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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锁为君心第2部分阅读

吼,随身护卫立刻包围护住皇上,几名黑衣人迅速从暗处窜出,往前攻击。

    一瞬间,刀光剑影,进出锐利银光。

    南飞瑀淡漠地坐在马上,冷眼看着刺客与护卫缠斗,而陈玄则护在他身前,击退靠近的刺客。

    这不是第一次有刺客袭击,不过这一年,刺客是愈来愈频繁了,暗处的人是着急了吗?

    南飞瑀微微勾笑,笑容看似温和,可却隐藏着噬血,就连黑眸也闪过一丝尝阴冷。

    第3章(2)

    “笑得真难看。”

    一声嘀咕从头顶响起,南飞瑀眼也不眨,手上的利箭立即射去,黑眸往上扬。

    “哇!”崔六宝惊险地拍拍胸口,看着射进树身的利箭,她伸手佯装擦去额上的冷汗。“差一点耶!”差点小命就不保了。

    差一点?不,他有把握这一箭刚能射中头颅。

    南飞瑀看着大树上的箭矢,再看向故作害怕的崔六宝,眸色微沉,他竟然没发现她在上面。

    “你什么时候在上面的?”他向来警觉,可竟然没发现她的气息,若不是她出声,恐怕他不会发现到她。

    “一直呀!”崔六宝晃着小腿,穿着滚着斜边白毛的蓝襟袄裙,头戴白色花帽,发辫上的银钤跟着她小脑袋摇晃而荡出铃声。

    “我在这坐好久了,不过我很乖,都没出声打扰你打猎哦!”她对他笑,眉眼弯弯。

    坐好久?

    南飞瑀垂下眸。“是吗?”暗刀从衣袖垂至手心,他握住利刃,准备射向她时,却听到崔六宝发出惊呼。

    “啊!小心!”

    他皱眉,避过射来的利箭,右手一动,暗刀立即射中刺客额心。

    “哇!”崔六宝睁圆眼,崇拜地看着他,小嘴发出惊叹。“好棒哦!”她拍手。

    而剩下几名刺客也被护卫击毙,陈玄立即跪下。“皇上,小的护驾不力……”

    南飞瑀挥手止住陈玄的话,黑眸盯着坐在树干上的崔六宝。

    不等他开口,崔六宝眼睛一转,“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走?”南飞瑀对她勾起微笑,俊雅的笑容极迷人,可眼神却也冷淡如冰。“不,你哪里也去不了。”

    “那可不一定。”崔六宝对他吐舌头,随即一声马鸣,小白驹突然冲出来,马鸣声刺激了一群马,它们跟着躁动嘶鸣。

    崔六宝立即往下跳,一坐到白驹身上,雪白的身影如风般往前疾奔,南飞瑀也立即拉住缰绳追赶。

    他的坐骑虽是精挑细选的良驹,可小白驹却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两骑之间一直隔着两个马身的距离,而崔六宝的马术极好,几乎和小白驹融为一体。

    “嘻!追得到就来追啊!”她甚至犹有余力地转头对他笑,小嘴进出一连串笑声。

    南飞瑀知道她是故意的,她可以轻而易举地甩掉他,可是却故意让两骑相隔一定的距离,不甩掉他,却也让他追赶不上。

    他敛下眸,手轻拍马背,修长的身影立即往前飞,快速追向她。

    “哇——”崔六宝发现了,“哪有人这样的,作弊!小毛贼快——”

    她不敢再玩,让小毛贼驰骋。

    可,太晚了,南飞瑀坐到崔六宝身后,小白驹一察觉到背上有其他人,立即嘶鸣,扬起前蹄,要将他甩下。

    而崔六宝也早已拉住缰绳,右手手肘往后击,要将南飞瑀击落。

    南飞瑀却早已猜到她的举动,手一勾,环住她的腰,在小白驹扬蹄立身时,借力使力地往后一扯。

    “哇——”没料到他来这招,崔六宝被他抓住,两个人一起滚落马下。“唔……”身体受到撞击,她痛得闷哼。

    南飞瑀没伸手护住她,一落马,他立即松手,安稳地落地,任她在泥石上滚了几圈。

    “呜……”全身都好痛,崔六宝缩起身子,痛到眼泪掉出来,她第一次受伤,第一次这么痛。

    “嘶!”小白驹立即跑向她,担心地对她鸣叫,察觉南飞瑀靠近,立即凶狠地对他龇牙警告。

    “呜……好痛……小毛贼……我好痛……”崔六宝痛到低泣,咬着唇瓣,眼泪不断掉。

    “嘶——”小白驹立即担心地看向小主人,可眼睛仍警戒地瞪着南飞瑀,看他靠近,立即扬蹄要踢他。

    南飞瑀没把小白驹放进眼里,指尖轻弹,小白驹哀鸣一声,砰然倒地。

    “小毛贼!”看到小白驹倒地,崔六宝不禁惊慌,“呜……你对小毛贼做什么?”

    她气嚷,想起身看小白驹,可却痛到爬不起来,而且她一痛,全身就更痛,尤其是右手,痛到让她冒汗。

    看到她的右手奇异地弯曲,南飞瑀知道她的手应是骨折了,而那张脸再也没有笑容,而是满脸泪痕。

    南飞瑀蹲下身,无视她脸上的泪,低柔的嗓音冷淡而无情。“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咬着唇,崔六宝不理他。

    “不说吗?”他的手握住她断掉的手骨,然后用力。

    崔六宝痛得身体一缩,贝齿深深陷进不唇,可却连一声也没吭,只是眼泪却忍不住狂掉。

    好痛好痛……她第一次这么痛。

    “这么能忍吗?”他低语,手更用力。

    “呜……”崔六宝再也忍不住哭出来,她气恨地瞪着他,哭喊着:“讨厌……我讨厌你这个大哥哥……呜……讨厌!”

    南飞瑀一愣,大哥哥……

    他瞪着她,手劲不自觉地更用力。

    “啊——”崔六宝叫出声,再也受不了,痛得昏过去。

    听到她的惨叫,南飞瑀回神,迅速松开手,可来不及了,她已昏厥,睑上仍挂着泪,而唇瓣早被她咬出血。

    南飞瑀瞪着泪颜,想着她方才的话,她叫他大哥哥……他仔细看着她的脸,可他早忘了记忆里那个小女孩的模样。

    不可能是她,可是……

    他看着崔六宝,断掉的右手,还有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渗出血迹,他不禁皱眉,向来冷静的心,首次焦躁起来。

    南飞瑀弯身抱起崔六宝,向来挂着浅笑的薄唇首次抿起,清俊的睑一片阴沉。

    她最好不是,否则……

    黑眸沉鸷,掠过沉沉的怒意。

    好痛……

    她好痛,全身都好痛。

    好热,好难受,姐姐……姥姥……小六好痛……

    眼泪不断自眼角滑落,突然,嘴里被灌进苦涩的汁液,崔六宝皱着眉,痛苦地挣扎。

    “喝进去。”低低的声音传进她脑海。

    这声音……

    她想起一张脸,身体立即一缩,随即挣扎。“不……”才张口,就被灌进药液,好苦!

    她想吐出来、嘴却被捂住,最后只能吞进去。

    而眼泪掉的更多,讨厌……她讨厌……“呜……”

    南飞瑀坐在床头,看着她无意识地低泣,一张小脸红通通的,眼泪不住滚落,看来很是可怜。

    身上的伤口让她发烧,她已经昏迷两天了,而意识也一直未清醒,一直在梦呓。

    他听到她在叫姐姐,还有姥姥,有时这会哭着喊表哥……不然就是低泣着说讨厌。

    讨厌……讨厌他是吧?

    “皇上,药来了。”陈玄端了汤碗过来。

    方才的药都被她吐光了,真正喝进去的只有一口。

    “皇上,让小的喂小姐吧!”陈玄看着皇上身上的药渍,再瞄了崔六宝一眼,虽然好奇崔六宝的身分,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该多问。

    “不用。”南飞瑀接过汤碗,“你下去吧!”

    “是。”陈玄立即躬身退下。

    看着半温的汤药,南飞瑀舀超一匙,递到崔六宝唇前,伸手扳开她的下巴,逼她张嘴。

    “唔……”嘴里一沾到苦涩的药液,她立即想吐出来,可嘴立即被捂住,她只能吞咽,却被药汁呛到,她痛苦地狂咳,却震痛胸口的伤,身子疼得缩成一团。

    “呜……疼……”她的眼睛早已哭肿,不断抽咽,鼻头也通红,过红的唇瓣不断轻颤。

    南飞瑀注视着她可怜的模样,此时的她,哪还有之前那朝气蓬勃的模样?反而像个折翼的鸟儿。

    冷硬的心不由得软化,手指擦去她嘴边的药渍,抹去她脸上的泪。“怎么这么会哭?”这两天,她的哭泣没停过。

    回答他的,是她的哽咽和低低的闷哼。

    “痛……好痛……”

    脸上的热度传至手指,她的热度愈来愈高,药不喝是不行的。

    端着案上的汤碗,看着黑色的药液,眸色微沉,再看向她虚弱的神色,他仰头喝下药水,手指扣住她的下巴,让她启唇,低头将嘴覆上她。

    “唔……”好苦!她想吐出药,可唇舌被堵住,喉咙滚动,药汁被她吞进喉里。

    他就这样一口一口喂她,将药汁全喂完,薄唇才缓缓离开。

    崔六宝轻喘气,胸口起伏着,不一会儿,可能是药效发挥,她的呼吸渐稳,渐渐沉睡。

    南飞瑀盯着她,拇指拭去她嘴边的水渍,却没离开柔唇,指尖在唇瓣轻抚而过。

    他的眼神沉着难解,似泛着炽热的火光。

    许久,他才徐徐低语。

    “会是你吗……”

    第4章(1)

    崔六宝缓缓醒来,她的神智犹未清醒,杏瞳茫然地看着金黄床幔。

    她想动,可刺骨的疼让她低哼,疼痛让她彻底清醒,也想起昏迷前的一切,她不禁咬唇,脸上有着委屈。

    大哥哥竟让她受伤,还把小毛贼……

    想到小毛贼,她不禁惊恐,不顾身上的疼,她用左手支着床榻,慢慢坐起身,而她的右手已被接好,用木板固定住。

    崔六宝紧皱着眉,只是坐起身,就让她疼得冒汗,手脚都发着抖。

    她从来没受伤过,从小到大,不只连小伤口都没有过,甚至也没生过病,身为巫女,她一直被保护安好,从未像现在这样,痛得她眼眶含泪。

    吸吸鼻子,她抬起颤抖的左手,放置被木板固定的右手,闭上眼,身上隐隐发出清圣的气息。

    不一会儿,她才睁开眼,拆开木板,动了动右手,断掉的手竟已完好如初,连个伤口都没有。

    每代巫女都拥有特别的能力,而她除了能听见他人的心里话外,还拥有治愈的能力。

    只是这个能力除了家族外,没人知晓,就连北魏皇族也不知道,巫女的职责只有祈祷,聆听天语,守护北魏,其余的皆要隐藏,这是他们崔氏传承下来的宗旨。

    崔六宝极少用这个能力,姥姥告诫过她,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能使用,她也知道被人知道的危险,因此从小到大总是小心隐藏,从不轻易使用。

    只是,她真的痛到受不了了,所以才忍不住帮自己疗伤,而且她也担心小毛贼,不知道那个坏人有没有把小毛贼怎么样。

    咬着唇,崔六宝一一将身上的伤口治愈好,等全部完好,她也疲累得汗湿衣服。

    看着身上薄薄的单衣,她环顾四周,找不到自己的衣服,眉头皱了皱,可她管不了那么多,急忙跳下床。

    “小毛贼。”她低语,让自己镇不心神,仔细听着。

    “小毛贼,你在哪?”

    只要小毛贼在这附近,她就能感应到。

    而且小毛贼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与她心灵相通,一定能听到她在叫它。

    “小毛贼……”可不管她呼唤几次,都感觉不到小毛贼的气息,难道小毛贼离她很远?还是……

    眼眶立即泛红,崔六宝紧咬唇瓣,不敢再想,也顾不得危险,想走出这个地方。

    可她才踏出内室,就听到外头的脚步声。

    她一惊,急忙想躲,可来不及了,南飞瑀正好踏进门,也看到站在前方的她。

    他挑眉,看到崔六宝睁圆杏眸,苍白的脸闪过惊惧,然后随即往后跑。

    他挥手让陈玄守在门口,随即走进内室,想的是崔六宝方才的动作,矫捷得不像个受伤的人。

    而且,她右手似乎好了。

    这根本不可能,以她的伤势,至少要一个月伤口才会愈合,可是他刚刚注意到她右手的木板不见了。

    南飞瑀沉不眸,一进内室就看到她缩在床角,紧抱着锦被,睁着一双大眼,警戒地瞪着他。

    内室没有窗户,崔六宝根本找不到地方可以逃,只好缩到床角,像只受伤的小动物,害怕地看着他。

    南飞瑀走向床榻,他愈靠近,就能听见她的呼吸愈急促,瞳孔收缩着,闪着惧意,哪还有初见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

    他看着床上的木板和缠着她伤口的布条,再看着她完好的右手,眸光微闪,立即伸手抓住她。

    “啊!你做什么……”崔六宝惊嚷,右手被制住,她急忙挣扎,可哪敌得过他的力气。

    南飞瑀看着雪白的右手,手上的伤口已消失,他往上摸,刚接合的手骨竟已完全好了,深沉的黑眸盯向崔六宝。

    崔六宝忍不住一缩,看出他的想法,她急忙尖叫,“不要……”伸脚踢他,想挣脱他的箝制。

    可身上的单衣仍被撕毁,不一会,她身上已无寸缕,她紧抱着身子,吓得哭出来。

    南飞瑀看着雪白的娇躯,每一寸肌肤光滑细致,没有一点伤痕,他皱紧冒,墨瞳看向她。

    崔六宝扁着小嘴,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委屈,生平第一次被这么对待,她受不了。

    嘴唇抖了抖,她再也忍不住地放声大哭。

    “哇……走开!走开啦!坏蛋!你是个大坏蛋!讨厌……呜……我讨厌你哇……姥姥、姐姐、表哥……哇……小六被坏蛋欺负了啦!呜呜……”

    她哭得很用力,眼泪狂掉,小脸因用力而涨红,杏眸控诉地瞪着南飞瑀,愈哭愈大声。

    南飞瑀也不安慰她,冷漠地盯着她,任她哭泣。

    崔六宝也与他互瞪,小嘴仍不断哭嚷。“呜……坏……”

    呃,打个嗝,“坏蛋……坏人,小六讨厌你!呜……”

    她边哭边骂,声音却愈来愈轻,茶色的淡眸隐隐掠过幽光。

    “坏蛋……走开”哭声变成呢喃,茶眸的色泽转深,变成淡淡的棕色,南飞瑀几乎被吸进她的眼瞳。

    崔六宝缓缓坐起身,眼睛紧盯着他,低低的泣音像是惑人的妖语。“走开……离开床榻……”

    南飞瑀被她的眼瞳迷惑了,不自觉照她的话做。

    见他定到桌旁,崔六宝仍不敢放松戒心,她赶紧拿起放在一旁的宽大衣袍穿上,跳下床,一双眼仍紧紧盯着池。

    “小毛贼呢?它在哪里?”

    小毛贼……

    南飞瑀脑海闪过一匹白驹,他想抗拒,心神却渐渐恍惚,他不禁皱眉,想抵抗。

    见他开始抗拒,崔六宝不由得紧张,她第一次遇到能违抗她摄魂的人,舔着唇瓣,她的声音放得更柔,“别抗拒,看着我的眼睛……”

    南飞瑀盯着杏眸,深棕色的眼瞳像有个漩涡,不断地将他吸进去,让他的神智沉重。

    不对!

    他咬牙,袖子滑出暗刀,他眼也不眨,握着利刀,迅速往大腿刺进,疼痛让他瞬间清醒,破除她的咒术。

    崔六宝张大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南飞瑀冷着眼,唇角微勾,仍然面不改色。“看来,不能小看你。”

    崔六宝看着他腿上的伤,他刺得很用力,几可见骨,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他的衣袍。

    她抖着唇,眼神怔愣。

    “怎么?怕了吗?”南飞瑀挑眉,毫不手软地抽出腿上利刀,鲜血立即涌出。

    崔六宝徐徐抬眸,盯着他冷静的神情,再看着他腿上的伤,唇瓣轻颤,终于忍不住——

    “哇……你流血了啦……”

    崔六宝仍在哽咽,哭到狂打嗝,眼睛哭得发肿,鼻头仍然红通通的,一张小嘴可怜地一颤一颤。

    南飞瑀盯着她:心头不禁觉得好笑,受伤的是他,可她却哭得很惨,好像受伤的人是她一样。

    而且……

    他看向自己的大腿,上面的伤口已愈合,连个痕迹也没有。

    刚刚她边哭边走向他,对他蹲下身,伸出小手碰触他的伤口,他正要问她要做什么时,却感觉伤口发烫,痛楚竟随即消失,等她的手离开时,腿上哪还有一点伤?

    任南飞瑀见多识广,这罕见的一幕还是让他错愕了。

    而她帮他疗完伤后,眼泪却还是不停,迳自坐到椅上,抱着曲起的双腿,闷闷地哭着,而他则怔怔地看着她。

    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