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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56部分阅读

’的,知道她是气得狠了,不敢再说杨大老爷,而是说起杨老太太来,“老太太也说大老爷‘死不足惜’,可大老爷就算再不好,终究也是老太太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是老太太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与两位姑奶奶一样,老太太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况那些人说了,就算打死了大老爷,一样会上门来收银子,大老爷就算死,岂非也只能白死了?老太太这会子还等着姑奶奶呢,姑奶奶看是……”

    大杨氏不待她把话说完,已恨声打断了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如今已是容家妇了,娘家的事我是既不能管也管不着,况那样不成器的一个东西,我巴不得他死在外头呢,也省得以后将一家子人都害死,我是绝不会管他的!”话虽如此,却已急声在吩咐人备车了,一边备车,一边还扶了平妈妈的手,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后面李婆子见状,知道她这是愿意回去了,忙忙自地上爬起来,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便跟了上去。

    半道上,虽然平妈妈已拿话来百般劝解过大杨氏了,大杨氏依然气得脸青白黑的,双手直哆嗦,恨声道:“人家的兄长都知道爱护妹妹,与妹妹做脸撑腰,让妹妹的夫家人一提起舅爷便不敢怠慢了妹妹,我家的倒好,只会惹是生非,拖我的后腿,让旁人一提起我有这样的兄长便暗自讥笑我,还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收烂摊子,在侯爷面子抬不起头来,让潜儿菡儿也跟着被人笑话说嘴,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摊上这样一个兄长,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去死!”

    说着,想起自己这些年来因为有这样一个娘家,而在太夫人和二夫人三夫人面前受的那些委屈,禁不住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嘴里还不断的重复着那句:“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去死……”

    平妈妈见状,忍不住也红了眼圈,低声劝道:“老奴知道夫人生气,可气大伤人,夫人也该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怒声打断:“横竖早早晚晚都是会被那个混帐东西气死,拖累死的,我还要这身体来做什么?我只是心疼母亲,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本该高枕无忧坐享儿孙清福的,却也要一次又一次的为那个混帐收烂摊子,早知道如此,当年母亲刚生下那个混帐时,就该一把掐死了他的!”

    这话大杨氏能说,平妈妈却不能说,虽然她也巴不得杨大老爷死在外头,于是只能握了大杨氏的手,静静的听她发泄。

    大杨氏发泄了一通,心里稍稍好受了些,等马车直接抵达杨府的二门外下车时,除了眼睛红红的以外,她又恢复了素日高高在上的侯夫人的形象。

    杨二太太早领着丫头婆子接在了二门外,一瞧得大杨氏的马车过来,便忙忙迎了上来,哭道:“大姑奶奶,您总算回来了,您不知道,母亲都快要被大哥给气死了啊,还有咱们现下住的这宅子,也不知道还能再姓‘杨’几日,我怎么这么命苦,嫁到了这样一户人家来,平日里明明什么好处也没占到,如今有了祸事,却一样要遭殃,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说得大杨氏登时拉下脸来,冷声道:“二嫂既然这般嫌弃我杨家,不若我待会儿便回了母亲,请母亲做主,给二嫂一纸放妻书允许二嫂回家如何啊?”

    大杨氏心里虽百般嫌弃杨家这个拖自己后腿的娘家,却容不得别人也跟她一样嫌弃自己的娘家。

    杨二太太闻言,唬得不敢再多说,杨家如今是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可好歹还有两个嫁入高门的姑奶奶,只要两个姑奶奶愿意拉拔,这个家便垮不了,不像她的娘家,不过只是寻常的商户,且早已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又不是傻子,放着好好儿的二太太不当,回去被兄嫂嫌弃吃白饭。

    只是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杨二太太的脸上却分明写满了委屈,一副要哭又不敢哭的样子。

    平妈妈见状,只得打圆场,问一旁的丫头婆子道:“我们夫人已经来了,不知道姨夫人已经来了吗?”

    话音刚落,就有婆子急急忙忙跑进来回道:“二姑奶奶回来了!”

    于是一行人便留在了原地,等候杨氏进来。

    杨氏很快进来了,与大杨氏只带了平妈妈一样,她也只带了荣妈妈这个心腹中的心腹,毕竟今日之事,实在不是什么光彩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杨氏一见大杨氏与杨二太太,顾不得行礼,便先冷声问道:“母亲这会子怎么样了?”她也是铁青着一张脸,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显然被气得不轻。

    杨二太太见问,看了大杨氏一眼,方道:“两位姑奶奶回来之前,大夫才来瞧过母亲,又扎了一次针,吃了药,方才我出来时,瞧着精神倒还好,只是心里着急,巴巴的盼着两位姑奶奶能早些回来。”

    大杨氏已当先往里面走去,杨氏跟在一旁,姐妹两个即便不说话,也能知道这会子彼此心里必定都是恨透了杨大老爷。

    杨二太太跟在后面,就更是将杨大老爷恨了个臭死,素日里仗着长子的名分在家里作威作福,时时不忘欺负他们二房也就罢了,如今更是惹出这天大的祸事来,他怎么不直接死在外头,竟还指望他们拿本该属于他们的那一份银子去救他,简直就是做梦!

    第一百三二回 祸事(下)

    不过才短短一日一夜,杨老太太便老了十岁不止,脸色蜡黄的躺在床上,平日里不甚明显的老人斑彼时已爬了满脸,瞧得大杨氏与杨氏进来,眼中先是高兴,然后便转为了羞愧,嘴哆哆嗦嗦的要说话,翕动了几次嘴唇后,方断断续续艰难的说了一句:“你们姐儿俩回来了。”

    看得大杨氏与杨氏的眼泪霎时就来了,大杨氏抢先一步走到杨老太太床头坐了,正要说话,一旁杨大太太已先忍不住哭了起来:“两位姑奶奶总算回来了,再不回来,你们的大哥可就要被人打死了,求两位姑奶奶一定要救救他,不然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孤儿寡母可要怎么活……”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冷冷打断:“你们孤儿寡母要怎么活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们姐妹何干,我们巴不得他死在外头,省得活着浪费粮食,害母亲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要为他操心!”

    杨氏也冷冷道:“况他这不是还没死吗,你就‘孤儿寡母’上了,难道你与我们一样,也巴不得他即刻死在外面?”

    说得杨大太太眼里有怨毒之色闪过,却是不敢再说,她的确巴不得杨大老爷就此死在外面,省得再拖累他们母子,对这个男人,她早已是彻底死心;可她的长子杨继本接掌杨家的产业时日尚短,杨大老爷活着一日,就能为她的儿子占着家主的位子一日,等到她的儿子将一切都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里后,她管杨大老爷死不死,与她一文钱的关系都没有!

    见杨大太太满脸的泪水,一旁杨二太太则是满脸的不忿,杨老太太便是再难以对两个女儿启齿,这会子也不得开口了,“我知道你们生你们大哥的气,我何尝不是一样?我只恨我为什么不早早的随你们的父亲去了,也省得如今还要活着拖累你们……”说着流下泪来,“可我就算再生你们大哥的气,那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又如何真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说不得只能腆下这张老脸,求你们姐儿俩救他一救,我也知道他这些年来拖累你们姐妹不少,可他毕竟是你们的亲大哥,身上流着与你们一样的血,就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求你们了……”

    一席话,说得是断断续续,艰难至极,直看得大杨氏与杨氏越发的火大,杨氏因尖声说道:“什么亲大哥,我们没有这样的大哥,还不够丢脸的呢,叫我们在各自的夫家都抬不起头来!母亲您也是,也别管他了,就让他死在外头,不然总有一日,这一大家子人都会被他害死!”

    大杨氏虽没说话,却也没出言反驳杨氏的话,显然杨氏这话也是她的心声。

    杨老太太的眼泪就流得更凶了,哽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恨不得他死在外面,我昨儿个刚得知此事时,何尝不是与你们一样的想法,他若直接死在外面也就罢了,可他这不是还没死吗,叫我当娘的如何能明知他还没死,却也不再理会他的死活?就当我当娘的,求你们姐儿俩了,求你们瞧在我当娘的一片心的份上,就救他一救,我给你们磕头还不成吗?”说着,便欲起身给大杨氏和杨氏磕头。

    大杨氏就坐在她床头,见状忙一把将她扶住了,放缓了语气说道:“母亲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叫我与妹妹天打五雷轰吗?我和妹妹也不是说不救,只是事出突然,我们这会子也是一筹莫展,您好歹容我们先将事情的经过弄清楚,看能不能想到法子再说可好?”

    说完,不待杨老太太发话,已冷声问杨大太太:“那些服侍他的人都是死人不成,那样一个大活人不见了,竟也能不知道?账房的在外院当差,还算情有可原,那些近身服侍他的,都是干什么吃的,若是他们能早些发现人不见了,又何至于酿成今日大祸!把那些人全部给我打死了扔到乱葬岗子去,也好让府里其他人瞧瞧,不尽忠职守会是什么下场!”

    杨大太太有了方才的教训,这会子自是不会去触大杨氏的霉头,只是低声说道:“那些服侍的人说这阵子老爷每日都是白日睡觉,晚间才……叫人服侍,所以昨儿个她们也以为是这样,等到她们发现不对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已命人将那些人都打了一百大板,既然大姑奶奶发了话,我这便让人将她们扔去乱葬岗子。”

    杨大太太话虽说得隐晦,大杨氏又岂能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杨大老爷只在晚间要人“服侍”,那些服侍的人必定晚间也不能睡,可不就只有与他一样,换成白日再睡了?而杨大老爷这阵子必定也是闹得实在不像了,所以不论是杨老太太,还是杨大太太,都懒得再去管他,不然也不会在杨大老爷都离家那么久之后,她们才知情了。

    只此时此刻大杨氏也顾不得追究这些了,她问起另一个问题来:“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头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杨家是宁平侯府与侍郎府的姻亲,竟敢这般嚣张!”心里却已隐约猜到,对方来头必定也不小了,不然以杨大老爷那怂包样儿,只怕才一被对方拿住,已报上了宁平侯府与君府的名号,可对方却依然敢截了他的指头,还扬言不还钱便打死他,显见得是有恃无恐。

    果然听杨大太太道:“当时是二弟与本儿一块儿去见的来人,一见面二弟便报上了两位姑老爷的名号,可对方却扬言,不过……不过区区一个没有落魄的侯府和一个没有实权的从二品官,他们家主子还不看在眼里……等他们走后,本儿忙使心腹之人去打探了一下对方的底细,方知道那赌坊,据说竟是富阳公主府的本钱。”

    富阳公主是今上宠妃婉贵妃的独女,今上爱屋及乌,对这个女儿也是宠爱有加,连带富阳公主的驸马在今上面前都要比别人更体面几分,也就难怪那赌坊的人敢不把宁平侯府和君府放在眼里了。

    便是大杨氏闻得那赌坊的后台竟是富阳公主府后,也不敢再说对方嚣张,对方的确有嚣张的本钱,他们还是别与其硬碰硬的好,且杨大老爷也是不救也得救,那银子也是不还也得还了,不然真惹恼了公主府,后果不堪设想。

    大杨氏想通了这一节后,正待开口,不防杨二太太已赶在她之前先开了口:“母亲,您老人家才说让两位姑奶奶瞧在您当娘的一片心上,救大哥一救,想来您定也能体会儿媳一片当娘的心才是。儿媳求您老人家瞧在您几个孙子孙女儿的份上,就做主将我们二房给分出去罢,除了能给您几个孙子孙女儿一条活路以外,您老人家也能有人养老送终不是?便是二位姑奶奶,今后也不至于没有娘家可回。儿媳给您老人家磕头了,求您老人家成全!”一边说,一边已就地跪下,真个与杨老太太磕起头来。

    直把杨老太太气了个浑身直哆嗦,她原本还以为两房之间只是素日有些小龃龉而已,真遇上了大事,总是一家人,最基本的同患难还是做得到的,却没想到,二儿媳妇竟在这当口提出要分家,这是生生想要害死大儿子,也是生生想要气死她是不是!

    “我还没死呢,你这贱妇就想分家了,我这便使人叫老二去,让你休了你这不孝不孝的贱妇!”杨老太太哆嗦了半日,方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说完便要使人叫杨二老爷去。

    却被杨二太太阻止了,道:“母亲,老爷他也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老爷不想惹母亲生气,所以才特意使了儿媳来与您说这件事罢了,您也不必再使人寻他去了,寻也是白寻,老爷这会子并不在府里。”

    “你、你、你……”杨老太太被气得两眼直翻,眼看又要晕过去。

    大杨氏与杨氏在一旁再也坐不住了,都气愤的指责起杨二太太来:“二哥自来孝顺母亲,怎么可能明知母亲会生气还要在此时提出分家,必定是你这贱妇调唆的,难道你以为迷惑住了二哥,母亲便休不得你了?一样休得你,你不稀罕杨二太太这个位子,自有旁的年轻漂亮的姑娘稀罕!”

    一向对姐妹二人谄媚有加的杨二太太此时的态度却十分强硬,“两位姑奶奶也是有儿女的人,试问二位今日处在我的位子上会怎么样?难道明知自己的儿女即将被连累得毁了后半辈子,也不想方设法的救他们吗?继业兄妹几个可都还没婚嫁呢,他们也是两位姑奶奶的侄儿侄女,身上也流着与二位姑奶奶一样的血,难道二位姑奶奶竟忍心看他们的后半辈子被毁掉吗?”

    这话大杨氏与杨氏都反驳不得,正如杨二太太所说,她们也是做母亲的人,为母则强,若是今日她们处在杨二太太的位子上,只怕也会迫不及待要提出分家的,好歹能保住自己一房本应得到的产业。

    可二人虽是母亲,却也是杨家女,杨家若在这当口分了家,杨家的家底她们也约莫知道,势必是凑不出那五万多两银子来的,若真任由二房分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那份产业,杨大老爷便只剩下死路一条,连同大房都将没有活路,到时候再传到她们各自夫家的耳朵里,她们就真不用见人了!

    这也是大杨氏方才在心里想杨大老爷不救也得救,那笔银子不还也得还的另一个主要原因,这个家,不能分,至少眼下这个当口不能分!

    彼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杨大太太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我家老爷这还活得好好儿的呢,你们一个二个的便敢伙同起来欺负我们母子了,果真我家老爷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母子几个岂非要被你们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既然早晚都是一个死字,我今日便索性不活了,这便死给你们看,等死了以后,化成厉鬼每天晚上都来找你们,看你们怕是不怕!”

    说完便要往一旁的博古架上撞去,当然,满屋子都是丫头婆子,她自然也是不可能真撞上去的。

    地上跪着的杨二太太见此状,气了个半死,猛地自地上站起来,冷笑着大声说道:“难道就你们母子几个的命才是命,我们母子的命便不是命不成,非要死也要拉我们母子垫背,好,就像你说的,既然早晚都是一个死字,我今日也不活了,你撞我也撞,看我们到底谁撞得过谁,谁又比谁先死!”说完,已猛地往博古架上撞去。

    丫头婆子们既已拉了杨大太太,自然没有理由不去拉杨二太太,一时间屋里是乱成了一锅粥。

    正不可开交之时,大杨氏忽然冷声喝道:“都给我闭嘴,母亲还病着呢,你们便这样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看向杨大太太与杨二太太的目光就像淬了毒一般,“你们若是再胡闹,我这便让母亲做主将你们两个都休回娘家去,杨家就算遭了大祸,依然有的是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来,你们不信便试试看!”

    见二人被喝住后,方又道:“你们吵来吵去,说穿了只有一个目的,那便是银子,家里的底子我与妹妹也约莫知道,一时间要拿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