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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鬼第2部分阅读

    “您要亲自去吗?”侍女拉住男孩的手。

    “嗯……”男人顿了顿,“若凯歌奏响3天后,我还没出现,就开始筹备少族长继位仪式,顺便把那东西交给他。”

    “诶?!”

    【5天后 凯歌鸣乐】(以下为冥矢第一视角)

    那个混蛋屠杀骨女5天后,冥噬族以绝对优势大灭在领域外徘徊的妖孽,只是……

    我看着手中的长刀。

    ——妖刀·村雨。

    这是冥噬族历代族长才有资格佩戴的最强共鸣源,唯一一个成为组长却没有拔出过村雨的人就是那个男人——我的哥哥,冥噬族19代族长 妖言·冥洋

    我可能是冥噬族最小继位的族长,同时也是最弱的。

    【2年后 剑道馆】

    “族长,要我说多少遍你才知道?”长老的叫声盖过鸟鸣。

    “……”我懒得回答他,看着湛蓝的天空——像个无底的深洞。

    “族长!”长老们看到了躺在房顶上的我,叫道。

    “啧。”我坐起来,单手用力,跃过了长老,却撞在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

    “……”我无言的看着他。

    “够了!你给我有点族长的样子,魇巫族的巫女来了。”他几乎是把我拎了起来。

    【冥瓴殿】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半闭着眸子,长发披散。

    ——魇巫族 巫女·魇遗

    “您好。”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下,她开口,“我是魇巫族的现任巫女——魇遗,请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我只想离开。

    自那个混蛋消失后,我就开始荒废一切,我宁愿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天天躺在房顶上,听着鸟叫,看着蓝天。

    只是,发了一会呆,那个叫魇遗的巫女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用冰凉的手指点了点我的太阳|岤,微笑着。

    「你真的要这样下去吗?那个男人辛苦支撑起的氏族,就要毁在你的手里吗?」女人的声音,回荡着。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岤,拿起了靠在廊柱上的村雨。

    喂,混蛋,就算你死了,也给我在天堂上看好了,我才是冥噬族最强的人。

    【时年13岁】

    我不该插手不属于我的事。

    那就不会看到那个女孩,那个曾经无能的我的倒影。

    一样的无助,我心说,杀了她吧,反正以她这样一定活不了多久,但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平淡的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清泉,干净,淡泊得就好像这个世界与她毫无关联,不是一个将死之人该有的神情。

    我不知道在我无能无助时,我的眼神是怎样的,但一定不会如此淡泊。

    我感受到一种不一样的情感,微微勾起了嘴角。

    ——真是奇怪的女孩啊。

    第十四乐章 九尾妖狐

    九尾妖狐:古代东亚神话传说中的奇兽。古典传说中,九尾狐乃四脚怪兽,通体上下长有银白色的绒毛。善变化,蛊惑。性喜吃人,常用其婴儿哭泣声引人来探也。

    “疼疼……”夜渊吃痛的咬着嘴唇。

    “活该你们打架。”我托着脸,一脸看热闹的表情。

    “那为什么只打我?”

    “谁知道?”我低下头,戴上眼镜,开始看密密麻麻的文献。

    “叮铃~”门框上的铜铃响了起来。

    “你,给我滚到里间去。”我指了指夜渊。

    “您、您好。”是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孩,应该15岁左右,穿着运动服。

    “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我将刘海用发夹夹了起来——不然我连委托人的脸都看不清。

    “请您帮我找到这个人,他是我朋友,前几天他突然失踪了。”他递给我一张照片,我心中暗暗吐槽,你妹!我应该在招牌上写了吧,蚀鬼师是收鬼的,不是侦探,这种事找警察去!

    但下一秒,我就对这个案子起了兴趣,那张照片上不仅仅只有一个黑发的少年,在他的背后赫然出现了一只九尾妖狐,虽然是灵体的透明状态,但周身的蝶状咒符格外的明显。

    蝶状咒符是很罕有的,灵力很高的人也不一定会有,但这个少年为什么可以操纵它?

    只有一个可能。

    “我接了。”我放下照片,对男孩说。

    “万分感谢。”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用报纸层层包住的东西,“这是定金。”

    诶,是个阔少啊。

    “这是个普通的案子啊,叫警察做不就好了,还付这么多钱。”魇遗来到我身边,看着照片。

    “你看不出吗?”我问她。

    “什么?”她反问我。

    “照片上还有一只九尾狐。”

    “诶?有吗?”她抓过照片,不停地寻找。

    “……”我看到一言不发的冥矢的眉头皱了皱。

    【黄泉廊】

    “见过这个人没有?”我把那张照片放到魅鸢眼前。

    “你不是蚀鬼师吗?该不会穷到开始帮警察找人了吧?”魅鸢看也没看一眼,却开始开我的玩笑。

    “见过没。”我懒得和她绕。

    “哦?”她皱起秀眉。

    “见过?”

    “看他手背裸露部分上的纹身,他应该是……”魅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化成了一缕袅袅的青烟。

    虾米?这货该不是因为烟抽多了,自己变成烟了吧?也别在这时变啊!

    【安乐间 楼顶】

    “最近,天黑的特别早啊。”夜渊跳上阶梯,坐在我身边。

    “恩,征兆也越来越明显了。”我用手做枕,躺在楼顶,看着单调的夜空。

    “妖怪也越来越多了啊。”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接着我的话。

    “恩,你不打算会族里吗?”我问他。

    “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我还不懂?你表面希望我回去,其实应该巴不得我留下吧?”

    “……”我看了他一眼,起身,掸了掸衣服,“自作多情。”

    被他说对了,为什么呢?明明想要和世界撇清关系,但看着这一帮人却感到莫大的安心?

    愚蠢至极……

    ?

    第十五乐章 活着?死了

    执念:死灵的一种,因为死前心愿未了,徘徊于阴阳两界之间,可作为牵绊源使用。

    牵绊源:执念所化的武器,执念越强,灵力越强。

    果然,音街的好处就是——有一个超级强大的情报网,综合所有的人还有妖的口述,我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小零,我从柏叶那打听到了一些东西。”魇遗划着轮椅,进了里间。

    “什么?”我推了推眼镜,把刘海往左边理了理。

    “他说,这个男孩的手臂上纹着一个符文。”

    “什么样子的?”我摸索着,从沙发缝里拿出了一盒薄荷味的戒烟糖。

    “是繁体的飞。”魇遗拿出一盒手工巧克力,“吃吗?”

    “不了。”我不知道是被薄荷刺激到了,还是被魇遗刺激到了,我站了起来。

    蝶形纸符?飞?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我知道了,能召唤蝶形纸符的人寥寥无几,但妖就不一样,也就是说……”我一脸恍然大悟。

    “他是九尾狐?”魇遗看着做工精细的巧克力。

    “不。”我刚想点头,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声响起。

    “你哪位?”我回头,看到一个银白色长发,穿着红白色的男式和服的男人,不,是男妖,他的狐耳格外明显的动了动。

    “喂,我只是换了个身份,你就认不出啦?”雾气包围了男人,一个熟悉的女孩从雾中走了出来。

    “……不好意思,你哪位?”真不能怪我,最近事情发生的太多,消化不过来了。

    “我是稻荷神!”她抽出纸扇打在了我的头上。

    “痛痛……”我捂住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这孩子不是九尾狐,为什么?”

    “因为,这个……”她摸了摸头上的狐耳。

    “这么说来,高等的妖怪化成|人形不管再怎么完美,妖怪的耳朵是永远不会收回去的。”魇遗要咬开一颗巧克力。

    “原来你也有脑子啊。”我开口。

    “恩,而且妖怪是有实体的,他……”稻荷神摸了摸照片上的男孩,“是死灵。”

    “也就是说……”我有点不敢往下讲。

    “和他生活了7年的同学只是一直在和一个死人交往。”魇遗接上我的话。

    “那他到底是什么?”

    “执念,九尾妖狐的牵绊源。”

    “那个蝶形纸符呢?”我问。

    “应该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稻荷神说完这句,就被一大团雾气包裹,渐渐透明,直到消失。

    “……这下……”我愣愣的说。

    “麻烦了。”魇遗说道。

    根据所有证据,加上稻荷神说的,那个阔少有麻烦了,他们应该根本不是朋友,那个小子应该知道这孩子是死灵,并且好奇心害死猫的想要抓住他,却无意伤了人形状态的九尾狐,好死不死的,这个死灵还喜欢的人就是九尾狐,这个iq高的可以和爱因斯坦媲美的死灵故意失踪,下了套想要杀了这个土豪少爷。

    “那,小零他们到底在哪?”魇遗哑着声音,颤抖着问我。

    “鬼知道。”我差点没跪下,又含了一颗戒烟糖,“等等,那张照片。”

    我拿起照片,这个背景——是那个废掉的游乐场。

    “在,航洋游乐场!”我拉起魇遗,“那三个的男丁不在,能当战力的只有你了。”

    “啊?!”

    第十六乐章 是人?是妖

    剑中使:寄宿于圣器中的使魔。

    现在什么情况?

    我愣愣的看着被纸符缠成茧的阔少爷。

    “用斗符强行撬开应该还有救。”魇遗挑出她满头的青丝中唯一的那簇火红的头发,缠在指间,轻轻一抽,指间就多出了一张黑底银咒的斗符,腾空向茧刺去,斗符如利刃般划开一层层的纸符。

    “等等!”我抓住魇遗的手,把她往后拉。

    “嘶——”少爷全身都在冒烟,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鼓动。

    “怎么了?”魇遗回头问我。

    “恶化了。那个符就是傀儡的孵化器,现在破茧了,不过时间不够就被强行撬开,应该马上就会死亡。”我又把魇遗往后扯了扯,这货看起来二不兮兮的,关键时刻就是一个超强外挂,若是她挂了,我先给自己把坟挖好吧。

    “很像蝴蝶呢。”她突然笑了笑。

    “又脱线了?”我抓紧了她的手腕,开始往后跑。

    【航洋游乐园 昆虫培养园】

    “呼呼……慢、慢点。”我扶着已经破碎的玻璃墙,不停地喘气。

    “小零,你该运动啦。”魇遗退了回来。

    “你、你别训我,现在怎么办?”我倚着墙坐在地上。

    “……在、在后面。”魇遗像着了魔一般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什么?”我想回头看。

    “别动!”魇遗喝住我,微微前进了一步,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抽出了我的弑鬼。

    “等等!”我刚想叫住她,脚下的深紫色火焰就燃烧了起来。

    “鬼火?!”魇遗退了一步。

    “把弑鬼给我。”我微微退了一步,我知道,这火对我没用但绝对会灼伤魇遗的。

    “小零,你……”她把弑鬼扔了过来。

    “之后再解释,你先去找九尾狐,这里交给我。”我看着满地蠕动着茧,“要孵化了,再不走就都要死在这了。”我回头,对着她笑,“事后,请你吃蟹黄生煎。”

    “恩,说话算数。”她伸出小指。

    “ok!”我刮了刮她的鼻子,“走了!”

    看着魇遗跑远后,我转过身,看着满地让人作呕的巨大蚕茧。

    自嘲的低声一笑,“呀咧呀咧~~把自己往火坑里推了啊。”我撩起沾满汗珠的刘海,“看来,麻烦了啊~——焚灵!”我的身后出现了那个穿着黑留袖的女人——她就是弑鬼的剑中使——焚灵。

    “汝之心愿,吾将舍命达之。”她带着深紫色的火焰将我包裹。

    “鬼火,给我点燃这一切!”我用弑鬼轻击地面,火焰顺着连接在一起的蚕茧不断蔓延。

    糟了,忘了,鬼火应该会被符上的咒给抵消。

    蚕茧开始蠕动,蝶状纸符缓缓破裂,在鬼火如膨胀般绽放时,茧里的生物开始惨叫——没了符的保护,果然不堪一击。

    我轻敌了,一颗隐藏的最深也是最晚破裂的蚕茧开始长出手一般的藤条状物体,避开鬼火,抓住了我的手,蝶形纸符在我身上不停地生长,黑暗再次蒙蔽了一切。

    鬼火渐渐退去,纸符不断压迫着我,使我无法动弹。

    “冥……矢……”我几乎是无意识的喊出了这个名字。

    第十七乐章 破茧的罪恶

    桥姬:桥姬是一种出现在桥边的女妖(算是一种被神格化的妖怪)、神祇。由于痴爱他人,又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从桥上跳到水中自杀,如果晚上有男子过桥,就会出现,并把其引到水中溺死,如果有女子过桥,就会强行拉其入水。

    “喀拉!”在我昏迷的时候,从我背后发出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一束光在我背后绽放,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我的领子。

    “零。”模糊的世界依旧模糊,眼前的人开始渐渐清晰。

    “太晚了吧……”我用尽一切力气扯着嘴角笑着说出这句话。

    “抱歉。”冥矢松开我的手,走向黑暗,只听到不停地惨叫声,血色渲染,一切归于平静。

    他提着沾着微微发紫的血液的村雨,披着血色走出了寂静的黑暗。

    “魇遗……”他把我背了起来,我伏在他背上无力的说,“在最里面。”

    “恩,我知道,想睡的话,就不要硬撑着。”

    “嗯……”虽这么说,但这种情况下还能睡着的应该就是死人了吧。

    【培养园主厅】

    “哈哈!!”我听到了一声利笑,“多漂亮啊!即将破茧的你!”

    “咳咳,火咒。”是魇遗的声音,虚弱至极。

    “没用的,没用的!你们所用人只是【羽】的饵食。”

    羽?好耳熟,等等羽不是日本皇族【德川】遗嫡的私生女的名字吗?诶?!难不成穿越啦?

    “零。”冥矢叫了我一声,我抬起头,一束刺眼的光照在我的脸上。

    “小遗!”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挣开冥矢。

    “小零啊……我气数已尽……后面……”她抓住我的手。

    “屁咧!”我抄起手就打了下她的头,“你s木乃伊啊!”

    一眼就看出了,魇遗连共鸣源都没召唤,谈何挂彩?

    “痛痛。”她摸了摸头,“火符!”一团火立刻把缠在她腰上的纸符烧了精光。

    “到这种地步,还这么乐天的人,只有你了吧。”夜渊弹了个响指,一团幽蓝色的火冲我飞来。

    火焰擦着我的脸,撩起了我耳边的碎发,我刚想骂他。

    “啊!”背后一声惨叫,吓得我急忙回头,那个照片上的男生倒在地上,尖叫着,周身的纸符抵不住鬼火的焚烧,开始变成粉末。

    “咳咳!”我还没反应过来,咳嗽声就从我身后传来,我回过头,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正跪在男孩尸体边。

    “你是……”夜渊问我身后的女孩。

    “这孩子的主人,或者是恋人——九尾狐·德川羽。”她笑了笑。

    “要为了他杀了我们吗?”魇遗皱眉。

    “不,谢谢各位,这孩子终于可以休息了,抱歉,给诸位添麻烦了。”她浅笑着化成一片片晶亮的冰片,融化在空中。

    “诶……原来是在悲伤中破茧的罪恶啊……”我愣愣的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却被魇遗拉回了视线。

    “说回来,小零你为什么会有鬼火?”魇遗看着我的眼睛,她很少这么严肃。

    “怎么了,夜渊不也……”

    “不,鬼火不是我的。”他勾了勾手指,他的身后走出一个穿着妖艳振袖和服的女人,头发几乎及地,一只眼睛挡在靛色的头发下。

    “桥姬?”

    “恩,鬼火只有妖怪鬼魅才能产生。”魇遗开口。

    “那我?”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的手。

    “有个可能。”清脆的童音从夜渊身后传来,是鬼慕,“鬼瞳一族,曾经出现过两起人类产生鬼火的例子,一起是第二代族长,还有一起有时我和姐姐的母亲——鬼瞳族祭司——鬼乙。”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