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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诱情狼第6部分阅读

    低吟苦笑:“可我并不觉得我笨,一点也不觉得……我只是爱上了一个爱不起的人而已……”

    奚斯韩无言拥紧她,带着她旋风纵身上马,穿过染血草原,往西疾奔……

    这一场史上罕见由西骊主动侵袭他国、且在之后被传诵数十年的复仇雪耻战,再度打要西骊将军的威名。只是当时几乎成为传说英雄的西骊金发提督为何螫伏将近一年之久,才再度发动对渴弋的报复,也颇耐人寻味

    过后,没人明白当时西骊一万精兵是采行怎样的神奇战术,竟能寂静神秘且迅速的穿过迷雾林原,出了山谷闯进渴弋境域;只知当渴弋探子发现他们踪迹时,早已是刀下亡魂。

    同样令后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是,渴弋三大元帅中的威猛元帅辛少瑜,怎未现身迎敌?而负伤的迅雷元帅藤方域竟无战意,虽人在当场却未下达作战命令?仅存骁勇元帅穆冲云发号施令?却因他错失最佳时机,而没能在第一时间就将西骊大军逐出渴弋境内,却是由西骊大军主动退兵,才结束这场战役?

    谜题太多太多,当时就无人能找到答案,更遑论是之后的世人呢?

    “怎么回事?”接到侍女通报时,奚斯韩急急停下整顿军容的工作,回到提督营帐。马上就要挥军回西骊,她是怎么了?

    “夫人发疯的拼命洗刷身子,刷得手臂流血不止。怎么劝她都听不见。”

    “域儿?”他摒退侍女,一踏进营帐。只见藤方域坐在浴桶中,就是咬牙切齿的以左手争着粗石磨刷自己胸前、手臂。包扎着的右腕纱布早已染血。

    反抗他阻止她疯狂行径,她撇过头;面对他,只是让她羞惭的无地自容。

    她无颜见他!是她一时迷惘,才默许穆冲云对她放肆,现在后悔莫及。

    “不要!我不要!这些让他碰过的地方,我都不要!”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你可以不要你自己,但我要你!”他一把擒住她挥舞双臂,将她扯出浴桶,无视她的惊慌失措,令她纳入自己钢铁般怀抱,炙热的唇覆上她樱红双唇,吸吮着久违的她那芬芳的甜美津液。“……瞧你把自己弄的伤痕累累,是要教我后悔没能及时来找你吗?你不会疼,可我心疼啊!”

    “韩……你不知道,那个穆冲云他、他轻薄了我……”藤方域啜泣着,颤抖着水滴未干的赤裸娇躯,臂上整片红紫擦伤泌出丝丝血珠,胸前冰肌玉肤红热肿胀的厉害,可身上的疼比不过心里难言创痛。

    “我不想知道他做了什么?现在你没事就够了!”向来儒雅如他,难得的专制霸道次次皆因她而起。不甘心的碧绿眼眸燃烧着她熟悉的狂热欲望。

    为她重新包扎折伤的右手,奚斯韩最后再次抱紧她时说了:“不许你再想其他男人!此刻。你的眼中只能有我、心里只许想我!”

    “可我……不,你别……”现下就连奚斯韩的轻柔碰触,她心中仍将他与穆冲云的影像交叠,愿心难堪的记忆回到脑海。她双手胡乱遮起退缩的自己。

    “忘了他!”看穿她心思,他大喝一声,再度缠绵的吻进她唇瓣,更为火热的撩弄她企图逃避的柔嫩舌尖,直到她几乎要被他索取到窒息,他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让我们一切重头开始;再没任何人能分开我们。”

    他真诚且毫不保留的直勾勾望进她羞怯瞳眸,不知何时早已将她带至炕上,柔情万千的撩开遮住她俏脸的湿濡乌发,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双臂,固定在她头顶,欺身向她,绵密的爱怜一点一点的围绕着她越显动人的丰盈峰顶啃咬出一个个鲜红记印。

    “我知道,你受到惊吓了……我来教你想起,男女情爱,该是如何让人欢愉的……你该还记得,是不?”

    痛苦、快意在她眼前交互侵袭,她不曾忘记他的宠爱,可对他的内疚让她仍是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就这么再次接受他?

    已经无法再忍住被他挑起的渴望,害怕自己最终沉沦于他的温柔下,她随口拣了理由试图做最后的抵抗。“你的部将还在等着你回去……”

    他困难的长喟一声,撑起身子,下炕离开她身边,一个转身定住不动。

    就在她打算拉起绒毯遮住自己光裸身子、还没来得及体会自己心中既是失落又是松了口气的复杂心情,只见他再转身,衣装早已敞开,全数卸落地面。

    “你的部将……”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更显精壮结实的雄浑体魄,她本以为在这当口他会以军务优先的,可怎么他……“你不会是打算……”

    “我打算……”他勾起俊美笑容,叫她失神。“让他们慢、慢、等。”

    躺在他执意不放的臂弯中,气息渐缓,藤方域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这与上次交手时不同,看得出来你是主将无疑。为何不许出西骊的你竟能带兵?”

    在她额间烙下一吻,他将她更拉近自己,感受她香汗淋漓的娇小身躯与自己紧密贴合的来呢,他欣慰笑了。

    “为了抢回你,我与王上交换条件,我继任西骊左翼提督,并且为西骊找出其他三位四大将军合适人选。保护西骊不受外侮,这是唯一能得到兵符,出兵夺你回来的方法。王上听闻我愿进攻渴弋,自会让我出关。”

    “你说道,讨厌权术,宁可当一个无拘无束的凡夫俗子,游走四海,却为了我……”她柔柔依靠在他胸膛前,全然信任。“对不起。都是为了我……”

    “西骊毕竟是我的家。何况,为了救你出险后。让你与藤家有栖身之地,我甘心受缚。我说过,只要能见你展颜而笑,我无怨无悔。”只是这么吸进她发间散开的清幽香气,竟教他才刚抒发的狂野渴望再度苏醒,令他苦笑不已。

    “那个多罗王,该没那么简单就应允你出兵吧?是否你……非得要成为驸马不可?你说实话,我……不怪你。”即使她必须退让,就此离开他,她也不再遗憾。他的心是她的。她该满足。

    “若我因此非得娶回多罗公主为正妻,你又要如何?再次离开我吗?”他一语猜中她的心意,眼神变得阴鸷黝黑。“你仍然不相信我爱你吗?”

    她将脸颊贴上他的,轻轻厮磨。已经不愿又因为自己固执骄傲而一再错过交心的时刻。再怎么爱恋他,只有些话不说出口,终是不能让他明白的。

    “我相信你。但若见你与别的女人一起,我一定会疯掉。我不想让妒忌再次蒙蔽我双眼;我怕我会因为太爱你而最终杀了你。我已经痛苦过一次,请你别再为难我。若真如此,我宁愿离你而去,好过你我互相折磨!我活不久了,请你成全我的心愿。”

    “你若痛苦,我比你更痛。别担心,没这回事。王上确实提出如此条件,但我已拒绝婚事。无论如何,今生我唯一的妻子,唯一的女人,只有你……藤方域。”贪恋看着她,他忍不住翻身压下她,吻上因欢爱而更加激滟的红唇。

    受到他温柔挑逗,她不免娇喘起来,在陷入g情前,她告诉他:“就算你仍欺骗我,我也无所谓了。我只看你让我知道的真相。随你怎么做,只要别让我见到那一幕就算你瞒我一辈子,我也甘心受骗!”

    讶然长叹,奚斯韩有些无力的啄吻着她。

    “你还真是固执。我所说的,就是唯一的事实,别再怀疑。我爱你,也只要你。守护西骊,却是为换来你的安身之地,是为救你性命。咱们回西骊,我丹房里还有两枚丹药,相信我、再撑下去,我会完成解药救你性命的。”

    “只要能跟你厮守,我别无他求。”她伸手揽紧他颈项。“我身上丹药只剩这一枚,今晚服下后就没了,可从这里回西骊要十四天,来不及的……”

    “绝对来得及。七天内,我带你回西骊。”

    只是,奚斯韩虽然成功的在第七天将一万大军带回西骊,可此时,他对藤方域竟不得不食言,只因西骊多罗王亲自挡在关口前,不许藤方域入关。

    奚斯韩不免有些焦急起来,神情不再悠然。“域儿的性命,撑不撑得过今日都还是个未知数,王上,请别为难臣!”

    “你是西骊第一武将,为防你有叛变之心,我原要将妹妹嫁你,可你却爱上她!我可以不追究你之前让王妹颜面尽失之过,但。只有她,对西骊威胁太大,不许你带她进西骊!你若不娶王妹也行,杀了她,证明你对西骊的忠心!”

    藤方域挣扎着脱出奚斯韩的保护怀抱下。“要如何,你才愿意接纳我?”

    她知道自己对西骊确实有过伤害,此时她要争的,不是自己活命与否,却是不想让奚斯韩为难。可在听到多罗王回答时,纵然勇猛如她,也不禁愣住。

    多罗王冷笑着:“哼,你让西征提督纳兰飞将重伤而亡,继而光明正大踏进西骊国境,最后令奚斯韩拒绝王妹婚事——你冒渎西骊这三件梁子不能不付出代价!若受本王三刀后,你还活着,本王迎你进西骊”

    第九章

    也许是因凛冽狂风猛地卷起,才让寒意冻僵了所有人反应。草原上,关口前,人人屏息以待。渴弋迅雷元帅藤方域投奔西骊,能否过关?

    “我不答应!”奚斯韩双手紧搂藤方域,直视西骊多罗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虽然西骊王是文人,可是利刃在手,要取人命绝非难事!

    “韩……”从他双臂传来的保护决心,迷蒙了藤方域双眼。

    她不值得他弃守一切啊!他是如此爱她,而她竟曾怀疑他心意,记他如今得受制西骊王。现在甚至还要他为了她负上抛家弃国、背信忘义的罪名吗?

    “那么你是要忤逆我罗?”多罗王眯起双眼,露出危险光芒。“左翼提督奚斯韩?你可明白你在和谁说话?”即使两人是一同长大的玩伴,面对家园存亡之际,多罗王也不能留情。

    向来重承诺的奚斯韩,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掏出腰间金锁兵符,青绿眼眸燃烧起熊熊火焰。域儿能为他抛下渴戈,而权势于他又有何抛不得?

    “既然王上要如此作,那么提督之位,我愿奉还!怎么了?域——”

    察觉身旁的藤方域突兀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向西骊王掷出兵符、继而冷不防她拉下他颈项,对他送上一个火热深吻,他心里虽知这不合时宜,可是迟疑只在一瞬间,他仍臣服于她的甜美可人中,随即——“域儿!你……”

    “叛徒,有我一个就够了!我不愿累你被西骊终生放逐!”

    利用他一时疏忽。她出其不意点住奚斯韩岤道,令其动弹不得后,藤方域只是挣脱出他怀抱,往前走了数步;缓缓侧身回头,露出她前所未见的绝美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美得凄凉入骨。“韩……我爱你,至死不渝!”

    “域儿你快回来!”憎恨此时他那一身绝顶武艺形同废物,奚斯韩一面急急运气,企图化解身上束缚,一面声嘶力竭的激动大喊:“我从穆冲云手中夺回你。不是为了亲眼看你送死!你给我回来!”

    听到他失了平常冷静、却是一声声气急败坏,藤方域只是淡然苦笑,不让眼中泪水流下,却是毫无惧色的直往前走、同时头也不回的厉声告诉他:

    “即使此刻服下解药,十四天后解药用罄,我仍必死无疑——早晚都得死,至少在死前,我要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承认我藤方域是你奚斯韩的妻子!”

    她张开双目,凛然面对手持弯刀的西骊王道:“多罗王!别忘了你应允我们的承诺,我若活命,你迎我进西俪!三刀就三刀,我不怕!只要能和奚斯韩相守,管它百刀千刃!你尽管动手!我藤方域不逃不躲!”

    “好气魄!不愧是渴弋迅雷元帅!”多罗王高举弯刀,气势凌人的火速冲向前。“君无戏言!但——你没命可活!”

    “不行!”几乎就在同时,奚斯韩总算化解藤方域所下的定身术,连忙纵身跃起,就要往前救她!

    “拦住奚斯韩!”多罗公主没有丝毫预警就率领大批人马突然从旁窜出,蜂拥而上的人潮排山倒海而来,硬是挡下奚斯韩!

    面对拥戴着自己的部将与士兵们,奚斯韩迟疑了那么一刻。

    瞬间,他脑中回荡着她一度离去之前在那场争执中所说的话——

    “你根本做不到!今天你能为她舍下我,改日你仍会弃我不顾!要说我自私也罢,可是,你对我的爱,倘若不完全,我宁可不要!你爱我,就得全心全意!”他怎么会驽钝的到现在才想通她话中用意?

    就因为他过于顾念人情,无法正面对好友西骊王动手,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她为他送死!他为何早不明白?还说要守护她,结果只是个天大笑话!

    完全分不清周遭将他团团围住的,究竟是尊贵的多罗公主、或是亲近的家人随从,他眼中独独映照着仅在三十步之外的藤方域!

    “我绝不会舍下你!”可当奚斯韩狠心出了重手,一掌击飞围堵人群再次冲出想救回域儿,却为时已晚。

    他只能震惊望着近在眼前的银色光芒飞舞,触手可及喷飞血花——

    第一刀,自她胸前心口处斜斜划下,第二刀,由右而左将她纤弱腰际横斩而过,甚至重挫她左腕,第三刀……

    “不——”电光火石一瞬间,奚斯韩冲了过去,伸手揽住连受两刀强烈冲击,几乎陷入晕厥即将倒下的藤方域,紧紧搂住她伤重娇躯一旋身——挡在她面前,以身相护,代她承受多罗王无情的致命第三刀!

    被多罗王猛然重创背部而负伤的他,始终没放开她,却是两人相偕半跪落地,光连站着也没那份力气,染红衣袍、浑身浴血的他们只能紧密相拥着……

    完全感受不到身上同样血流如注剧痛的奚斯韩,却是心碎地怀抱此刻气息紊乱且微弱的藤方域,痛不欲生的跪倒在地上。

    “王上,你该知道,微臣即便离开西骊远走他乡……至死也不会危害自己故乡……”

    匆忙为怀中的她点下止血岤道,奚斯韩无视自己背后伤势,只是对着曾经与他情同手足的多罗王放声道:“再者,域儿早被渴弋放逐,若是我们愿意接纳她,她的才智将为我国所有……这对西骊只有利无害啊!”

    奚斯韩早顾不得其他,咬紧牙关强忍眼角盈泪,背上惨烈刀伤,一心为她忙乱止血。“没事的,域儿……”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倒下,一定要救她!

    “愚蠢……韩……”意识朦胧,隐约知道他做了什么的藤方域又气又痛,泪流满面,本想破口骂他不该为她莽撞行事,喉头却被哽住、无力出声……

    “王上!西骊不留下她,我也不留在西骊!”他的态度突然转为前所未见的强硬。既然多罗王无论如何都不给他们一条路走,他也有他的对策!

    靠着意志力,奚斯韩抱起藤方域已无反应的瘫软身子,一步、两步,踏着蹒跚步伐,转身背对西骊离去,只留下坚决心意。“我与域儿,同生共死!”

    “你这是在逼本王吗?”抛下利刃,多罗王连忙招来左右护卫下令:“来人!快拦下奚斯提督,替他疗伤!”奚斯韩可是现今护卫西骊唯一的支柱啊!

    “别过来!”奚斯韩坚决不让任何人分开他们,强劲掌风突的扫过,一票卫兵应声倒地。“不救她,就别救我!”

    淌血走向最近的一匹马,他强韧地带着心爱的域儿一跃而起。

    晕眩感袭来,打溃着他的执著,勉强登上马背已是最后极限,就连缰绳也无力牵引,奚斯韩知道,他将撑不了多久……为了要陪着域儿,直到最后!

    生不能结合,死也要相守!

    “奚斯韩!别做蠢事!快停下!快回头!让大夫治你伤势!”多罗王只能急急劝他回心转意。“这女人没那价值!你犯得着为了一个濒死的女人赔上你锦绣前程吗?”

    同时多罗王再次挥手示意,几名军医连忙涌上前,却因害怕奚斯韩再次拒绝援助,可能扫倒他们而不敢靠近他。

    “我爱她!她就值得我倾所有来换!微臣希望王上明白……藤方域是微臣所爱,微臣若连她一人也无法守护,又如何守护这国家成千上万人命?她若不在,臣的心也将跟着她去!如此一来要微臣尽心保护西俪,绝不可能!”

    再清楚不过的宣言用尽他最后一分气力,明白让人知道,无须劝他。“王上,微臣——就此拜别!”可他却连挥鞭策马的力气也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