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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49部分阅读

只有死路一条吗?”事已至此,难不成让她这个孕妇再飞回去?大热的天,她才不要活受罪。“我要坐马车,还有,要好吃的,好喝的!”

    这小镇楚切霆来过几次,“前面拐过去就是这小镇上最大的酒楼,那边的饭菜做得不错,去尝尝吧。”

    “好吧。”严薇饿得心慌,率先走在前面,走下去很远,她才想起来问,“切霆,老门主知道你来京城找我吗?切霆?”

    她回头,却没见他跟上来,在远处,他罩着褐色披风的身体已经歪在了地上。“切霆——”

    她忙折回来,“切霆,你怎么了?不要躺在地上装死,很脏耶。”

    见他没有反应,她顿时慌了手脚,忙把他扶坐起来,却见他脸色苍白,双唇也呈灰色,手也冰凉。“切霆,你这是怎么了?你的伤不是都已经痊愈了吗?蓝宏不是已经医好你了吗?”

    她拼着力气把他背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去哪,忙到路旁一个摊前问道,“老板,可知道这小镇的客栈在哪吗?”

    “前面十字路口有一个,在路北。”

    “谢谢。”

    前面十字路口,她抬眸目测,还有百米远呢,真是要命。“切霆,你怎么这么重?满身肌肉有什么好的?瘦一点我才能背的动呀。”

    百米远的距离,她一步一挨,到了客栈门口仿佛已过了百年,幸亏有两个小二迎上前来把楚切霆接住,她才免于瘫坐在地上。

    本是站在柜台内的掌柜见她衣装华美不凡,忙自动自发地让小二把楚切霆带到楼上的上房,又差人去找郎中,忙碌间他又不忘打量着严薇,见她迈过门槛便摇摇欲坠,忙腆着笑扶住她的手臂,“夫人不必担心,郎中很快就到。”

    严薇忙从袖中取出钱袋拿银子给他,却暗觉小腹隐隐坠痛。她担心地用手按住,这才想起前几天诊出有孕时夜凌子的叮嘱,“不得背负重物,不得长途远足,不得疲惫过度……”她可是把所有的“不得”犯了个遍!

    痛越来越剧烈,她却并无难过,只是苦笑,“这就是命吧!”

    扶住她的掌柜不明所以,“夫人,你怎么了?”

    她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竹筒,强撑着神智递给掌柜,“你到门外,朝着天空拔开竹筒的盖子,我的钱全部给你。”但愿幽冥门的人不会见死不救。

    “是,我这就去。”

    “多……谢!”严薇扶着楼梯朝楼上走,却觉得裙裾下内衬的亵裤已经黏糊糊的被血浸透,走到楼梯一半,眼前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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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薇醒过来时,却见床前坐着的并不是楚切霆,也不是她让掌柜发讯号求救的慕刃风,更不是一向对她极是亲和的白初霁,而是她曾经的死对头之一、如今的幽冥门主——蓝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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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7章 妃常好孕【277】

    他未察觉她醒来,专注的看着手上幽冥门专用的小折子,修长的手指捻着折子上的纸页,拇指上罕见的纯蓝色玉扳指越衬得手指白净。这是一双极有书卷气的手,若是在现代的话,他更适合弹钢琴,可这双手却被一颗凶煞狠绝的心掌控,能杀人于无形。滚着银边的蓝黑色锦衣让他气质更是冷地彻底,宽阔的肩挡住了她的视野,那张曾经对她满是憎恨的俊脸上倒是难得多了几分沉稳之气,眉宇间的戾气却有增无减。

    平心而论,他遗传了蓝宏的英俊,在幽冥门中的评价虽不好,却迷倒了不少江湖女子,幽冥门少夫人的头衔更是让不少女人挤破了头。

    严薇平躺着,如临大敌,连呼吸也小心翼翼,感觉到自己没有少胳膊少腿,她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本想闭上眼睛装睡,等到蓝搫离开再起身喝水,却没想到他竟忽然阖上了折子,警觉看向她……两人视线相撞,皆是强装的波澜不惊。

    “你何时见到我才会有老鼠见到猫似地表情?”蓝搫拿起身旁矮几上的水杯递到她面前,“我前一刻还在后悔赶过来救你呢!看到你这平静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

    严薇接过水杯,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喝了两口,精神才完全恢复,“你不觉得现在是杀我的最好时机吗?”

    “我做幽冥门主是有条件的,老爷子让我对你和鸢儿一视同仁,我当然要做个乖儿子好兄长。”

    原来如此。“无论如何,这次谢谢你。”

    “用不着你的谢,我更乐意看到你如此颓败。现在的你,一无所有。”

    对于他的幸灾乐祸,严薇不以为意,她也不认为自己一无所有。“切霆呢?”

    “他早就醒了,暂时还不能下床。”

    “他的伤怎么样?”

    “无碍,只是以前的旧伤没有痊愈,又疲累过度。”蓝搫提醒她,“你腹中的孩子没了。”

    他就是因为迫不及待想看她痛苦绝望才一直坐在这里等着她醒过来,他也没想到自己竟如此有耐心,等看一个人的痛苦竟等了两个时辰还不觉得累。

    “……是么?”严薇不想在意,心却还是剧痛,为什么当她决定留下这个孩子时?老天却又向她开这种玩笑?已经是第二次了,前一次拓跋晗满心期盼一个女儿,也是被萧兰贞所害?!

    “不难过吗?”

    “难过孩子就能回来吗?我的身体一直比蓝羽原来的身体差,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安然度过十个月孕期本就是痴心妄想。”正因为她早已看透了这个世界,才不想再要孩子。离开了幽冥门,她根本保护不了他们。

    “这一点你不像蓝羽。”

    “蓝羽干脆不要孩子,蓝羽厌恶孩子。”

    蓝搫笑了笑,仍是嘲讽,“我还以为你对她不了解。”

    “你如今是幽冥门主,我想……和你做一笔生意。”

    “你也有买凶杀人的一天?要杀谁?”

    “萧兰贞。”

    “你自己不就有本事杀她?”

    “我不想亲手杀她,我怕我无法面对拓跋晗。”

    “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想着拓跋晗?”蓝搫没有再瞒她,“萧兰贞已经剩了半条命,不就是被你所伤吗?”

    “什么?”她何时伤萧兰贞了?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碰过萧兰贞一手指头。

    “夜凌子从宫里发来消息,素纹隐藏你射向萧兰贞的发簪时被辛文撞见,拓跋晗已经对你有所怀疑,而文武百官更是于朝堂之上跪求将你绳之以法斩首示众,局面僵持,拓跋晗怕是要震慑不住了。”

    蓝搫说完,静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期待着严薇抓狂,期待着她痛不欲生声嘶力竭。

    可他等了半天,严薇都只是愣愣地,刚才滚到腮边的泪淌过之后,再没有落下一滴,她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像是认命了似地不发一语。

    慕刃风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反应果真够奇怪,若是真正的蓝羽,早就从床上惊跳起来叫嚷着杀人了。

    “不难过吗?”

    他是抱定看好戏的态度才救她的?“我有什么好难过的?”事情很简单,是哪天晚上切霆带她离开时,趁着她不注意从她头上取了发簪射向萧兰贞的。“萧兰贞重伤,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何来的难过?”她冷然一笑,更如嗜血妖姬,“我本就该亲手将那个老女人碎尸万段!至于拓跋晗……”

    她只能对拓跋晗说抱歉,她知道他一直在想办法排除万难让她做皇后,如今又功亏一篑了,他一定在痛心。若是他想给那些大臣一个交代,她不介意去刑场上被斩首示众。

    “现在你有什么打算?若你要回幽冥门去看看那几个孩子,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不过,自从你对司徒澈悔婚之后,老爷子很生气,却也只能帮你偿还黑虎山的人情。如今你惹下这种祸端……你还有脸见他?”

    “你雇一辆马车,我自己去京城,你把切霆带回幽冥门,就对他说……我没了孩子,已厌倦这里的一切,去黑汗王朝寻凯文了。”她不想让拓跋晗独自支撑

    ,更不想让楚切霆去认罪伏法。

    “好。”

    殊不知,她的回答也正如了蓝搫的心愿。他已经在想象着严薇立在刑场上被万人唾骂喊杀的一幕。

    ===

    皇宫,御书房外,文武百官跪了一地。

    前面几个年老位高的已经颤颤巍巍摇摇晃晃,立在门前的内监总管担心地上前来劝说了一阵,见无人应声,便叹了口气,又返回宫廊下的阴凉处候着。

    奉诏入宫的拓跋远鸿,拓跋淳,拓跋皓,拓跋熙,拓跋泽正交谈着穿过宫廊,见大臣们还在跪着,兄弟几个相视摇头。

    “是不是该去劝劝了?大热的天,他们滴水不进,可是会闹出人命的。”拓跋熙看得极是不忍。

    “皇上巴不得能死两个呢!”拓跋皓冷笑,“这些老顽固分明就是为难皇上,他们之所以在这里跪着都是为了在后宫里的女儿,皇嫂不死,他们的女儿就难侍寝,不能侍寝,就没机会在皇上的耳边吹枕边风,他们也就没有机会加官进爵,一个个可都是打着如意算盘呢!”

    拓跋远鸿低沉斥道,“九弟,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皇贵妃刺伤的是太后,论王朝律法,家法家规,这都是以下犯上,不该死,也该罚。”

    六王拓跋淳没有开口评议,只淡然看了那些大臣一眼,率先走到御书房的门前,让太监通报。

    几个王爷入了书房,拓跋晗仍是写着什么,头也没抬。

    拓跋淳注意到他并非在批阅奏折,“七弟,这都晌午了,那些老顽固卯着劲儿的绝食断水,你也要跟着他们绝食?”

    “朕可没那么傻!”拓跋晗这才放下笔,把写完的纸折叠好,放入一个信封内,又在信封上写了收信人的名字,亲手密封好,摞放在桌角的一大堆信件上,“劳烦皇兄皇弟们把这些信发给跪在外面的那些老家伙。”

    拓跋熙看着一大堆信,大概有百十来封呢,“皇兄,你这是何时写得?”

    “昨晚开始写得。”拓跋晗疲惫地伸长手臂活动了一下,“累死了,朕要去睡一会儿,你们把信发下去之后,顺便去给太后请个安吧,帮朕劝她做好准备,朕的薇儿要做皇后了。”

    “什么?!”

    拓跋晗从龙椅上起身,又晃了晃僵硬的脖子,“难得,你们也有异口同声的时候?”

    拓跋淳难掩好奇,“七弟,现在的形势如此……你是不是太乐观了些?”严薇不死已是万幸。

    “去发信吧,朕要去好好睡一觉。”幽冥门刚来了消息,说严薇要回来认罪,他可不想让她看到他疲惫不堪的样子。

    见他去了后殿。拓跋淳等只得拿了信出去发。

    那些大臣人手一封,一个个拿到信之后迫不及待的拆开阅览,随即,一个个都是欲哭无泪的神情,前面跪着的几个年老的大臣中,有两个人看信之后竟不可思议的晕厥倒地。

    拓跋熙抓到机会冲过去,倒并不是要找人救他们,而是抽过他们手中的信偷看,却也不禁目瞪口呆。

    拓跋远鸿强压着好奇没有去凑热闹,拓跋淳也全然不顾王爷形象冲过去,“十一弟,给我瞧瞧。”

    第278章 皇后不乖【278】

    拓跋皓和拓跋泽也上前抢着看信,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却慌不择路,一个个纷纷从地上起身离开,而且他们面容惊慌,像是恶鬼缠身似地,生怕逃不迭。

    几个王爷都忍不住笑起来,就连淡漠冷然的拓跋远鸿也从拓跋熙手上拿过那封信去看,看过之后却不像几个大笑的弟弟,他反而没了笑,而是叹息感慨不绝。“七弟果真不负他以前阎罗七王爷的名号,有这封信在众臣手中,说明他已手下留情,若不然,这些老家伙再跪下去,七弟痛下杀手,他们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皇兄,七弟不是你想得那种人,他的恨只针对敌人,绝不会对自己人,你不必如此恐惧,他是真心拿你当兄长看待。”拓跋淳说完,把信从他手上抽过去放在地上晕厥的老臣身上,“九弟,十一弟,十三弟,走,去给太后请安吧。这里没有力气回家的老家伙们,就交给宅心仁厚悲天悯人的大皇兄照顾吧。”

    待他们走远,拓跋远鸿才面对着御书房自嘲苦笑。拓跋晗是天下霸主,他却是被他从禁宫中救出的囚徒,不过是被他用来彰显自己仁义胸怀的一颗棋子罢了,论兄长,他排不上,守皇陵的拓跋冽才是他拓跋晗的亲兄长,而拓跋淳,拓跋熙才是他的好兄弟。

    不过,他倒是也不屑与这样的皇帝称兄道弟,在他心底,拓跋晗不过是一个为了一个女人而可以置天下人生死不顾的疯子罢了。

    王权,他这辈子已经与龙椅无缘,若是那个女人真的能坐上后位,倒是可以利用她在拓跋严恩身上做一做文章。

    拓跋远鸿俯视着几个跪在地上没有力气站起的老臣,顿觉满心清凉通透。

    “几位爱卿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本王的府上坐坐吧,本王爱子中麒极是崇拜几位的学识呢!”

    除了地上晕厥的两朝功臣阮立言之外,另外三位都是手握实权的三品官员,于朝中也多有门徒任职。

    三人相视点头,也正想凑在一处合计着如何解决眼下的难题,有拓跋远鸿在,也好多出出主意。

    而这一幕,却正被立在御书房内殿窗前的拓跋晗尽收眼底。

    他这个皇帝也不是忙得连亲自分发几封信的时间都没有,这些信都是两个月前就备好的。信中都是列举地那些臣子的诟病罪状,每一条都证据确凿,是他明辛文暗中派人追查所得,因有的功勋卓著不能杀,有的才能过人杀不得,有的又小错太多大错不至死,他只能如此解决,正好凑成了严薇此次的救命良药。

    他们五位王爷入书房时,他不过是新整理了想说的加上去而已,让他们代为分发,他好暗中观察那些老臣的反应,没想到,竟还有意外的收货?!

    也好,他正愁着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让严薇坐稳后位呢!

    “薇儿,你可知道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你怎么整治这盘棋局了?”他的笑仍是带着往昔的三分邪气,却又有复仇似地凛然快意与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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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薇本打算尽快赶往京城,天不亮,她便强撑着身体下床,刚走到门口便头晕目眩,又栽到地上。

    一个时辰后,她恢复意识,却劈头盖脸被蓝搫一顿斥责。

    “你要赴京求死,我求之不得,可你不能在我的面前出差错,老爷子追究下来,我可担当不起。”

    “我不想拖延,拓跋晗……”

    “哼哼,你还有心情担心拓跋晗的处境?他若也要杀你为他的母后复仇,你还会这样巴巴地爬去送死吗?”

    不等她回答,蓝搫又阴冷命令一旁候着的郎中和两个新请来的丫鬟,“好好照看着,三天之内不准她下床走动,出了纰漏,本少主把你们剁成肉泥做了包子喂给你们的家人吃。”

    严薇听得脸上无半分血色,胃里更是难受的翻搅,本就没有进食,只趴在床边干呕。

    两个丫鬟忙一个拿痰盂,一个忙端来水给她拍背。

    蓝搫倒是没想到她竟敏感至此,一句骂词也能让她不舒服,“若是蓝羽,绝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女人,真是麻烦。

    郎中忙提醒,“少主,少夫人刚刚小产,最听不得见不得血腥之事,也难怪会如此。”

    “她不是我夫人,她是我的仇人!”蓝搫厌恶地揪住郎中的衣襟,咬牙切齿,“再乱说话,本少主先割了你的舌头喂狗。”

    郎中愈加不明所以,既然是仇人,怎么还照顾地如此周到?难道,他是要这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是,少主,小的再也不多言了,不过,能不能先给点银子?买药也得用钱。”

    蓝搫给他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做得好,本少主还有赏。”

    “是,是,小的明白了。”郎中将他的慷慨则在心中做了另一番解释。

    在郎中的悉心“医治”下,严薇不但在三天后都没能下床,反而连饭菜也吃不下了。

    蓝搫闻讯,只得放下幽冥门的公务又赶过来。

    见严薇躺在床榻上就像是纸做成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弱不禁风,连双唇也干裂地不见血色,他不禁骇然大惊,“这到底怎么回事

    ?”

    郎中谄媚笑着邀功,“少主尽管放心,再如此下去,不出五?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