,这郝风楼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痛殴何嵩。陛下,如此凶徒,若是不予严惩,只怕朝中百官人人自危啊,一个锦衣卫百户尚且如此放肆,那么千户、指挥使呢?”

    朱棣是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想不到外头闹出了这么桩事,好不容易南京城人心渐渐稳定下来,谁晓得一个锦衣卫百户却是闹了个满城风雨。

    牙防组……朱棣有些印象,只是一时想不清哪里听说过。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郝风楼这一次实在太过份了。

    朱棣登基之后,南京城里确实有不少靖难功臣横行不法的事,不过终究影响有限,可是这一次闹得实在有些大。

    周康见朱棣不发一言,继续慷慨激昂地道:“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况且郝风楼还只是个锦衣卫百户。微臣历经三朝,未曾听说过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今日陛下若是姑息养j,他日人人效仿,届时人心浮动,非天下之福啊,还请陛下早做决断,拿办郝风楼,如此,才是顺应民心之举。”

    朱棣有些犹豫,郝风楼这个家伙给他的印象很深,他实在不愿处置这个靖难功臣,可是周康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陛下若是不给予严惩就要人心浮动的意思,这意思再明确不过,你才刚刚登基,总不希望百官们人心向背吧。

    处置……还是不处置呢?

    这是一个难题。

    朱棣眯着眼,淡淡道:“朕再想一想,爱卿的话,朕知道了。”

    周康点点头,这是逐客的意思,他倒是没有咄咄逼人,顺从地道:“既如此,微臣告辞。”

    第五十六章:你完了

    暖阁里只剩下朱棣一人,朱棣用手敲打着御案,显得有几分犹豫不决。

    随即,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来人。”

    一个太监躬身进来,跪倒在地,道:“请陛下吩咐。”

    朱棣闭上眼睛,叹道:“下旨,告诉纪纲,查办郝风楼……罢了,不用查办,革了他的百户之职,让他面壁思过吧,下旨狠狠申饬一下。”

    “是。”这太监听罢,便准备去执行朱棣的命令。

    此时,三宝却是急匆匆地进来,道:“陛下,午门外,百户郝风楼送来了一样东西。”

    “哦?”朱棣呆了一下,郝风楼这个家伙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捅了这么个马蜂窝,他竟还有脸来。

    朱棣语气平淡地道:“送了什么东西?”

    三宝小心翼翼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幅字来,这幅字摊开,‘牙防组’三个大字便出现在了朱棣的眼前。下头还有落款,加盖了印章。

    朱棣沉默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

    这幅字乃是他写的,只是这等小事对朱棣来说实在不值一提,并没有给朱棣留下太多的印象。可是如今看到了这幅字,朱棣才记起来了。

    朱棣眯起眼睛,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三宝,大臣们闹得很凶吗?”

    三宝规规矩矩地道:“是,从都察院到各部,都在抨击此事,国子监的监生们也有一些不安分。”

    朱棣用手指头敲了敲御案,依旧平淡:“推官何嵩是以坏人心术为名查封了牙防组?”

    三宝道:“据说连牙防组也给烧了。”

    朱棣点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案头上的牙防组三字一眼。

    事情的经过已经很明显了,最值得玩味的就是郝风楼的态度。

    郝风楼固然是胆大包天,可是不要忘了,牙防组却是朱棣亲笔御书的。这或许只是朱棣的一时心血来潮,只是朱棣既然得到御笔肯定,那么应天府将牙防组视为坏人心术的藏污纳垢之地,还查封起来,这无疑是打了朱棣一个耳光。

    可是郝风楼并没有将朱棣御笔亲书的这幅字拿出来,非但没有将这幅字当作自己的护身符,反而是请人送回了朱棣的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

    朱棣的手指头有节奏地敲打着节拍,目光幽邃,显然他在猜测郝风楼的用心。

    若是这时候郝风楼将这幅字公布于众,而牙防组被说成是坏人心术,理应查封,那么天子的御笔亲书是怎么回事?莫非当今皇帝糊涂?

    应天府推官何嵩竟敢查封陛下肯定的牙防组,说是大逆不道也不为过。

    郝风楼并没有将这幅字公布出来,而是送到了朱棣的案前。

    原本郝风楼掌握了主动权,可是现在,这个主动权却重新回到了朱棣手里。

    陛下,你自己看着办吧,若是非要严惩,郝风楼也无话可说。

    这显然是一个很聪明的做法,朱棣沉吟片刻,道:“纪纲那边不必知会了。去,请解缙。”

    过不多时,在宫中待诏的解缙入见。

    “微臣见过陛下。”

    “赐坐。”朱棣微微一笑。

    解缙欠身坐下,道:“谢陛下。”

    朱棣摇头道:“听说你近来又写了几篇文章,什么时候给朕看看。”

    解缙道:“微臣惭愧,不敢献丑。从前微臣不过是闲云野鹤,在京中担任散职,偶尔写几篇不堪入目的文章哗众取宠,现如今陛下托付重任,微臣岂敢将心力荒废于此。”

    朱棣哈哈笑道:“公务是公务,文章是文章嘛。”他没有深究下去,突然道:“朕登基以来,恢复了祖制,建文朝的一些弊政难免要纠正,朕再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