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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39部分阅读

    斟酌一下吧。”

    即将分开之际,翁归靡突然回头道:“霍将军请留步!”

    因为,如果看了,他的希望彻底破灭了,那他不知道余生该怎样安慰自己,怎样开释自己曾经犯下的错。可是那声音却留在了他的心底,和冯嫽喝过酒,他却总是想起曾经的酒宴之上,王嫂唱得那一曲知音曲,深夜辗转,得此情景,夜风温和,宛若王嫂柔和的眼神,繁星欲坠,正是梦幻时分,不料竟有人打断他的回忆——

    在她心目中,那个男人就是三番两次莽撞得差点将她踩在马下的莽夫,直到大殿之上,才感觉到他的冷漠,没想到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弹出这么柔肠寸断的琴曲。

    她缓缓的走近,看清楚,原来是翁归靡,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她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面尚化和荷面和。待她夜里睡得不稳之时,仿佛听到帐外不远处有人在弹奏一曲极为奇怪的乐曲,她悄然起身,走出帐外,就看到一个孤寂的身影,坐在帐外的草地上,手里抱着一个貌似古琴的乐器,弹着令人哀伤莫名的曲调。

    时辰已到,刘彻转过头,举起酒杯对翁归靡道:“你我两国虽然千里之遥,如今结为昆仲之好,《诗经》云,妻子好合,如鼓琴瑟,兄弟既翕,和乐且湛。朕心快慰,特送上百工随行,还望两国往还,亲若手足!”

    皇后卫子夫始终站在刘彻身后,脸上淡淡的微笑,长发轻轻扬起,金凤朝服下是一张柔美温婉的容颜,只有在望向解忧的马车时,才流露出一丝淡淡的隐忧。

    纵然位居六宫之首,纵然得到天子的宠幸,生下太子,可是在她内心深处,却始终如履薄冰,当李延年的“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唱起之后,她就知道,作为皇帝的女人,永远不要想着能够独得一份专宠,虽然他依旧爱着她,只是君王的爱,太过博大——

    翁归靡一回头,似曾相识的面孔让他微微一笑,想起原来是坟头上劝过他的女史,便淡然道:“何事?”

    翁归靡也暗暗点了点头,刘彻虽然年纪与他们相仿佛,身上却已透露十足霸气!

    翁归靡听罢此番话,脸上不动声色,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意味深长的说:“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凡今之人,莫如兄弟。陛下说得极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翁归靡完全陷入在自己的忧伤之中,他弹得就是当夜在霍俊府外听到的隐约琵琶曲,可是他竟然连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翁归靡扬鞭而行,身后一匹枣红马紧随其后,马上一个穿着紧身骑装绛衣女子,她脆声道:“肥王殿下!”

    翁归靡摇了摇头道:“你我各为两国使者,哪里称得上指点!”

    翁归靡摇了摇头,面容凄哀:“将军不必如此,翁归靡未敢揭开谜底,只怕知道后会彻底绝望,宁愿留着一丝幻想,所以——就此别过!”说完已经调转马头,带着迎亲队伍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翁归靡沉吟片刻,低声道:“昨日琵琶声夜里犹然不绝,本王心有戚戚焉。”

    翁归靡皱了皱眉头,似乎全无印象。

    翁归靡这才有些印象,唇角也微微扬起,两人身份相当,也就一同前行,冯嫽算此次已经是三次出入长安,故十分熟悉一路风景,虽然翁归靡不多开口,但气氛也颇和缓。

    解忧揭开车帘,望着车窗外的天越来越暗,不知要到哪里才能安营,又不好问起,直到前方一个驿站,翁归靡才下令安营,一路上并没有人理会她,到了晚餐时分,才有侍女乐平送来食盒,凄凄凉凉的吃过晚饭。

    霍俊勒住马头,看向翁归靡,眼底微微一变:“王爷——”

    霍俊摇摇头,低声道:“元帅,我们也该启程了!”

    霍俊脸色变了,他冷声道:“王爷到底是何意思?”

    饮过三杯送别酒,刘彻意气风发,朗声道:“昔日我高祖皇帝回乡,曾高唱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返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今日刘彻受皇天庇佑、仰祖宗福祉,不但要守卫四方,还要威扬海外!让我大汉挺起堂堂脊梁!预贺卫将军凯旋归来!”

    一抬头,一张无辜的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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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归来:接下来的情节很精彩哦。军须靡和细君仍然是主角,他们的故事会让人回肠荡气的,而翁翁绝对不会像军军那样,敢让大汉天子刘彻和卫子夫打酱油的雨归来,一定会给大家带来更多惊喜哦。

    第五章 明显嫌恶(1)

    一抬头,一张无辜的脸近在咫尺,翁归靡看清楚竟然是刘解忧后,脸色一变,拂袖而起,一言不发的转身。

    前面另一个身影缓缓而至:“王爷,深夜若有心事,冯嫽不妨陪王爷到营外走走,一里外有一条溪流,可以凭吊远人。”

    深知他们过往的冯嫽,已经悄然的探知翁归靡的心事,果然如她所愿,翁归靡虽然未置可否,但是却随着她的身影向营外而去。

    “不过我听说,肥王殿下好像心有所属了!”另一个道。

    “你们别出去乱说,我听到的是肥王殿下喜欢的是——”那个侍女向身后一看,刚要开口,猛地发现解忧站在帐子前,虽然看不清人影,但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低声道:“快点散去吧,杯盘都收拾好了。”

    “你们听说了吗?晚上肥王和冯女史两个帐中欢饮,听说他们以前就相识,说不定冯女史就是为了王爷才主动向皇后娘娘申请担任和亲使的。”一个侍女说。

    “你们是谁?”

    “冯嫽,小心!”解忧大声喊道,这时翁归靡和冯嫽都感觉到了事情有变,翁归靡几乎本能地推开冯嫽,一把抽出自己的剑,嘡啷一声,震飞一柄刀,身上顿时散发出骇人的气势。

    “呼莫,你带钱了吗?”解忧有些懊恼的看着一支波斯镜,爱不释手的摩挲着。

    “啊?是吗?肥王殿下到底喜欢谁啊?”

    “想去楼兰走一走吗?”翁归靡对身后的冯嫽说道。

    ………………………………………雨归来……………………………………

    一句话堵住了翁归靡所有的理由,倘若说她是女流,那冯嫽难道不是?翁归靡不愿纠缠,骑上了马,而冯嫽也上了自己的枣红色的马,两个人都淡淡的看着解忧,解忧微微一笑,牵过一匹马,得意的跨上马,一扬鞭:“走吧!”当初她央着常惠将军教她骑马,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想要冷落她,没门!她可不是那个柔弱的细君,想着那些人等着看她笑话,她偏要活得好好的!

    梅白俗九四梅九。一时搞不清楚的解忧,愣在那里,而呼莫则上前一步:“公主,让开!”

    依旧的熙熙攘攘,丝绸之路打开,西域各国俨然成为小小都市,各地的风情处处可见,解忧从来没见过那么多好奇的东西,自然东走西顾,不知不觉被落得很远,等她抬头的时候,遥遥看见翁归靡和冯嫽两人相伴而行,似乎正在挑什么东西,而她出来匆忙,结果连钱都没有带,呼莫在她身后木讷的一步一趋。

    冯嫽下马走过来,站在他身后,聪明的她知道,永远不要主动开口,她愿意等他对她吐露心事。尽管那天晚上,在河边,他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可是只要能在他身边,她就知足了。

    冯嫽挽了挽自己的发髻,低声道:“他们的目标是公主,肥王快出手相救,否则公主一死,恐怕大汉和乌孙的联盟就会受到质疑。”

    冯嫽灿然一笑:“如果肥王殿下要去,冯嫽十分愿意奉陪。”

    呼莫愣了一下,伸进口袋,窘迫的摇摇头。

    宛若自己是被冷落的弃儿,而她才是那个倍受尊崇的和亲公主,心中的酸意更盛。

    留下解忧愣愣的站在那里,这种被完全忽略、漠视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她到底做错了什么?悻悻的看着那两人越走越远,解忧的心里酸酸的,心中默默念着:好在不是嫁给他!

    站在黄沙之上,似乎这里还不是春天,薄凉的晚风吹起翁归靡的衣角,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翁归靡和冯嫽同时转身,冯嫽脸上微微一红,却未多说话,退后一步,垂下眼帘。而翁归靡扫了一眼她,目光清冷:“公主千金贵体,还是安坐帐中为好。”

    翁归靡回神扫了一眼呼莫,看着他已经格开了那几个人的进攻,他冷哼一声,这几个人恐怕是伊稚斜派来的,因为王兄不肯发兵相助,他怀恨在心,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翁归靡收起剑,冷冷的看着那几个人,呼莫照应起来似乎并不吃力,他转过头,看着有些狼狈的冯嫽,淡然道:“你没事吧?”

    翁归靡看到她居然熟练的跃到马上,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个女人的骨子里,恐怕也不如她外表那么柔弱!不再多说,呼莫也牵过马来,四人一行朝楼兰而去,后面五十个护卫则远远跟在后面。

    解忧下了马车,看到眼前这一幕,皱起眉头,一路上她被忽视得十分彻底,她怎么也猜不透,既然他似乎如此不喜欢她,为何还要亲自和圣上点名赐婚?她有万分不解,可是却问不出口,因为她实在没有理由去质问他。

    解忧无奈的放下镜子,大步上前,想要追上翁归靡,这时突然看到几个黑衣人,瞬间闪到翁归靡身后,直奔冯嫽而去,突然亮出了刀——

    解忧朗声道:“既然王爷去得,解忧就去得,难道王爷不是千金贵体?冯嫽去得,解忧就去得,同是女子,解忧未见得要柔弱多少。”

    解忧站在那里,望着众人散去,轻皱了下眉,跺了一下脚,转身回到自己的帐子,却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脑中都是翁归靡的模样,他喜欢的到底是谁?不是冯嫽,那会是谁?

    讨厌自己的心乱如麻,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听到冯嫽的声音,他们到现在才回来?

    话音刚落,解忧就走到他们身后:“本宫也正想去,不如同行吧。”

    那几个人并不做声,仍然直直的向冯嫽而去,翁归靡突然换了一种语言,厉声喊了什么,突然他们全部转身,直奔解忧而来。

    长途跋涉,眼看到了楼兰,再过两天就是乌孙地界,翁归靡望着那黄昏日落下的楼兰,心头不觉再次沉重起来,挥手停下,就此安营扎寨。

    只不过现在不是让她死的时候,翁归靡上前两步,突然看到人群中突然窜出另一个男人,直直的向解忧刺去,他眼神一冷,大步上前,吼道:“快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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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明显嫌恶(2)

    解忧一回头,就看见一道寒光直直向她刺来,她几乎是当场愣住,眼看着刀就要到眼前了,一道身影夹着一股劲风将她裹住,绕了一个大圈,就听刺啦一声,翁归靡的胳膊上划开一道伤口。

    梅白俗九四梅九。“你受伤了!”解忧刚刚出口,突然自己的身子又不由自主的被推到一边,狠狠地栽倒在地上,而翁归靡眼中全然没有她,几步上前就用剑指住了那刺客的心口,用匈奴语说了两句,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喊了一声,齐齐的撤走。

    解忧不顾身上的疼痛,心中居然漾出几分喜悦,她爬起来,跑到翁归靡身边,热情的说:“你流血了,我帮你包扎一下!”

    “那为什么指名要我和亲?”解忧不畏他的冷漠和厌恶,步步紧逼。

    上了马,来时的好心情荡然无存,眼看着侍卫们已经赶到,呼莫也从后面喘吁吁的追来,将一把钗递送到冯嫽手里,冯嫽微微一笑,挑出其中的一只,来到解忧马前:“公主,这支钗公主戴上肯定会更美。”

    冯嫽也上了马,头发散落下来,她尴尬的扯下一块布条,系上自己的头发:“刚刚玉钗断了。”

    冯嫽淡淡一笑,没有接话,而是转过马头,天已经黑了,四个人带着五十侍卫缓缓的归程,解忧咬着自己的下唇,已经从刚刚的话语中听的明明白白,原来在翁归靡眼中,自己甚至连个下人都不如!

    冯嫽灿然一笑:“不必了!”

    冯嫽面色微微有变,却仍然恭敬的深施一礼:“公主,冯嫽告退。”

    几乎没有多想,她猛地冲进内帐,突然被眼前一幕震住了,他已经解下了上袍,仅穿着黑色的内衬长裤,坚实裸露的上围活色生香,而肩头那一道旧伤直直地刺入她的眼睛,他的身材,真的好得没话说。

    呼莫转身进了帐子,半晌出来了:“公主请进。”

    她的坦率令翁归靡眼底一冷,淡淡的说:“难道‘王嫂’希望本王喜欢你?”他特意把那个王嫂叫得更外重,虽然是戏谑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孰料,翁归靡慢慢的回转身,看了一眼解忧,眼底尽是无限寒意,冷声道:“不必了。”

    就听见翁归靡道:“冯女史倘若不喜欢,自可以送给那些下人,何必如此浪费。”

    洗去一身倦意,她想起了他胳膊上的伤,就问侍女要过金疮药,加上满腹的疑问,悄然来到翁归靡帐外,正巧看到冯嫽从他帐中走出,解忧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天生的敌意让她视若不见,然而就在她要呼莫通禀的时候,突然听到冯嫽开口道:“公主不必进去了,王爷刚刚安寝。”

    翁归靡一拂袖:“这样死太便宜你了。”说完收好自己的剑,冷冷的牵过马来,对呼莫道:“我们走!”

    翁归靡上前一步,压迫感陡然袭来,解忧强迫自己站在那里,同样对上翁归靡的眼眸,就看翁归靡眯了眯狭长的眉眼,一字一句道:“本王就是讨厌你,这就是理由。”

    翁归靡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模样,淡淡的说:“王嫂,你放心,我对你的身子,一丁点兴趣都没有,因为我怕脏了我自己,不送!”

    翁归靡扫了一眼她的身子:“你除了身子,还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翁归靡没有接过药,只是继续冷声道:“还有别的事吗?”

    翁归靡淡淡的说:“当是压惊吧。”说完一抖马缰绳,马已缓缓前行,而冯嫽则微笑着紧随其后,呼莫则急急的去包了几只钗,又不懂价格,胡乱的扔下几两银子,高声喊道:“等等我——”

    翁归靡看了一眼,扔给呼莫一袋银子,道:“给女史买两只钗。”

    自己到底怎么得罪他了!

    解忧伸手随便一挥,那玉钗叮当落在石头上,迸裂出无数翠绿的光芒,冯嫽似乎也没料到解忧反应如此大,讪讪的回望翁归靡。

    解忧呆呆的上了马,刚刚她的钗也断了,可是却没有人理会她,她反复咀嚼着翁归靡的话,“这样死太便宜你了”,是什么让他这么恨她?

    解忧咬了咬下唇,猛地抬起眸子,问题冲口而出:“王爷为何如此讨厌我?”

    解忧的脸腾地红了,她一把摔下自己的手中的药,一边退到帐门口,冷声道:“翁归靡,你——你这个流氓!”

    解忧站在那里,淡淡的说:“冯女史,肥王今日因为本宫受伤,本宫岂能无动于衷,这里没有你的事了,你可以退下了。”

    解忧被那目光刺得倒退一步,还是低声道:“谢谢!”

    解忧诧异的看着翁归靡,发现他丝毫不是在开玩笑,相反那讨厌几乎已昭然若揭,她朗声道:“本宫从未想过博王爷的欢心,也完全没有必要,只不过被人如此对待而不知原因,难道王爷不该为自己的态度做个解释吗?”

    解忧还未等走到内帐,似乎就能感觉到一种极强的气息,仿佛就如之前他抱住她那一刻残留的味道,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刚一抬头,就看到翁归靡从内室里走出来,穿戴整齐,目光冰寒:“深更半夜,不知公主有何要事!”

    解忧这才转过身,看着呼莫道:“请呼莫将军代为通禀,就说本宫有要事面见肥王。”

    解忧递上自己的药,低声道:“王爷受伤,解忧特来问候,送上金疮药。”

    话语里似乎带着一丝警告,也带着一丝炫示,她能陪到翁归靡安寝时分,可见她与翁归靡有多亲近!

    说完,看也不看,转身进了内帐,解忧心口的气几乎吞咽不下,他怎么可以这么侮辱她!他凭什么这么侮辱她!到底她做错了什么!

    这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