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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诱情狼第5部分阅读

    能在此时放弃。有王兄做靠山,她怕什么?

    陷于两难,奚斯韩突然不知如何选择。他想救域儿但这条件教他如何答应?别说他无法忍受公主的任性顽固,域儿知道,必定狂怒!“我不——”

    奚斯韩才从沉思中回神,对上的竟是已在他面前、双手勾上他颈项的多罗公主!察觉之时,多罗公主早强硬的揭开自己的面纱,吻上了他!

    连忙一把推开她,奚斯韩直觉就以手臂往自己唇上奋力一抹,想消除那份羞辱唔心的感觉。“公主自重!奚斯韩绝不——”

    炽热火焰瞬间猛烈炸开,热浪自他背后汹涌袭来,打断了他的话。

    迅速一个回身,他慌忙张开手臂遮住身后的多罗澄英。看着出现眼前的绝代佳人,力持镇定。“域儿!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他早该想到,域儿不是会乖巧听令的女人!她比誰都来得有主见!他该先又抚她,不该单独留下她的!

    好一段时间不曾佩刀的藤方域,此刻弯刀早已出鞘,星眸半眯,寒光迸射,她绝艳冷笑,依旧教人惊心动魄。

    “我说过,信任我!”完全不开口的藤方域,更教奚斯难以捉摸。他提防有她走近,怕她可能因为一时冲动,真伤了西骊公主。那会完全坏了一切!

    “我刚看到那样场面,清清楚楚。我是跟在你身后来的。”她冷冷的一字一句说着,可心里却一点也不像外表冷静。

    “你不用再说,我心意已决。”

    “域儿,我和公主之间没什么!她只是个任性的孩子!”

    才霎时,奚斯韩突然弄懂了她的意图。她的怒气、她忿恨的对象,不是朝他,而是对准公主!

    “我相信你没那意思,可是多罗澄英就不同了,是吧?”

    藤方域身为渴弋三大元帅,论身分,她对多罗公主本就不需低头,气愤的她失礼的直呼其名。

    多罗公主直到现在都还妄想要嫁给奚斯韩吗?那个公主,不可饶恕!

    “我该跟你打个招呼的,多罗澄英。若你再对他死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气愤的她其实想一刀挥去,直接了当永除后顾之忧,可她一来顾及奚斯韩的立场,二来原除了战场外,她本就不想莫名伤人,所以她反常的只是警告警告公主。

    “再烦人,我会连你对我下毒一事,一并算清!”

    “有奚斯都尉守护我,谁怕你这短命蛮女?”

    多罗公主才刚开口,便被转身瞪她的奚斯韩眼中那道冰漠寒光给吓得噤声不语。

    “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多久!”轻轻一刀挥下,动作之慢是藤方域料定让多罗澄英必能躲开,有她这么个凶暴的妻子,势必吓退满脑子春天的多罗公主。

    “住手!域儿!不许你伤害她!”及时擒住藤方域手腕、往后一推,奚斯韩挺身挡在公主面前。“她是西骊公主!”

    藤方域原只想借题发挥吓吓多罗澄英,要教公主知难而退,可她发现奚斯韩袒护公主之时,心中怒气直冲脑门。

    她可以不计较公主强吻奚斯韩,那非出自他本意,可她才不过说几句重话,他就倒向公主一方,这教她无法容忍!

    “西骊公主就了不起吗!”藤方域越想越气。她为了回渴弋生计入侵西骊被说是天大罪恶,而公主为了抢夺夫婿使计下毒害她又有多光明磊落?

    “我都已经让她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让开!有本事,咱们单挑一场,多罗澄英!”

    她险些再也无法言语、一生哑了,而他,不许她寻仇也罢,竟连吓唬公主也不行吗。她向来敢作敢当,更瞧不起只会躲在奚斯韩背后叫嚣的多罗公主!

    “我不是护着她,我是护着你!杀了公主,你在西骊将永无立足之地!”

    “我不在乎!我是渴弋人,到哪里都能生存的!”

    “但我不能离开西骊!”这是他与多罗王之间的交换条件。奚斯韩竟无法厘清此刻异于往常愤怒的藤方域心中想着的是什么。他们先前就已起了争执,加上现在的事,到底还有什么法子能让她冷静下来?他再也顾不得其他——

    “域儿,我爱你!我不愿失去你!但要想留在西骊,你就杀不得她!”

    “你、你这个人,总是这么卑鄙!”她一直期望听他说出这三个字,但他老是推托,怎样都不肯明确开口,说要留到成婚才说;而事到如今,他却轻易地拿爱她这句话来护着他家的公主?

    说什么了解她,却连她只是说话吓公主都看不穿,甚至如此轻率说出她最珍惜的话——“奚斯韩你这混帐!”

    她更忍不住挥刀出手乱砍,目标转而对准他。发泄心中怨气。

    “域儿别冲动!”他连忙先推倒多罗公主,接连一个疾速回身旋踢,打算挡下她攻势。

    不料她动作太快,早踏前一步;意识到前方的他,藤方域才惊觉她怎能过于认真?连忙收了手,就怕真伤了他;然而他却因此来不及撤下,踢她的意图虽因她退缩而落了空,却是一脚猛力踢向她腹前。

    没料到他竟然如此猛烈攻击她,藤方域就这么被踢飞了出去,倒在地上。

    挣扎着爬起身,藤方域咬牙抱住自己腹部,痛得跪地半坐直不起身。

    可是痛苦并未因她静下休息就此渐减,反而是一阵阵痛楚波动开始在她腹中盘旋震荡,她震惊得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不断从腹中直往下坠、狂浪冲出体外,须臾,她屏息望着自己衣裙突然在腿间染出一大片惊心艳红,无边开展……

    “韩……这是怎么了?这些红色哪来的?”她无法遏制心慌,只是胡乱喊叫他的名字,茫然追问。“我的肚子——好疼——”

    “域儿!”

    从小。因生就耀眼发色而受到众人异样眼光,让奚斯韩总是冷眼旁观世情;自小被培育为奚斯家继承人,他也只能尽责的完成父母的殷殷期待;及至长成,虽然获得众人承认他是西骊顶尖武将,可他却早看淡权位、无意恋栈功名,决定一旦安顿好家人事项后,就往东方古国去学习自己向来偏好的医术。

    一直不与人争,才华内敛不出锋头;对人员温文有礼,却是划清了界限,从不让任何人窥视他心中想法,也从没对哪个人特别在意过,直到她出现…… 生平第一次插手闲事,是因突如其来想保护她的念头。

    即使知道她正是敌军大将,他却只是钦佩她以女子之身统御大军;民风不同、民俗不同,谁是谁非本就没有定论,他从没将她视为仇人。飞将之死虽令他心痛,可是战场胜负、本有高低,技不如人也只能悲叹吧?他看清世情如此。

    首次动摇决定,却是为了她放弃东行。自西骊四大将军尽数阵亡以来,他以西骊武将最高位的身分,暂以西骊近卫军统领阻挡入侵者,对她的事自是了如指掌。可遇上她之后,却想见她卸下肩上重责、展颜而笑,更想救她的命;确实他使了些小伎俩,利用她对男女情事无知,一步步诱拐她的心……

    出生至今初次有成家的念头,全因想与她长久厮守。爱上她的直率纯真,恋上她艳光四射,迷上她的激狂情爱,他是怎样也不想放开她……无视主上怒斥,周遭众人轻视眼光,他执意和她结为夫妻,然而现在……

    “域儿……”对她,他满怀愧疚。心疼他们未出世的孩子,更心疼她负伤、中毒的虚弱身子,再遭受小产折腾。坐在床沿,知道她昏迷一天一夜终是醒转,他只是静静的伸手轻抚她汗湿乌发,心里明白她无言之痛……

    “你别碰我!”一把推开奚斯韩,藤方域坐起身,美眸盈泪。

    她的高傲从不许她掉泪,可是此刻,她再也忍不伤心中激愤,这些日子的不安化为忿恨全迸发出来。“咱们的孩子没能留住,你满意了吧?”

    为了他,她舍弃了骄傲,决定拿仅存的性命留在他身边陪着他,但他却为了保护公主、出手攻击她;让他们的孩子就这么牺牲,她无法再相信他的爱:

    “反正你原就不想要咱们的孩子,这下可遂了你心意!尽忠职守的奚斯都尉,你尽管去向西骊王邀功,说你是怎么将藤方域伤得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你非得这么曲解我的意思吗?”他为了她,势将终生不出西骊;可她,从不曾为他的立场想吗?“我生在西骊。保护西骊不受伤害是我应尽义务!此次对王上我不得不从命!而你,非要这么逼我在西骊和你之中选择其一吗?”

    “我不想逼你,但你根本做不到!才说爱我,结果孩子——我无法容忍你的眼中有其他!今天你能为她舍下我,改日你仍会弃我不顾!要说我自私也罢,可是,你对我的爱,倘若不完全,我宁可不要!你爱我,就得全心全意!”

    泪水决堤,沾湿衣襟,佳人泣颜,令人揪心动容。要她如何对他再次交付她自己?他亲自断送了他们孩子的性命呀!说他爱她,谁信?

    她曾经去谅解他的立场,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能不计较!

    可是最后才发现,在他眼中,她比不过那个蛮横公主;在他心中,他们的孩子没有生存的资格!她的心怎能不痛?怎能不痛啊——

    已经不行了——她无法承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与失落,他究竟爱谁,她不想再问!她只知道,唯一证明他们曾相爱的那孩子,再也不存在!

    要忘记这锥心之痛,唯有回到最初那不识情爱、高傲无比的藤方域!

    “域儿!”奚斯韩拦下抱着虚弱身体跳下床、正打算冲出门外的她。“你要去哪?你的身子现在衰弱得很,不静养不行!”

    “我去哪里,你管不着!藤方域只认定你奚斯韩是我渴弋大敌!”她回过头,冷冷看着他:“从今以后,我们——恩断义绝!”

    “域儿!”她竟想离开他?奚斯韩强硬的箝制住她双手,以他强健身躯将她禁锢在门上,无法控制心头这股未曾有过的恐惧,却是以同等愤怒掩饰他的强烈不安:“我不让你走!”

    “你凭什么拦我?”她脸上仿佛结了层寒霜,刺骨的冰漠教人战栗。

    “就凭我是你夫婿!”

    “你说要娶我,可你曾到咱们渴弋下聘订约?西骊婚礼也从未举行,你如何自称是我夫婿?如今,咱们唯一的联系——孩子没了——我不会再留在西骊!”唯有断情绝爱,才能让她自这心伤恶梦解脱!“要我留下,除非你将那孩子还我!还我啊!”

    “即使必须将你强硬囚禁在此——”他碧绿眼瞳颜色加深,仿佛火山即将爆发。曾经无限柔情,才能网住如雷似火的她,他明白硬碰硬决留不下她。

    “域儿……别走……”他托起她下鄂,火热的唇吻上她的脸颊。

    原先挣扎抗拒的她。却禁不住他挑逗她的熟悉动作,再自然不过的侧过头接受他温柔安抚;随即,她一咬牙,满脸憎恨的撇过头。

    憎恨此刻他仍试图挽留她,也憎恨自己到了此时竟还贪恋他!

    “你爱我的,是不是?留在西骊,我会守护你一生一世。”他扳回她脸颊,柔情万千的攫住她诱人红檀,爱怜地吸吮她香甜蜜津,舌尖来回勾结她的,企图唤回她身子最原始的反应。“域儿……听话——唔!”

    奚斯韩突然一把放开藤方域,连退数步,震惊的感觉口中咸涩的血腥味迅速飘开,难以置信的拭去唇边缓缓流下的鲜血。

    “哼,鬼才相信你。”她滟滟红唇因沾染了他的血而红艳的更令人胆寒。

    “你——”他立在她面前仅仅数步之遥的地方,原先的温柔霎时冰封。“无论如何你都要走?即使你身上余毒未解?伤势未愈?”

    “我是死是活轮不到你管!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她一个闪电般转身,开了门就要奔离这伤心地;还来不及动作,几乎在开门的同时她感到颈上被重击,下一刻,就是浑身僵直,动弹不得!他卑鄙的偷袭她,点了定身岤!

    他竟敢这样对她!她无法言语,却是又怒又恨的瞪视他!

    “你休想走。除非我死,否则你一辈子都走不了!”前所未见的霸道专制控制了他全部思绪。曾经允诺过一切全依她的他,即使今天要他打破自己承诺,他也不放开她!“你总是只会逞一时之勇。你赢不了我,就逃不开我!”

    在她身上再点了她几个岤道,教她放松了身子却无能抗拒他,他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往内室;奚斯韩宁愿让她恨他,但绝不许她忘了他爱她!

    “有本事,你就尽管来取我性命!杀不了我,你这一生就只能成为我的女人,为我生育子嗣!”原本翠绿的清新眼眸早被怒火焚烧,一把撕裂她单薄衣裳,扯下她薄绢长裙,唇角浮起邪魅冷笑,再也无人能管束他失控行径。

    “不肯承认你爱我?”无视她眼中交织忿恨惊惧,他同样恼恨自己作为,可现在他却只能采用这方法教她认清事实!“那就用你的身子回答!”

    又是原封不动的饭菜端出她房里,向来足智多谋的奚斯韩,对心爱的她却无计可施。他每走一步。只是将自己与她推向更无力化解的僵局罢了。

    该死!为何他们两人会走到如此地步?难道生在两个敌对国家是他们的错?若说他们相爱是错,为何上天又要残忍的让他们相遇?

    “域儿……”他推开房门,比起前两天她总是出其不意的动手攻击他,她现在如此静默、不言不语,更教他心痛。“别跟我呕气,那天是我过于冲动,可若非你执意要走,我又怎么会失去理智?我不想伤害你,从来不想!”

    是他听错了吗?飘渺的呢嘤吸泣声,竟从她身上传来!

    “别哭,域儿,求你别哭……失去孩子,我也不舍得啊!”走到床畔,将她揽入怀中,眼见向来高傲的她竟然表现的如此软弱,明白她所受的伤害之深,他如何不自责?“我该如何补偿你,你才愿意回到我身边?”

    “孩子……还能有吗?”三天来,她首次直视他,泪如断线珍珠坠落。

    “怎么不能?等你把身子养好,咱们将来有的是时间。嗯?”感受茬弱身躯不住轻颤,他温柔一笑,托起她绝美脸庞。

    “你还爱我吗?”她偎向他怀里。“你能发誓,这一辈子只爱我9”

    “这一辈子、下一辈子,生生世世都爱你。”他长叹一声,他的域儿,终是回来了……他苦笑着闭上双眼,感受这个暴风过后的平静……“那你去等下辈子吧。”寒气刹那间冻结所有实物_“什么?”还没能理解她话中之意。奚斯韩就被她一把推开,他才睁开眼。迎面却是一片白雾,闻出那道香气,竟是如此熟悉——

    拿着手绢掩住口鼻,藤方域轻盈的来到窗前。抛开手绢、大口吸入窗外清新空气,将手中对戒宝石戒面轻轻转弄,然后回身望着瘫倒在床上的奚斯韩。

    “赠我护身之时你说过,不管是怎样身强力壮的男子,对你精心调制的这药绝对都无法抵抗的……果然所言不虚,不愧是西骊第一名医呀!这回不是立即见效了吗?”美眸精光闪动,锋利视线足以杀人,她看的,是他。

    从衣袖中摸出锋利匕首,柳腰摆动款款生姿,踏向床边,她冷笑起来。

    “我确实逞一时之勇,可不代表我愚昧!你太看轻我了,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渴弋元帅,你以为同样用甜言蜜语的伎俩对我行得通吗?呵,你用美男计教我落入你手里,我就用美人计教你断了性命!我说过再见面就是你死期!”

    一脚跪上床沿,她右手高举匕首,心中唯一意念是——奚斯韩非死不可!

    可是……她的手怎么不听使唤?颤得厉害,竟怎样也挥不下!

    若要回渴弋,就必须取他人头,保住她元帅一职,可现在她却狠不了心!为什么?明明立誓对他断情,再不谈情爱,怎么却无法动手杀了他?

    她那无缘的孩子,葬送在他手里,她为何还不能起杀意?对他下了药,教他不省人事,要想取他首级,眼前这大好时机,错过她就再也回不去!

    她重整气息,立下决心,更往前一步,跪坐在他身上抬起手,剑尖抵住他喉头,只要一使力就能了结他性命,只要她再刺进去些——眼泪不听使唤的滑落,一滴滴垂落他脸颊。

    脑中,萦绕的全是前天夜里,他原要迫她臣服他,最后,却是压抑着他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