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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暗与流年换第28部分阅读

    上。

    看到镜玦的來信后。他的脸色蓦的一变。

    “雪练。把朝服给我拿來。”

    雪练端着滋补的汤匆匆赶來。又被他突然唤了一声。差点将滚烫的汤打翻在地。

    “木晨。快给我备马。我要去见父皇。”

    “是。主子。”

    他的速度已经很快了。沒料到七弟的速度更快。

    “太子。皇上说好只见靖安王的。”

    守卫一下子拦住了他。差点害他从马上滚下來。

    无奈之下。镜瑾只好站在宫门处等了。

    大殿里。武帝正在批阅奏折。见他的小儿子寒着脸走进來后。马上搁下了手中的笔。

    “玦儿。过來坐一下。”

    大殿里原本只有一把龙椅。武帝像是算准了他会來。让公公特地端了一把椅子过來。

    镜玦跪在地上请了一个安后。沒有去坐他父皇为他准备的椅子。依然留在了原地。

    “父皇。今日的事想必父皇也有所知晓。儿臣今日來见父皇。只想问父皇一句话。”

    “玦儿。在父皇面前有何话就直说吧。”

    茶褐色的凤眸里难见的慈祥目光。只有在他的小儿子的面前。武帝才会成为一个慈父。

    “好。儿臣与九叔。父皇从此以后只能选一个。”

    镜玦磕了一个头后。见他的父皇许久都沒接话。又继续说道:

    “不管父皇选儿臣还是选九叔。儿臣从此与九叔为敌。不除他誓不罢休。”

    最后一个响头磕完后。未等武帝有所表示。镜玦行了大礼后。起身顺了顺樱红色的袍子。未说任何话就离开了。

    一个是亲生儿子。一个是亲生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让他的父皇为难。但是他九叔今后只会是他的敌人了。

    “慢着。玦儿。”

    武帝微微叹了一口气。叫住了他。

    “朕的七个儿子中。朕最疼的是你。你可知道父皇为何只疼你。玦儿?”

    为何只偏爱他?

    只为一个女人。他的母妃花见。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

    “父皇沒有忘记儿臣。那是因为父皇还惦记着母妃。”

    “玦儿说的不错。你和你母妃真是太像了。玦儿若是女儿。父皇会更高兴。”

    大概是想到靖安王幼时被太子骗的穿女装跳舞的事。武帝茶褐色的双眸一下子弯成了月牙。

    “你母妃本是出生于名门望族。只是先皇在世时误判了你母妃一族。让她也受了牵连。”

    镜玦一下子愣住了。难怪记忆中的母妃举手投足间不仅优雅十足。还处处带着清贵气质。原來真是名门闺秀。

    “你母妃后來被卖进了青楼。取了一个艺名花见。乐艺和舞技是当时整个安阳城中最好的。又是倾城之姿。是京都享有盛誉的花魁。”

    “父皇是逛了青楼后才认识我的母妃吗。”

    镜玦蓦然想起。他的母妃都未曾向他提及过。她是怎样与他的父皇相遇的。

    “不是。最先认识你母妃的是你的九叔。”

    怎么会?

    “你九叔那时还不到十四岁。偏爱逛青楼。仗着先皇的宠爱沒人能管的住他。先皇见他也沒有胡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武帝想起当年初见。茶褐色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温柔。

    “偶然一次隔着帘子看见了你母妃正在跳舞。舞姿倾城。一时心动就留下了银子要给你母妃赎身。”

    镜玦还未听过他的父皇如此细细的和他讲母妃的事。听的也极其仔细。

    “偏偏宫中传來了急报。说先皇驾崩了。你九叔匆匆留下银子。还未來得及告诉你母妃。只留下了一块玉佩作为凭证。交给了老板娘。”

    说到此。武帝又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又很喜悦。

    “你母妃赎身后。拿着玉佩來找恩人。沒想到却找到了朕。”

    “母妃可是认错人了?”

    “沒有。你母妃沒有认错。是你九叔匆忙中给错了玉佩。把从朕这儿赢过去的玉佩给了你母妃。”

    一时缘错。错了一生。

    “结果。朕与你母妃一见钟情。把你九叔撂在了一边。你母妃比你九叔要大两岁。但你九叔不介意。缠了你母妃很久。”

    武帝的这番话让镜玦有了预感。母妃的死与九叔绝对脱不了关系。

    “后來你母妃不知为何和你九叔发生了争执。你母妃本就纤弱。一气之下后元气大伤。一直都沒能恢复。”

    记忆中母妃有一段时间里卧床不起。直至去世。

    “朕开始时也很生气。问你九叔时他死都不肯说。后來朕才知道。先皇的去世是朕的母后所为。”

    遗召被篡改镜玦已经知道了。因为千谣给他的信中提过。

    “不久后。你的九叔也知道了遗召被篡改的事情。用來威胁你的母妃。”

    被逼的无处可逃的女子缩在墙角。衣襟一下子被镜风揪紧了。

    “本王终有一日会夺回皇位立你为后。那时你又如何能逃。还不如现在就乖乖从了本王。”

    镜玦听完淡漠一笑。他的父皇夺走了九叔的女人。他的九叔再夺走他的女人。

    这是因为欲求而求不得的报复吗。

    “父皇正是知道了此事。才对九叔一步又一步谦让的吗。”

    “是的。此后你九叔的性情就大变了。一直阴晴不定。”

    镜玦抬头认真的看了他的父皇一眼。很郑重的问了一句他最想知道的话。

    “父皇。母妃也许应该属于九叔。但她的心一直都在父皇这里。这江山也许也应该属于九叔。但它现在在父皇的手中。不知父皇可曾想过。江山若是换了主人。伤的至深的还是百姓。”

    “朕心里明白。”

    他的小儿子那双漂亮的与他母妃一样的桃花眼。此刻正直直的看着他。带着果断和决心。

    “父皇有两个儿子。弟弟却只有一个。儿臣只有一个千谣。也只要千谣。”/div

    第一百二十二章 神医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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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远将军府这几天一点都不安宁。鬼手神医在闹脾气。

    为何?

    千谣失踪了。却沒有人告诉他下落。

    想问太子。开口只开了一半。镜瑾就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想问靖安王。但整天都不见镜玦的身影。

    老头郁闷了。连喝酒的心情都沒有了。只能在大街上晃荡了。

    晃荡的久了。老头饿的头昏眼花。闻到了饭菜香就直接找了一家酒楼坐下來了。

    心情虽不好。食欲却还是不错。将点的一堆招牌菜一扫而光后。老头摸了摸干瘪的荷包。暗想不妙。

    完了。出门忘了带钱了。

    怎么办。只好装醉了。要么就等着太子府的人來找他。顺便替他付了伙食费。实在不行就只能溜了。

    老头趴在桌上无聊得慌。只好竖着耳朵听着隔桌的人聊些八卦。

    “听说又要打仗了。”

    “还是和东月氏吗。”

    “我和你说啊。东月氏的大王子风流时被女子刺死了。”

    “这东月氏大王子风流关安远国什么事。难道他动了什么了不得的女子吗。”

    “猜对了。那东月氏的大王子确实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碰女人也就算了。偏偏碰的是……”

    老头把耳朵竖的尖尖的。还是沒能听到他们在说谁。

    慧眼一转。提了剩下的大半壶美酒。装成了醉鬼模样就凑了过去。

    “老弟。來…來…陪老头…老头我…喝一杯。”

    鬼手神医替两人斟满酒后。笑声都有些疯癫了。

    “你…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好玩的事…事情。也…也说…说给老…老头我听听。别看…看我年纪一大把了。记…记性可好着呢。”

    “这老头喝醉了。耍酒疯呢。无妨无妨。就说给你听听。反正也不会记得。”

    “要好玩的事…事情。不好…好玩老…老头我还不…不给钱。”

    “來來我说给你听。保证你大吃一惊。”

    “來…说來听听。”

    “东月氏的大王子被女人杀了。你知道吗。”

    “知道。”

    “你知道杀他的女人是谁吗。”

    “是谁。”

    “据说是靖安王妃。”

    “此话当真?”

    “当真。你说说那大王子谁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靖安王妃。玷污了王妃的清白。还留着他干嘛。”

    老头一听当即就跳了起來。装醉都忘了。看见两人惊愕的表情后又故意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

    “咦。老头我喝着喝着什么时候蹦哒到这里來了。”

    “老头你不记得了?”

    “啊。记得什么。是不是老头我出什么洋相了。”

    “无妨无妨。老人家只是喝醉了。沒出什么洋相。”

    “哦哦哦。这就好。”

    老头憋着一肚子气回到了原來的桌上。恨的直咬牙。

    小兔崽子。要不是你被千丫头宰了。老头我绝对会扒光你的皮。

    “小二。给我家小姐上最好的菜。”

    一丫鬟扶着一大家闺秀走了进來。丫头的气势比小姐倒还要大。

    海棠色的影子从身边晃过。有一刻老头觉得这丫头异常的熟悉。

    回首一看。差点震惊的说不出话來了。

    这不是红丫头吗。

    她什么时候來的。

    不。不对。她什么时候起死回生了。

    更令老头惊愕的还在后头。这个长得和红丫头一模一样的丫头背后。是长得和千丫头一模一样的小姐。

    这大白天的。老头我不会是中邪了吧。

    老头不动声色的观察了很久。待看到那丫头使起筷子來优雅无比时。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千丫头。

    “小姐你怎么了。”

    那丫头吃着吃着突然皱紧了眉。捏着喉咙一下子就吐出來了。

    周围都是客人。这一吐把小二是吓得不行。

    “这位客观。本店的菜不合您的胃口吗。”

    “沒有沒有。菜很好。可能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吃什么都沒胃口。”

    小二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二。你这店里可有什么酸的点心?”

    “有有有。酸枣糕。蜜饯青梅。酸梅汤等等都有。”

    “好的。你给我每样都上一点吧。”

    “是。”

    这店小二就纳闷了。看这姑娘柔柔弱弱。怎么就这么能吃呢。都已经吃了两碟酸枣糕。两碟蜜饯青梅。四碗酸梅汤了。还在吃。

    老头在一旁看的也很佩服。这么酸的东西只有怀了身孕的人才受得了。普通人哪会吃这些?

    怀了身孕?

    想到这里老头差点跳了起來。这姑娘不会是怀孕了吧。

    “姑娘。你这么爱吃酸。可是肠胃不好。要不老头给你把把脉吧?”

    未等自家小姐开口。那丫鬟就冷冷的拒绝了。

    “不用。”

    这丫头怎么和红丫头一样。这么不讨人喜欢?

    老头闷闷的撇了撇眉。却听到了一阵温柔的女声。

    “好的。有劳老人家费心了。”

    老头乐了。开始认真的把起脉來。

    这一把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果真不错。这丫头怀孕已一个多月了。看样子孕吐的很厉害。

    再一想到千丫头和靖安王成亲才半个多月。连拜堂都沒拜。当然沒有入洞房。再怎么算也凑不到一个多月啊。

    老头的兴奋劲一下子被灭了一大半。不过有了身孕自然是好事。

    “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真的。老人家你可不能骗我。”

    千谣一想到有一个小宝宝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腹中就很开心。恨不得飞奔回定远王府。告诉镜风这个好消息。

    千谣失忆了。但沒有失忆。她自然清楚千谣腹中的孩子是怎么來的。

    “小姐我们回去吧。可要小心些身子。”

    “嗯。回去后就告诉王爷。”

    王爷?

    老头困惑了。这京城除了靖安王还有什么王爷?

    扶着千谣才走了几步路又折了回來。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塞到了老头的手里。

    “我家小姐给的谢礼。还请老人家收下。”

    不愧和千丫头长得一模一样。对老头我就是好。

    老头乐呵呵的接过了银子塞进了口袋中。正准备把小二叫來结账时。又听见几个刚进來的客人正在聊京城里的各种八卦。

    “听说定远王明日要大婚了。”

    “真的?新娘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这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那位姑娘姿色倾城。这京都安阳。她称第二沒有人敢称第一的。”

    “真有这么漂亮?”

    “那是。不这么漂亮也配不上我们的定远王呀。”

    “那和靖安王妃比起來。谁更漂亮?”

    “这?我也只是听说。两人都沒见过。谁知道到底怎么样。”

    另一桌的客人也跑过來凑热闹。一群人围在一起说的不亦乐乎。

    “刚刚來的那位想必就是定远王的未婚妻。”

    “你怎么知道。她额头上又沒写着。”

    “她不是说回去告诉王爷嘛。你想想这安远国除了靖安王还有哪位王爷?”

    “自然是定远王了。不过那女子也沒说是定远王啊。说不准是靖安王呢。”

    他人不清楚。老头是清楚的很。看样子明天的定远王大婚。他老头也要去凑凑热闹。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div

    第一百二十三章 定远王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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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靖安王府。

    “王爷。定远王送來了一封邀请函。”

    书房内几盏烛火摇曳。镜玦手中拿着蝎山的地图。在上面圈圈画画。头也未抬。

    “王爷。定远王的大婚还要不要去了。”

    见他未出声。报信的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吉辰还未到。”

    淡淡的抛下这几个字后。看见镜玦一副我很忙别來烦我的冷冷表情后。报信的悄然退下去了。

    “靖哥哥。九舅舅成亲。蓉儿要早点去。”

    送走了一个人。迎來了一尊神。

    镜玦飞速的将蝎山的地图藏了起來。铺了一张宣纸。蘸了些墨汁。几笔下去一幅山水画就画好了。

    黄蓉在外面犹豫了很久。轻敲了一下门。

    “蓉儿进來吧。”

    “靖哥哥。你在画画。可不可以让蓉儿看看?”

    一见是普通的山水画。黄蓉反而更困惑了。

    “靖哥哥。都是蓉儿不好。不然千姐姐也不会失踪。”

    提到千谣。镜玦的表情骤然一冷。

    “蓉儿先去梳妆。我等会儿就來。”

    见他的态度冷漠了很多。黄蓉虽心怀不满。但也只能在房间里侯着。

    “主子。鬼手神医去了定远王府。”

    书房的窗未合上。一阵风起。烛火差点熄灭。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镜玦眼前。

    “那就好。把地图给林越。”

    林越本是北凉国的副将。后随千谣一起归顺了安远国。

    计时的沙漏。最后一点沙落尽后。丫鬟们捧着月白色华服走了进來。替他将樱红色的锦袍解下。套在了白色中衣的外面。

    镜玦叩开门时。如水的月色洒在他的身上。隐约可见淡淡的华光。

    “靖哥哥。”

    黄蓉愣愣的待在了原地。等到镜玦朝她伸手时才回过神來。

    “蓉儿。走吧。”

    两人一起坐了轿。但一路上谁都沒开口。

    定远王府。各色的鲜花盆栽摆满了整条王道。火红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刚好新娘的花轿也要入府。他掀开车帘。静静的看着喜娘搀扶着新娘缓缓的下了花轿。

    如火又如霞的嫁衣。鲜妍夺目。

    他的女人穿着嫁衣。等的良人却不是他。

    明媚的桃花潭底。暗流汹涌。

    “靖哥哥。新娘真美。”

    即使只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背影。黄蓉也不得不赞叹新娘的美丽。

    “确实很美。”

    世间的人世间的声音在刹那间消失了。他的眼里只有那抹鲜艳的嫁衣。

    温柔到极致的晚风带着甜甜的浅香。轻抚着新娘的嫁衣。

    快进府时。新娘突然转身。喜帕下那双晶亮的眸子。隔着一层薄纱。不知在寻找谁。

    定远王府。那株沉寂已久的红色八重樱在不经意间绽放了。

    红色的樱花瓣纷纷扬扬。飘在了新娘的嫁衣上。留下淡淡余香。

    一阵风起。喜帕如八重樱瓣。飘向了人群。

    众人皆退。唯有月白色的身影静静的站在了原地。

    喜帕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