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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妃来袭,请王接驾第50部分阅读

    五日,您的仇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了,就算最好的仵作也查不出死因。”

    “谁让你害她的?”

    郎中被他吼得一怔,这才惊觉自己做错了事,“少主不是给了小人三百两银子,让小人‘好好’照顾吗?少主对这位姑娘恨得咬牙切齿,不怪小的曲解呀!”

    “下地狱去照顾阎王吧,阎王身边正少一位本少主钦点的御医呢!”

    郎中来不及求饶便被蓝搫拧断了脖子,他冷眸瞥向那两个已经吓呆的丫鬟,“都是废物,滚!”

    门被关上,他坐到床边,掀了被子把严薇拉起来。

    只是简单拉扶碰触,就痛得她惊醒过来。虽然她不知道这两日郎中给她灌了什么药让她筋骨酸软周身无力,却也知道自己死定了——遇上蓝搫,她怎么可能有活路呢?

    见他双手抵住自己的腹部灌输真气,她虚弱地开口,“我是不是死了?”

    “还差一点。”蓝搫庆幸自己赶来的及时,昨晚老家伙还飞鸽传书追问严薇的身体状况,他只说正在恢复,还好那只老狐狸不亲自赶过来看,若不然,他好不容易坐稳的幽冥门主之位又要易主了。

    “一定是死了……不然,你怎么会这样救我?我死了……一定是死了!”

    一句话说完,她的力气也用尽,整个人往前一倾,落进他怀中。

    “严薇,你不能死!”她发丝上的芬芳蹿入鼻息,蓝搫顿时周身僵硬,按在她腹部的手虽然没有间断灌输真气,却也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得不可思议……她和蓝羽最大的区别就是能不动声色地让男人心生怜爱,而蓝羽则只会让人生厌。

    蓝搫重新找了郎中,经过五日的调理和他每天灌输真气救治,她逐渐能下床走动。

    她也尝试着自己运功调息,精神也因此恢复不少。

    蓝搫带了幽冥门的公文过来,生怕再出纰漏,一直陪在客房。

    午饭,他差幽冥门的人带了些调补的食材过来,让客栈的大厨做好送进客房。

    两人面对面的坐着用膳,倒也并非想象中那么诡异,相反的,蓝搫反倒觉得蛮和谐的,他的生命中本就缺少一个陪他用膳的人。

    “切霆怎么样了?”

    见她没有什么胃口,他夹菜放在她的盘子里,“切霆已经被送达幽冥门,他会康复的,你不必太担心。”

    蓝搫竟然也有安慰人的本事了?楚切霆这绝非因为重伤没有好利索疲惫过度所致?压根儿就是重伤无起色。他脸色那般可怕,难怪他在她面前一直带着披风帽子不肯取下。他在幽冥门到底是怎么养伤的?蓝宏的医术不是比夜凌子还高超吗?

    蓝搫见她不语,又道,“天山老人造成的伤哪有那么好治的,你也不要怪爹不尽心,是切霆自己被相思所害,茶饭不思,伤势如何能痊愈?”他虽说得关切,却满眼都是嘲讽,“严薇,你关心切霆,心里可是有他?女人不是一辈子只能爱一个人吗?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拓跋晗怎么受得了?”

    第279章 皇后不乖【279】

    “想不到少主这堂堂大男人,竟然也对女人家的心思如此好奇?难不成少主玉树临风的男人体内还有一颗长舌妇的灵魂?”

    “好,我长舌妇!你这种见异思迁的女人倒是有理了?”

    一斗嘴,严薇的战斗力反而恢复了,见蓝搫脸色铁青,她咽下饭菜,又道,“少主是天外之人,不食人间烟火,如仙如魔更如鬼,又岂会懂得水性杨花女子的人间温情?切霆对我有恩,对我有情,又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应该关心。”

    这是赞美他吗?干脆骂他是妖魔鬼怪得了。蓝搫不怒反笑,“你可是懂得温情,对风悔婚,把他伤了个彻底,又对初霁眉来眼去,本是睿智通透的人变得糊里糊涂,对切霆如此暧昧不明,害他没了半条命,却还霸着拓跋晗那个皇帝,你这可不是温情,这是滥情的害人精!”

    “既然少主说是,那就是吧!”她不知自己到底怎么害了别人,别人喜欢她爱她,她有拒绝的余地吗?心都长在人家自己身上,她又如何能左右得了?“至少,我来到这个世上,做得每一件事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而少主把手按在心口上,恐怕连自己的心都摸不到吧!”

    “哼哼……你倒是和蓝羽一样牙尖嘴利不饶人。小心惹怒我,我……一剑杀了你。”

    “少主剑术了得,早已修炼到炉火纯青,人剑合一更犹如‘贱人’,你要杀我,谁还敢拦着?”

    蓝搫听得古怪,她这是在夸赞他剑术了得,还是在骂他贱人?她说的应该是“剑人”吧。

    他不想和她在咬文嚼字上斤斤计较,“我知道,你当初之所以和切霆误打误撞的纠缠在一起,是因为鸢儿惹怒了你,你才吻了他。现在鸢儿也得到教训了,你就放了切霆,也放了你自己,让鸢儿和他成婚。”

    “原来少主啰嗦这么多,只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妹妹有个好归宿?”严薇把双手举到他面前,“你看看我这双手可抓了楚切霆的心?我两手空空而来,必定也双袖清风而去,至于楚切霆想不想与蓝鸢成婚,那不是我能左右的。”

    这双手的确空空,什么都没有抓住,却瞬间扼住了蓝搫的视线,让他失了魂。

    他从没有仔细看过女人的手,但他知道,并非所有的女人都有这样一双美丽的手,文人称美女的手为柔夷,用来形容眼前的这双手再恰当不过。肌肤细白通透,每一根手指都宛若羊脂玉雕琢而成,看不出骨节,十指纤细,反射了烛光光氲柔美,指甲长而干净,虽然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染成艳红如血的颜色,却仍妩媚惊艳。

    蓝鸢也有一双好看的手,若是和严薇的这双手摆在一起,却会显得骨节粗大狰狞。

    他握住筷子的手动了一下,竟有一种想握住这双手的冲动,他真是疯了。

    “你看什么?我手上有脏东西吗?”她收回手拿起筷子吃饭。

    “我……”他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也寻到一个好借口,“难怪那个郎中给你用如此烈的毒药你却还能活下来,原来你无名指上戴了避毒血玉戒指!不过,这玉还是小了些,再大些就能完全避免毒药侵体了。”

    “这玉极是难寻,拓跋晗寻到这么一点已经来之不易。”

    蓝搫恍然大悟,是拓跋晗给她的,难怪她可以素面朝天什么首饰都不戴也不取下这枚玉戒指。

    严薇见他这会儿好说话,忍不住想起幽冥门。昨晚她看到他批阅的小折子上全都是红色的“杀”字,触目惊心。

    “我听说少主又让幽冥门人滥杀无辜了,江湖上的人也又把幽冥门当成了地狱。少主高兴了杀人,不高兴也杀人,就不怕遭了报应?”

    “别人想杀,我这个幽冥门主不过做个决定,倒是我的错?”

    “有些心存恶念之人看别人不顺眼就花银子请杀手,你若是应了,就是纵容他们行恶,好人却为此遭殃。”

    “别人给了大把的银子,我能拒之门外?幽冥门里多少人吃喝用你不是不知道,就你之前那种细水长流的做法,是让江湖上对幽冥门有所改观,却也引得不少门人不满。他们是杀手,不需要人尊敬,只要人人惧怕。每一个杀手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挥霍享受一样不能少,你让一个明日就会没命的杀手今日还得过穷苦日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他的歪理还真是“理直气壮”!严薇压下怒火,对这种蛮横的恶狼讲道理是她吃错了药,“人,最可怕的就是不自知,无良知,就连价值观也是错的。”

    “价值观?什么东西?”他听都没有听过。“你与我不是同一类人,我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是杀手的命,我最了解杀手,而你……哼哼,不折不扣的红颜祸水罢了,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他蓝搫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有蓝鸢和蓝羽这样两个恐怖至极的妹妹,又遇上严薇这种要杀不能杀却又叫人恨之入骨的女人。

    “严薇,我劝你不要自以为是,自命不凡,也不要滥情多情,更不要自以为能改变全世界,你说我不自知,却不知你自己的行为有多可笑!”

    严薇哭笑不得,“我在你眼里

    倒是恶贯满盈了?!”

    若非与他今日一席交谈,她也不知自己竟是一个如此可恨可恶的“红颜祸水”,就连她自己也开始莫名地憎恨自己了,既然如此,她的确不该活在这个世上了。

    蓝搫见她气得双颊绯红,气息也不顺,眼泪就突然地啪嗒啪嗒地落下来,他一阵挫败无力,覆水难收,难道要他把说出的话全部吞回来吗?

    “不,你是‘好’人,你是‘好人’成了吧?我蓝搫是恶人,我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不高兴了杀人,高兴了也杀人,只要别人给钱,就算他是如来佛祖我也敢杀。”

    “少主智勇双全,严薇实在佩服。”与其对牛弹琴,她还不如省省力气多吃饭。“明日一早我启程回京。”

    “去!尽管去,早死早投胎!我给你准备一匹千里良驹,尽快让你赶赴刑场,正好去了我和鸢儿的心头刺!”

    他丢下碗筷甩门离开,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气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哄劝一个落泪的女人吗?蓝鸢在他面前也哭得肝肠寸断过,他也没因为哄不了这唯一的妹妹觉得自己如此没用过呀?!

    严薇则反倒是没了怒气,大口大口的努力往嘴里塞食物,若是明日就死,她今日要吃饱喝足好好享受生命中的最后一晚。

    她还要写几封信留给严恩,靖琪,靖瑶,严峻和严肃,也免得日后他们问罪拓跋晗下旨斩杀她这个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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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薇赶回王府时,已经过了晌午,素纹备了饭菜候着,她却全无胃口。得知拓跋晗正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她忙把自己藏进卧房里。

    他怎么会在府里呢?他不是应该在皇宫吗?

    京城里一切繁华照旧,并没有人议论着她即将被斩首的事,王府中也井然有序,她不在的几天似乎并没有什么人被责罚,而她进门时辛文迎出来还笑呵呵的,丫鬟们见她回来也格外惊喜。

    可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书房里向拓跋晗认罪,她按着空荡荡的腹部,一想到要告诉他孩子没了,她就双腿无力。

    “素纹,我要沐浴更衣。”

    “是。”素纹迟疑问道,“小姐,陛下一直在等您呢,要不……我去书房通传一声?”

    “不,先不要,我……这样子太难看。”就算下一刻要死,她也要漂漂亮亮的死。

    她要化妆,这样血液停顿了,面容仍能明丽,就算下了地狱,鬼差也会对漂亮的女人心存善念。

    进入浴池之后,她却只想把自己溺毙在温泉水中,若是见了拓跋晗,她怕自己会舍不得赴死。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无畏,她懦弱,怕死,怕死无全尸,虽然她杀过人,却没有体会过身首异处的痛,她好怕刽子手的刀太快,脑袋落地时可能会看到自己还的脖子……那种情景单一想就叫人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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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0章 皇后不乖【280】

    可是,就算她再怕也要去面对太后重伤的事实,若不然,死的就是切霆。

    切霆已经够惨了,这辈子没有活在自己的亲生父母身边,被蓝鸢毁容,因她受伤,她不能再让他雪上加霜。

    相较之下,她有父母疼爱,穿越之后也有蓝宏关心她,有慕刃风和白初霁两个好兄弟,有拓跋晗这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高富帅老公,还有五个孩子……

    就这样鼓励着自己,她怕自己再退缩,匆匆洗完身体,爬出浴池,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自己喜欢的天蓝色衣装,淡妆清雅地进入拓跋晗的书房。

    正在批阅奏折的拓跋晗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见她神清气爽的立在面前,不禁莞尔,“回来了?”

    他一直都是艳光四射的男子,或许是因为即将死掉的缘故吧,她发现此刻他的笑容之俊美,竟让她无法承受。

    紫色是一种神秘贵雅的颜色,也是孤独冷傲的象征,他也总是偏爱这个颜色,正如现在,他身上便是暗紫色的龙纹锦衣,也让他本就凛然的贵雅与威严中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锐利。

    她依依不舍地悄然用视线把他的模样绘在心底珍藏,走到他的桌前,压抑着崩溃的情绪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开口说话,“拓跋晗,我……”

    她应该提个要求,在刑场上不要斩首示众,她宁愿被罩着脑袋吊死,这样她就看不到自己的丑态了。

    拓跋晗一条眉毛挑高,好整以暇地等着她说下去,“你怎么样?”

    “我想你。”这是她第一件要告诉他的事。

    他认真回应她,“我也想你。”若非因布置好了一切,他早就绕过桌子把她扑在地上好好打一顿屁股了。

    “这辈子遇到你,爱上你,与你经历那些艰险与快乐,是我最大荣幸。”

    “是么?”他摇头笑了笑,“遇上你,我却够倒霉的。薇儿,你总是能让我措手不及,别人都没这个本事。”

    措手不及?她紧张地握住拳头,“我很抱歉,我恐怕又要告诉你一件措手不及的事——孩子没有了。”

    他并无惊讶,却没了心情批阅奏折。初听到这个消息时,他犹如遭受晴天霹雳,寝食难安,更懊恼在喜宴上时没有留她在身边……他搁下笔,口气平静地说道,“我已经听说了,当时没有陪在你身边是我的错。”

    他知道?蓝搫给他的消息吗?蓝搫那种人果真够卑鄙,生怕她境况不够难堪,竟先一步通知拓跋晗?!坐看她的笑话与凄惨是他和蓝鸢的天大乐事。

    “晗,当时,我……”

    “严薇,我不想听你细述当时的状况。”他怕自己会失控冲去幽冥门杀了楚切霆。

    她愧疚俯首,语无伦次地道,“是,是……总之……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你身体怎么样了?一会儿让夜凌子给你把把脉。”

    “不必把脉了。”她是将死之人,没有必要再调养身体,“太后是被我打伤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愿意承担罪责。大臣们要我死,你不要再为我与他们对抗,我也不要你因为我毁了肃安王朝的律法,你每日操劳政务,还要一个人扛着我的烂摊子煎熬,我很抱歉!我也不配得到你的爱,你……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押往刑场。”

    拓跋晗的笑僵了一下,转而又恢复,眼底却是烈如狂风暴雨却又无处宣泄的怒。

    她走便走了,又回来认罪,认罪也就罢了,却还“一人做事一人当”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在自己身上,她倒是果真很在乎楚切霆,连命都豁出去了!

    当初她为楚切霆求一块免死金牌,为何不为自己也求一块?

    “你很想死?”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掐死她,这该死的女人死一万次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不想,可是……既然有罪,我……我就理当受罚。”

    有罪?她还真敢说这两个字!她最大的罪就是欺君之罪,她明知道是楚切霆射伤太后,却还要在他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是诚心要气死他!

    她想求死,她想承担一切,可曾想过他?“薇儿,你忘了我们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誓言吗?”

    “我没忘,但是,太后是你的母亲,伤了她,等同谋逆,若是一般人,都该诛杀九族了。那些大臣不肯放过我,我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果我现在不死,将来严恩也就无法在皇族中立足,他是未来的储君,我不想挡他的路。”

    他倒是没想到,她的求死之心会如此急切。“既然你都要死了,能不能帮我做一件事,成全我的心愿?”

    她都是快要死了,还要成全他的心愿?应该反过来才对吧!“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跟我走。”

    他没有牵她的手,率先走出门。

    她不明所以,只得快步跟上去。

    他出门便上了马车,她疑惑看了眼立在车旁的辛文,奇怪,拓跋晗不是一直在书房看奏折吗?他何时让辛文备好的马车?

    坐进熟悉的车厢内,她被拓跋晗已经冒出三丈之余的怒火笼罩,紧张地缩

    在靠近车门的位置,悄悄地怀念以前抱着靠枕倚在他身上的感觉。

    “你要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