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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太无情第20部分阅读

    逐月一把将慕容欢推开,逐月残忍的笑了,把自己暴露在千烨的视野中,踏上城墙。

    一瞬间,箭雨飞扑而來,耳边全是‘飒飒’的声音,还有慕容欢声嘶力竭的喊声。

    “千烨,你不是要我死都要陪着你吗?那今日我就如你所愿!”

    逐月闭上眼睛,一枝刚劲有力的剑射在她的身上,她直直的从城墙上掉落,就像一只浴火的凤凰。

    千烨从來沒有像这次那般害怕,他用尽毕生全力凌越在半空中,生怕错过逐月,他甚至不敢想象失误。他忘了他从來不会失误。

    他想起母后落下的时候,瘫软的沒有生机,这城墙就像是一个诅咒,让他狂躁的心无法安定。

    当逐月落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终于放下了心,鼻尖是属于她特有的香味,手心的触及的地方都是她温暖的体温。

    “小月,你逃不掉的。”

    他绝望的想要揉入她的骨血中。

    太阳露出薄落的光芒,西凉国的太阳是沒有温度的,淡淡的,黄灿灿的,薄凉的让人发颤。

    逐月昏睡在千烨的怀里,不安的皱紧眉头。她失了意识,她看到千烨的箭切穿了她的身体,低头,看见心脏的地方多了一个洞,不敢置信的看着千烨风华绝代的容颜,还是那么美。

    “小月,这样你就再也逃不走了。”

    她很想告诉他是慕容欢抓走她的,她一直都沒想逃,用尽力气竟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看见熊熊的大火,千烨阴狠的脸。他把她放在火堆中央,任大火焚烧她的身体,彭彭的火焰声嘶嘶作响,她几乎可以看到渐变灰黑的四肢,不停的想要挣扎却动弹不得,嘴里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千烨,可他却痴笑的看着火焰渐渐高涨。

    最后什么都沒有了,逐月却好像还有意识,她看着千烨把她的骨灰尽数装入玲珑盒中。

    她的视野突然小了,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头上一角的天空。当那片空隙封存,眼前黑乎乎的,再也沒有任何东西。

    她慌乱的不能自己。这是玲珑盒,小小的玲珑盒里黑暗无比,恐惧占据她所有的意识。这里只有无尽的孤独,无尽的黑暗。绝望无尽蔓延。

    “千烨,放了我,放了我…”

    千烨听见怀中女子的喃呢,眼神更加阴鸷,凌厉的要穿透她。

    “除非朕死!”

    他小心的把她放在马上,折断射穿她琵琶骨的利箭,掏出怀中雪莲玉露,用尽所有止住她流淌的血。

    “撤兵!”

    千烨一声令下,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当初是他要结盟,他竟当做是儿戏,按自己的意愿想收手就收手,视那份盟约为无物。

    如今兵临城下,胜利在望,不需一天就可以攻破城门,他居然要收手!

    “不行,继续攻城!”

    凌烟国的大汗凌宇轩阻止千烨荒谬的命令。

    “两国结盟,因以两国利益为重,岂能逞一时之气,君无戏言,怎能说退兵就退兵!”

    “是吗?”

    第一百零三章 狼狈逃回

    千烨笑里藏刀。

    “凌烟国兵力不足朕军队的三分之一,朕要是沒猜错,他们现在都赶在月逸国的路上,说到违盟,蛮荒之地想來肆无忌惮,朕可从未当真,他日就算天下人耻笑,耻笑的也是大汗!”

    千烨不动声色,他从來沒相信过付韧,逐月消失,如果不是付韧相助根本沒办法逃出他的眼线。慕容曲靖是当世之才,慕容欢也是治事能手,即便有凌烟国相助也绝非易事。怎能不让他起疑。

    即便知道是计,他还是來了,凭他的能力脱困不是难事,何况逐月也在西凉国。

    只要他攻破城池,就是瓮中之鳖。

    “即便不入城你以为你又能逃吗?”

    凌宇轩浅笑。

    慕容曲靖节节败退只是借口撤退了所有的将士在这里布局。

    “朕不需要逃。”

    如今的千烨四面楚歌,凌宇轩确实有些佩服千烨的胆识和临危不惧。

    城外瞬时大乱,慕容曲靖率领着几万的将士对峙,凌宇轩的士兵临阵倒戈,城内是蓄势待发的慕容欢。

    千烨嘴角闪过冷笑。

    “皇上!”

    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千烨的身边,他看了一眼皇上怀中的翊皇后,波澜不惊的眼睛看不出什么。

    “皇上,何净溪已经用令牌号召了你所有的黑骥。”

    这些年,千烨着重军事,他大张旗鼓的把军事进行的如火如荼,沒有人知道他暗地里训练了一群黑骥,那些黑骥每一个都有一个故事,他们心里的恨,不到毁灭不会停歇。

    千烨这些年筹划的,不是君临天下,而是倾覆天下!他收罗天下所有决绝极端的人,把她们训练成黑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举倾覆天下!

    只是沒想到今日他竟会用他苦心经营的黑骥來救月逸国于水火。

    他想了那么多年该毁灭的月逸国!

    “云影,擒贼先擒王。”

    “是!”

    云影就像是一个影子,沒有声响,只有一个影子在漂移,游走在万千士兵中。他的轻功天下无敌,慕容曲靖明知道他的目的却也无法动弹,现在过去就算他也无法阻止。

    两个黑影混战,等看清时,云影一手钳住凌宇轩的咽喉。

    “如果这样呢?”

    千烨对着城楼上的慕容欢笑意盈盈。

    “他死在西凉国,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凌宇轩怒视着千烨,愤恨的吼道:

    “卑鄙!”

    “众将士听令,突围!凯旋者赏万亩良田,封侯拜相!”

    本來低沉的士气高涨许多。凌烟国的将帅被俘虏,都张皇着不知如何是好,局势混乱了许多。

    乘着混乱,千烨带着逐月策马奔腾。

    “逸千烨!别想逃!”

    云诗的声音激起一声巨响。下面就像砸开了锅一样,寻找他们的影子。

    他们穿着一袭宣红的衣裳,在军队中极为扎眼,几乎不费力气就可以找到他的身影。

    云诗夺过慕容曲靖手里的弓箭,对准奔驰的千烨,就在箭要放出去的时候她收了手。

    “为什么不杀了他。”

    慕容曲靖看着逐月阴毒笑容,问道。这一路她巴不得他死,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她竟选择放他走!

    “杀了他?那太便宜他了,我要他生不如死!”

    云诗咬牙切齿的说道,连银牙都要咬碎般。

    慕容曲靖不再问她,他指着城下累累的尸首,对着云诗说:

    “云诗,我只是想要你记得,还有一个人,不求结果,甚至不求你能看他一眼,却依旧可以无怨无悔。”

    或许慕容家的人都是痴情的,他是这样,慕容欢也是这样。

    “哈哈,可惜你沒在逸汐之前认识我。”

    云诗笑的疯癫,连眼泪都留了出來,如果她先遇见的是他,现在的她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只是她懂,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她注定和逸千烨一样,永世摆脱不了的魔咒,逸千烨,还有你,跟我一样!

    “哈哈···哈哈。”

    慕容曲靖分不清云诗脸上流淌的泪水以及那妖艳无比的笑容到底哪样是真,或许都是假的。她的心死了,以前的云诗再也回不來。而这一切都是千烨害的。

    “逸汐,你好好的,云诗会好好听话的。”

    云诗手里多出一个精致透明的瑶罐。里面是化成粉末的泥土。那日,慕容曲靖带她走的时候,她挣扎的在逸汐骨灰飘下的地方扫起一浦泥土,混着逸汐仅剩的骨灰。

    “逸汐,你说过会好好的!”

    慕容曲靖落魄的眼睑落在瑶罐上,如果死的是他,又会是如何?

    “云诗,我们回去吧。”

    “回去?会哪里, 我亲手毁了自己的家,我早就沒有家了。我自作自受,为什么死的不是我!逸汐,应该是我的,应该是我的!”

    云诗用力拍打着慕容曲靖,他也不躲,任她发泄心中的苦痛。感受她曾受过的折磨。

    模糊中,逐月听见耳边有一群人絮絮低语,到底是什么又听不真切。

    她真的好困,像是在一个暗黑的山谷中,越挣扎越被包裹的更深。

    耳边终于可以听清一些东西,入耳的是一个老人疲惫的声音。

    “皇上,这样一來翊皇后的手就毁了!”

    外边陷入了沉默,逐月听得有些急,她的手怎么会毁了。她很想睁开眼睛,眼皮却觉的沉重的无法负荷,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不能如愿。

    “也好,她就可以留在朕身边,动手!”

    他的话就像炸开一声惊雷,他说的沒有一丝感情,就像讨论明天是不是晴天一样随意自然。

    逐月很想喊出不要毁了它的双手,身上好像有千斤重担,压的她喘不过气來。在怎么挣扎也起不來。

    手上的剧痛传來,像是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像是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对着她温柔的笑。

    猛地睁开眼,正对上千烨阴鸷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逐月想起梦中听见的话,用力想抬起双手,左手升起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以为不过是噩梦,沒想到不管她如何用力,都沒办法动弹右手半分。

    “我的··手,千烨,我的手···”

    第一百零四章 相互刺激

    她怀着渺茫的希望信誓旦旦的问千烨。

    “废了。”

    他的话冰冷的如同千年的寒冰,把逐月石化。

    “你当真···那么狠心。”

    “朕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朕说过,你要逃,朕会断去你的四肢,让你再也逃不了。”

    逐月扬起脸,任眼眶中的泪水旋转,悲怆的神情一览无余。

    她的纱巾被千烨摘去,明明是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痕,千烨就像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一样痴迷。

    逐月乘着千烨闪身,从他的身旁一跃而下,发了疯似的往外奔跑。

    刚推开门,迎面扑來一阵芬芳,冷香扑面。苑中的桃花好像重新抽枝发芽,连粉色的花瓣也注入了新的血液,红的似血。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月翊宫。

    “你不是说这不是你的归宿,那朕告诉你,这里将会是禁锢你的牢笼,今后,朕再也不会让你踏出这里方寸!”

    逐月唯一扶着宫门的手无力松了,整个人就像沒有骨头的木偶,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宫门,眼神呆滞无神。

    千烨在月翊宫整整一天一夜,逐月一直等着他走,可他好像沒有走的欲望。

    记忆中的温暖再也不见,逐月瘫坐在地,他粗暴的将她掷在床上,身上干瘦的骨头被磕的生疼。

    这几天她瘦了好多, 在慕容欢把她关在西凉国的皇宫中的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千烨会做出什么追悔莫及的事,沒想到这其中一件就是毁了她的手臂,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解释?现在解释还來的及吗?那她的手臂又谁來偿还!

    “千烨,我从未想过离开你···你那么偏执,好不留情毁掉我的手,我本想陪着你,到头來你却肆无忌惮的伤我,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留住我吗?再不然,你毁去我的四肢,我要走,就算拚尽最后一丝气息你也拦不住?”

    千烨听着她的话,心越发缩紧,她说从未想过离开,本想陪着他。可是一切都变了,她还是走了,如果不是她自己刻意,根本离不开他的视线范围。最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她居然死都要离开,心越发阴狠起來。

    “所以呢?你就去找慕容欢,就算是死你也要死在他的身边,朕倒要看看你多有能耐。”

    千烨修长的手指掐住她的下颚,美目散发危险的气息。

    他的美足以颠倒众生,连恼怒都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她···

    逐月的手不由自主的附上脸颊,刚才他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那道伤痕的时候,她如坐针毡,连眼睛都不敢直视,沒想到自己竟也会那么矫情,在意这些浮华的皮囊。

    千烨的眼神也停留在她的手上,拿到疤痕,并沒有遮掩她的风采。他几次想问她伤逝怎么來的都住了口。她明目张胆的背叛了他,用什么來换得自己的原谅!

    不惜毁去倾城的容颜,为的就是可以快点回來陪在他的身边,他说过会一直信任她的,可是沒有,连解释的都沒留给她。

    “是,慕容欢比你温柔,沒有你的阴狠,我就算留在他身边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被气的口不择言,就想找话刺激他,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些什么,她那么了解千烨,一句话就正中他的心弦。

    “贱人。”

    千烨凌厉的掌风劈來,逐月感到她唯一的左手也快有断裂的感觉,他真的想断去她的四肢?看來你也会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逐月并不收敛,她的寸进尺退的提起千烨最不愿提及的过去。

    “你是想直接断了我的手脚,把我吊在城墙上还是一块一块挖了我的肉让我生不如死?”

    她残忍的揭起千烨的梦魇,就像是一个地狱的修罗一样掀开所有不为人知的黑暗。

    千烨青筋突兀,失控的酿跄差点跌倒,对她交付于的心就是换的这样伤害!

    刚劲有力的手指用尽力气嵌在逐月的脖间,看着她的连由青变白,连眼睛都开始泛白,愤怒的收了手。

    逐月伏在床上不停的干咳,贪婪的呼吸着空气,刚才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以为他不会放手。

    所有的意气用事都要付出代价,谁都不会相信她不是故意的,愤怒冲昏头脑,等醒悟才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无法挽回。

    “千烨···”

    她的手不知所措颤颤的揪紧他的衣裳,却被不留情的拂开。

    “滚开,朕会让你生不如死!就算是死,也是死在朕的身边!”

    千烨拂袖而去,留下震震的逐月,手上的麻痛感还未消除,咽喉隐隐作痛,他说要让她生不如死。

    逐月坐在床上傻傻的笑,笑着笑着又哭了,是什么让他们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身边一个人也沒有,整个月翊宫就如同一座冷宫,连针掉下去都能听到声响。

    逐月呆做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挣扎着走到茶桌前,想拿起桌边的茶杯,竟也做不到,她还清楚的记得丽妃一事,她再也提不起重物,沪太医说,她再也不能习武,她还幸灾乐祸,因为她本來就不会,可是慢慢的发现,就连日常中一些重活也干不了,她注定养尊处优。

    以往被他惯的以來张口翻來伸手倒也沒差,手上几乎不用干什么重活,可是慢慢的,她发现,他迟早会不顾她的死活,就像现在。

    逐月苦笑,将自己的未來托付给一个人,况且还是一个连感情也沒有的人果然是最不可信的事情,偏偏她还真的傻傻的相信过,就像现在被困在月翊宫,也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能怪的了谁。

    看着垂落在空中的手臂,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懒得喝茶了,反正也是废人一个。

    躺在床上假寐,心里却平静不下來,怎么想都让她沒办法说服自己。

    这叫什么事,她莫名其妙的被慕容欢捉走,然后付韧临阵倒戈。她几乎是不惜血本,连女子最珍爱的容颜都來当做威胁别人的筹码,好不容易见到他,居然他还对自己弓弩相对,生生的射穿了自己的琵琶骨,这也就算了,还叫太医废了她的双手。

    第一百零五章 执念

    逐月从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吵杂吵闹,一如以往她风光的日子,寻隙挑事的人定有想让她不得安宁了。

    “翊皇后,别來无恙啊,妾身听闻皇后归來,特带领后宫的众多姐妹前來拜谒。”

    逐月端详着前一面一群珠光宝气的女子,直觉告诉她來着不善,她已经失宠,这个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何况是这写成精的平飞,看來是來伤口上撒盐的,看來要让她们失望了。

    刚才说话的正是以前看她不爽的碧妃,记得挽心的时候,她也在旁边,神情哀痛,虽然沒有直视她,逐月却能隐隐的感觉一股杀气。

    “原來是碧妃啊,本宫有失远迎,今日本宫有伤在身,招呼不周还请见谅。

    逐月从床上起來,恢复以前的威仪。

    冷仓梦看着宠辱不惊的逐月,心下有些计量。她自在尹沁封皇妃之时就看出了逸皇后妃等闲之辈,后來果然在此获得盛宠,可见此人非同一般。皇上此次去出征尚且带着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