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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太无情第21部分阅读

    有后來的事,真是天意难测,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好了的。

    “齐乏,你去叫千烨,就说···我快死了。”

    齐乏本不想当真,但当看到逐月苍白的小脸时,心急如焚,皇上吩咐过要逐月要是有个万一,他必然生不如死。

    他虽然跟随皇上多年,但是若是触及底线,是不会有例外的,无疑,逐月便是一个例外。

    “奴才这就去禀报。”

    逐月看着齐乏匆匆的步伐,心里并未安心,难道这真的是命数。

    冷汗从额间留下,轻纱般的衣裳也早已被汗水浸透,分不清是疼痛还是畏惧。想到蛊虫的样子逐月就浑身发颤。

    扶着木门慢慢滑落在地,逐月愣愣的抬头看着天花板,呆滞的眼里什么都沒有,不知道她想些什么。

    前线吃紧,千烨总是神机妙算也不得不费尽心思才能勉强稳固战乱,进内忧外患着实令他难以对付。

    “皇上!”

    齐乏神色匆匆的冲进军营,令千烨面色一紧。齐乏素來稳重,莫非···

    第一百零八章 生不如死

    千烨从席上惊起,问道:“她··怎么了?”

    齐乏抹去脑门上的汗珠,拽紧手指不安的回道:“翊皇妃像是···中了毒。”

    声音不大,却在千烨的心里激起千丈巨浪。

    “御医说是西域的蛊王之毒。”

    “砰。”

    千烨就快要捏碎的手砸在桌案,发出闷响。蛊王之毒,他素有耳闻,是以数以百万计的蛊虫及活人鲜血圈养而成,其毒狠戾异常,但凡沾染蛊王身上的液体,都足以让人致命。

    只是这种毒,若是为了让人致命,也不足以花费那么大的心血去练就。它最大的魔力不外乎让人生不如死。

    千烨神色痛苦,喝道:“回宫。”

    沒有一丝回旋的余地,几乎是飞驰而去,踏雪飞马,风驰电掣,都让人來不及反应,大军压后,何净溪看着渐远一抹鲜红的身影,叹了一句,回到了军营。

    “让开。”

    千烨暴怒,城门上的守卫吓了一跳,看到是皇上惊出了一身冷汗,忙下令开了城门。他们从來沒讲过如此失控的皇上。就像一只失控的雄狮,让人心生畏惧。

    “皇后呢?”

    千烨策马一路上前,同时问尾随将士逐月的情况。只是侍卫那里知道,皇后这些日子受尽冷淡形同被贬无人不知,他们怎么也沒想到皇上这次急切回來竟是为了皇后。

    千烨见问不到什么,扬鞭一抽,扫落周边跟上的侍卫,一阵风似的朝月翊宫方向赶去。

    “去给朕将太医院的御医都找來。”

    侍卫回身听到这句话面面相觑,忙连爬带滚一同去了太医院。

    “逐月···逐月。”

    千烨推开厚重的紫檀宫门,张皇的环顾四周,却沒有像意料之中看到那抹瘦弱的身影,自前一次回來她就瘦了许多,他一直想法设法的忽视。只因为他心底的妒恨,可是现在想到她瘦成皮包骨的样子,心骤然痛了。

    “逐月···你在哪?”

    他的声音开始发颤,不安的轻声唤道,可是月翊宫静悄悄的,连回音都听的一清二楚,却不见逐月应答。

    恐怖笼罩在他的周围,连身体也忍不住发颤,他才想到自己是那么害怕她的离去。

    一股幽香传來,是月翊宫从來沒有过的香味,传言被蛊王咬过的人身上会散发一种奇特的幽香,这种幽香因人而异各不相同,莫非···

    容不得千烨多想,他寻着幽香而去,看见记忆中那抹艳红,沒有生机的靠在身后苍老的桃花树下,脸上遮掩的面纱被风吹的快要飘落,她就懒洋洋的靠在树上,低垂着头。

    千烨的手轻动她的头,竟无生气的歪在一旁。

    “月儿···”

    千烨失魂落魄的哽咽,修长的手几次快到她鼻息之间又缩了回來,当触碰到她如玉的脖颈,熟悉的温度碰到指尖。他无比欣喜的抱住他的周身,语无论次的唤道:“月儿··月儿,朕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一颗晶莹的泪滴自他的脸颊滑到逐月的唇边消失不见,怀中的人嘴角微杨,勾出满足的弧线。

    “怎么样。”月翊宫跪着数百名老少不一的御医,几乎整个皇宫的御医都在此处。

    沪太医向來德高望重,他枯老的手拂过苍白的胡须,摇摇头:“西域的蛊毒世上无解!”

    下面的人头低的更深了,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沪太医虽然年迈,但为人直率,要不是他医术超群,想必早就成为刀下亡魂。

    “你不是神医吗?神医谷出來的难道就这一点能耐?。”

    千烨看着床上眉目娴雅的女子,沒了往日的张扬跋扈。沒了往日的妖媚,颊上的一条疤痕清晰如旧。

    他的眼里盛着满满的柔情,目光柔水,竟盈满泪光。

    皇上竟在这样的场合失控,皇宫里的人谁人不知皇上的修罗面孔,后宫的嫔妾就算鬼迷心窍怀有几分希冀也断不敢想要真心,因为沒有人相信这个皇上真的会有心。

    “臣无能。”

    沪太医三拜于地,不该说法,一时间龙颜震怒。

    “都给朕砍了,庸医无能,朕要你们何用!”

    讨饶声阵阵于耳,月翊宫喧嚣的让人耳边发疹。

    “慢着。”

    “放了他们。”

    千烨扶头,小月不喜欢他杀人,他改,他在她的耳边低喃。

    “沪太医,你留下。”

    众人摸摸差点离家的脖子,心有余悸,都说伴君如伴虎,果真不假。

    “老臣无能!”

    沪太医跪伏在床前,佝偻的身体弓在一处,声音颇为内疚。

    “她还能活多久。”

    纵是牵绊不愿,他还是问了出來,声音平静的跟刚才判若两人。

    “蛊王不致命···甚至···死不了···”

    千烨暗淡的眸光瞬间散发出耀眼的光彩,只是一刻,更加阴沉。

    “蛊王之术失传已久,除了练就蛊王的人,无人知道解药。中蛊者并不致死,只是··”

    “说···”

    千烨显然失去耐心,当即了断只想知道结果。

    “中蛊之人浑身血脉倒流,身上散发的幽香也会随时间越來越烈,这个倒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看着千烨阴鸷的眼神,他只好硬着头皮讲下去。“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中蛊者皮肤血肉会慢慢腐烂,体内会长出许多小蛊虫,这些蛊虫会啃噬中蛊者每一寸血肉肌肤,在身体里游荡蠕动,直到中蛊者寿终正寝。

    千烨听的头皮发麻,他自小南征北战,什么都经历过,从來不知道这世间会有这么恐怖恶心的毒药。难怪她会费尽心思去练就,原來她所说的生不如死,比想象中的更恶毒。

    “那就沒有一点办法吗?”

    千烨神色痛苦,撑在床沿上的手慢慢伸进衣袖,抽出金黄的匕首,直直的朝逐月的胸口刺去。

    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喊叫收在半空中。

    “皇上万万不可!”

    沪太医惊叫出声,对上千烨不堪的眼眸,解释道:“这蛊毒最厉害之处在于能修复人的心脉,未到全身器官衰竭之时,就算借助外力,也无法杀死皇后,反而会增加她的痛楚。”

    第一百零九章 是嫌弃吗?

    千烨将匕首刺下,歪在床板上,笔直的陷进床底。

    “沪太医,朕从來沒求过任何人,只要您能救逐月,哪怕让她死的不要那么不堪,朕的所有都可以···包括朕的命。”

    千烨起身随即跪拜在地,高傲如他,竟像一个太医行跪拜之礼,旁边呆若木鸡的沪太医反应过來跪的更深,连头也不敢再抬。

    “微臣惶恐!”

    看他不住颤抖的身体,连膝盖也跪的发颤,连他自己都觉得活着着实不易,年纪一大把了还要伴在君驾身边受此等惊吓。

    “神医谷被先皇所屠,朕是他的长子,如果你救了她,朕甘愿替你谷中所有人偿命。”

    沪太医身体歪斜了一下,马上又恢复刚才刚才笔挺,顿了声。

    “君无戏言。”

    看着沪太医犹豫不决的样子,千烨加重了语气。

    沪太医出身神医谷,只是在十年前,神医谷从此在江湖销声匿迹,却沒有人知道,神医谷其实是被先皇所涂,而那日带兵的正是千烨。

    “皇上对臣恩重如山,臣五十年如一日,只为报陛下的知遇之恩。”

    沪太医低垂眉眼,五年前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自神医谷被毁,他就假装顺从入了宫,只是为了等待机会杀了先皇,所有人都以为是千烨杀了先皇,其实不然。

    他每日都在先皇的药膳里加入少量的毒粉,无色无味,凭他的药理,稍加搭配,沒有人能够识破。

    先皇死的时候,他躲在花圃从中,看着他鼻尖的鲜血自鼻尖留下,之后那柄剑沒入的时候,他早已沒了气息。

    他该是庆幸报了仇,神医谷世代为医普度众生,当他看到脚边流淌无数鲜血时,他猛然醒悟。若非他每日加药,先皇精神萎靡误听谗言,之后这一切或许并不会发生。

    他竟用数以百万计的生命为神医谷陪葬,他的信仰,他的初衷,都不复存在,那一刻他差点疯了。

    负罪感和内疚感并存,他呆在皇宫里呕心沥血的救人,只是为了减轻些许罪过。

    “皇上,臣有一计。”

    千烨早已乱了阵脚,听到沪太医的话忙抓住他的肩膀,力道之大险些把他的老骨头都给捏碎了。

    “快说。”

    “蛊毒并非无解,只是无人知道它的练就过程,若有人会养蛊,微臣或许能专研出写眉目,再者,练蛊之人炼制过程也会炼制解药,此药独一无二,只是为以防不测。若都不可行,微臣最后会让皇后娘娘有尊严的走。”

    沪太医说的忠恳。千烨疲惫的摆手,他知趣的退下去。

    “小月,朕不该那样对你,朕是嫉妒,当朕看见你披着他的外袍站在风里的时候,朕的心嫉妒如狂,朕只想你回到朕的身边,小月,我错了。”

    他埋在被褥里忍住呜咽,他好怕,这世上,这是仅存的温暖,如果逐月死了,他的世界,漫无边界的,再也不会有阳光。

    “朕再也不欺负你了,朕什么都依你,只要你不离开朕。”

    他说的卑微,近似在祈求,只是梦中的人儿只是咂咂嘴,翻了一个身再次陷入梦中,就像前几日他冷落她一般,现在她也要实行报复计划一样。

    “小月,你是惩罚我吗?”

    手触碰到她眼里的唇畔,昔日的笑颜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千烨回忆这她的一颦一笑,神色一禀,起身准备离去。

    脚尖貌似被什么东西勾住,千烨弯腰寻去,竟是一幅幅裱起來的画,翻开床幔,床底下全是一摞摞画像。

    他抽了几幅翻开,竟是以往无眠的时候随手画的,那时不管怎么画都觉得画不出她的神韵,都将这些画揉成一团丢弃。

    划伤的皱痕依稀可见,却足见拾起者的细心,千烨可以想象逐月抹平这些画认真的表情,她慢慢的摊开,如玉般的手指小心的划过每一处,生怕毁了其中一点。

    她竟将这些画当做稀世珍宝一般珍藏,将画贴在脸颊上,千烨似乎还可以感受到她指尖的温度。

    当初设计骗她的时候,她心急如焚,傻傻的唤进付扶风,今时今日,他心痛如狂,如若当时沒有欺瞒,往后的所有都不会发生。

    温暖的日光照在逐月的脸上,很是刺眼,逐月揉揉稀松的眼眸,刚想起身,发现正躺在千烨的怀中,在桃花树下,难怪阳光如此明媚。

    “你回來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醒來就恶语相向,并上恶狠狠的面容让千烨都要误以为真,要不是看她珍藏的画卷,现在他肯定如她所愿了。

    “以前的种种,朕都可以不追究。”

    甚至不在乎你在西凉国的种种。

    “只要你留在朕的身边。”

    他所求的并不多,她也应了好多次,确是两人都不曾真正的信过。

    微微撇开头,不想再继续心痛。

    千烨板过她的脸,深深吻了下去,唇齿间摩擦缠绵,竟是无比的深情,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逐月的一只手扯着他的手维持平衡,一只手拉达在地,再也无心缠绵,随意敷衍的别开头,目光落在无能为力的手臂上。

    “真不是有意的。”

    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目光躲闪,提起她那只废了的手,捂在心窝里,那手冰凉凉的,沒有了血脉沒有了温度,也再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温暖。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

    逐月眼睛一斜,索性当做无视,她很心疼自己的手,因为他,她彻彻底底的称谓一个残疾人。

    千烨凝视她愤恨的表情,脸上的伤痕时刻提醒着那一次她的逃离,他不在意那伤痕,只是逐月的心里却像是十分在意,她的手经常依在脸颊上,摩搓这那道疤痕,像是要被它抹掉。

    他一直想要知道在西凉国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是去找慕容欢吗?为什么会突然毁容,不是传言慕容欢对她百般宠爱吗?这里面到底是有几真几假。

    “你的脸?”

    他的手顺势附上她的脸颊,如玉的脸颊柔滑似一匹上好的绸缎,细腻润滑,只是当触及拿到伤疤的时候,就像一道沟壑。

    他的眉头一皱,逐月以为他是嫌弃,忙用小掌遮掩住半边脸。

    第一百一十章 别无所求

    千烨心疼的握紧她的小掌,她的力气很大,却还是被他轻而易举移开了手。

    那道伤痕慢慢呈现在千烨的眼前,喉结上下移动,竟付不出声响。

    “是他吗?朕要让他付出代价!”

    他心爱如同至宝的女人竟被他狠狠的伤害,他都不忍心动及一根头发,而他竟敢毁去女子最珍爱的容颜,而小月竟还是想要回到他的身边。

    心痛和嫉妒让他发狂,却厄自忍下。

    “是我自己。”

    逐月眸光渐暗,那日的场景历历在目,她用腰间的软剑毫不犹豫的划过脸颊,伤痕之大再也无法痊愈,她此生注定是一个废人。

    “我这一生注定是一个废人,什么倾覆天下红颜祸水,再也与我无关。”

    她说的毫不含糊,沒有一丝余地,那句话下要说的再明显不过,她想要离开,只是,他又怎么会准呢。

    “朕从來不信天,更不信命。逐月,朕要留下你,就沒人可以让你离开,就算你下地狱,朕也要把你揪出來。”

    明明那么可怖,对逐月却异常的受用。

    突然想起千烨回來的原因,手不由自主的探进腰间,稍一触即,她就痛的弯了腰,那疼痛像是要进入骨髓,融进身体的每一根血脉,痛的她抽气连连,要不是千烨在旁边扶着她,或许现在她已经痛的在地上打滚。

    “我中了蛊,你留不住我的。”

    逐月笑的诡异,嘴角抽搐的笑意带着胜利的宣战,中了蛊也这顾着跟他赌气,一时间千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

    “沪太医是天下神医,他说无碍,朕说过,你逃不了。”

    西凉国的冬天还是一样的冷,云诗装着血色貂裘还是觉得冷到骨子里去了,望着月逸国的方向,她粲然一笑。

    远处的慕容曲靖迷失在这笑颜里,记忆中她已经很久沒有这般笑过,她会很张扬的笑,很灿烂的笑,像牡丹一样妍丽的笑,却从來沒有真心的笑过一次,从來沒有。

    他随着那个方向看去,她的视线一直都在远方。

    “云诗,小心着凉。”

    他系下自己的披风披在她瘦弱的身上,她的身体就像一阵风就会吹倒一般瘦弱不堪,每每看到都巴不得捡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到她的面前。

    她默不作声,就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连笑也凝滞在嘴边。

    慕容曲靖注意到从他过來,她的手就一直抓紧腰间的瑶罐一遍一遍的摸着,仿佛永远都摸不腻。

    “逐月中了蛊王。”

    “是吗?她活该。”

    那蛊虫,一到西凉国她就着手去养,却从來沒有别的目的,只因为曾有人告诉她,千婞是天下最狠的毒药,只有用天下最毒的蛊王的液滴才可以尽数解去。

    她样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