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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夺君心第10部分阅读

    一下就红了,渐渐的红到了耳根,厚脸皮一笑,“朕就吃不得醋吗?”

    他如此一赖,不光北塘春风,来杜喜都憋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倒是夏姬,一脸嬉笑道,“吃的、吃的,多吃醋软化血管。”

    边说边到北塘春风的身前,一脸正色道,“皇后娘娘,你可常吃醋吗?听说女人常吃醋美容呢。”

    北塘春风闻言,知道她又指她不受宠一事,转身抓起身边的汗巾擦汗,别不接言。

    夏姬并不气馁,继续道,“想来宫里莺莺燕燕那么多伺候着的,娘娘该是不缺醋,看着脸色就知道,嫩的跟小葱似的,必是日日食醋啊。”

    北塘春风讪笑,“比不得妹妹,这天下怎么人人都如妹妹般娇美如意呢。”

    夏姬笑笑,靠在默晟宫身边,拉着他蹲下继续烤肉了。

    南宫玉皎听出了夏姬含沙射影的意思,也听出了北塘春风话里的怨意,笑着拿起一串鲜肉,拉着她的手也去了炉箅的一角去烤肉。

    两人安静下来,其它的侍婢们也都安静下来,专心的烤着味美的鲜肉,烤肉这是皇后娘娘教给他们的又一特殊的美味,还没入口,光闻着就馋的流口水。

    南宫玉皎不会烤,一不小心烫了手,冷不丁的一疼他不由的哎呦一声叫,北塘春风估计他是烫着了,拽过他的手将手指含在嘴里,一边喊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埋怨,“这么大的人,怎么这么不小心。”

    南宫玉皎的手指在她柔软温热的口中酥麻振颤,整个心也跟着震颤,小时候摸爬滚打,常常烫着,从来没人这样把手指放到嘴里止痛,心里一热,南宫玉皎动情的看着她,喃喃自语,“你若真心待我,我必不负你。”

    北塘春风一愣,随即了然,放开口中的手指,微微一笑,“臣妾何时负过皇上,心结一直都是在皇上心里。”牵着他的手,抹了一点酱,继续烤她的肉。

    走着瞧

    尽管是多么的不愿意,考虑到皇后的身体,南宫玉皎极力拖延了两天,他们之间也度过了大婚以来最幸福甜蜜的两天,也是南宫玉皎以往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快乐时光。

    岐山之行还是开始了,朝贡之行从来都是帝王间的武功和智慧的较量,南宫玉皎只是带了录事官,随身侍从,和御林军护卫队,女眷本来只打算带北塘春风,但是珍妃要求,也就将一干嫔妃都带了,也算是一次集体出游吧,自他登基后,从未跟宫妃们有过集体的活动。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朝岐山去了,岐山不高,可是丛林茂密,山路崎岖,丛林内飞禽走兽极多,是以是历次皇家围猎的首选。

    从皇城都那出发到岐山,大约半天的路程,一行女眷们都端坐的舒适的马车内,男人们都脱下了华丽的朝服,换上了轻巧舒适的便装,一副江湖贵胄的打扮。

    南宫玉皎一身白衣,乌发高耸,气宇轩昂,尤其是这几日与北塘春风的交心相处让他心情舒畅,让他眉宇间的紧皱的眉也舒展开了,一出宫,更是如蛟龙入海,潇洒随和,眉宇间都是放逐田野的轻松喜悦。

    杜喜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跟他最久,是以也跟着出来了,他皱皱的老脸看着南宫玉皎放松的神情也不由得跟着高兴,伺候他好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笑的这么自信、这么洒脱了霸气凛然,不由得对身边的小太监轻语道,“这才是真正的皇上”。

    小太监一愣,傻傻的问道,“难道以前的皇上是假的吗?”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哪只眼看到以前的皇上是假的?”

    小太监还想再问,看到杜喜圆蹬的眼睛乖乖的闭了嘴,管他真的假的,反正他看到的一直都是这个皇上。

    南宫玉皎和几位王子策马扬鞭前行,衣袂飘飘,传来爽朗的笑声三三两两。

    杜喜松了一口气,但愿这是一次愉快的皇家围猎。

    夏姬被他们的笑声勾的技痒,下了马车再看前方他们策马奔腾,衣袂飘飘的,忍不住拦了北塘春风的马车,拉着她一起也去骑马。

    她知道,如北塘春风般的女子,在大越生活了十六年,骑马射箭绝难不住她,果然,北塘春风换了衣衫,拉过一匹通体黝黑的健壮宝马策马扬鞭一溜烟的跑了。

    夏姬也不甘落后,紧蹬马镫,扬鞭加力,追将而去。

    柳临看着如风般疾驰而过的两匹马,与廖斌面面相觑,眼底里满是迷茫,“这皇后娘娘连马也会骑?”

    廖斌面色无异道,“她会的多着呢,恐怕你我想都想不到。”

    柳临一囧,讪笑道,“那夏姬好像也挺厉害。”

    “是啊,一样的刁钻强硬。”

    “更让人担心的是,这俩人好像关系好不错。”

    “恩,如果她俩想算计谁,估计那个人会很惨。”

    柳临看了一眼廖斌,忽问道,“那皇上呢?”

    廖斌深沉的看了一眼柳临,淡淡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柳临不信道,“言过其实了吧?”

    “不信就走着瞧。”廖斌丢下一句话,快马加鞭追了上去,护卫皇后的安全是此次出工前皇上特意交代的。

    最后的甜蜜

    前方的几个男人驻足在岐山脚下,看着茂密的树林,心情异常开阔。

    苑文忌长长的叹道,“这山地树林,高耸入云霄,如此郁郁葱葱沟壑相连,别有一番景色。跟乌蒙的万里草原相比,更加激发人的征服欲啊。”

    “是啊,小王长期生活在万里戈壁,也是十分羡慕这枝繁叶茂的千里沃野呀。”

    南萨王子也发出赞叹。

    南宫玉皎翻身下马,抱着肩头斜靠在一棵累年老树边,唇色不动道,“好像朕的东西,别人都羡慕。”

    “小王喜欢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苑文忌眼眸凝成一条缝,看着奔腾而来的北塘春风。

    听到‘吧嗒吧嗒’疾驰而来的马蹄声,一行人回身,北塘春风和夏姬正迎面策马而来。两人都是白衣劲装,灵巧的身子随着奔驰的骏马的起伏如一绸缎子随风而来。

    苑文忌一脸担忧的看着疾驰而来的两匹马,夏姬她不担心,一路上已见过她的骑术,可看北塘春风那匹风驰掣电般疾行的骏马,真怕她那副娇弱的身躯驾驭不了它。

    那疯了一般的疾跑,莫不是夏姬那疯女人惊了马吧?

    其它几个男人也是满脸的担心,只有默晟宫和南宫玉皎,一副看好戏的神情,默晟宫了解夏姬的骑术,而南宫玉皎,他太了解北塘春风了,没有把握她从来不出手。

    果然,只见飞速而来的两匹马在几人面前被北塘春风紧抓笼头,疾行的如巨轮发动断电一般,嘶叫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嘎然停住,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连苑文忌这样的草原英雄都佩服她的骑术。

    北塘春风笑嘻嘻的看着南宫玉皎,刚才还一副看戏神情的南宫玉皎此刻却黑了脸,眼神如乌鸡眼似的铁青,恨不起的吃了她一般,北塘春风吐吐舌头,翻身打算下马。

    刚一侧身,就闻到逼近而来的杜蘅香,接着就是一个温暖的臂膀将她腾空抱起,轻轻的放到地上。

    北塘春风调皮的一笑,撇撇嘴,满腹委屈,“谁又惹你了?拿我出气。”

    南宫玉皎闻言更是横眉怒对,自己巴巴的为她担心,她倒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北塘春风近前朝他凑了凑,仍旧是一副无害的表情的追问,“是谁?我去替你收拾他。”

    南宫玉皎慢慢拂去臂袖上的点点灰尘,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才好,难道要告诉她,他是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北塘春风自是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是她偏偏要装的不知道,继续道,“心情不好,我们赛马如何?那风驰电掣的感觉会忘了所有的不快的。”说着就要翻身上马。

    南宫玉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就将她拥入怀,这几日,他仿佛习惯了这个动作,时不时就要拥她入怀,只有这样,他才觉得她真真切切的存在,心中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会稍稍平复。

    南宫玉皎低头,早些时候舒展开的眉眼又紧皱成一团,慢慢道,“以后,跟在朕的身边,不许你乱跑。”

    他的声音听不出多少的强硬,郁郁的,让人心疼的忍不住点头应允。

    北塘春风倚在他温软的怀里,一时有些惘然,木木的点头答允。

    见她点头,南宫玉皎的眉眼间立时见笑,吩咐杜喜赶紧支帐篷,躲过晌午的日头即刻上岐山。

    夏姬

    时值秋日,天气却还是晒的很,果不负百姓口中的秋老虎,一行人在岐山脚下扎了帐篷,准备躲过正午的日头。

    王孙贵胄、妃嫔娘娘们都进帐篷夺太阳去了,随行的侍从们张罗着生活准备膳食、解暑汤。

    南宫玉皎嘱咐杜喜照看着珍妃,自己陪着北塘春风进了主帐,刚坐下喝杯茶的功夫,就听到外头扑腾扑腾的脚步还有呼呼的喊叫声。

    细细听去,是夏姬不安分的待在帐篷内,又跑出来了,默晟宫怕她中暑,在后边追着她喝解暑汤呢。

    夏姬生龙活虎的在前面跑着,默晟宫在后头端着一大汤追着,又相赶速度追上她,又担心洒了汤,夏姬没咋地,倒是把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一样,我有那么娇气吗?”夏姬看了一眼滑稽的默晟宫,语气里满是嗔责,脸上却是笑意融融。

    这个男人,对她体贴关心到了极致,自己嘴上虽然是死不承认,心里却明镜儿似的。

    “乖,你就喝了吧,这里不比南萨,你乍换水土,身体会吃不消的。”默晟宫好脾气的来到近前。

    “我才不喝,你也别端着了,怪沉的。”说着一把夺过默晟宫手里的汤碗,拿给旁边守卫的士兵,搞得侍卫一沓糊涂,夏姬牙尖嘴历的看着傻愣愣的士兵,“你喝了吧,别浪费。”

    士兵不明所以,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娘娘,四处疯跑也就算了,还把夫婿辛辛苦苦端给她的汤给别的男人喝,吓得侍卫摇摇头,不敢喝,怕默晟宫那牛眼瞪死他。

    夏姬看侍卫怯懦的看着默晟宫,而默晟宫一双牛眼恨恨的挖楞侍卫,就知道是侍卫害怕。

    “本宫说赏你的,你看他干嘛?”

    侍卫喉结转动,干咽着唾沫,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身上转悠,心说,这大热天的,我倒是想喝,可我也得敢呀?

    夏姬气鼓鼓的端着汤,侍卫还是不敢接更不敢喝,夏姬那个气呀,好心体恤劳苦人民,人家却步领情,真是没面子,气的她就要往外掏鞭子。

    默晟宫一看她朝腰里摸,赶忙接过她手里的汤,递给侍卫,正色道,“娘娘赏你喝你就喝,快喝。”

    侍卫不解的看着默晟宫,刚才不还要用目光杀死自己吗,怎么这会又让自己喝呢,还挤眉弄眼的?

    默晟宫看侍卫不喝,直接送到他嘴边硬逼着他喝了,一碗汤事小,爱妃生气了轮鞭子事大啊?

    可奇怪的是,他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

    看侍卫把汤喝的光光的,夏姬的脸色立刻阴转晴,在侍卫木木的道谢声中又走了。

    “爱妃,你又去哪呀?”

    “找我姐姐。”夏姬头也不回,就冲主帐走去。

    主帐内早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一听夏姬来找自己,北塘春风就要起身,她和夏姬还真是投缘,一个上午而已,感情已经好的一时分开都闲长了。

    刚要起身,南宫玉皎一把拉住她,将她死死的摁在怀里,那个女人,一路上就霸占着她,两人才刚有一会儿单独相处的时间,她又来了。

    他们是老夫老妻,自己可还是新鲜劲十足呢?

    想着,就霸道的吻上了北塘春风的唇,他就不信,帐内旖旎春光,夏姬还能闯进来拽人。

    看片拖地板

    南宫玉皎还是真是小看夏姬了,正当他和北塘春风气在帐内气喘嘘嘘面红耳赤之际,夏姬在外头喊了一声姐姐也不等通报,两人还来不及整理战场就闯了进去。

    看到两人吻的忘情,不但一丝要走的一丝都没有,反而站在那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搞得南宫玉皎倒像是偷情似的,满身的不自在,好在默晟宫还没跟进来。

    “继续、继续,就当我是空气。”夏姬伸伸手示意两人继续。

    “咳、咳。”南宫玉皎咳了两声,怒气中夹杂着无奈,恨恨的瞪着刚刚跟进来的默晟宫,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搞不定你女人也就罢了,干嘛来影响我?

    默晟宫表示同情的摊摊手,我也想把她摁在帐内啊,可惜,不好使。

    南宫玉皎看默晟宫那副怕女人的样子,深嗯了一声,本来就诉求不满,现在连接个吻都不消停,满腹的憋屈,“夏姬娘娘难道不懂得通报之礼吗?”南宫玉皎冷冷的责备。

    “哎呀,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皇上在姐姐帐里。”

    “皇后的帐就能随便进吗?”南宫玉皎拉下脸道,皇后的帐也是不能随便进的,朝贡国觐见天朝的皇后,那是低一等的。

    “是姐姐说不要客气的,像自己姐妹就成。”夏姬一点都不吃亏。

    南宫玉皎狐疑的看向北塘春风,才几日,关系这么密了吗?为什么她对宫里那些嫔妃总是淡淡的疏离,永远保持高高在上的威仪?

    北塘春风斜眼看着夏姬,眼神里透出我什么时候说过的神情,却在南宫玉皎目光探寻之际眉目弯弯,冲他点头。

    南宫玉皎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默晟宫怎么就喜欢上夏姬这个活宝了呢?怎么就偏偏带她来了呢?本来他和风儿的相处就没几日,她这不是成心捣乱吗?

    “夏姬娘娘莫不是太豪放了,朕跟皇后在帐内,娘娘一丝尴尬没有就站那了?”

    “看着片拖地板是我的最爱,这点毛毛雨啦。”夏姬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

    南宫玉皎被她的片托地板和毛毛雨搞的摸不着头脑,北塘春风却是咧着嘴不住的笑。

    看北塘春风好像知道她在说什么,好像还不反感,南宫玉皎粗声粗气道,“找皇后何事?”

    夏姬看南宫玉皎的神情觉得好笑,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皮凳上,“女儿家的事。”一句话表明,我不跟你说。

    看她那架势,不让她说她是不打算走了,南宫玉皎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心态,斜了夏姬一眼,“有事快说,朕出去净手回来用午膳。”

    夏姬心里嘀咕,“真够小气的,净个手才多大会时间,本姑娘估计连情绪都没酝酿好呢。”不由的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不急,有我陪着姐姐,皇上放心去看珍妃娘娘吧,刚才过来时好像看见珍妃的娘娘的婢女正神色匆匆的找皇上呢。”

    南宫玉皎气哼哼没理她走了,北塘春风挨着夏姬坐下,看她道,“你何必处处揶揄他,偶尔提醒一句就够了。”

    “怎么?心疼了?”夏姬调侃北塘春风。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没听过过犹不及吗?”

    “切,就你有大道理,不过这次我可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啊,刚才过来的时候我真的看到珍妃那个瓶儿鬼鬼祟祟的四处寻摸呢。”

    “哦?皇上在主帐,人人都知道,她找皇上没必要鬼鬼祟祟的呀?”北塘春风心里知道肯定有什么问题。

    “所以说,有问题呗。”夏姬总是直来直去,想到什么说什么。

    逢场做戏?

    北塘春风并未说什么,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你可别大意啊,这一路上你是没见呀,你跟皇上并肩一起,那老女人眼珠都快瞪出来。”

    “瞪出来能怎样,瞎了可是她的损失。”北塘春风调笑。

    “她要真是瞪出来便宜你了,依我看,人家跟来可不是来自残的。”夏姬揶揄道。

    “那依你看,她是来残别人的?”北塘春风依旧不当回事。

    “你还真别笑,这荒郊野外的,杀个人来个毁尸灭迹也不是不可能滴。”夏姬不服的看着北塘春风,她是真的没觉察还是太小看珍妃?

    “我说,要不把我的‘红粉军团’借你用几天吧?”

    北塘春风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有皇上在呢,她就算真想杀人毁尸也得有机会啊?再说,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杀的吗?”

    夏姬白了她一眼,“好心当成驴肝肺,懒得管你。”

    北塘春风笑笑,换了杯新茶给她,自己也慢慢的抿了一口,夏姬则一口喝了,用食指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