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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9部分阅读

看着她脸色灰白,想起太医的话,这才短短几个时辰,她又站出来独挡一面,身子如何能受的住?这场争执,最终以南宫玉皎的妥协告终,谁叫她已然占据了他心中的牵挂。

    “杜喜,拟旨。”南宫玉皎高喊一声。

    五十步,杜喜跑步进前,跪在地上还气喘嘘嘘。

    “珍妃目无礼仪,对皇后出言顶撞,由妃位降位美人,以示威仪,钦此。

    杜喜听完,抬头领旨之际似有若如的看了一眼北塘春风,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北塘家的女人,世代都是这么的能干。

    “命人备十六人御撵,摆驾,丞相!”他吩咐下去。

    慢慢走下台阶,回过头来瞥了北塘春风一眼,小心地牵起他的手道,“在御撵上休息片刻,安阳侯南宫耀威带兵驻扎城外,若是不想鱼死网破,皇后知道到了丞相府该说什么吧?”

    北塘春风闻言,原来他也不是完全弱势,南宫耀威若想破城,恐怕也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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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塘春风任由他牵着手上了十六人的御撵,十六人御撵的好处便是宽敞舒适,南宫玉皎扶着北塘春风上了御撵,随后也上了御撵。

    十人御撵与十六人御撵的不同在于十六人御撵上有舒适的床席,里面连御枕都备好了,上了御撵,南宫玉皎亲自将依然铺贴妥当的床席整理了一番,让北塘春风躺下休息一会儿。

    北塘春风假意疲劳不堪,顺从的在他面前躺下来闭目休息,满面苍白,呼吸虚弱,沉思之际几乎连呼吸都没有,骇的南宫玉皎几次去悄悄探她鼻息,生怕她有个什么意外。

    北塘春风躺在舒适床席上,被有规律的节奏晃悠的真的有阵阵困意,但是她不能睡,南宫玉皎刚刚的话让她心惊。

    南宫玉皎说的没错,如果南宫耀威在城外起兵,那真的是鱼死网破,城内的骠骑营暂时占了上风,但一旦南宫耀威带兵进了城,那骠骑营两人数众也不够抵抗南宫耀威的禁卫军,况且还有周围郡县的兵力,也有不少保皇一党,不管是南宫玉皎还是父亲,哪一方想快速解决掉对方那是不可能的,都是在等待时机,冒然动手,那就是在搏,弄不好就会身败名裂。

    北塘春风心中微叹,说到底,这天下到底还是姓南宫,北塘一支现在起兵,师出无名,天下的百姓也不会答应,借用毛主席他老人家的作战宗旨,’得民心者得天下’,父兄都是聪明极顶之人,到现在还不行事,必是有不可为之处,况且大哥手里虽然我有数十万之众,可惜四国虎视眈眈,尤其是穆边和乌蒙,一个屯兵,一个欺人太甚,趁着南宫玉皎新登基,都蠢蠢欲动,都没把天朝放在眼里。

    还有一节,也是北塘春风最担心的,大哥手里虽然有兵数十万,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抗不住抢,如今,发放粮饷的是兵部,没有粮饷,千军万马也是白搭,而兵部侍郎,明显是保皇党。

    北塘春风脑汁绞尽,原以为胜券在握,却原来也是险中求胜,如果北塘世家和南宫玉皎真的开战,就算侥幸赢了,局势也未必如她所想一般,四国必定隔岸观火,等到双方两败俱伤之际坐收渔翁之利,这一层她刚刚才意识的。

    原来,南宫玉皎的忍让并非顾忌北塘家族的势力,而是开战后整个大越的局势,本以为他不过如此却以,没成想,他却是深谋远虑看的更远,以整个大越皇朝为重,具有真正的帝王之心。

    呵,帝王之心,胸怀天下,这也是正是他的软肋吧?或许,也可以从这一点下手。

    越想越纠结,越纠结越想,北塘春风的额头已然有细密的汗珠渗出光洁白皙却血色丝毫不见的额头,她真的好累,想要一睡不起。

    她知道身边就坐着南宫玉皎,忍着额头冷冷的细汗,不去擦拭,起身也是无言以对,索性还不如继续眯着装睡,休息一会儿,养精蓄锐,等会到了丞相府,必定又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斗智斗勇的较量。

    好在有父兄在,否则以她现在的状态,真是有点力不从心。

    正想着,忽然感觉鼻间飘来一股熟悉的香味,接着便是轻柔的帕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擦拭,及其温柔。

    那味道,是杜衡香。

    从皇宫到相府,本没有多远的路,但南宫玉皎吩咐慢行求稳,平时一盏茶的路途大概走了两盏茶,而北塘春风又硬生生的装睡,所以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久到她觉得有些煎熬,闻听外面禀报丞相府到了,北塘春风就如长久疲惫的旅行终于到家一样,暗暗的舒了口气。

    她这一细微放松的动作自然没有逃脱南宫玉皎的眼睛,他心道,原来跟他在一起,她是如此的压抑和紧张。

    御撵一停,北塘春风便睁开了眼睛,南宫玉皎正是坐在她旁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看她睁开眼,挣扎着起身,南宫玉皎伸手将她扶起。

    起身下去之际,南宫玉皎忽然拉住她,北塘春风一惊,眼神凌厉,戒心顿增,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只见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用手帮她理了理刚刚睡的稍显凌乱的发型,扯了扯刚刚躺皱的衣衫,那神情,就像夫君想要送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娘子回娘家一样,想给岳父家一个完好的交代。

    丞相府,依旧是灯火通明,却是所有门窗紧闭,相府外,依旧被官兵包围着,不过这次不是廖斌的御林军,而是二哥骠骑营的将士,人数不多,却有着跟她凤仪殿的守卫一样的神色。守住相府正门的是二哥手下的一个参将,北塘春风也认识,叫陈平。

    见北塘春风和皇上一起到来,一身戎装的陈平大礼参拜,“骠骑营偏将陈平叩见皇上、皇后娘娘。”

    “你因何不在军营驻扎,而是一身戎装的带兵在此?”南宫玉皎明知故问道。

    “卑职接到命令,有部分犯上作乱之徒想围攻丞相府企图以丞相的安危威胁皇后娘娘,进而威胁皇上,特命卑职前来护卫,不让犯上作乱者得逞,不给皇上和娘娘添忧虑。”陈平不卑不亢道。

    北塘春风心下了然,陈平不是如此心思缜密之人,说不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必是父兄早已交代过。

    南宫玉皎微微一笑,他倒成了犯上作乱之徒了,不再言语,语气如常道,“平身吧。”

    “谢皇上。”陈平起身,依旧守在门口,却没有开门的意思。

    “陈平,你忠心护卫丞相府,处处为皇上和本宫着想,辛苦了,本宫替皇上、替丞相谢谢你,现在,皇上和本宫有重要的事情要见丞相。”北塘春风上前开口道。

    “卑职不敢,都是分内之事。”说着,一挥手,吩咐后边的守兵打开相府大门,低头施礼,请他们进去。

    相府的中厅,前两日南宫玉皎刚刚坐过,如今又来了。南宫玉皎和北塘春风坐在上座,丞相北塘寸劲和两个儿子分两侧坐开。

    北塘春风看去,两位哥哥都换上了盔甲,英姿勃发,一身戎装,更衬出他们的玉树临风,父亲虽然还是便服,却也神色庄重,腰佩宝剑,一副随时可以杀敌的装束。

    太平日子过久了,北塘春风差点忘记,小时候,父亲的剑术和二叔也是不相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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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没想到,两位国舅穿上戎装是如此的帅气,还有丞相,朕还以为丞相是文弱文臣,没想到佩剑的英姿也是不输武将。”南宫玉皎抿了一口茶,开口笑赞道。

    “皇上谬赞了,北塘家也是跟着先皇浴血沙场、死伤无数才活下来的,如今虽然是太平盛世,但北塘家族从来不曾忘了先祖们浴血奋战的光辉事迹,是以,北塘家的子孙,无论男女,无论将来是从文还是从武,护卫家国的本领还是不会丢的。”北塘寸劲回道,语气中满是谁怕谁的不服。

    南宫玉皎闻言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丞相,今天的事看来确实有些误会,朕希望可以将事情的始末解释清楚。”他侧脸瞄了我一眼,满眼的笑意,“是吧,皇后?”。

    北塘春风不看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在熟悉的座椅上,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南宫玉皎尴尬之际,忽然听见外面有个小孩的哭声,北塘春风细听去,必是二哥的小女儿北塘明玉无疑。

    果然,北塘寸劲一皱眉,示意身边的二哥前去看看,二哥刚起身,就见管家进了中厅,站在门口,一脸为难的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恕罪,明玉小姐听说皇后娘娘回府了,在门口吵着闹着要见皇后娘娘,奴才们怎么也哄不住,扰了皇上、娘娘议事,卑职罪该万死。”

    北塘春风一听,就知道是潜儿捣的鬼,脸上笑意融融道,“玉儿才跟本宫没那么亲呢,整天就惦记着玩,一定是潜儿那小鬼头捣鬼,怕本宫说他,才让玉儿胡闹,管家,你去将他们两个都带来吧,省的在门外胡闹。”

    “皇后娘娘。”北塘寸劲叫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北塘春风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让潜儿跟南宫玉皎见面,北塘春风对父亲投以放心的微笑,她有分寸。

    很快,管家出了门口就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正是萧潜儿和北塘明玉,两个粉嘟嘟的小娃娃,再看北塘明玉,哭闹什么,只打雷不下雨,脸上一滴泪痕都没有。

    令北塘春风欣慰的是,潜儿那并不太强壮的身子正抱着刚刚三岁的北塘明玉走进来。

    看来,他们相处的还不错。

    南宫玉皎听到要带他们上来时就特别的激动,待看到那粉琢玉器的两个孩子上来,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他的孩子,就鲜活的站在他面前,正朝他一步一步走来。

    萧潜儿抱着北塘明玉,直奔北塘春风而去,到了她面前,北塘春风将北塘明玉接过,抱在身上,拉着潜儿的手让他站在自己的身侧也搂在怀里,捏着他的小脸,疼惜的柔声道,“玉儿妹妹都三岁了,你牵着她走路嘛。”

    “玉儿妹妹走的太慢了,潜儿想快点见到姐姐嘛。”只有对北塘春风和北塘明玉,他才会露出笑脸,平时都是一本正经的装小大人。

    “潜儿最乖,你这个小男子汉,这几天,有没有好好照顾妹妹呀?”见到两个孩子,北塘春风心头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

    潜儿羞赧的一笑,嘟着小嘴道,“有是有,不过潜儿有些吃不消呢,照顾玉儿妹妹比猎一头狼更难呢。”

    萧潜儿此话一出,北塘春风被逗笑了,北塘寸劲和两个儿子也是深有同感,北塘明玉那个磨人精,年纪不大,的确是够难伺候的。

    “哪有,玉儿可听潜儿哥哥的话呢,什么都听,就刚才,潜儿哥哥听到姑姑回来,想来见姑姑又怕吵到姑姑和祖父议事,不敢进来,就在门外等着,还是玉儿帮潜儿哥哥装哭才进的来哦。”怀里的北塘明玉不干了,奶声奶气的辩驳道。

    “就知道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听潜儿哥哥的话,耐心的等一会儿,一点都没有潜儿哥哥懂事。”北塘春风也学着北塘明玉的语调,逗她道。

    “人家不是想让潜儿哥哥高兴嘛,姑姑上次偷偷走了,潜儿哥哥可伤心呢,姑姑走了这几天,潜儿哥哥可想姑姑呢。”

    北塘春风怜爱的拍了拍潜儿的小脑瓜,柔声道,“那玉儿有没有想姑姑呀。”

    “玉儿也想了,可是没有潜儿哥哥想的厉害呢,他怕姑姑又跟上次一样,偷偷的走,不要他了呢,玉儿都说了,姑姑不要她,玉儿要他,让他陪玉儿长大,玉儿保护潜儿哥哥。”北塘明玉卖弄似的说道。

    “怎么会呢,潜儿这么听话,姑姑可是最喜欢潜儿的,怎么会不要他。”北塘春风笑说道。

    “那姐姐,你这次再走,能带着潜儿了吗?”萧潜儿一直安静的听着,忽然开口问道。

    北塘春风闻言一笑,指了指身边的南宫玉皎道,“那你得问问姐姐身边的这个人哦,姐姐嫁人了,住在他家里,他同意潜儿跟着姐姐,姐姐才能带着潜儿哦,他不同意,姐姐也不能带哦,潜儿只好在这陪玉儿长大了。”

    “是啊,潜儿,姐姐嫁人了,你若想跟着姐姐住到姐姐家里,要经过姐姐的夫君同意才行啊,姐姐家里,可不是姐姐说的算呢。”北塘寸劲在旁边说道。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萧潜儿能不能回道皇宫,全看南宫玉皎怎么决定。

    萧潜儿闻言,才将目光看向南宫玉皎,从刚一进门,他就直奔北塘春风而去,好像屋里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一样。

    “他吗?嫁人就是说以后让他来照顾姐姐了?”萧潜儿看着北塘春风问道。

    “当然了,潜儿真聪明。”

    北塘春风想起,潜儿四岁时,她们出游,遇到一个女子出嫁,潜儿问她什么是出嫁,她告诉过他,女子出嫁就是找一个男人,照顾她一辈子。

    可是,南宫玉皎是那个能照顾她一辈子的那个人吗?

    潜儿听了,上上下下打量了南宫玉皎一翻,开口质疑道,“他行吗?看着不像。”

    此言一出,众人都愣住了,他小小年纪眼光怎是如此的毒辣,一眼就能瞧出不像?

    “算了,行不行都无所谓了,潜儿也长大了,也能照顾姐姐,他不行,潜儿照顾姐姐,大不了姐姐不住他们家,我们也有房子哦,以前的房子里潜儿和姐姐种的花现在开的争艳呢。”

    说完,转身走到南宫玉皎身前,他站着,南宫玉皎坐着,正好可以对视,萧潜儿看着他一本正经的问道,“那你同意吗?”语气完全没有了跟北塘春风说话时撒娇的味道,虽然语气柔和,却也只是礼貌。

    南宫玉皎看着他,想伸手上去摸他一把,却不料他侧身躲开,退后一步,站到他够不到的地方。

    见他闪躲,南宫玉皎眼中闪过一抹忧伤,他的孩子,竟然抗拒他的抚摸。

    “潜儿,姐夫是喜欢你才牵你的手,乖啦,要不姐夫不让你跟姐姐回家啦。”北塘春风于心不忍道。

    “哦,那给他牵啦。”萧潜儿上前,把手伸到南宫玉皎面前,让他牵。

    南宫玉皎握着萧潜儿温热的小手,内心百感交集,这是他的儿子,手虽小、虽嫩,却重重敲打着他的心田。

    “看,姐夫好喜欢潜儿呢,快,给个爱的拥抱。”北塘春风在旁边说道。

    “喜欢就是可以啦?潜儿可以住到姐夫家了?太好喽,爱的拥抱。”萧潜儿高兴的扑进南宫玉皎的怀里,给他个爱的拥抱。

    南宫玉皎趁着抱他之际,悄悄的拭去了眼角的温润,这个拥抱,他想了快七年了,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好了,潜儿,带着妹妹下去吧,姐姐和姐夫还有事要谈。”北塘春风亲了一口北塘明玉,将她放到了潜儿的手里,让他牵着她离开。

    看潜儿不动,北塘春风笑着把左脸颊对着他伸过去,潜儿上去亲了一下,看着南宫玉皎道,“姐夫可不能反悔哦,等会回家要带着潜儿。”说完,乖乖的带着北塘明玉下去了。

    他们一走,整个内殿的气氛又压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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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玉皎依依不舍的看着萧潜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内心一声轻叹,今天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把潜儿带回宫。

    “潜儿这孩子,就跟皇后娘娘亲,老臣等怎么讨好,就是没有一点笑脸,这几日理了皇后娘娘,饭也不好好吃了,好歹明玉缠着他还能吃些,娘娘,臣照看不周了。”北塘寸劲看似跟北塘春风请罪,实则却是说给南宫玉皎听。

    “丞相说哪里话,本宫倒觉得潜儿跟玉儿在一起养着,也正是个伴儿呢,谁都不孤单。”刚才被两个孩子一闹,北塘春风心情好了许多。

    “皇上,您说是吧?”北塘春风眼角带笑看着他,跟他刚才说的话一样。

    南宫玉皎并未像北塘春风一样毫无反应,但反应也好不到哪去,正是打圈场的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对了,丞相,皇上深夜来相府,是来解释今天事情的始末的,被玉儿一搅和,差点忘了。”北塘春风开口说道。

    “如此,老臣愿闻其详。”北塘寸劲坐在侧边,毕恭毕敬的说道。

    南宫玉皎以为北塘春风会继续说下去,却不料她只是开了头便步说了,她不说,他只好说下去。

    “今日之事,其实是个误会,朕因为柳夫人的突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