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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龙记第7部分阅读



    正当两女吃得七荤八素时,宫外忽地传来有人求见的讯号。

    “什么事?”周义不满地拍开传音的机关,喝问道。

    “王爷,圣旨到!”说话的是李汉。

    “谁人传旨?”周义讶然问道。

    “是陈阁老,袁业已经前往迎接,预备请他前往中堂歇息,请问王爷是否接旨。”李汉答道。

    “是陈伯权这个老不死吗?”周义推开了绮红,说:“我立即出来,你们说我身体不适,在床上休息,所以没有视事,知道有圣旨后,正在更衣出迎吧。”

    “明白了。”李汉答应道。

    周义也真的立即穿上衣服,原来这个陈伯权是当朝重臣,深得皇上信任,他也不敢怠慢。

    第二章 皇子大婚

    周义上京了。

    陈伯权传来的圣旨,原来是英帝催促周义动身的诏书,唯有收拾意马心猿,要李汉暂领晋州事务,与陈伯权和监军袁业一起动身回京。

    由于陈伯权是文人,不擅骑马,周义亦不想与他一道走,遂以急于上京为名,与十八从卫策马上路,让袁业护送陈伯权乘车随后而行。

    周义的十八从卫全是近卫里的高手,其中还包括魏子雪在内的六个头目,该不虞有失。

    为免张扬,周义只是与魏子雪同行,改扮成上京赴考的一对主仆,其余的从卫分作几批,装作互不认识,分布前后周围,暗里保护。

    周义讨厌繁文缛节,所以没有住宿官驿,与魏子雪自行投店,走得倒也快活。

    这一天,两人进入襄州了,过了襄州,便是京畿重地,州牧是周义的娘舅,但是与太子要好,周义正考虑要否绕过州府,避开他的耳目时,探路的从卫来报,前路发现一队奇怪的人马。

    周义闻报,遂与魏子雪快马加鞭赶了上去,果然见到一队牛车在路上行走,周围还有其他路过的旅人指指点点。

    那队人马为数二十多人,大部份年纪很轻,有男有女,男的壮健魁梧,女的婀娜多姿,分乘八九辆牛车,每一辆牛车之上,均有一个盖着油布的方形物体,里边偶然传出野兽的吼叫,看来该是兽笼,车上的男女虽然没有兵刃,但是人人腰挂皮鞭,英姿飒爽,引入注目。

    周义的目光就像其他人一样,大多落在那几个女的身上,除了因为她们长得漂亮,也为了她们巧笑倩兮,好像有意无意地卖弄风情。

    其中一个身穿翠绿色劲装的特别惹人触目,因为她的脸上挂着半截同色面巾,掩盖着鼻梁以下的娇靥,徒添几分神秘。

    周义驻足而观,发觉绿衣女的上半粉脸长得很美,没有半点瑕疵,一头流云似的秀发不说,粉额轮廓分明,眼波流转,剪水双瞳更使人销魂蚀骨,分明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老天也真凑趣,当众人心里盘算着如何揭下这个美人儿的面巾时,忽地颳起一阵狂风,竟然掀起了绿衣女的面巾。

    周义也想众人一样定睛细看,看清楚以后,亦是情不自禁地像其他人般同声一叹。

    原来绿衣女是破相的,脸幕之下的娇靥,从耳畔直至口角,不知给什么割开了,皮肉翻开,尽管已经痊癒,却留下一道二寸二长的疤痕,煞是恐怖。

    虽然惊鸿一瞥,又只能见到绿衣女的侧面,但是周义,还是看见那挺直的鼻梁相迷人的樱桃小嘴,不禁大是惋惜,接着又听到牛车上传来虎吼的声音,顿悟这道丑陋的疤痕该是车上的恶兽造成的。

    目睹车队逐渐远去,有人追蹑而行,周义可没有继续上路,却走到树下,与几个歇息的旅人闲聊,打探这队人马的来历。

    这队人马原来是来自南方的兽戏团,男女均能役狮驯虎,女的还精擅歌舞,年前北上卖艺,颇有名气。

    “世上只有百兽山懂得役兽之术,难道他们是传自百兽山么?”魏子雪沉吟道。

    “是他们的门人也不奇的。”周义不以为意道。

    “不,二十年前百兽山为山火所毁,满山猛兽与一门三百二十七人尽数烧死,已经没有传人了。”魏子雪皱眉道。

    “世事多变,也许还有后人吧。”周义笑道:“走吧,看看他们会不会在襄州演出。”两人尾随兽戏团进入州府,出乎意料之外,发现他们迳投州牧丁寿的府第,绿衣女还登门求见,然后丁寿便派人给他们安排宿处。

    周义大感奇怪,也改变登门拜见舅舅的计画,与魏子雪自行投栈,暗里探听舅舅与这个兽戏团有什么瓜葛。

    要打听可不困难,原来兽戏团前些时曾在襄州献技,丁寿召入府中观赏了几次,据说还与一个女郎打得火热。

    奇怪的是兽戏团本来打算东赴宁州,然后再往晋州的,不知为什么又突然回来,使人莫名其妙。

    这个谜没多久便解开了,听说兽戏团改变了主意,由于京师富豪大户较多,所以决定先赴京师,果然第二天,兽戏团便上路了,真的朝着京师的方向而行。

    周义却相信还有内情,因为计算行程,兽戏团早已抵达宁州,该不会徒劳往返,何况他们当不是今天才知道京中富户更多,岂会三心两意,只是这时多想无益,遂继续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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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帝都后,周义立即上朝复命,英帝很是高兴,不仅在朝上大肆嘉奖,当晚还设宴,召来太子相陪,置酒酬功。

    “义儿,袁业的奏摺说你身先士卒,亲冒矢石,几次勇战受伤,可有其事吗?”丁皇后关怀地问道。

    “只是点小伤,早已痊癒了。”周义答道。

    “你虽然身为主帅,理应以身作则,却也不该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你叫母后怎么办?”丁皇后责备似的说。

    “你母后说的有道理,为帅者斗智不斗力,不能徒逞匹夫之勇。”英帝也说。

    “是,孩儿知错了。”周义起身谢罪道。

    “这一趟你立下大功,消弭本朝心腹大患,有功无过,何罪之有?”英帝笑道:“我和你母后这样说,却是爱护儿子之心,不是说你有什么不对,不要误会了。”

    “孩儿明白的!”周义感激流涕道。

    “仁儿……”英帝目注太子周仁道:“你代为皇敬义儿一杯,谢他为家为国,立下此旷世奇功!”

    “孩儿不敢!”周义惶恐地说。

    “有什么不敢的,有功当赏,有罪便要罚,这是你应得的,快喝。”丁皇后笑道。

    “二弟,你便喝了吧。”周仁倒了一杯酒,捧给周义说。

    “谢父皇母后赐酒,谢大哥赐酒。”周义面面俱圆道。

    “义儿,你虽然立下大功,却也有大过,你知道吗?”待周义喝完了酒,丁皇后叹气道。

    “请母后赐训。”周义不明所以道。

    “你年纪也不轻了,为什么至今还不成家?”丁皇后不满地说。

    “是这事吗?”周义早有准备,叹气道:“不是孩儿不想,只是淑妇难求呀!”

    “对,娶妻就是要求淑妇。”丁皇后白了太子周仁一眼,说:“无论长得多美丽,也有年老色衰之日,那时才知道淑妇的好处便太迟了。”

    “是,孩儿正是这个意思。”周义由衷似的说。

    “你母后给你挑了两户人家,一是陈阁老的小女儿,一是俞学士的独女,两个也是品德俱优,你找机会去看看她们,看上哪一个便告诉我们吧。”英帝点头道。

    “孩儿没有意见,全凭父皇母后作主便是。”周义恭顺地说。

    “义儿,娶妻是人生大事,你不亲自看清楚,恐怕将来会后悔的。”英帝语重心长道。

    “话虽如此,但是孩儿年轻识浅,要说知人之明,岂能及得上父皇母后,还是请两位老人家费心吧。”周义理所当然似的说。

    “皇上,我没有胡说,义儿是几个孩子中最得人疼的。”丁皇后赞叹道,可没有留意太子周仁目露寒芒,低头不语。

    “你不要后悔呀。”英帝点头道。

    “孩儿不会后悔的。”周义正色道。

    “很好,我便挑陈阁老的小女儿当你的媳妇吧。”英帝说:“陈阁老此行前往晋州传旨,回来时盛赞你治理有方,对你更是赞不绝口,一定求之不得的。”

    “不错,她一定是个好媳妇。”丁皇后满意地说。

    “谢父皇母后。”周义恭身答应道。

    “对了,义儿,你可认识什么尚未娶妻的少年英俊吗?”英帝接着间道。

    “少年英俊?”周义思索着说。

    “皇帝是想给你那个便宜妹子找老公。”丁皇后冷笑道。

    原来英帝共有五子一女,周仁、周义、周礼是丁皇后亲生,周智、周信和么女青菱却是妃嫔所出。

    青菱年已及笄,长得出落动人,甚为乃父宠爱,与几个同父异母的兄长也相处得不错,却不为丁皇后所喜。

    “莫太常的儿子一表人材,而且文武双全,人品也很好。”周义推荐道,暗念要是能够撮合这门婚事,莫太常当会感恩图报,不全心向着自己才怪。

    “一表人才不错,可惜私德不修。”周仁好像看透了周义的心思,呐道:“听说他最爱出入秦楼楚馆,也常常在家里与丫头鬼混哩。”

    “私德不修?你懂得说人,可不懂说自己。”丁皇后骂道:“你不是也爱鬼混吗?”

    “是,孩儿知罪。”周仁惭愧地说。

    “你口里说知罪,心里是这样想吗?”丁皇后冷笑道:“要是知罪,便休了瑶仙那个狐狸精吧。”

    “就是有错,也是罪在孩儿,与瑶仙无关的。”周仁抗声道。

    “皇上,看你这个儿子,”丁皇后悻然道。

    “吵够了没有?”英帝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孩子长大了,他有他的主意,管得了许多么?”

    “你们父子都是色鬼,不管便不管吧!”丁皇后气愤地说。

    周义知道母后讨厌出身风尘的瑶仙,为此看来已经不知吵了多少次,倘若能善加利用,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

    “义儿,你见过刘方正其人吗?”英帝不想纠缠,改口问道。

    “刘方正?可是京卫的四个副将之一?”周义暗念此入不大卖自己的帐,可不能便宜他,于是说:“他迂腐古板,不大懂通权达变,年纪好像也大一点……”

    “朕也是这么想……”英帝踌躇道。

    “孩儿却以为他为人小心谨慎,循规蹈矩,是个难得的人才哩。”周仁抬槓似的说。

    “大哥明见。”周义心里暗骂,口里却赔笑道。

    “还是让她自己挑吧,女儿家的心事最难猜测,何况青菱总是与众不同的。”英帝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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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周义有心撮合自己儿子和青菱公主的婚事,莫太常果然感激莫名,却也明白太子说的不错,赶忙召来儿子训诲了半天,要他检点,准备公主召见,希望儿子能当上皇帝老儿的乘龙快婿。

    周义倒没有紧张自己的婚事,仍然依照以前上京的惯例,四处拜访朝中的皇亲国戚、元老大员。

    这时朝野内外,均知道周义甚得圣眷,人人阿谀奉承,歌功颂德,他也乘机拢络结交,收买人心。

    妹子青菱好像更是明艳照人,只是比上一趟见面时还要冷淡,随口敷衍,远不如以往那么亲热。

    周义也不以为异,因为青菱与太子的爱妾瑶仙过从甚密,当从她那里听到许多有关自己的坏话。

    如果不是上一趟进京时,发觉青菱有异,几经艰难,才知道她是不满自己给朝廷大员送礼,亦因此发现左清泉当了太子的内应。

    周义不是不想消弭嫌隙,无奈她毫不领情,还与太子沆瀣一气,冷言冷语,使他甚是尴尬。

    青菱事小,太子却好像敌意渐深,使周义暗自警惕,同时广纳奥援,以防有变。

    虽然周义不说,但是过不了两天,英帝已经下诏,着朝中重臣为媒,给周义聘娶陈阁老的小女儿为妻。

    晋王即将大婚的消息传出后,周义的府第户限为穿,贺客络绎不绝,忙得他不可开交,也闻得陈阁老的小女儿德容俱备,问题是这些人说的德容俱备,该是客气的话,因为大多是盛赞此女如何贤德,甚少提及她的容貌。

    相反地偶然谈及京中其他闺女时,众口一辞,均说俞学士的独女玄霜是个美人儿,还有人把她与太子的爱妃瑶仙比较,听得周义痒在心头,有点后悔没有亲自挑选。

    但是当周义得闻这个俞玄霜与瑶仙友好,常常出入东宫时,不禁庆幸没有走错一步,因为他知道自己见不得美丽的女人,要是惑于美色而挑了她,母后多半不会喜欢,自己也等如娶了一个j细入门,徒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人到贺,亦有人宴请即将成为新郎倌的晋王,在两个宴会里,周义终于得睹兽戏团的演出。

    这个兽戏团每到一地,均是先应高门富户之聘演出,待肯花大钱的富户豪门看完了,才另找合适的地方,售卖门票,供平民大众观赏。

    看过他们的演出后,周义亦足叹为观十,没想到那些年青男女役兽之术如此了得,就是猛虎和大猩猩,也是驯如羔羊,实在罕见。

    周义最爱看的其实不是猛兽的表演,而是那些女的表演歌舞,她们不仅长得漂亮,歌舞也很出色,最少见的是她们穿的不多,出场表演时,|乳|波臀浪,使人目不暇给。

    据说这些歌舞女郎也卖身的,要不是身处京师,不敢放肆,周义一定设法着人安排,一尝异味。

    那个破了相的绿衣女亦有现身,还是挂着面纱,却没有参加表演,只是在旁安排打点,以她的身材体态而言,均胜其他的表演女郎,可惜面纱下的粉脸实在恐怖,叫人下想多看。

    尽管应酬很多,但是无论多晚上床,周义总是风雨无间地入宫请安,然后上朝听训,使英帝和丁皇后老怀大慰。

    这一天,英帝退朝后,竟然单独召见周义,除了使朝臣窃窃私语,更使太子又羡又妒。

    “义儿,宋元索上表称臣,南方已定,为王有意南下一看,你以为如何?”英帝问道。

    “南巡吗?”周义吸了一口气,正色道:“儿臣以为不宜南巡,南狩也非其时。”“这是什么意思?”英帝寒声道。

    “儿臣以为宋元索不是真心降服,而是缓兵之计,我们要是因此而松懈下来,他便会待时而起,如果有心乘虚而入,更容易为他所算。”周义答道。

    “何以见得?”“根据儿臣探听所得,宋元索此人很是狡猾,却又野心勃勃,消灭南方四国全是使用诡计,没有打过一场硬仗,兵力损耗不多,倘若以为他为了休养生息,所以急于求和,那便中计了。”周义侃侃而谈道。

    “你是说他故意示弱,别有图谋吗?”

    “父皇明见。”周义点头道。

    “这也是我的顾虑,礼儿却认为宋元索不成气候,请兵灭宋。”英帝点头道,口里的礼儿,就是宁王周礼。

    “如果三弟这么想,那就坏事了。”周义紧张地说。

    “话虽如此,但是礼儿知兵,也镇守南方有年,不该无的放矢。”英帝沉吟道。

    “据儿臣所知,宁州战船不多,要是此刻伐宋,恐怕兵源无以为继,实乃进攻的大忌。”周义沉声道。

    “不错,所以我命人在甘露湖兴建龙舟,实是大造兵船,以备日后之用。”英帝胸有成竹道。

    “但是建造战船需时,恐怕来不及的。”周义皱眉道。

    “就是伐宋,也不能说去便去的。”英帝笑道:“我想你大婚之后,南下查察军情,同时要礼儿不要鲁莽,还要勤练兵马,外弛内张,以免打草惊蛇,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轻举妄动。”

    “三弟甚有主见,儿臣未必能说服他!”周义为难道。

    “不用说服他,你是给我传旨。”英帝正色道。

    “儿臣遵命。”周义点头答应,接着说:“但是大婚之后才动身,不怕耽误军情吗?”

    “原来你不知道吗?”英帝大笑道:“我和你母后已经择了良辰吉日,十天后大婚。”

    “噢,儿臣不知。”周义惭愧地说。

    “别以为我们给你草草成婚,其实为了你的婚事,你母后很早以前已经着手筹备,至今万事俱备,欠的是新娘子,陈阁老亦为爱女办下嫁妆,随时可以送女过门的。”英帝慈爱道。

    “有劳父皇母后了。”周义感激地说。

    “我们父子还要说这样的话吗!”英帝笑道:“别说这些了,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儿臣听从父皇差遣。”周义恭身答道,晚上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