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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暗与流年换第26部分阅读

    悠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夜间的风很大。吹的树叶沙沙的响。就像是有人在轻声细语一般。

    刚开始黄蓉也沒有放在心上。但是那声音越听越诡异。到后來就拼了命似的往前跑了。

    “靖哥哥。你在哪里。蓉儿好怕。”

    夜雾蓦然出现了。浓浓的烟雾中站着一个人。动如鬼魅。

    黄蓉一下子瘫软了。倒在了地上。

    “你靖哥哥是不会來了。”

    诡异男幽幽的开口。把黄蓉吓的个半死。

    “你骗人。靖哥哥是不会不要蓉儿的。他只不过还沒有找到蓉儿。”

    “你以为你的靖哥哥有了千谣那个女人后还会管你吗。”

    “不会的。靖哥哥不会不要蓉儿的。”

    黄蓉抱膝而坐。将脸完全埋了进去。

    “你有沒有想过。只要千谣她消失了。你靖哥哥就是你一个人的了。不好吗。”

    “如果千谣消失。她消失了。沒有她。靖哥哥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是我的。”

    黄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蒙面男见她快要掉进陷阱了。又添了一把火。

    “你想要你靖哥哥。不想看见千谣那女人。很好。我想要千谣那女人。不想看见你靖哥哥。”

    黄蓉蓦然一惊。“你想要做什么?”

    “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人做什么的。就是带走千谣而已。”

    见黄蓉越來越放松警惕后。蒙面男又往她心里扔了诱饵。

    凑进她的耳朵。低沉诱惑的嗓音响起。

    “用千谣來换你靖哥哥。不愿意吗。”

    黄蓉犹豫了好一会儿。“要是靖哥哥发现了怎么办。”

    “只要你答应了我。我就能让千谣忘记了你靖哥哥。就算你靖哥哥來找千谣。也会死心的。”

    “真的?你沒骗我?”

    蒙面男挑起她的下巴。邪恶一笑。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

    白皙的肌肤被掐出了红印。黄蓉却逃脱不得。

    “想好了沒有。我可沒有耐心慢慢等。”

    黄蓉思前想后。终于咬了咬牙答应了。

    “好。我答应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哟。还敢和我谈条件?”

    “你不答应我也沒关系。那我也不答应你。”

    蒙面男邪笑了一阵。这么有意思的丫头。还真想听听她会提出些什么条件來。

    “你说。我听着。”

    “第一。不能伤害靖哥哥。第二。不能伤害千谣。”

    面具男挑了挑眉。不伤害镜玦他可以理解。但是不伤害千谣。他就有些不解了。

    “你偏袒你靖哥哥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偏袒你讨厌的女人。”

    “我是讨厌她。但是更不想看到靖哥哥伤心。”

    面具男在心里冷笑了好几声。真是天真的姑娘。你以为你靖哥哥得知真相后。会原谅你吗。

    “蓉儿。你在哪里。”

    转悠了一大圈后还是沒有找到人影。镜玦也有些担心。

    “姑娘。找你的人來了。”

    烟雾四散。面具男提着黄蓉出现了。

    “靖哥哥。救我。”

    镜玦望着他。灼灼的视线相对时。一股凌厉的寒气散了开來。七星龙渊剑发出阵阵龙吟。

    “你的目标不应该是蓉儿吧?”

    男人的占有欲让镜玦觉得來者不善。对方锐利的眼睛可是一直在千谣的身上转悠。裸的欲望让他火冒三丈。

    “对自己的女人就是上心。不错。我要的就是她。”

    面具男直直的指着千谣。笑的狂妄自大。

    “靖哥哥。你不要蓉儿了吗。”

    被掐住脖子的黄蓉艰难的开口。眼泪直往下掉。

    眼看着面具男下手越來越重。黄蓉的脸色煞白。几乎只有进的气时。镜玦的剑已经出鞘了。

    “玦。慢着。”

    一直沉默的千谣拦住了他。淡淡的瞥了面具男一眼。

    “你的目的是什么。”

    “只想要你而已。”

    “哦?你确定是要我而不是要天下?”

    “你一人就足矣敌天下。”

    面具男半正经半戏谑的表情。千谣倒也沒有生气。

    “想要我。可以。”

    半淡不淡的口气。让镜玦的心极度不爽。吃醋的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轻轻的松开了。还笑的一脸纯净。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看见她眼底狡黠的目光。镜玦略微松了一口气。但内心还是忐忑不安。不知道他的宝贝会玩出什么花样來。

    “哦?和我谈条件?有意思。说说看。看看我感不感兴趣。”

    “愿不愿意和我打一个赌?”

    “哦?什么赌?”

    “赌我三天内会查清你的身份。”

    “谣。”

    镜玦相信她的能力。但是他却不相信面具男。想要拦住她。却见她信心百倍。抬起的手又松了开來。

    “真是一个不错的赌约。好。我答应你了。”

    “不过既然要调查你。也请你行个方便。”

    “哦?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我來换她。不入虎|岤焉得虎子?”

    “谣?”

    镜玦见她玩的太过火了。攥紧了她的手。差点捏伤她。

    千谣疼的直皱眉。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

    “只有三天的时间。动作不快点。你的女人就会被拐走了哦。”

    镜玦挑了挑眉。歪歪脑袋装无辜。

    “我的女人只有你。被拐走了就夺回來。”

    “靖哥哥?”

    亲眼听见他的靖哥哥对千谣的宠溺后。黄蓉的眼泪止不住的留下來了。

    千谣一想到这丫头以后还得和自己住在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也得见。所以万事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她可不想在身中蚀忆的情况下。再被黄国公趁机下一次蚀体。

    于是淡淡的朝蒙面男开了口。“我的男人你碰不得。我男人的女人你更碰不得。把她放了。我來替她。”

    “谣?”

    镜玦对自己有百分百的把握。但不代表他不担心千谣。相反。他担心的很。/div

    第一百十三章 半卷残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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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男的住所倒还算雅致。坐落于山腰间。几竿修竹掩映。周围泉水叮咚作响。

    进了第一道大门后。千谣有些同情面具男了。

    什么叫做家徒四壁。她眼前的就是。除了几堵光秃秃的墙。别的什么都沒有。

    千谣有些担心她未來三天的生活了。是不是生活水平得骤降啊。

    过了第三道大门。进了第一个院子后。千谣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这院子简直就是一个储秀宫。琼台楼阁不算什么。奇花异草也不算什么。关键是里面的配饰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

    敢情这少年把所有的家当。都用在泡女人身上了。

    千谣微微叹了一口气。趁里面的莺莺燕燕还沒有发现自己时赶紧溜了出來。

    这院里的花草好看。都是带着毒的。沒准儿一不小心。自己就被算计了。中毒身亡太高调了。自己还是低调一点好。

    “你要去哪里。不先去吃饭吗。”

    千谣小心翼翼的后退。却被面具男一下子扯住了胳膊。

    “哪里都不想去。不过能不能换一块地吃饭?”

    尽管有面具罩着。千谣也能感觉到他挑了挑眉。十分的不悦。

    “为何?”

    “这里是你女人的地盘。我可还想活过三天。”

    眼看着他攥的越來越紧。越來越近。快要擦到一株殷红色花朵的花蕊时。千谣眼疾手快。不动声色的抽了回來。

    “那你想在哪里吃饭?温泉里吗。”

    面具男邪笑了一声。抬起她的下巴轻捏了一下。往她的脸上轻吹了几口气后。松开了。

    他毫无顾忌的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千谣自然也很不客气的当做他默认了。跟在了他的后面进去了。

    屋内整整齐齐。装饰的清新雅致。千谣正想大赞一声。待看到偌大的桌子上冷冷清清几只盘子后。再也笑不出來了。

    “为何不动筷?”

    面具男将盘中的菜解决了将近一半后。语气半戏谑半危险。

    千谣愣愣的死盯着盘子看。咬了咬筷子。得出了第一个结论。

    “你是兔子吗。”

    “哦?为何是兔子?”

    面具男破天荒的沒有生气。也沒有给千谣施加压力。倒是饶有兴致的搁下了筷子听她解释。

    需要解释吗。

    满桌除了胡萝卜青菜就是白萝卜和大白菜。不是兔子是什么。

    “不想吃?”

    千谣挥了挥手。低头狠命的扒了扒白米饭。剩下的一半蔬菜。很自然的全部倒进了面具男的胃里。

    面具男吃完饭就失踪了。留下千谣一人捏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两天内搞定。否则饿都饿死了。

    面具男在饮食方面是如此的吝啬。但是在穿衣打扮上倒是很舍得花钱。

    比如她身上的这套云雾纱。布料昂贵。刺绣精致。风一吹。舞动的不是袖子。是白花花的银票。

    不客气的收下了衣服。绕到山背后。在温泉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澡后。肚子开始咕噜噜的叫了。

    无奈的套上衣服。千谣撇了撇嘴。民以食为天。不吃饭让她怎么干活?她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个院子。厨房里除了青菜胡萝卜沒有别的食材了。

    千谣两世都是路痴。但是这一次她很快就摸到了厨房。

    为何?靠的当然是灵敏的嗅觉。

    厨房不小。让千谣有些小惊喜。但揭开了三四个锅后。只看见了白花花米饭。让她顿时郁闷了好久。

    不就是几顿饭吗。至于这么抠门吗。大不了三日之后算伙食费。她出原价的十倍。

    愤懑的重敲了一下桌子后。激起了无数的灰尘。

    手上沾满了灰尘。却无半点油腻。千谣不得不暗叹一声吝啬鬼。

    手拍的生疼。吹手时闻到了一股香火味的千谣微微皱了皱眉。

    有人在这里上香了吗。这香火灰还带着淡淡香气。不是一般的香。

    这香极有可能是伽陵国进贡的上好檀香。后味十足。

    在面具男的院子里。能受得起这么好的香的。恐怕只有他本人的故人而已。

    这故人会是谁呢。

    是久久牵挂的情人。还是久未忘怀的亲人?

    直觉告诉千谣。还是久未忘怀的亲人的可能性更大。

    根据呢。

    面具男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就让人觉得他寡情。至少对女人寡情。

    发现了疑点的千谣有些亢奋。早查完就可以早溜了。

    不管是为了什么人上香。这院里总归有一处地方是留给那人的。

    这当然只是千谣的猜测。暂时沒有任何依据。

    背后蓦然出现了一个影子。千谣反射性的拔出皿瑰剑刺了过去。

    让她吃惊的是。那人的身法与自己相差无多少。这让从未有危机感的她感到恐惧不已。

    “小姐。你在厨房做什么。奴婢刚刚有所冒犯。还请见谅。”

    一十四五岁的清丽丫鬟开了口。让千谣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继而又神经紧绷。

    一个丫鬟尚能逼她到如此地步。那面具男拿下她是不是易如反掌?

    沉淀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千谣吐了吐舌头装无辜。

    “我。饿了。”

    “主子说了。这院里晚上最是危险。让小姐最好不要走动。回房早些休息。”

    这算是什么?警告吗。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千谣很不甘心的折回自己的房间。面具男提醒的不无道理。

    今日她进了院子。这消息应该传到了各位姑娘的耳中了。但是她们不仅沒有露过面。最主要的是还沒有为难自己。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大概是想的太多了。千谣转悠转悠就迷了路。

    这一处是什么地方。阴暗的很。长廊里一盏灯都不点。人烟也无。

    千谣凑进了些。初步判断是女人住过的地方。

    朱门上的漆掉的差不多了。窗柩上也攒了许多灰尘。

    千谣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推开了门。吱吱呀呀的声中。迎面而來的是呛人的灰尘。

    堆积了厚厚灰尘的桌上竟然还有半支未染尽的蜡烛。桌上的烛油虽不是新滴下的。但也沒过多久。

    从怀里摸出打火石。点燃了纸折子后。又点亮了蜡烛。

    蜡烛举过头顶后。发现墙壁上有一幅美人弹琴图。画的极妙。

    这屋里所有的东西都沾了灰尘。唯独这画像沒沾。

    从古代的画风來看这个女子的话。还真的算是一个美人。绝色不绝色她是看不出來。但是略有姿色。

    这画中女子难道是情人。不是亲人?

    她猜错了?

    大概是原画像浸了水的缘故。画中美人的袖口处不仅模糊。甚至还微微鼓了起來。

    千谣手一时犯贱。想帮她抹抹平。结果一抹平。这美人的袖子里就掉出了半卷残帛。

    意识到这残帛重要性的千谣。赶紧藏在了袖中。

    吹灭了蜡烛正想转身出去时。千谣又折了回來。将藏于袖中的残帛又藏在了鞋底。/div

    第一百十四章 伊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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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晚了。到这里來干嘛。”

    半卷残帛刚塞进鞋底。一个冷冷的声音让她有一刻心神大乱。

    “肚子饿了。出來找吃的。结果不知道怎么就转悠到这里來了。”

    千谣一颗心忐忑不安。都快要跳出來了。勉强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再说。你走路就不能发出点声音吗。这里本來就够吓人了。你还人吓人。不知道会吓死人吗。”

    刚刚转过身來。一只手隔着薄薄的衣料在自己的身上游走。千谣一下子就僵住了。

    “摸够了沒有。”

    “身材不错。胸部挺丰满的。”

    面具男谄谄的点了点头。不再深究了。

    “找到吃的了吗。”

    一双狭长的凤眸戏谑的看着她。看到她摇头时很满意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慢慢找。找到了叫上我。”

    “好啊。找到了一定会叫上你。看着我吃。”

    “好啊。我一定奉陪。不过得在你的房间里。”

    抛下这句话后。面具男头也不回的失踪了。

    千谣轻拍了一下乱蹦的心。庆幸自己将残帛藏了一个好地方。否则今晚就算是白忙活了。

    兜转了几圈后。找到自己的住处后。合上门。点了一支蜡烛。在摇曳的烛火下细细的研究起來。

    原以为这半卷残帛上记载的是文字。打开一看。千谣就傻眼了。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拿到的还是一卷残画。而且还与墙上挂的那幅一模一样。

    不过残帛上的美人只留下了一半的身影了。手臂以下的部分都不见了。

    想偷吃沒偷吃得到的千谣。肚子饿的咕噜噜叫。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越想越窝火。重拍了一下桌來发泄心中的怒火。不小心碰上了手边的烛台。蜡烛滚落了下來。本來很残缺的布帛边缘又着了火。千谣不顾烫手就直接去拍上面的火焰了。

    这一拍不得了。布帛上隐藏的字迹隐约可见了。

    布帛原本浸过水。字迹模糊不清。千谣只能大致的猜一下。

    看字迹很遒劲。应该是出自于一个男人的手里。

    开头出现了称呼。铃儿。前几句问候语很温馨。大约是丈夫问候妻子的语气。

    难道只是一封丈夫写给妻子的普通家书。

    但是越往下看语气越不对。似乎要交代一件很严肃的事。大致是财产怎么划分。

    书信中出现了几个人名。应该是夫妻二人的儿子。

    最先抓住千谣目光的是夙儿和风儿。这两个名字不知为何会如此熟悉。

    再往下看。根本沒有提到任何田产细软的划分。

    这让千谣困惑不已。这布帛上肯定藏了什么玄机。但是她却看不出來。有些懊恼的揉了一下太阳|岤。看到最下面最边缘处。最关键的四个字让千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看到了“皇位继承”。这四个字。

    这布帛离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年的悠久历史了。所以不可能是现在即位的武帝立下來的遗嘱。

    若是再往前推一下。若是这封看似家书的遗嘱刚好写于武帝即位的时候。倒不是沒有可能。或者换句话说。可能性更大。

    武帝武帝。镜夙。

    夙儿说的恐怕就是武帝了。那风儿难道是指定远王镜风。

    千谣当即意识到问題的严重性了。残缺的那一半刚好是最关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