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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9部分阅读

    ……

    这一场错败,他知道意味着什么,从今以后南宫玉皎心里必然有个无法释怀的阴影,君被臣逼至如此,也是开国以来头一个。

    况且,此事,北塘寸劲会善罢甘休吗?皇上要经过什么妥协才能解了此次危机?

    南宫玉皎没抬头也没说话,背对着廖斌,无奈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再思考,现在,他没心思责怪任何人。

    廖斌看了南宫玉皎一眼,微微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皇上向皇后妥协,已然是丢了面子,怎么还能有外人在场?

    颇为同情的转身离去,堂堂一个皇上,被逼至此,真是委屈他了,出了门口关门之际,不自主的再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玉皎,他高瘦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寥,不由得内心又是一阵自责。

    叹了一口气,狠心让他一个人面对一切,廖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进去不足一盏香的功夫,北塘春风便出来了,让皇上在外面等着,她在里头睡觉,那得多大的胆子,她可睡不着。

    南宫玉皎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一愣,随即道,“这么快就出来,何不多休息一会儿?”语气轻柔,听起来关心备至,好似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北塘春风心下腹诽,人怎么能健忘至此?或者说,人的脸皮怎么能厚道这种程度,这么快就当没事人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既然他装傻,那她也来个装傻,反正此刻着急的不是她,有人比她更着急,想着,看着南宫玉皎干涩的一笑,“顺过气来就行了,臣妾怎敢让皇上等着,刚才实在是呼吸困难才敢放肆的,请皇上见谅。”北塘春风柔声细语,处处捧高他,以证明北塘家对他皇位的尊重。

    “皇后哪里话,身体要紧。”南宫玉皎也是官方发言。

    不过,却真是有感情在里面,看她那么苍白无力,他还是蛮担心她的身体的,只是现在这状况,他的关心已然无足轻重,她根本不相信他了,他们之间依然隔了千沟万壑,此刻他的关心在她看来,那是别有目的的刻意讨好。

    北塘春风看着南宫玉皎,对自己所爱之人,女人终是心软,尽管自己已是伤痕累累,却不忍看他局促不安。

    “皇上,珍妃之事臣妾可以不追究,但以她的品格德行,臣妾认为,不配位居四妃,臣妾之意,降位为美人,以是惩罚。”北塘春风首先打破沉默。

    南宫玉皎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忧伤,正在迟疑之际,珍妃依然声嘶力竭的开口,“不,皇上,臣妾不同意。”她快步跑到南宫玉皎面前,哭诉道,“皇上,臣妾降为美人,就没有资格抚养皇子,臣妾离不开健儿。”

    “不同意吗?那一切免谈,柳夫人已然离开,皇上,早早的安排大葬吧?”说着,北塘春风走到柳夫人面前,抬起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摩挲,舒展开她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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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就那么一直在窗前站着,屋内灯光幽暗,一如他的脸色,暗沉无光。

    廖斌戚戚然然的站在门口,满目愧疚之色,他出生赴死,戎马一生,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可每次一遇上北塘春风,他注定是要落败。

    “皇上……”廖斌低声叫道,南宫玉皎一语不发,一言不责,更加让他难过。

    今日之事,他若能顺利出城,带兵进城,那如今高高在上,有恃无恐的该是皇上才对,可如今,形势逆转,如今,因为他的失误,皇上要为此付出代价。

    只是不知这代价有多惨重……

    这一场错败,他知道意味着什么,从今以后南宫玉皎心里必然有个无法释怀的阴影,君被臣逼至如此,也是开国以来头一个。

    况且,此事,北塘寸劲会善罢甘休吗?皇上要经过什么妥协才能解了此次危机?

    南宫玉皎没抬头也没说话,背对着廖斌,无奈的摆摆手,示意他退下,他再思考,现在,他没心思责怪任何人。

    廖斌看了南宫玉皎一眼,微微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皇上向皇后妥协,已然是丢了面子,怎么还能有外人在场?

    颇为同情的转身离去,堂堂一个皇上,被逼至此,真是委屈他了,出了门口关门之际,不自主的再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玉皎,他高瘦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寂寥,不由得内心又是一阵自责。

    叹了一口气,狠心让他一个人面对一切,廖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进去不足一盏香的功夫,北塘春风便出来了,让皇上在外面等着,她在里头睡觉,那得多大的胆子,她可睡不着。

    南宫玉皎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一愣,随即道,“这么快就出来,何不多休息一会儿?”语气轻柔,听起来关心备至,好似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北塘春风心下腹诽,人怎么能健忘至此?或者说,人的脸皮怎么能厚道这种程度,这么快就当没事人了?心里想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

    既然他装傻,那她也来个装傻,反正此刻着急的不是她,有人比她更着急,想着,看着南宫玉皎干涩的一笑,“顺过气来就行了,臣妾怎敢让皇上等着,刚才实在是呼吸困难才敢放肆的,请皇上见谅。”北塘春风柔声细语,处处捧高他,以证明北塘家对他皇位的尊重。

    “皇后哪里话,身体要紧。”南宫玉皎也是官方发言。

    不过,却真是有感情在里面,看她那么苍白无力,他还是蛮担心她的身体的,只是现在这状况,他的关心已然无足轻重,她根本不相信他了,他们之间依然隔了千沟万壑,此刻他的关心在她看来,那是别有目的的刻意讨好。

    北塘春风看着南宫玉皎,对自己所爱之人,女人终是心软,尽管自己已是伤痕累累,却不忍看他局促不安。

    “皇上,珍妃之事臣妾可以不追究,但以她的品格德行,臣妾认为,不配位居四妃,臣妾之意,降位为美人,以是惩罚。”北塘春风首先打破沉默。

    南宫玉皎一愣,眼神中闪过一抹忧伤,正在迟疑之际,珍妃依然声嘶力竭的开口,“不,皇上,臣妾不同意。”她快步跑到南宫玉皎面前,哭诉道,“皇上,臣妾降为美人,就没有资格抚养皇子,臣妾离不开健儿。”

    “不同意吗?那一切免谈,柳夫人已然离开,皇上,早早的安排大葬吧?”说着,北塘春风走到柳夫人面前,抬起手轻轻的在她脸上摩挲,舒展开她狰狞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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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间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丝的声响,南宫玉皎晶亮的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如同猫眼一般,炯炯有神的看着北塘春风。

    “我们之间,总是会隔着这样那样的事情,明明离的很近,心却怎么都走不到一起。”他走近,牵起了北塘春风的手。

    此刻,北塘春风的手冰凉,没想到他的更凉,北塘春风忽然记起大婚之日,他也是如此冰凉的手牵着她,柳夫人说,他从小就手脚冰凉,是个没人疼的孩子。

    没由来的想起这些,北塘春风的心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怪他,为何心里还有淡淡的不舍?说不怪,这满腹的委屈如何能放下?

    “朕其实心里明白,皇后的怎样的品性,朕心里也明白,你和柳夫人的死没有关系,但朕痛失生母,尤其是让朕看到柳夫人这幅惨状,朕是如何的心情,皇后应该可以体谅,而皇后是唯一一个见过柳夫人的人,朕心有怀疑也是正常不过的,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形势,却是朕不曾想到的。”南宫玉皎拉着她冰凉的手,语气中也不带一丝温度。

    “臣妾不会虐待潜儿,在此之前,在此之后,潜儿都是臣妾最疼爱的,不会因他是孤儿而看轻他,更不会因为他是皇子而高看他,在臣妾心中,他就是臣妾一手带大的孩儿。”北塘春风直接说道。

    她实在不想看到南宫玉皎那副可怜的样子,男人不要是那样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南宫玉皎忽然问道。

    “臣妾去冷宫接柳夫人的时候她就告诉过臣妾,皇上和珍妃有过一个孩子,出生半年就病的严重,皇上抱出去找人医治却再没有抱回去,臣妾想起六年前,臣妾的大姐曾抱了一个孩子给二叔,让二叔带着好好养大,二叔问起潜儿的身世,大姐只说他姓萧,叫潜儿,别的就什么都没说,臣妾就暗暗留意,岐山之行的前两日,臣妾发现皇上差人带着画像四处打探一个男孩的下落,那画像,张张出自臣妾之手,还有那胎记,稍一联想,臣妾就知道潜儿就是当初那个病重的孩子。”北塘春风眉头不皱一下,有真有假,有虚有实的说道。

    “皇上与北塘家族的矛盾无非是因为太后对皇上和柳夫人太过苛责,让你们受了十八年的苦,又痛失孩儿,臣妾天真的以为,再大的苦也已经熬过来了,臣妾的大姐又救了皇上的孩子,臣妾抚养了他六年,将他培养的出类拔萃,万中挑一,而臣妾也已嫁给了皇上,将潜儿还给皇上,或许能化解皇上心中的恨,所以岐山之行,臣妾充满了希望,希望能与皇上像历代北塘家的先祖一样,帝后恩爱,却没想到………”

    北塘春风声音一顿,想起山崖下所受的苦楚,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山下野兽出没,都能把人吃了,又怎会有猎户?

    “却没想到,就那么短短几天的时间,老天都不给臣妾,臣妾从小就跟着二叔浪迹江湖,什么打架劫匪蒙面刺客没见过,那几个刺客,分明是冲着臣妾来的,招招想要置臣妾与死地,当时,臣妾对皇上是心怀怨恨的,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皇上如此狠心诱杀?后来臣妾发觉错怪皇上了,所以,在皇上危难之际,臣妾愿意为了皇上去死,让臣妾心痛的,不是死,而是臣妾坠落山崖,皇上便即刻回宫了,原来所谓的帝后恩爱,都是臣妾一厢情愿的愿望而已,臣妾劝自己,皇上是一国之君,该以国家百姓为重,所以臣妾理解,臣妾不顾身上伤痕累累,接了潜儿打算带回宫中,希望通过臣妾这一切的努力,可以让皇上忘记仇恨,却不料有更为伤心的消息等着臣妾……”北塘春风说着,流下了眼泪,这些话,她没跟任何人说,也没人可说。

    她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南宫玉皎握着她的手,他知道他口中更为伤心的消息是什么?使劲的将她握住,生怕她跑了似的,听她一番表白,南宫玉皎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终于明白岐山之行,为什么她与以往判若两人,只可惜,如今说什么都晚了。

    纳妃之事,只不过是为了对付北塘寸劲的权宜之举,可惜却硬生生的伤了她的心,他还记得她在丞相府说的话,她说‘捂不热,便不悟,她要带着潜儿离开’。

    可是,这一切其实都不是他的本意,他是在乎她的,只是,他们之间总是有什么阻隔着,矛盾重重,南宫玉皎看着北塘春风,此刻,她不再是威风八面的皇后,而是个哭哭啼啼的小女人。

    南宫玉皎伸手想要拭去她脸庞的泪水,北塘春风侧头躲开,南宫玉皎无奈的一笑,仰天长思,我们之间的姻缘红线,到底在哪里打了结?为什么总是生生的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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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开南宫玉皎欲擦拭她泪水的手,北塘春风抬手,轻轻的擦拭了几下,她不是爱流泪的人,眼泪也没几滴,转瞬间,她又是那个八面威风,不买任何人单的北塘春风。

    紧紧的握住她的手,南宫玉皎没再说话,此时的千言万语都不抵一个结实的拥抱来的实在。

    北塘春风静静的被他抱在怀里,享受着片刻虚无的拥抱,谁知道,这温存有多少虚伪的成分在里面?

    “皇后,今日之事,朕要你随朕一起亲自去丞相府向丞相解释清楚,这只是一个误会,朕别无她意,柳夫人还尸骨未存,不能停放太久,明日早朝后,朕就安排闭棺观礼。所以,不管如何,今晚你一定要跟朕去丞相府解释清楚,不能误了明日的闭棺吉时。”他两眼漆黑的目光看的北塘春风心里突突的。

    北塘春风十分的不想去,但又不能不去,虽说骠骑营现在占上风,但城外就是御林军,随时会有冲进来的危险,局势瞬息万变,就如刚才,南宫玉皎还是胜券在握,如今却要硬着头皮到丞相府解释。

    “珍妃之事,如果皇上愿意现在下旨,臣妾愿意去丞相府解释清楚,臣妾已然说的很明白,这是臣妾唯一的要求,皇上也说过臣妾是睚眦必报之人,臣妾不否认,臣妾也说过自己并非心肠歹毒之人,但对待三番五次害臣妾之人,臣妾也绝不会处处忍让,这不是臣妾的性格,更不是北塘家族的风格,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在这场较量中,臣妾要的就是对珍妃的惩罚。”北塘春风直言不讳道,珍妃的事不解决,休想她去丞相府。

    南宫玉皎攥着她的手突然一紧,然后迅速地就放开,转身背对着她踱开去。

    他还是心有不忍的,但北塘春风不着急,她有的是时间耐心等着他的答案,他可以不现在下旨,那她也可以不去丞相府。

    “你为何如此的咄咄逼人,朕已经说过明晨下旨,为何还要急在这一时?”南宫玉皎微愠,这是对他的要挟。

    “臣妾自知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没有珍妃重要,臣妾就是要一个公道,臣妾所要的,不过是她对臣妾所作的十分之一不到,如果皇上做不到,也别怪本宫自己讨还。”北塘春风也微愠,说话也毫不客气,“皇上可曾听到刚才珍妃退下之时说的什么?她说她绝不会放过臣妾,那臣妾也说一句,她不会放过臣妾,臣妾就等着她再使卑鄙手段那一天。”

    手中握有权力的时候,该用就得用,不用过期作废。

    “为什么皇后一定要针对珍妃呢?她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身世可怜的柔弱女子,你是高高在上,家世显赫的皇后,自己又聪明威仪,而她是只不过是冷宫中陪朕从出来的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弱女子,跟你根本无法相比,此时此刻,她还能对你干些什么?”南宫的语气中夹杂着怒意。

    “还能干些什么?”北塘春风心里充满了怒气,蹭的一下子走到南宫玉皎面前,不顾礼仪的高声道:“皇上,若不是臣妾命大,现在是不是已然葬身在岐山?皇上真的以为臣妾是被猎户救起吗?皇上上就真的以为臣妾只是摔伤了腿那么简单吗?若不是臣妾机敏,那渗着血的白骨就是臣妾的,臣妾这满身满手的伤痕,皇上难道就看不见吗?她是柔弱的女子,那天下还有比她更歹毒之人吗?难道臣妾生的聪明、家世显赫就活该受她欺负?”北塘春风直直地瞪向他:“一个柔弱女子会用五十条生命来胁迫臣妾吗?这么阴毒的计策,恐怕皇上您身为一个深谋远虑的皇上都想不出吧?”北塘春风顿了顿,眼眸中含着怒气看着南宫玉皎。

    “皇后怎么能确定岐山的刺客是珍妃所派,朕派人调查还没有查出结果。”

    “是吗?那皇上要不要把查找刺客之事交给臣妾,臣妾保准在五日内找出刺客,揪出幕后之人,替皇上报仇,不知皇上愿不愿意?”

    今天的事,她与南宫玉皎早已撕破脸皮,不在乎将话说的更透彻,更决绝些。

    “不必了,柳夫人大葬之事还需皇后亲自操持,查找刺客之事朕会加派人手尽快查清楚真相。”南宫玉皎拒绝道。

    “臣妾言尽于此。”说完,走到了柳夫人的床榻边,为她做起了死人美容。

    尽管她们一直无婆媳之情,却有婆媳之宜,况且,她是善良的、无辜的,她的离去,北塘春风也深感愧疚,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手边有柳夫人带来的随身衣物和梳洗之物,北塘春风轻车熟路的为她妆扮起来,不一会儿,柳夫人的面容便柔和安详起来,不似刚才那般铁青的吓人。

    一切都收拾妥帖,北塘春风跪在她面前,磕了三个头道,“本宫很羡慕你,人走了,就解脱了,本宫希望你能一身轻松的在那边陪着先皇,过一段属于你们自己的日子。”

    说完,起身给南宫玉皎行了个礼,“皇上,臣妾累了,没别的事臣妾先告退了。”

    他迟迟不下旨,北塘春风便请退。

    实际上,南宫玉皎并非不下旨,他只是不下个被她逼着下旨,他已然说过明晨下旨,北塘春风却不相信他,非要下旨后才能去丞相府,这对他是威胁和不信任,他可以忍受别人的威胁和不信任,但是,她的不信任让他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