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 > 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22部分阅读

和亲劫·倾世江山美人祭第22部分阅读

目光盯着自己,细君慢慢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羽睫闪了几下,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他在看她吗?

    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再过几日,就要回到乌孙了,她不禁回望了一眼远处的楼兰城,土黄|色的围墙和那若隐若现的佛塔,还有那不为人知的兵变。

    军须靡固执的一手将碗递送到她唇边,一边手指穿过她的头发,想要喂她,可是细君却绝强的将头扭到一边,伸手拨开他的手臂。

    军须靡深深的看了一眼细君,站起身来决然的走了出去。

    军须靡眸色一冷,转身过来,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看着她闭着的眼,倔强的神情,他的手加重了力度,恨不得捏碎她一般,冷声道:“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军须靡认真的盯着她看,似乎想要看穿她一般,手指松开她的下巴,眼神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冷冷的说:“那下次你要记住,不要在我的身下喊着别人的名字,否则——我真的会杀了他!”

    军须靡闭上眼,如果要怪,只能怪他自己,为什么中途离开!

    又吃过紫苏送过来的药,外面已经在收帐篷,队伍即将出发。

    可是此刻,为什么他居然恨不起来!对着大禄的灵柩,翁归靡的眼里愧悔万分:父亲,我到底该怎么对他!

    可是,他不能拿细君当牺牲品不是吗?昨天看到她那痛苦的模样,他几乎恨透了军须靡!

    可是,他没有想过将她送上别人的床,没有想到翁归靡居然趁虚而入,他现在那么恨他,又这么喜欢细君,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哐当一声,碗落在地上,水洒得到处都是,她这么不愿他碰她!

    回头时,银戈大腹便便的登上车子,看到刘细君后,认真的扫过她的脸,冷哼一声。

    梅白俗九四梅九。坐在床上,看着她尖俏的脸,军须靡的手轻轻抚摸着那巴掌大的小脸,她的唇这么饱满,难道是昨夜被疯狂的吻过?脖子上有着深深的吻痕,她的身上,恐怕也绝对不会少。

    她仔仔细细的想要找寻细君身上的异样,却听见紫苏细声细语的说:“碧珠姐姐,公主吃过药后,我们就要出发了。”

    守在外面的碧珠,看到他出来后,急急的端着食盒进了帐子,扑到细君身边:“公主,昨天大王把你怎么了?”

    怎么了?身子那么酸痛,好疲倦。

    手来到她的勃颈处,那一道血痕依然,他的手没有收紧,昨夜他给她喂了催|情剂,他看到她的妖娆,听到她的哀求,却没有满足她!只因为她口中呼喊的不是他的名字。

    抱着细君刚刚迈入帐子,不远处帐子外的银戈微微皱起了眉头,大清早的,军须靡抱着刘细君怎么从翁归靡的帐子出来?

    杀了他?他是谁?细君睁开眼睛,愕然地看着军须靡,她昨晚喊了谁的名字?为什么她一丁点都不记得?

    没等碧珠说完,紫苏已经将粥碗端了过来:“碧珠姐姐,快让公主用膳吧,要不一会儿我的药该凉了。”

    浓重的悲哀,让她敛下双眸,稍微动一下身子,都感觉双腿之间的酸楚,碧珠急忙帮她穿好衣服,轻声道:“公主,昨晚大王跑到呼莫将军帐中喝酒,吓得我担心了一晚上。”

    眼睁睁看着军须靡抱着酣睡的细君,走出帐子,他的拳头紧紧握起,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真是太滑稽了,他堂堂军须靡居然能够忍下这口气,居然让他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么他能吗?

    碧珠接过粥碗,喂到细君唇边,细君自己接了过来,温度正好,她边吃边在回想,昨晚到底怎么了?

    细君伸出玉手,刚要接过来,军须靡看到那一抹紫瘀,一把将水接了过来,细君小心的坐起身,冷声道:“我自己来。”

    细君好好的回想昨天晚上的事,可是头脑中一片混沌,他喂他吃了药,可是后来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身上那酥麻肿痛的感觉,却那么清晰,不用想,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细君想要摆脱他的钳制,可是他却逼着她面对,仍然不愿睁开眼,她冷声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这不是她的错。

    这件事,她早晚会弄清楚。

    这时翁归靡骑着马,从她们马车边经过,在路过细君的车前,马蹄稍稍的停顿了一下,细君抬头望了一眼翁归靡,他的身后是一辆车,推着大禄的灵柩,这让她的眼神一黯,而翁归靡也没有开口说话,两个人只是对望一眼。

    那么少呢?

    看在军须靡眼中,却又是另外一样。他冷冷的一扬手,狠抽了一下马鞭,细君的马受了惊,腾地先跑出去,细君脸色一白,搂着碧珠小心的坐稳,再回头,帘子已经遮上,看不到外面的情景。

    似乎还和往常一样,军须靡和翁归靡并列在前——

    雨归来:今天一万字更新完毕。

    第十二章 心结·难解(2)

    大禄诬陷细君。处境更加危险。威胁军须靡,军须靡不受威胁

    并行的马头,两个同样冷面冷心的男人,背对着太阳的方向,拉开了与队伍的距离。

    军须靡只是看着前方,机械的向前走着,这是他第二次踏上回国的路,几年前当他带着随从自长安返回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初春天气,可是阳孙已经埋葬在了长安,独剩下他一人,翁归靡得知他归来的消息,不远千里跑到楼兰来接他。

    “传歌舞!”军须靡冷声道,他已经不能再喝,喝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因为只是翁归靡一个无意扫向细君的眼神,就几乎让他无法忍耐,就会想到细君脖子上的吻痕,就会想到昨夜中了催|情剂的她如何在翁归靡的身下妖娆绽放,怎样的辗转迎合。

    “王嫂——”翁归靡出了帐外,看着雪中站立的细君,雪花落在她的黑发上,倏然滑下,洋洋洒洒的在她周遭,显得她更加清冷孤独,水漾的眸子里凝滞着解不开的清愁。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众人似乎也并不以为奇,开始大口吃喝起来,毕竟回家的喜悦,还是让人无限向往的!

    一直这样走,除了午休用过饭,就一直走到天黑,两个人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雪纷纷扬扬,迷住了双方的视线,也似乎让未来的路,更加难测起来。

    不!刘细君,这一切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他本来就毫不在意自己,如今这样岂不是把自己解脱出来了?

    他终究还是上前两步,抬起手,轻轻的拂去她肩上的雪,低声道:“外面天寒,王嫂若不回帐,就到我那里坐一会儿,喝酒品茶吧。”

    军须靡抓着马缰的手,青筋暴露,冷声道:“你想怎样?”

    军须靡突然起身,走到歌舞伎中,扛起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就向外走去,这里只是宴会厅,他要去他自己的大帐,他要狠狠的宣泄。

    回去看他们的好戏吗?

    将雪水煮沸,烹调着大锅的马肉,热气腾腾熏得整个大帐飘着一种奇异的肉香,军须靡坐在首位,翁归靡和几个侯爷坐在下首,银戈、细君也坐在两侧,碧珠小心的在细君身后。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点了点头,碧珠搀着她,随着翁归靡向他的帐中走去。后出来的银戈,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丝阴冷。

    直到晚上要安营扎寨了,军须靡从马上下来,就听见翁归靡低声道:“她记得昨晚的事吗?”

    突然的离去,让众人都惊住了,而歌舞也停了下来,细君错愕的看着军须靡离开的背影,他怎么会突然这样?心像是被剜了一块,又开始疼痛起来。

    细君仿佛没有听见,碧珠在后面低声道:“公主,我送您回去?”

    细君淡淡的摇摇头:“那也不是你的帐子,送我回去吧。”碧珠的脸一窘,她的帐子还不是呼莫的?可是,这个时候公主回去,岂不会看到——

    细君点点头,可是走出帐子,却发现夜空仍在下雪,她却不知该去哪里,自从军须靡下令自己必须和他住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给她单独支过帐子,她能回去吗?

    细君看着翁归靡,心无芥蒂的低声道:“王爷累了就回去早点歇息吧。”

    细君迟疑了一下,又回望了一眼军须靡的帐子,或许此刻他正在翻云覆雨,何必去扰他的意兴?

    终于有乐曲奏响,热闹的歌舞似乎冲淡了许多尴尬的氛围,那挥动的,看在军须靡眼里,都是细君妩媚的身影,正在摆弄着诱人的腰肢,当他转过头去看她的时候,却发现她丝毫没有看向自己,而是用一种满溢着关心的眼神,扫过翁归靡。

    翁归靡刚要说出的话,就止住没说,看了一眼愤怒边缘的军须靡冷声道:“那就不要让她知道。”说完松开马缰绳,转身向营队中走去,路过军须靡的身边时,他顿了一下脚步,似乎还想说点什么,看到一旁的呼莫,只扔下一句话:“要怪只能怪你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

    翁归靡的外帐,停放着大禄的尸体,因为天很冷,保持着原有的模样,只是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翁归靡看到细君敛下的双眸和苍白的脸,对着歌舞道:“继续!”

    翁归靡站在她两尺开外的地方,似乎触手可及,可是却没有靠近,就这样的看着她,看着她肩头落满了雪花。

    虽然昨夜大禄谋反之事,已经或多或少的传出很多版本,但是眼见着今天抬着大禄的尸体,众人也便各自腹诽,不敢多言,毕竟这是王族内部的事,与别人无关。

    要下雪了。初春的雪,极为寒凉,湿湿的黏贴在衣服上,阴魂不散。

    说完大步离开了。军须靡的眼里闪过一丝寒意,拳头慢慢收紧,半晌才随着呼莫向已经搭设好的营帐中走去。

    这场饭吃得十分沉重,只看着翁归靡和军须靡两个人的桌案前摆放着酒碗,两个人也不说话,只是侍者已经又提过来一壶烫过的酒,重新放在两个人的几案上。

    这时呼莫已经跑过来:“大王,营寨正在安扎。”

    银戈小心的看着他们两人的反应,想着自己无意中看到的画面,悄悄压下了疑虑,看着自己高耸的腹部,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银戈淡淡一笑,用极低的声音道:“看来风水轮流转啊,你也有今天。”

    面尚化和荷面和。阴霾密布的天空,刮起风来,吹得人衣角横飞,断蓬飞起,擦过人的脸如同刀割一般。

    雪滑到她的脖颈中,凉凉的。碧珠低声道:“公主,去我的帐子里好吗?”

    想着他曾经三番五次的给自己送药,细君在灵前,真诚的拜了下去,翁归靡默默的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内室里,一张圆桌,围炉上已经烧好了水,侍从小心的下去,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三人。

    翁归靡端起一杯茶,递送到细君手中,暖暖的搪瓷瞬间温暖了细君的手,袅袅的茶香,几乎让人感觉并不真实,这样的场景,她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

    第十三章 心结·难解(3)

    室内安宁,只有淡淡啜饮的声音,翁归靡取下床帐上的琵琶,随手拨弄了两下,低声道:“王嫂,想听什么曲子?”

    细君低声道:“你弹吧,什么都好。”她的手大概很久不能弹琵琶了。

    翁归靡随手拨弄着琵琶弦,没有唱,一曲《平沙落雁》缓缓流淌,仿佛是极高远的秋空,远远的江水上传来一阵隐约的雁鸣,说不出的空灵,只是翁归靡弹来,却有一种浓浓的悲哀,即便是霜天雁叫,似乎也带着几声孤独,曲是心声,知音最懂,平沙扑翅,是他们兄弟曾经的欢好,衡阳万里,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却逐队纷飞,最终雁已远去,疏疏落落的曲调,似乎将所有的心绪引入无限的苍穹之中,天空不留痕迹,一切归于萧疏。

    “与你没有关系,只是——”翁归靡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意:“他死的太惨了。所以我理解军须靡替他报仇的心理,阳孙是我的亲弟弟,这个仇我也记下了,只是你是无辜的。”

    “他——他真的那样死了?”细君轻颤道:“可是楚王已经在七国之乱中自杀身亡了!”

    “你——你说什么?”细君还未从刚刚得到的消息中反应过来,就被军须靡凭空一句给震住。

    “只是什么?”翁归靡一把抓住细君的手,因为他已经可以肯定,霍峻和阳孙一定认识,而且关系绝不一般,他要报仇,就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细君凝视着那琵琶,想到他们曾经告诉过她的那些往事,若不是阳孙死在长安,恐怕此刻他们三兄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很好——本王要看看,本王哪里脏,难道他翁归靡的手,就干净得很吗?”军须靡一把撕开细君的衣服,看到她脖子上尚未消褪的吻痕,欲火腾地窜起,一抽衣带,扔在地上,将细君猛地扑倒。

    “我放过你,这件事当没有发生过。”从他口中说出这句话,是那么不真实。

    “滚出去!”军须靡冲着秋雁怒吼道,上前一把抓起她,就扔在地上,而是虎视眈眈的向细君压下。

    梅白俗九四梅九。…………………………雨归来…………………………

    一句话,彻底惹怒了军须靡:“我脏?你居然嫌本王脏?”他的眼里窜动着火苗,她是最没资格嫌他脏的女人!

    他竟然那么在乎她!

    军须靡一把拦腰抱起细君,对着翁归靡冷声道:“你敢威胁本王?”他冷眼扫过一脸茫然的细君,一字一句的说:“翁归靡,如果你不死了这条心,我会先让她死,再送你去地府和她团聚。”

    军须靡看了一下他们的衣服,似乎都是完好的,还有碧珠在旁边,他的怒火略熄了几分,只是捏着细君的手腕几乎要将她捏碎了,眼神狠狠的瞪着翁归靡:“本王说过,只有一次例外,翁归靡,你难道真要本王痛下杀手吗?”

    地上的秋雁匆匆的穿好衣服,套上鞋子,还不忘了回头道:“大王,奴婢叫秋雁,您记得下次再临幸奴婢啊!”说完慢腾腾的向外退去。

    就在这时,突然帐门被打开,一个身影如旋风般闯了进来,军须靡的眼睛落在翁归靡的手上,他的眼中已经暗藏了暴风雪,上前几步,一把推开翁归靡,用力将细君扯在怀里:“真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该怎么做?翁归靡对着外帐中大禄的尸体,陷入了痛苦的折磨。

    抱着细君一路回到自己的帐中,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尚自整理着自己的内袍,看着军须靡去而复返,脸上立刻堆出了粲然的笑:“大王——”

    琵琶弦慢慢收住,翁归靡低声道:“阳孙最爱游乐,所以擅长琵琶,每次弹到琵琶,都会想到他——”

    细君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感觉很痛,她忍住痛意,冷声对军须靡道:“放开你的脏手!”

    细君开口道:“我的琵琶都是霍峻教的,我从来没有问过他,只是——”

    细君抬头看着翁归靡,想要说些什么,却直到此刻,她更该做个听众。果然,翁归靡自顾自的说起了阳孙的遭遇,当细君得知他死的真相时,脸色都变了。

    细君抱过琵琶,忍住手指的疼痛,弹了几个前奏,抬起眸子道:“是这首吗?”

    细君望着她身上的淤痕,脸色变得惨白,突然感觉身子一空,她居然被军须靡硬生生的扔到床上,砸在那个女人身上,就听见她尖叫一声:“啊——好痛!”

    细君的身子一颤,她突然想起了棠棣的曲子:“你们曾经弹过的那首棠棣的曲子,是从何而来?”

    细君顿时感觉到无比的恶心,因为她已经嗅到了帐子中那的气息,这一次,他真的临幸了那个女人,翁归靡的一首曲子弹得那么久,他想必正在和那个女人激烈的纠缠。

    翁归靡冷哼一声:“机会都是你给的,如果你真要杀我,那就试试看!我说过,她是无辜的!”

    翁归靡在一旁冷声道:“你放开她!”

    翁归靡将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他总有后人在吧?我绝不会让阳孙白白死去!”

    翁归靡放下酒碗,认真的看着细君道:“你从何学来?那首曲子是阳孙独创的,是当初我们兄弟三人打猎归来,他即兴弹的。”

    翁归靡点点头,接过琵琶,又续弹了几下,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些触动。

    翁归靡见状立刻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