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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第11部分阅读

,结成方阵后,七七四十九个壮汉便开始步步进逼了。

    玉树太子可没有着忙,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冷冷地看着方阵逐渐靠近。

    藏身树上的周义也像张贵和其他人一样,目不转晴地看着方阵移动,目光却落在他们的脚下。

    手执盾牌的军士踏进那些好像散乱无章的草石了,说也奇怪,本来是毕直前进的脚步突然转向,遮挡身前的盾牌亦露出空隙,接着便传来几声惨叫,阵中有几个军士随即倒地,当是玉树太子乘机发出暗器。

    虽然有人受伤,方阵还是继续前进,第二排的军士亦是转向,出现的空隙更多,玉树太子的暗器又再伤了许多人。

    “你们退下来。”眼看方阵溃不成军,张贵终于大叫道。

    周义也看清楚了,那些宋军尽管人多,却没有人碰到地上的木石,还自动绕了开去,颇像传说中为阵法所迷,因而露出破碇,致为暗器所伤,看来他是以此却敌。

    “张贵,有胆子的便自己上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支使别人送死。”玉树太子冷笑道。

    “你净是使用妖术,算什么好汉!”张贵懊恼道。

    “你卖身投靠,以众凌寡,又是好汉吗?”玉树太子骂道。

    “玉树,现在你身陷重围,跑也跑不掉了,要是不投降,迟早也会落在我的手上的。”张贵悻声道。

    “这是我自己的地方,为什么要跑?”玉树太子愤然道。

    “要和我耗下去么?且看我如何破去你的妖法吧。”张贵眼珠一转,探手扯着思棋的秀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森然道:“人来,把这妮子挂在树上。”

    “你要干什么?”思棋哭叫道。

    “干什么?”张贵怪笑道:“据说秽物能破解妖法,仓卒间来不及收集秽物,唯有请你帮忙了。”

    “可是要她撤尿拉粪吗?”副将笑问道。

    “她也撒不了多少!”张贵大笑道,指使军士把思棋吊在两棵大树中间后,伸手便把缠在腰下的皂布扯了下来。

    看见思棋腹下的牝户红红肿肿,更沾染着许多干涸了的秽渍,周义知道此女曾惨遭污辱,说不定还是给人轮j。

    “张贵,放开她!如此难为一个弱女子,你还是人吗?”玉树太子怒骂道。

    “公……公子,你快点走,不要理我……呜呜……我不要活下去了!”思棋嚎啕大哭道。

    “谁叫你使用妖术呀!”张贵诡笑道:“大家轮着j了她,看看男人的秽渍能不能破去妖法。”

    “不……呜呜……不要……”思棋恐怖地大叫。

    “张贵,我一定要杀了你!”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如果你不使用邪术,我便随时候教。”张贵大笑道。

    周义暗道这个玉树太子的武功看来不大高明,要是不使用暗器阵法,便只能束手就擒了,自己纵是有心相助,但是只有七、八个亲卫,亦是有心无力,心里叹息之际,忽地发觉有异。

    “好,你先把思棋放回来!”玉树太子急叫道。

    “哪有这么便宜呀!”张贵狂笑道:“你们还不动手,看看要多少个男人,才能j死这个小丫头吧!”

    “放箭!”看见许多个如狼似虎的宋军朝着思棋围了上去,玉树太子蓦地大叫道:“杀……杀光了他们!”

    语声未住,一阵箭雨便从四方八面射过来,接着许多手执兵刀的汉子自宋军身后杀上,可惜发动早了一点,还有些伏兵尚未到位,以致不能同时发动攻击。

    宋军措手不及,给突如其来的伏兵杀得手忙脚乱,鬼哭神号,唯有奋力抵抗。

    那些伏兵人数不少,估计超逾千人,尽管人多势众,但是大多身上有伤,看来是残兵败将,战力不高,全凭满腔怨气,才能人人奋勇,个个争先,遂杀得宋军头崩额裂。

    然而宋军亦非易与之辈,虽败不退,负隅顽抗,勉力稳住阵脚后,便与伏兵展开激战。

    周义看戏似的细看两军剧战,发觉那些伏兵虽然占了上风,但是要不是以众凌寡,恐怕不是宋军的敌手。

    宋军的剽悍亦使周义大感头痛,想不到他们与己军比较,也是不遑多让,要是他朝对垒,胜负实难逆料。

    在伏兵的围攻下,末军伤亡惨重,到了最后,只剩下百多人,靠拢在一起,垂死挣扎,可是四周还不住有箭矢乘隙射来,稍一疏虞,便不死即伤,看来支撑不了多久。

    “住手。”就在这时,忽地听到张贵大喝一声,周义转头一看,赫然看见他手执钢刀,架在玉树太子的颈项。

    那些伏兵狂攻过后,锐气渐消,突然发现头儿落入敌手,更不知如何是好,也不待领队的发出命令,纷纷住手。

    “放下兵器,立即投降,否则我杀了他。”张贵大叫道。

    “不,不要投降!杀了他……杀光他们,给我报仇!”玉树太子置生死于道外。

    “你们退开!”张贵喘了一口气,一手抱着玉树太子的腰肢,钢刀搁在肩头,步履蹒跚地逼近把宋军团团围住的伏兵。

    那些伏兵投鼠忌器,也不敢动手,自动让开道路,让张贵与没剩下多少的宋军会合。

    周义发觉张贵胸前有血,该是受了伤,玉树太子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动弹,当是给他点了岤道,再看本来布下阵法的地面,多了许多具尸体,木石散乱,看来在混战之中,木石给这些尸体撞散,因而破去阵法,又或许张贵发现其中奥妙,以尸体破去阵法。

    张贵终于回到自己的阵地了,好像已是费尽气力,松手便把玉树太子丢在地上,利刀支在地上,大声喘息。

    “放了我们的少主!”有人大叫道。

    “别做梦了……”张贵喘着气说:“你们是要同归于尽吗?”

    “杀……杀了他……把他们砍成肉酱!”玉树太子嘶叫道。

    “不识死活!”张贵怒吼一声,抬腿便踢,痛得玉树太子尖声惨叫,冷汗直冒。

    “不要伤人!”众人齐声大叫道。

    “不伤人也行……”张贵眼珠乱转,知道要这些人弃械投降无异是缘木求鱼,勉力大叫道:“让开下山的道路!”

    “不行!”这时仍然是赤条条的挂在树上的思棋尖叫道:“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能放走他。”

    “小贱人,那便让我先宰了你。”张贵狞笑一声,提刀便朝着思棋走过去。

    “要杀先杀我……”玉树太子大叫道,还没有说毕,便看见一道人影从道旁的参天古树扑下来,人没下地,双掌已是朝着张贵击下去。

    那人武功真高,三两下手脚,便夺下张贵手里的钢刀,然后把他打倒地上。

    “降者免死!”两军瞧的目定口呆,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那人已经朗声叫道,来人原来是晋王周义。

    “不,杀……杀光他们,一个不留。”玉树太子尖叫道。

    那些伏兵闻言也不再犹豫了,吼声四起,舍死忘生似的朝着军心涣散的宋军进攻,溷战再度展开。

    “全下来帮忙!”周义陷身乱军之中,也不容多想了,大喝一声,一个箭步抢到玉树太子身前,抬腿跨过倒在地上的身体,横刀而立,以作保护。

    其实也不用下令了,周义现身后,汤卯兔等也纷纷现身,两个靠近周义的铁卫赶了过来,守护左右两翼,其他的则加入战团,砍杀那些无心恋战的宋军。

    “解下那女娃子吧。”看见思棋身旁刀光剑影,周义下令道。

    其中一个铁卫于是杀了过去,割开缚着思棋的绳索,抱了下来,也放在玉树太子身畔。

    也许因为周义干净俐落地解决了张贵,亦也许是宋军只顾突围,不敢挑衅,他们几人虽然身处敌阵,可没有受到攻击。

    转眼间,玉树太子的手下已经控制了战局,被围的宋军也大多被歼,能够突围逃走的可没有多少。

    “放开我家少主!”

    “少主,你没事吧。”

    数十个壮汉冲到周义等身前,七嘴八舌道。

    “他没什么,只是给张贵点了麻岤,解开岤道便成了。”周义退后一步,扶起玉树太子,随手解开了麻岤,无意中发觉他的胸脯硬梆梆的,再没有怀疑他是女扮男装了。

    “我没事……”玉树太子吐了一口气,俊脸一红道:“思琴等在那里,找她们来吧。”

    “来了……”也在这时,三个相貌姣好的少女赶了过来。

    “思书,你照顾思棋,思琴,去找椅子,思画,你扶我起来。”玉树太子发出一连串命令道。

    那三个看来像丫头的少女执行玉树太子的命令时,数十个汉子还是围着周义与众侍卫,其他人则开始清理战场,周义等唯有退在一旁,以免生出误会,他也乘机认住了那几个可爱的少女。

    思琴把椅子取来了,那张椅子原来像车子似的,可以藉着两个轮子转动,方便行走,接着思画便把玉树太子抱起,放在椅上。

    “我练功过度,以致走火入魔,双腿瘫痪。”看来是发现周义目露异色,玉树太子主动解释道。

    周义低噫一声,想不到此子身怀残疾,武功也不高,却还能以阵法暗器力敌宋军。

    “你是什么人?”玉树太子继续间道。

    “在下王晋,从宁州前来经商的,他们是我的伙计。”周义答道。

    “刚才要不是你仗义相救,恐怕……”玉树太子眼圈一红,拱手道:“我在此谢过了。”

    “太子言重了。”周义还礼道,此时与他近在咫尺,发觉他的肌肤滑腻柔嫩,暗暗与自己见过的女孩子比较,包括安琪,绿衣女和圣姑在内,也无人能及,心道要是换上女装,自己虽然没有龙阳之癖,恐怕亦会生出一尝异味的冲动。

    “我不过是个落难王孙,亡国遗臣,已经不是什么太子了。”玉树太子唏嘘道。

    “你是哪一国的?”周义好奇地问。

    “我们是幡龙国。”玉树太子凄然道。

    “少主,张贵还没有死!”这时有人来报道。

    “你没有杀了他吗?”玉树太子讶然道。

    “没有,我只是点住他的岤道。”周义答道。

    “公子……呜呜……杀了他……让我亲手杀了这个狗贼!”思棋闻声,挣扎着爬起来,激动地叫,赤裸的娇躯已经给思书找来的布帛包裹起来了。

    “行,待我先问他几句话。”玉树太子点点头,目注周义道:“王先生,你们曾经亮相,要是继续行程,会让宋军那些漏网之鱼认出来的,你们有什么打算?”

    “这个吗……”周义知道他说的不错,却又不想就此离去,不禁进退两难。

    “要是王先生不揣冒昧,小王想请王先多来几天,有事请教,事后当有厚报。”玉树王子腼腆道。

    “太子不要客气,要是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周义点头道。

    “思画,我们先回去,思琴,传令大家收拾妥当后,立即退回王陵,我看宋军的援兵最迟半天便会赶到了。”玉树太子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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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树太子该是衷心地感激周义拔刀相助,途中不仅称谢不迭,对他还好像全无戒心,进入王陵时,主动地介绍这个神秘的所在,还殷勤地着思琴把周义等领到最好的宫室歇息。

    王陵原来是玉树太子祖先经营的陵墓,当年花了许多人力物力,揽通幡龙山的山腹,建造了许多宫室秘道,仿如一个地下城市,建造完成后,为了守秘,还把所有工匠远戍他方,除了皇室中人,没有人知道王陵的秘密。

    蟠龙国为宋元索所灭后,玉树太子与一些忠心不贰的残兵败将无处可逃,唯有躲进王陵,久延残喘。

    有一天,思棋下山办事,不料为叛将张贵认出,失手被获,被逼说出藏匿的地方,幸好玉树太子料到手下难免会有失风的日子,早作安排,以自己作饵,诱敌入伏,如果敌人势大,便只能牺牲思棋,躲在王陵闭门不出,要是宋军人少,便可以救人了。

    发现张贵只有五百多人后,玉树太子以为凭自己的人手能够却敌,救回思棋,于是依计而行,谁知宋军顽强,差点便一败涂地。

    经过此役后,敌人虽然知道他们在幡龙山出现,但是纵然再派大军围捕,要是没有发现,还会以为众人已经逃之天天,怎样也猜不到是躲在山腹里,就是有所怀疑,也无法攻进来的。

    王陵富丽堂皇,极尽奢华,使周义大开眼界,可惜不见天日,有点儿气闷。

    歇了半天,玉树太子才遣思琴前来,邀周义共进晚膳,却另外着人招呼汤卯兔等人。

    “王公子,人在难中,没什么好酒好菜,还望见谅。”玉树公子惭愧似的说。

    “太子不要客气,这些已经很好了。”周义摆摆手,有点急不及待地问道:“宋兵可有搜山吗?”

    “还没有。”玉树太子摇头道:“他们派来近万人马,团团围住幡龙王陵,看来明早便开始搜山了。”

    “近万人马?!”周义变色道。

    “不用担心,就算能找到王陵所在,也无法攻进来的。”玉树太子充满信心道:

    “必要时,我们也有其他的逃路。”

    “是的……”周义心不在焉道。

    玉树太子不以为意,举杯邀饮,酒过三巡后,才正色间道:“你看大周可会发兵伐宋吗?”

    “会的,只是迟早吧。”周义想也不想地说。

    “会迟到什么时候?”玉树太子问道。

    “难说得很。”周义沉吟道:“不过要想马到功成,我看……怎样也要一两年时间准备的。”

    “要这么久么?”玉树太子狐疑道:“近日宁王在江畔屯结重兵,也几番挑衅,我还道不久便会出兵了。”

    “或许他会的,可是如果现在动手,恐怕是凶多吉少。”周义叹气道。

    “为什么?”玉树太子讶然道。

    “据我所知,他太轻敌了,又不明敌情,既不知己,也不知彼,如何能击败宋元索。”周义有点懊恼道。

    “宋元索狡猾如狐,诡计多端,一不小心,便会为他所算,真是不易应付的。”玉树太子点头道。

    “太子可是打算待周军伐宋时,藉机复国吗?”周义问道。

    “复国?我凭什么复国?无论谁胜谁负,蟠龙国是完了,我只是希望能够藉机杀了宋元索,给父皇母后报仇吧。”玉树太子凄然道。

    “对了,张贵招供了吗?”周义舒了一口气,改口问道。

    “招了,思棋也得报大仇了。”玉树太子咬牙切齿道。

    “杀了吗?”周义失声叫道。

    “难道你以为他不该杀吗?”玉树太子奇道。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义失望地说:“只是我听闻平城没有多少宋军驻守,才大着胆过江经商,没想到竟然有这许多兵马,不禁有点奇怪。”

    “是这样吗?”玉树太子那精灵的眸子流露笑意道:“这是宋元索的疑兵之计,以我所知,沿江四城均驻有精兵,总数应逾五万,战船则藏在隐蔽的港湾里,预备应变的。”

    “是了,一定是他的诡计。”周义恍然大悟道。

    “你还想知道什么?”玉树太子笑问道。

    “不知道宋元索有多少兵马?”周义知道自己无意中已露出马脚,把心一横,坦然问道。

    “宋元索的本部兵马大概有十万人,除了五万余驻守江畔,其他的则分驻全国的要塞,各国的降卒还有七、八万,均远离家乡,分别驻守那些给他征服的地方,维持治安,他们虽然有些心怀异志,但是人在异地,可无法轻举妄动。”玉树太子如数家珍道。

    周义继续问了许多关于南朝的问题,有的有关军情国事,有的有关风土人情,玉树太子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道来,使他大有所获。

    本来周义还有许多问题的,可是发觉玉树太子疲态毕露,自己也有点累了,于是说:“得蒙慷慨赐教,在下获益良多,现在很晚了,不敢打扰太子休息,就此告退,他日再请教吧。”

    “不要客气。”玉树太子打了一个呵欠,诚恳地说:“那么我们明天再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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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玉树太子又着思琴邀周义见面。

    “先生早。”玉树太子目注周义道:“小王想了一晚,心里有一个问题无法解决,不知先生能不能坦诚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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