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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小记第50部分阅读

没动静!

    一番思索,过脑海,各中复杂。

    忽的,致远像是察觉了什么,一脸的谨慎,快速奔至门口,“砰”的一声,打开房门。

    见门口畏畏缩缩站着一人,白净的小脸儿正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

    倒是让致远有些始料不及,这时,屋内传来千之的呼喊,且声音越来越近。

    “致远,出什么事了?”

    致远朝那人使了个眼色,不慌不忙,关上了房门。

    回头道:“没事儿,是我大惊小怪了,一只猫碰倒了花钵。”

    千之见致远一脸的轻松,也没多想,点点头,便转身往里走去了。

    致远重重舒了一口气,回头朝门外看了看,立马跟上千之的步伐,回到屋子里去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不为财

    这场大雨来得突然,气温骤然下降。

    窗外风刮得猛烈,吹得屋内帷帐飞扬。山子娘伸手挡了挡桌上快被吹灭的油灯,忙起身去到窗户边,拿掉抵住窗户的木栓,牢牢关上。

    就这么会儿功夫,衣衫已被溅湿,暗青的底色上像是开出了一朵朵花儿。

    屋内,一切又静止不动了。跳跃不停的火苗,这会儿也安安静静将屋子照得透亮。

    山子娘回来坐下,拿起了针线篓子,认真的纳起鞋底。

    “吱嘎”

    房门被推开了,手上动作没有停下,飞快的穿引。回过头去瞧了一眼,复又低下头。

    轻生道:“回来了。”

    开门进来的正是大当家,这些天忙碌不堪,回房都半夜了。

    每每这时候,山子娘总是耐心的等候着,缝缝衣裳,纳纳鞋垫,有时候实在困了,就趴在桌上小眯一会儿。

    习惯成自然吧!

    进门右手边放着一个脸盆架子,山子娘早就准备好了水和汗巾,好在天气热,水冷的,更加舒坦。

    拧了一把,擦脸,顿时舒坦了不少。

    “嗯”淡淡的应了一句,却是夫妻俩之间十几年的默契。

    “这些天,越发晚了。”山子娘眉眼也不抬一下,手中动作越发快了,赶着上床前,将鞋垫纳完。

    “嗯!忙!就别等了,你先睡吧!”

    洗完脸,将汗巾放进盆里,利索的脱掉衣衫,露出强壮的身躯。草草再拧了一把,身上胡乱擦一通。

    山子娘最后一针拉出来,头凑过去,微微咧嘴,将线咬断。放下手中的活计,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白色的亵衣。

    麻利的斗开去到大当家身边,轻轻为他披上,“注意身子!”

    “我知道,你莫担心。”大当家就势穿好。手覆在山子娘手上,点头道。

    山子娘不再说什么,转身去到桌案处,将针线活收好。

    “不是说了,让你别再弄那些,伤眼,咱现在还缺那点钱不成!”

    大当家瞥了眼案上的东西,心疼道。

    “外头买来的能牢固?经得起你几穿?”

    那句“缺那点钱不成”让山子娘心中有些不舒服,却也没抱怨什么。

    “辛苦你了!”

    大当家心头一暖,不管是什么时候。最关心自己的就是面上这个日渐老去的妇人。

    山子娘睨了他一眼,轻笑道:“少来这些!”

    大当家揽过妇人的肩头,叹了口气,“再过些天,等这事儿都过去了。咱们就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倒时候我不那么忙,你也不用累了,咱们种上一亩薄田,养几只鸡,日子能过去就好。倒时候再给山子找了本分的媳妇儿,咱们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完下辈子。”

    山子娘安然靠着这个跟了半辈子的汉子,心。无比踏实。

    自己本是官家小姐,自小在爹娘的关怀下长大,无忧无虑。自从跟了大当家,由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洗衣做饭样样会的妇人。过着是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四处躲藏的生活。

    但从未有过一句怨言。因为他能给自己踏实的感觉,有他在,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然,刚刚那番话,却感觉有些悲凉。有些落寞,有些不确定。

    山子娘没有回话,只是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不管怎么样,都会一直陪着他。

    “山子怎么样了?可有还是在怨我?”

    “还不是那样,屋子里躺着,病殃殃的,不吃不喝,这一回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想起山子,山子娘心就一阵痛,这是造了什么孽,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要让后辈受苦。

    想着,心里越发苦楚,莹莹泪珠从眼眶滚轮下来。

    “这个不孝子!为了个女娃跟爹娘作对,我没他这个儿子!”大当家怒上心头,臭小子就是不争气。

    山子娘擦擦眼泪,站起身,沉着脸,“得了吧!上回山子要走,不早就断绝关系了吗?”

    “我那不是气话吗?他就是我儿子,铁打的事实,就说他走了,也还是我儿子!”大当家气急败坏,“要不你再去说说,咱们过两天就离开这里了,他跟那丫头也是不可能的,倒时候给他找更好的,什么宝儿,贝儿,就不信没一个比她好的!”

    山子娘无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事儿,就说让他跟那姑娘在一起了,山子心里也已经生了间隙,那孩子心直,好的,坏的,心里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我不去!你当山子还是小孩子?他心里可明白着呢!”心里像是挨了一刀,又被洒上盐,刺啦啦的疼。缓步走到床边,拉开辈被子,缩了上去。

    大当家吹灭了桌上的油灯,摸索着爬上床。

    灯灭了,屋子满是黑。平日里还有些月光洒进来,今儿,屋外却是另一番情景。

    夫妻半晌没有说话,各自想各自的。

    山子娘叹了口气,轻生道:“你说,咱们要不要把实情告诉山子,这样瞒着他,我心里好不安!”

    大当家侧头,望向窗子处,过了会儿才回答道:“除非迫不得已,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这些东西由我来背负吧!让他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成长吧!希望等我们离世了,某一天他知道了真相,不会怨咱们。(<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山子娘侧过身子,面对着身边的人,想睁大眼睛看清,却还是迷蒙一片,“要不放山子和那姑娘先走吧!等这事儿过了,咱们再去寻他两!”

    大当家猛的转过头,“你疯了!那丫头是大人要的人!再者,能不能报仇雪恨,最后也得看她!”

    各中厉害,山子娘也是知道的,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不想让山子牵扯进来。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山子”山子娘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泪水自眼角滑落,沾湿了大当家的肩头,凉凉的,就像此时心里的温度。

    他又何尝舍得呢!

    寂静将黑夜吞没,除了山子娘的低声哭泣,再就是淅淅沥沥的雨声。

    大雨过后的清晨,空气十分清新。

    太阳在高空上微笑,轻抚湿漉漉的大地,树上的枝叶

    挂着晶莹透亮的泪珠儿,闪着耀眼的银光。大鹰翱翔在苍穹,俯瞰田野,白云悬挂在蓝天,随风飘逸。

    淡淡的阳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打在宝儿白净的小脸儿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继而,缓缓睁开了眼。

    又是一天过去了,该死的,还没有找到逃跑的法子。每日这般坐以待毙的等候,宝儿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叩叩”

    门外准点响起敲门声,宝儿看都不用看,是山子娘来送饭了。

    宝儿好几次都想问山子在哪儿,最后都忍住了。

    自己有什么立场去问呢!

    “姑娘,来吃饭吧!”山子娘看看窗边躺着的人儿,轻生道。

    “放着吧!”

    往常二人都不讲话,今儿,山子娘一反常态的先开了口,出于礼貌,宝儿还是回了一句,不咸不淡。

    山子娘放好筷子,缓步走到窗边,看着静躺着的窈窕身段。

    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一只木簪固定着松垮的圆髻,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倒是越大标志了,山子娘对于宝儿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年前。

    “山子心直单纯,善良,一个人对他好,就会十倍百倍的偿还。这也是我担心的,怕他受到伤害。”山子娘不顾宝儿的诧异,就这般看着她自顾自的说着,眼神中满是慈爱。

    接着道:“他偏生喜欢你,听你的话,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去做!就是去死,都不会吭半声。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不能帮我好好照顾山子,莫让他受累,只要你能答应,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宝儿冷静的望着这个泪眼婆娑的妇人,猜不透她这是做什么?自己被关在这里,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未知呢!怎么求自己去照顾山子了?

    不过由此可以知道,自己被劫上山来与山子是无关的,他并不是故意的,或者连他也被利用了,那山子此时岂不是跟自己境遇差不多。

    难道她要放自己与山子一同离开,只怕是再难见到,才来嘱咐这些。宝儿一阵狂喜,心跳得很快。转念又想到,她一介女流,外头那么多高手看管着,如何能救的了自己。

    惊喜的心情立马跌到了谷底。

    “大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宝儿疑惑的回道。

    “你不需要明白,答应我就行了!”妇人有些激动的蹲下身子,满脸期待。

    泪水盈满眼眶,脸色苍白,憔悴不堪。宝儿突然想到了玉芬,若是她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还被成为要挟,还有多担心啊!

    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那妇人喜极而泣,忍了半天的眼泪,霎时间冲出眼眶。

    来不及掩饰,忙站起身,快步冲出房门。

    第一百八十五章 被阻

    这几日宝儿隔三差五的就往外跑,起先,早出晚归,每日都要花上整日时间,后来倒是越来越短了,到最后,索性刚出门一会儿,就回来了。(< href=”lwen2” trt=”_blnk”>lwen2 平南文学网)

    对于宝儿这一异常反应,柳贞娘却是有些担忧,追问过她。宝儿只是说在打探公主的消息,倒也没有别的什么异常反应。柳贞娘还心疼她,托了祥瑞斋的一些熟客,自然也是宫里的人,打探了公主的消息,都与宝儿说了,希望能有所帮助。

    宝儿所有的计划,还是与柳贞娘将了,毕竟她在京城无亲无故。柳贞娘二话不说,就收留了她,还千方百计的帮自己的忙。若是有所隐瞒,那就太无情无义了。

    亓炎晟锒铛入狱,唯一能解决的突破口便是公主。宝儿与那朝阳公主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是个温柔善良且单纯的女子,若是她能出面,事情应该能圆满解决。

    于是,宝儿筹谋着如何能见到公主。听说被皇上禁足,已有些时日,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出宫。为今之计,只有混入宫中,与她说清楚。

    将军府可不比得皇宫,凶险程度可见一斑,若是被发现了,自己受累不说,连带着柳贞娘,祥瑞斋都会受到牵连。饶是宝儿再大胆,也不敢拿此做筹码,因此便瞒着柳贞娘独自去城门蹲点,寻找混入皇宫的机会。

    根据这些天的观察,每日卯时与申时,有大量专为皇宫供货的商贩前来送货。

    每每这时,安定门口皆排起了长队,每一车货物都要经过细心的检查,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违反宫规的东西被偷偷运送进来。

    想要入宫,唯有混入其中。

    天刚破晓,淡青色的天空还镶着几颗稀落的残星。

    清晨的光芒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

    宽阔的街道是静谧的。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街上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晨。

    然,安定门前隐约听见熙熙攘攘的人声,过不一会儿。又听得一洪亮粗犷的怒吼。

    “吵什么吵!再吵统统带走!”

    这一声落,再是无人敢吱声。

    四周再次陷入寂静中,太阳已经冲破了边际,跃出了半个脸蛋。

    淡淡的光晕照射大地,将万物的影子拖得老长。

    队伍缓慢的进行着。

    人是会疲劳的,几十辆马车检查下来,那些守门的士兵,大抵也是会累得。那么越到后面,就越是会放松警惕。

    宝儿就乔装隐秘其中。

    每家商铺都是精挑细选,万般核实过的。自然都是大家。统一配有解禁的腰牌,想要进门,看腰牌。想要出门,自然还是看腰牌。

    宝儿戴着斗笠,低着脑袋。手中的腰牌拽的紧紧的。手心竟然冒了汗,黏黏的,湿湿的。

    随着时间的流失,队伍慢慢前行,再过两家,便轮到自己了。

    宝儿混进的这个商铺是做瓷器生意的,自然也都是名贵的瓷器。包装十分精致,马车自然也比别的大些。太阳光从东边照射过来,正好被马车上的东西挡住了,投射下大片的阴影。

    宝儿正处其中。

    “来人停下,出示腰牌!”

    紧接着是一阵悉悉索索,翻动东西的声音。再就是送货之人的谄媚,讨好。

    “后面的跟上,哪里的?报上名来!”前方身材魁梧的将士,粗声粗气道。

    “官爷,小的是双沁堂的。今日而送的一批瓷器。您请验货!”为首的人,忙上前,拱手作揖。

    说话间已经悄悄将袖口中的一袋银子塞到了将士手中。那将士立刻眉开眼笑,不住点头。

    面上露出些许为难,嘴上满是客气,道:“近些日芓宫里发生了不少的事儿,查得也更加严格了些。倒不是我等刻意耀武扬威,实属皇命难为。”

    “官爷待我等已是宽宏大量了,已是感激不尽。官爷每日皇命加身,实在是辛苦。”

    几人三言两语间,极尽客气。

    那官爷说话做事,十分熟络,只怕是暗自收银子的事儿,干了不久了。

    虽说收了银子,这例行检查还是要的,说话的语气倒是好些了,也没有做过多的刁难。

    过不一会儿,检查完毕,那将士高呵一声,“放行!”

    那带头之人招呼随行之人将货物收拾好,准备进宫。临走前还不忘对这那群耀武扬威的人点头哈腰,笑的极尽谄媚。

    队伍又重新动了起来,新议论的客套寒暄又将开始。

    走过一段路后,方才双沁堂领头那人却是一副疑惑的模样,眉头皱着,嘴里喃喃自语。

    “明明有五个人的,这会儿怎只有四人了,昨儿新来的那小伙计呢?”

    呢喃中,回过头去望了望,除了剩余几家排队等候的人,哪里有那小伙计的身影。

    罢了就罢了,不见就不见,指不定躲到哪里去偷懒了。若是回头再见着他,定要好生责罚一顿。

    安定门侧边高墙外,站着一高一矮两人,气氛不是十分和谐。

    宝儿头上的斗笠已经摘掉,头发被高高竖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眉毛用炭笔描得粗了些,瞧着与那日去将军府的装扮无两样。

    本来就要成功了,怎料半路杀出个朱武,这么些天的功夫都白费了,当下气愤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方才情势紧张,朱武多有得罪,请姑娘恕罪。”朱武躬身低头,谦卑十足。

    宝儿胸膛起伏不定,她是真的气氛了。想要再找这么个机会,谈何容易,况且时间不等人。

    朱武见宝儿不说话,偷偷瞥了她一眼。一贯大度,不与人一般见识的 她,这会儿似乎真气得不轻。

    忙开口解释道:“姑娘,不是小的刻意阻拦,宫中险恶不是一般,就算你能进的了宫,未必能见到公主,若是被发现,当场就能碎尸万段。”

    宝儿抬头,仍是一脸的怒气,好气没气的说道:“我用不着你管!”

    你这不是废话,谁不知道宫里的凶险。若是有的选择,还用得着兵行险招!

    这句话倒是将朱武揶了回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不成要说得明白,是将军让我护你周全的?此时说出来,倒是显得虚假吧!毕竟将军现在与公主有婚约。

    宝儿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