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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诱情第5部分阅读

  她却一点也不害怕,踮起脚尖。“你刚刚去喝酒了,对不对?”嫩软的唇瓣拂过他耳畔。

    他身子一颤,大掌擒住她后颈,俊唇寻着那惹得他心猿意马的粉唇,毫不客气地攫住……

    正当云霓和羽帆恍惚缠绵之际,凤凰宫内,顶替她公主身分的海珊瑚正对前来传讯的义兄海浪大发脾气。

    “你说她没死?还进了王城?”

    “不错。”海浪表情沉重地颔首。

    “怎么会?她怎么可能没死?”她不敢相信。

    “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今日我听说雪乡和羽竹的求亲使节,已经分别住进王城的迎宾馆,毕竟是关于你的婚姻大事,我想先去探探情况也好,没料到却在羽竹国使节住的东厢庭院里,瞥见了云霓公主。”

    “她真的还……活着?”乍听此消息,海珊瑚脸色惨白,唇齿发颤。

    云霓不但没死,还跟着羽竹使节一起进了王城,她必然是听说王宫里又冒出了个公主,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甚而寻求外援。

    糟了!明日风劲将设宴款待两国使节,到时若是云霓忽然现身……

    “不行!不能让风劲见到她!”她惊慌地抓住海浪衣袖,“他会得知真相的,不能让他们见面!”

    “我知道,珊瑚,你冷静一点……”

    “我怎能冷静?如何冷静?!”她歇斯底里地喊,全然顾不得形象。“不成,我一定要阻止他们见面!带我去见她,海浪,我要去见云霓!”

    “你想做什么?”海浪皱眉,“她现下和羽竹使节在一起,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恐怕会得罪羽竹,惹来外交之祸。”

    “我不管!我一定要见到她。”她狠瞠他。“你若不肯带我去,我自己去。”

    “珊瑚……”

    “我要见她!”海珊瑚嘶吼,神态近乎疯狂。

    海浪震慑地望着她。

    “你带不带路?”明眸绽出阴森冷光。

    他傻愣半晌,终于点头。“好,我带你去。”

    “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寒疾究竟是怎么回事?”

    暖融融的厢房里,云霓仰起让烛火给圈染出蒙胧光晕的娇颜,痴痴地望向羽帆。

    蕴着无限温柔及浓浓关怀的眼,看得羽帆心跳怦然,他横展手臂,将那温软的娇躯揽过来,与他同坐在软榻上,她放松身子,背靠着他依偎在他怀里。

    大手从她身后探过来,在她小腹上占有性地交叉,偶尔会恶作剧地扯弄她衣带,逗得她气息颤颤,全身虚软。

    “不要这样,羽帆,我跟你说正经的。”她抗议地扭动身子。

    殊不知这样的举动,反而更挑起羽帆的男x欲望,他倒吸口气,眼角肌肉抽动。

    “你别动。”他喘吟一声,双手圈抱她,方唇在她颊畔磨蹭。“傻雨儿,你知不知道你正在考验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哦。”恍然领悟他正经历什么样的痛苦,她脸颊滚烫,坐定身子,不再乱动。

    “这才乖。”他赞她,却伴随着一声叹息,也不知是高兴,还是失望。

    她不敢探问。

    他沉默了会儿,才幽幽开口:“我这毛病,是从出生就有了。”

    “嗄?”她一怔,一时脑筋没转过来。啊,你是说你的寒疾。“顿了顿,又问:”那你有没看过大夫?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是因为我从娘胎里带了寒气,才会如此。”

    “从娘胎带寒气?”好奇怪。“为何会如此?”

    “不清楚。”他涩涩低语。“也许是我母亲在怀胎的时候,曾经想把我催生下来的缘故吧!”

    “催生?为何要催生?是难产吗?”

    “不是难产,是想早产。”

    “早产?”云霓愈听愈迷栅了。

    羽帆默然,似是犹豫着是否要进一步解释,云霓领会他心意,也不催她,静静等待。

    终于,他继续道:“我们羽竹国有个规定,皇位惯例是由嫡长子来继承的。当年,我母亲和另一位把子同时怀上孩子,她很希望能抢先一步产下皇子。所以她找来一位御医,秘密与他商量催生胎儿……”

    “可惜计画并未成功,反而伤了腹中的你。”毋须羽帆继续解释,云霓巳能猜到接下来的发展,她忽地感觉愤怒,侧转过身,容色苍白似雪。“你娘怎能这么做?她不怕万一出了差错,害死一条小生命吗?”

    他黯然不语。

    “都是她……是她害了你。”云霓咬着唇,热烫的泪水滚上眸。“否则你也不必多年来一直为寒疾所苦。”

    怎么办?她好心疼他啊!她甚至有股冲动,想立刻冲到羽竹皇宫里,去教训那位失职的母亲!怎么办?眼泪一直涌出,她控制不了。

    他恍惚地望着她。“你怎么了?何必傻兮兮哭成这样?”

    “人家……人家难受嘛!”她揉着眼睛,哽咽道,“我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是、就是难过嘛。”

    “是为了我吗?”他眼睛迷蒙地问。

    “当然是为了你啊!”她瞋他,实在止不住酸苦的眼泪,索性趴在他怀里,哭个痛快。“你、你笑我好了,我不、不在乎,我就是想哭,就是要哭嘛,呜呜~~”

    她哭得他心拧疼。“别哭了,傻丫头,没什么好哭的啊!”

    “谁说没有?”她懊恼地搥他胸膛。“明明就有,就有!”

    他眼眸一热。“好好,你说有就有。”连忙轻拍她背脊。“别再哭了,你瞧瞧你,真是人如其名,眼泪跟雨水一样落不停。”

    “我哪有?你讨厌啦!”她又搥他一记。“不要笑人家啦。”

    “好好好,不笑不笑。”他好笑地哄她,可眼底,不知为何却涩涩地,过一会儿,竟莫名漫开雾气。

    他要哭了!羽帆惊悚自忖,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在姑娘家前落下泪来,这可有多难堪啊!

    他忙推开她,跳起身,“你在这儿等着,雨儿,我让人送点热水跟毛巾来给你洗洗脸,等着啊!”语罢,他抛下惊愕不解的云霓,近乎逃难地夺门而出。

    只是羽帆万万没料到,就因为自己一时放不下男人的尊严,躲开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便让一名蒙面黑衣人趁虚而入,掳走了她。

    等他再回到房时,迎接他的,只有一室萧索的寂然。

    第八章

    云霓让黑衣人蒙住嘴脸,一路带往迎宾馆外,他武功极好,强搂着她高纵低伏,竟无一名侍卫发现,云霓暗暗心惊。

    少顷,黑衣人带她来到馆外的一片林子,这才拉下蒙住她的面巾,可箝扣她臂膀的手仍是毫不松懈。

    她先是深深吸口气,清醒略微晕沉的脑子,然后才发话怒斥:“你是谁?绑架我意欲何为?放开我!”

    黑衣人动也不动。

    “我命令你放开我!听到没有?”她厉声呼喝,使劲挣扎。

    黑衣人没动作,倒是一串破碎的笑声从不远处窜了出来,那笑声,异常沙哑,听来竟有几分伤感的味道,云霓一怔,侧转过头,望向笑声来处。

    一道裹着深色斗篷的倩影由树丛后晃出来,飘飘然恍若足不点地,两束清冷的眸光如箭矢破空,狠狠射向她。

    云霓瞪着那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顿时了悟,“是你!”

    她是海珊瑚,那曾经伪装成山野村妇收留她,却暗谋夺取她性命的女子。

    “是我。”海珊瑚粉唇怪异一牵,以眼神示意黑衣人放开她。

    云霓得了自由,并不急着脱逃,一面暗暗观察周遭地形,一面淡声问道:“你近日在宫里假扮我,过得还快乐吗?”

    “非常快乐。”海珊瑚微笑更深,神情愈发诡异。“若是你永远不回来,我就会更快乐了。”她好轻好柔地说道。

    云霓敏感地听出其间隐藏的危险况味,她悄悄留上了神。“我当然要回来。这是我的国家,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你是公主,难道我就不是吗?”

    云霓一震。“什么意思?”

    海珊瑚不解释,径自走向她,满是恨意的眼神落定她身上。“你为何没死?”

    云霓为那样的眼神心惊,表面却力持镇定。

    “你的刀刺偏了。我醒来后逃出小屋,一队经过的难民救了我。”

    海珊珊听着她的解释,神情阴晴不定,不敢相信她竟会如此幸运。

    “你应该死的。”她冷瞧着云霓,一字一句,阴森地吐落:“这世上,有你就没有我。”

    云霓戒备地望着她。“你为何如此恨我?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黛盾斜挑,跟着,是一串狂笑。她笑得凄厉,笑得张狂,银白月光下,她不停颤动的身影看来竟似孤魂野鬼,格外诡魅。

    云霓不禁打个冷颤,蓦地,海珊瑚止住笑声,冷冽的目光意味深沉地盯住她。

    “我是云霓。”她嘶声道,“只要你不在,我就是你,就是你!”

    蝶袖倏地翮扬,银刃冷光突然射向云霓,她骇了一跳,仓皇退一大步。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人影急促掠过,擒住海珊瑚握着刀刃的藕臂,激颤的娇躯亦被紧箍入怀。

    “放开我!让我杀了她,我要杀了她!”她直觉地挣扎,歇斯底里地狂喊。

    “你给我冷静点!”凌厉的嘶吼如暮鼓晨钟,唤醒了海珊瑚,亦震动了云霓。

    云霓扬起眸,望向那及时救了她一命的男子,赫然发现竟是风劲,她的表哥。

    “你怎么……会在这儿?”海珊瑚一见是他,宛如老鼠见到猫,整个人瘫软,几欲晕去。

    见状,风劲一向不动如山的表情竟略略崩毁,云霓不敢置信地注视着这一幕。

    她那英明果断的表哥,待人处事总是绝对的漠然,完全的气定神闲,由来只有他人在他面前崩溃,而他从不动摇。

    可今夜,他竟为了一个假冒她的姑娘,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你还好吧?珊瑚,振作点!”他低喊。

    “你、你在叫谁?风表哥,我不……我不懂。”海珊瑚强自扬起苍白的唇,颤巍巍地笑。

    “你不必瞒我,我都知道了。”他不忍地看苦她。“我早知道你不是云霓。”

    “你、你怎么……我是云霓啊,我真的是,真的是。”海珊瑚辩解。

    他无语,沉着脸,阴郁地望着她。

    云霓心念一动。看来风表哥和海珊瑚并不是串通好的,他也是事后才发现她是假冒的。

    “你……何时知道的?”海珊瑚哑声问。

    “那天晚上你来寝宫找我,我就猜到了。你对我喊冷,说你怕冷、怕痛,那时候我就猜到了。”

    “为、为什么?”

    “因为云霓是个公主,她从小是让每个人疼着长大的,她不知道冷,也不晓得痛,她从未尝过这些滋味,又如何会懂得害怕?”风劲沉声解释。

    海珊瑚愣了愣,半晌,忽地微笑了,浅淡的笑痕,噙着某种难以捉摸的绝望。

    “风表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我虚荣、低俗、心地恶毒,一点也不像个高贵的公主,我居然还在你面前假扮云霓?我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

    “你不可笑,珊瑚,我从不这样觉得。”

    “我差点杀死云霓,你会怪我吗?”

    “我不怪你。”

    “可是,你不会要我了,对不对?云霓回来了,她聪明灵巧,宅心仁厚,比我更适合当千樱的女王,对不对?”

    风劲不语。

    “你不必安抚我,你告诉我实话,说啊!”海珊瑚催促他。

    云霓也望向他。她也很想听到风表哥的答案。在他眼底,她配得上当千樱的女王吗?

    “……云霓确实比你适合。”

    这答案,震动了云霓,却好似早在海珊瑚意料当中。

    海珊胡表情迷离地微笑。“比起我,你更希望她当千樱的女王,对吗?”

    他默默颔首。

    她好像要哭了!云霓惊慑地望着海珊瑚,前一刻她还狠绝地拿刀意欲刺杀她,这一刻,她美丽的眼却含着温柔的泪雾。

    “你放开我好吗?风表哥。”她央求风劲。明明那么哀伤,唇畔的笑意却又那么清艳动人。

    “你想做什么?”风劲警觉地问她。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云霓,我只是想看清楚你。”

    “看清楚我?”

    “请你放开我。”她细声细气地央求。

    他犹豫片刻,终于松开了她,她踮起玉足,万分温柔又万分不舍地在他唇上印下一记。

    云霓惊悚。看着一个和自己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吻上自己曾深深仰慕过的表哥,这感觉,好生怪异。

    而风劲也强烈被震撼,神情恍惚地轻唤:“珊瑚?”

    海珊瑚并不回应,只是缓缓地、轻盈地后退,翦翦秋水一径睇着风劲,唇畔依然漾着那若有似无的笑。寒风吹来,她衣袂飘飘,雪白的容颜衬着乌黑的发,宛似一缕遗世幽魂,随时要消散。

    “珊瑚!”风劲慌忙想拉住她。

    她却抢先他一步,皓腕反转,刀向自己,朝胸刺去——

    “别这样!”云霓惊呼,抢上前去,试图阻止海珊瑚自尽,只是另一个人还比她快得多,臂膀横伸,挡住不长眼的利刃,刀刃刺进他手臂。

    是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是他拿自己的手臂挡下海珊瑚自戕的一刀。

    见血花四溅,海珊瑚似乎大受刺激,软跪在地,玉手蒙住脸,一声又一声,掏心撕肺地呼号。

    她心碎了。

    云电怔望着海珊瑚,不知怎地,一颗心随着那声声哀嚎,激烈地进动。她可以感觉到海珊瑚的痛苦,以及沉沉的绝望,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彷佛也要被这无情的命运给焚了,烧了,扯碎了,灰飞烟灭。

    云霓抚住胸口,无助地软跪在地……

    安置妥精神崩溃的海珊瑚及受伤的黑衣人后,风劲亲自将云霓带回公主居住的凤凰宫,摒退一干闲杂人等,与她辟室密谈。

    “究竟是怎么回事?”经过了几个时辰,云霓已渐渐从震惊中回复,冷静地询问风劲。“她到底是谁?为何要进宫假冒我?”

    风劲定定望着她,“她是你的双生姐妹。”

    “什么?!”她一震。

    “珊瑚和你,是双生姐妹。”风劲重复,声嗓虽低,语气却坚定。

    “怎么、怎么可能?”云霓喘不过气。“她……母后明明只生下我一人啊!我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有个姐妹,而且、而且还是双胞胎……”

    “我知道你很难置信,我刚听到这消息时,也大吃一惊。不过我查过了,你娘的确是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当年接生的医女还活着,是她亲口证实。”

    “若果真如此,为何父王和母后要瞒着此事?为何这宫廷里从无人知晓我有个双生姐妹?为何连我也不晓得?”云霓一连串地追问。

    “因为你父王担心若是同时留下你们两个,到时该立哪一位为王储好?你们容貌相仿,谁也分辨不清,若是成了野心份子利用的对象,发起夺权政争就不好了。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将其中一个送交民间抚养。”

    “于是他选择送走珊瑚?”云霓颤声接口。

    “嗯。”

    “为何……不是我?”

    “你们姐妹俩满月那天,你父王命人搬来一堆物品,一一在你们面前展示,你捡了文房四宝时笑得最开心,珊瑚却喜欢胭脂水粉。你父王认定你才是叮造之材,便决定留下你,送走珊瑚。”

    “就这样?”云霓愕然。就凭如此草率的试探父王便能忍心送走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怎能这么做?”这作法,和羽帆的亲娘为了催生皇子却害他身染寒疾有何不同?

    “为了国家安定,有些事不得不做。”相较于她的激动,风劲反而显得冷静。“珊瑚被送入民间后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并不确定,只知道她似乎吃了许多苦,后来被我父亲偶然遇见了,收养来做义女。”

    “你父亲?”云霓又是一愣。“风城的城主风玉?”

    “不错。”风劲表情沉重地颔首。

    云霓默然不语,眸光流转,窥探风劲黯然的神色。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彷佛看透了她内心的疑虑,风劲淡淡地、自嘲地牵唇。“你想问我,你在边境遇刺,以及珊瑚顶替你入宫,是否部是我父亲一手策划安排。”

    “是他吗?”她鼓起勇气问。

    “是。”风劲坦然承认。“他收养珊瑚为义女,告诉她身世的秘密,挑起她对你的恨意,然后又训练她来假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