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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56部分阅读

    题是,只有傻子才会与自己的老婆谈论这个话题罢?他却不知道,他若真与君璃讨论这个话题,君璃与他之间还能有点共同语言。

    君璃见他实在闲得发慌,索性道:“要不,我让人去把后面小跨院那几个叫来陪你说说话儿,下下棋,再不然唱个曲儿跳个舞什么的给你听给你看?”只要他不烦她,况后院那几个的本职工作本来就是取悦男人,如今也是时候该她们发光发热了,不然凭什么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又不是钱多了烧得慌!

    不想容湛闻言,却以为君璃是在吃后面小跨院那几个通房的醋,忙表忠心道:“奶奶放心,我既说了以后一辈子对你好,一辈子不惹你生气,自然就要说到做到,我以后绝不会再去找她们几个了,奶奶若不相信,我可以发誓的。”

    明明就是嫌那几个通房不新鲜了罢,在这里装什么深情?君璃暗自腹诽,不过心里倒是有几分沾沾自喜,连这样的渣男都暂时为她守身如玉了,好罢,她的魅力果然不减当年,嘴上道:“大爷还是别起誓了,时间自会为大爷作证的。”

    容湛闻言,只当君璃仍是不信他会一辈子对她好,忙道:“奶奶难道还是不肯相信我不成?既然如此,我这便使人去回了母亲,给小跨院那几个各挑一户好人家,近期内都发嫁出去,以后我只守着奶奶一个人过日子,奶奶肯信我了吗?”

    说完不待君璃发话,已扬声向外道:“来人!”

    片刻过后,便见竹香走了进来,屈膝行礼后,恭声问道:“大爷有何吩咐?”

    竹香是迎晖院另一个一等大丫鬟,长得自然也是不俗,话说回来,迎晖院就没有哪个丫鬟是丑的,不过却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从不主动往容湛身边儿凑,自回来后第一次拜见君璃,便对君璃恭恭敬敬的,显然是个极识时务的,让君璃一度起了要收她做心腹的念头,还是想着她年纪已不小了,只怕就这年余就该放出去配人了,这才作罢。

    容湛道:“你这便去一趟母亲那里,就说我打算将后面小跨院那几个近期内都发嫁了,让夫人帮忙挑一下人选,等挑好人选后,再一人给她们一百两银子做嫁妆,她们素日穿戴的衣裳首饰也允许她们带出去,母亲向来宽和待下,想来一定会为她们好生挑选人选,不会委屈了她们的。”

    竹香闻言,明显怔了一下,才问道:“五位姑娘都放出去,一个也不留吗?”她家大爷今儿个怎么忽然转性了?

    容湛肯定的点头:“对,都放出去,一个也不留,你这便回母亲去罢!”待竹香领命去后,方看向一旁的君璃,邀功般的问道:“奶奶这下总该相信我了罢?”

    君璃不置可否,只是道:“她们都是大爷的人,自然是大爷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我不发表任何意见。”其实要君璃说,真能将后面那几个放出去,没准儿对她们的后半辈子来讲,倒是真正的福气,容湛也算是难得做了一件好事,只不过她们自己会不会这些想她就不知道了。

    毕竟宁平侯府就算再落魄,那也是侯府,日子与寻常人家相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说做平头夫妻是好,可一般能做到大丫鬟甚至通房的,都是与主子一样锦衣玉食惯了的,谁知道忽然一夜回到解放前,即便嫁的是管事,也不可能有主子跟前的日子舒服,就更别说没嫁人的姑娘再怎么也要比出嫁了的媳妇娇贵些,要是做通房做妾的话,某种程度上来讲倒也的确保持了做姑娘的娇贵,具体体现为:孩子生下来就是主子还不用亲自带,家也不用管,只管陪男主人,只要够老实,嫡妻一般也懒的收拾,简直乃享受权利不承担责任的绝佳生活方式,也就难怪有那么多丫鬟会前仆后继的想要爬上男主子的床了!

    只怕后面那几个,且还有的闹腾呢,就是大杨氏那里,也不见得轻易就会让容湛将她们发嫁出去,毕竟那几个可都是她的人,容湛这样做,岂非公然是在打她的脸?

    果然竹香稍后回来,便带回了大杨氏的话:“夫人说,几位姑娘好歹也是服侍了大爷几年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她们早已是大爷的人了,所谓‘一女不侍二夫’,真将要她们发嫁出去,又有哪个好点的男人会要她们,大爷向来好性儿,难道竟也忍心看她们掉入泥淖里不成?就算大爷如今已不喜欢她们了,便是白养着她们又何妨,难道咱们家还缺这几两银子不成?请大爷三思。”

    不但有话带给容湛,也有话带给君璃:“大奶奶也是出身书香世家,难道不知道何谓‘三从四德’,不知道‘七出’之条里最要紧的一条便是‘善妒’?且不说那几个丫鬟早不得大爷意儿了,就算还得大爷的意儿又如何,难道还能灭过大奶奶的次序去不成,大奶奶何必要赶尽杀绝呢,传了出去,也有损大奶奶的名声不是?请大奶奶也三思。”

    君璃躺着也中枪,端的是一肚子的火,尼玛又不是她提出要发嫁那几个通房的,大杨氏凭什么问也不问便将罪名安到她头上?还有脸说什么‘三从四德’,丫如果真三从四德,容湛又怎么会被养成今日这副模样,丫若真的视他为己出,怎么不说将他养得跟容潜一样,或者将容潜养得跟他一样?

    她正要开口,就听得容湛已先命竹香道:“你再去一趟夫人那里,告诉夫人,就说我的话,‘母亲不是自来便盼着儿子上进,当初赏下她们几个,一是为了有人照顾我的衣食起居,二是免得我去外面胡闹吗?怎么如今我知道上进了,母亲反倒不喜欢了呢?况我如今也是有媳妇的人了,凡事自有媳妇安排,且我听说咱们家早已是大不如前,又何不再白养几个人浪费银子呢?请母亲务必尽快安排!’”

    一席话,说得竹香再次怔住了,还是容湛又催了她一遍,她方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屈膝行了个礼,领命退了下去。

    君璃也没想到容湛忽然就说了这样一番明显是在将大杨氏军的话出来,小小了吃了一惊后,便明白过来,容湛心里那颗怀疑的种子,如今已是发了芽了,不然一向对大杨氏言听计从,敬重有加的他不会对大杨氏说出这样的话来;而大杨氏为了消去他的怀疑,这次一多半儿是会同意发嫁那几个通房了,——倒不想,容湛竟也有这样的心计!

    竹香很快再次去而复返,也不出君璃所料带回了大杨氏同意发嫁那几个通房的消息:“夫人说,她原本是想着大爷怕是一时兴起提出要发嫁那几位姑娘的,所以没有同意,怕大爷事后后悔,如今见大爷是认真的,知道大爷愿意上进了,心里不知道多高兴,这便让平妈妈挑人去,绝不会委屈了几位姑娘的,请大爷只管安心将养身体。还说方才误会大奶奶了,以为是大奶奶容不得人,还请大奶奶不要放在心上,以后只管和和美美的与大爷过日子,若大爷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会为大奶奶做主。”

    容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打发了竹香下去,方嬉笑着与君璃道:“以后我便只守着奶奶过日子了,奶奶可要对我好一些才是。”

    君璃没有说话,只是暗自吐槽,明明是你自己要将她们打发出去的,关我什么事?不过心里却难得浮上几分感动来。

    ------题外话------

    开始洗白渣男的艰难历程了,o(n_n)o~

    第一百三一回 祸事(上)

    “是,夫人。”周百山的应声而去,很快便领了一个五十来岁,瘦长脸儿,穿潞绸比甲,戴大红大朵绢花的婆子进来,正是杨老太太身边得用的李婆子。

    李婆子一进来便对着大杨氏跪下了,哭嚎道:“大姑奶奶救命啊——”

    对李婆子这个杨老太太的心腹,大杨氏并不像旁的女儿对母亲身边得用的人那般多少有几分感情,大半时候也多少会给几分面子,事实上,大杨氏非常讨厌李婆子,不仅仅是因为李婆子在她没出嫁前曾帮着杨大太太好多次要她的强,更因为李婆子的言行与做派实在上不得台面,前倨后恭得让大杨氏只觉多看她一眼,都会降低自己的身份,只是因杨老太太实在离不得她,所以才容她至今。

    不过话又说回来,杨老太太自己出身都不高,言行与做派也不大上得台面了,还是大杨氏与杨氏相继高嫁后,回去对她耳提面命了无数次,她方渐渐好了些,又怎么能指望伺候她的婆子有多上得了台面?

    是以大杨氏虽叫了李婆子进来,心里也急于知道娘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十万火急的事,一见李婆子,依然一脸淡淡的神情,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李妈妈一进来便冲我喊‘救命’,妈妈且先别忙着哭,你不把话说清楚了,我便是愿意救妈妈的命,也不知道该从何救起不是?”

    平妈妈对李婆子的厌恶比大杨氏更多,当年大杨氏毕竟是主子,李妈妈再跋扈,也不敢真对大杨氏怎么样,受苦受累的都是她们那些做下人的,所以大杨氏话音刚落,平妈妈已皮笑肉不笑的接道:“方才李妈妈可是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我们夫人,我们夫人才拨冗接见妈妈的,谁知道妈妈一进来便哭着喊‘救命’,难道并不是老太太使妈妈来的,而是妈妈自己做了什么作j犯科的事,假借老太太的名头,私下来求见我们夫人的?”

    李婆子如何不知道大杨氏主仆对她都没好感,为此她每日每夜都在后悔,当年不该为了一点小利益,便帮着大太太挤兑大姑奶奶的,谁知道大姑奶奶竟会嫁到侯府,做了朝廷堂堂一品的诰命夫人,压根儿不需要娘家为她做靠山,反倒连大太太都要看她的脸色呢?可事情不做也做了,她除了夹着尾巴做人,别无他法。

    是以听得大杨氏主仆的话,她半点怨言也不敢有不说,还得将姿态放得更低,忙忙赔不是道:“都怪老奴老糊涂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还请大姑奶奶恕罪,只因实在事出紧急。”因怕大杨氏与平妈妈再找她的茬儿,不待大杨氏发话,她已顾自一鼓作气的说道:“大老爷已快被人打死了,老太太当场急得晕了过去,等醒来后,半边身子便不能动弹了,所以特意遣老奴来求大姑奶奶救命!”

    李婆子此言一出,大杨氏与平妈妈都是大惊失色,当下大杨氏也顾不得再与李婆子磨叽了,急声问道:“你说什么?大老爷好好儿的怎么就快被人打死了,是谁要打死他?还有老太太,这会子人怎么样了,可已有请大夫瞧过了?二姑奶奶那里里,使人去报信了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快细细道来!”

    连珠带炮似的一串问题,问得李婆子有些头晕,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问题的好,不过倒是听明白了大杨氏是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于是忙忙说道起来。

    原来“久病卧床”,以致不能理事的杨大老爷昨儿个趁服侍的人不注意,竟一路摸到了杨府的外院去,然后找账房支走了一千两银子,账房的虽知道他“因病”如今不理事了,却并不知道他“生病”的原因,见大老爷要支银子,又岂有不给的?于是杨大老爷很顺利的支到了一千两银子的银票。

    自杨继昌“畏罪自杀”以后,杨大老爷便再无踏出过杨府的大门半步,如今好容易得了自由,自是迫不及待想要去放纵一番,因之前他虽没有了出门的自由,但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杨老太太也不舍得太委屈了他,于是特意使人去买了几个美婢来专门伺候他,是以青楼楚馆什么的,杨大老爷并不打算去,而是径自去了赌场,打算好生赌上一把,以解这些日子的憋闷。

    一千两银子对于泰半的普通百姓来说,无疑是个天文数字,很多人穷其一生,也不见得能攒下这样一笔银子,但若放在赌场,这点银子便算不得什么了,是以杨大老爷不过只用了几个时辰,便将一千两银子输了个精光。偏他这些日子憋屈得狠了,方才又输红了眼,满心都想着自己方才只是运气不好罢了,下一把一定能赢,便没有就此回家,而是又找赌场的人借了银子,以图翻本。

    赌场的人谁不是那惯会看菜下碟的,见杨大老爷穿戴不俗,生得又是白白胖胖,出手也比常人阔绰,一看便知是有钱人家的老爷,便是他不找他们借银子,他们也要想方设法将他套住的,更何况杨大老爷还自己送上了门来?当即大大方方的借了杨大老爷一千两银子,只可惜杨大老爷又是不多一会儿,便将这借来的一千两银子输光了,于是又借又输,又输又借的,杨大老爷赌红了眼的人,唯一觉得有些不对的,便是这银子怎么越来越不经花?只是这点小疑惑,并未被他放在心上,又继续赌起来,这一赌便直赌到了赌坊打烊。

    这时赌坊的人拿了一沓厚厚的借据来,问杨大老爷这银子是他派人回去取来,还是他们与他一道回去取,杨大老爷方惊觉怎么不知不觉间,自己便签下了那么厚的一沓借据,心里不由有些慌张起来。

    但让他慌张的还在后头,赌坊的人将借据细算一番,竟然有五万多两银子之多。

    杨大老爷当场吓懵了,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短短一日的时间以内,便输掉了这么多银子,五万多两啊,便是将自家的所以庄子铺子并现住的宅子卖了,也不见得能凑过这么多银子,若是让自己的母亲知道了,一定会像当初让继昌“畏罪自杀”一般,也让他悄无声息的“暴毙”了的。

    这般一想,杨大老爷不由越发的惊恐,暗想此事可万万不能让母亲知道,因忙赔笑着与赌场的人说,银子他回去后自会使人与他们送来,横竖他们握有他亲自按了手印的借据,他便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说完便要离开,打算一离开赌场,便躲得远远儿的,待此事平了以后,再回来不迟。

    赌场的人见他这样的人见得多了,怎么可能这般轻易便放他离开,又问他是使人回去取银子来,还是他们送他回去取?杨大老爷被逼得急了,于是脖子一梗,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又说自己可是宁平侯和礼部侍郎的舅兄,让他们招子放亮点,大家都退一步,也免得最后弄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能在天子脚下将赌场开得顺顺利利的,又有哪个背后是没有靠山的?闻得杨大老爷的话,那赌坊的管事人当即冷笑起来,然后二话不说,命人先将杨大老爷暴打了一顿,然后再问他到底还不还钱,显然根本没将宁平侯与君伯恭放在眼里。

    杨大老爷被打得怕了,再不敢说没有银子的话,只说一时半会儿间凑不齐那么多,能不能先缓缓?然后竟趁赌场的人不注意时,意图逃出去。

    赌场的人自然不可能真让他就这么逃了出去,却被他此举真正激怒了,管事因命人切了他一根小指下来,随即问痛哭哭爹喊娘的他,家在那里,他们这便将他那截小指并他的借据送过去,不愁他的家人不送银子来。

    杨大老爷这回是真的怕了,怕再惹他们生气,他们要切断的便是他的脖子来,毫不犹豫便将自家的底细倒了个干干净净,想着自家母亲再狠,到底也狠不过赌场的人,还是先脱了身是正经。

    “……他们将大老爷按了手印的借据并大老爷的小指一并送了来,扬言三日内不还银子,便将大老爷打死,再亲自上门来收银子,老太太瞧见大老爷的那截小指后,当即气得晕了过去,等醒来后,便半身不能动弹了,二老爷因忙使人去请了大夫来瞧,说是风瘫……老太太因使了二老爷去账房问家里还有多少现银,却只有三千多两,连上老太太的私房,也不过一万两银子,便是要卖铺子庄子,只怕一时半会儿间也来不及,老太太急得没法了,这才遣了老奴过来求见姑奶奶,二姑奶奶那里,老太太也使了人去,求大姑奶奶这便与老奴一道回去,大家一块儿尽快拿出个方案来,不然迟了,大老爷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李婆子一边嚎啕一边说,总算将事情的经过大略说了个明白。

    直听得大杨氏是怒不可遏,冷笑道:“他的性命保得住保不住与我何干,我巴不得他死在外头,省得活着浪费粮食不说,还拖累一大家子人,赌坊的那些人也是,只知道说不知道做,若是真将他打死了,我反倒要感激他们!”

    李婆子听大杨氏连声‘兄长’都不称杨大老爷,而是一口一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