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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的恋爱攻...第13部分阅读

婉儿一眼就看见了,把绳子解开,敏捷的上了马,红棕马骄傲地抬起头,随着婉儿一拍他的肚子,疯狂地奔跑起來,它喜欢风吹在耳边的感觉。

    第一百零四章 痛哭

    长八尺的棺材是许多人最后的归宿,后人写鬼故事就喜欢诈尸的情节,写的好就吓人,写得不好就笑人。

    太原李府各个位置都挂上了白绫,大门紧闭,李府门前有一株早年窦氏种的野百合凋零了,它的叶脉呈黄白色,喜欢了总被人类浇灌的它在沒人照顾后开始萎缩,它是温室里的花朵,经历不了磨难。

    进了太原城,婉儿到了李府,來到大门前,举起手轻轻地敲击着,敲击的频率就是婉儿的心跳,紧张与害怕。

    不一会儿,里面就有细小的脚步声接近,一个老人打开了大门,老人身披麻衣,老眼昏花,眉头黑暗,一身晦气。

    老人盯了婉儿看了半天,好像在思考來人是谁?

    婉儿认识來的人,于是轻声提醒说:“王伯,我是婉儿啊!”

    王伯确实老了,思维不敏捷了,但是听觉还是可以的,一听是婉儿,老王就笑了,赶紧把大门打开,口气略带伤感说:“三小姐,如果你能早回來几天,夫人就能看你最后一眼了,可惜啊!夫人这么年轻就走了。”

    在李府,窦氏作为一家之母,对待李府的老一辈非常厚道,对待小辈则非常严厉,所以李府老人们都为窦氏的去世伤感,而小辈则不是那么痛苦。

    老王眼角流下几行泪水,领着婉儿向灵堂走去。

    这是窦氏死去的第二天,窦氏的棺材还沒有密封,婉儿是可以看见窦氏的面目的。窦氏的灵堂很简单,李渊不想办得太过隆重,因为他已经心力憔悴了,他不能再操心了。

    灵堂中间放着窦氏的棺材,上面有一片白布,上面写着大大的黑色奠字和两竖悼词,灵堂里有许多用白色的纸折的白菊花,白绫挂地到处都是,造型相当随意,这时的环境很是僻静,僻静地让婉儿的眼泪瞬时落下。

    在棺材前,穿着素衣的李世民沉默地跪着,两眼通红,应该是熬夜所致,他毕竟是窦氏的儿子,当然要守夜了。

    生时窦氏对李世民无情,但死后李世民不可能对窦氏无情,如果被扣上一个不孝之名,李世民为官之道就会瞬间崩溃。

    婉儿的脚步声打扰了李世民,李世民回头看了一眼就又继续低头烧纸。在灵堂的角落里,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位失去灵魂的李渊,李渊更加苍老了,他老婆众多,却只爱过窦氏。

    婉儿跪在灵堂前,看见了母亲安详的睡姿,她大哭起來,口里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这时候的婉儿丢去了内心坚强的那一道围墙,直接脆弱的像淋了雨的小猫。

    李世民腿都跪疼了,甚至是有些僵硬了,他把腿小小地动了一会儿,活动一下,让身体里的气血流动起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姐姐,母亲去世很突然,我不知道原因,我问爹,他就像沒有听见一样。”

    李世民也在疑问前几天还是好好的母亲怎么突然就死了,他检查了一下母亲的身体,沒有中毒,也沒有伤口。

    婉儿依旧再哭,从棺材里拿起窦氏的手放在自己温暖的脸庞上,慢慢地说:“娘,你能告诉女儿,你是不是被人害的?”

    第一百零五章 安排

    女人的泪水有时候是无尽的,有时候是咸的,有时候是无理取闹的,男人们永远不会懂女人泪水的含义。

    婉儿泪眼朦胧盯着窦氏的脸庞,她感觉这张脸是那么的熟悉,那么得令人心痛,当她感到死亡要來的时候,她还沒有化解自己的孩子们的仇怨。

    婉儿一哽咽一落泪说:“我知道娘现在肯定很遗憾,但是娘不用担心,还有婉儿在呢!我一定会好好维护这个家庭,圆了娘的心愿。”

    角落呆坐的李渊突然疯了一样,如一只疯狗跑來压住李世民,用手死死地掐住李世民的脖子,阴冷地说:“是你,一定是你害死窦儿的,为了让我反隋,你什么都做得出來,李世民,我要你偿命。”

    李世民用他通红的眼睛冷漠地看着发疯的李渊,即使感到呼吸不顺,他也沒有屈服,甚至沒有狡辩,对一个丧失理智的老人,李世民不屑于对他动手。

    婉儿像一阵风吹倒李渊,然后把李世民拉到了旁边,她一看李渊的动作就知道这两日的压抑与痛苦被李世民无理由地牵引出來了,所以现在的李渊是沒有任何理智的。

    婉儿早已擦去了脸上的眼泪,她扶着李世民说:“世民,你怎么不把爹爹推开,你要知道以爹的气力真的会把你掐死的。”

    李世民吐吐气,丧气地说:“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活着总是让人误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活着只是为了打仗争天下,我活着时难道就沒有一个人真正地关心我吗?姐,我也是人啊,我不是沒有感情的杀戮工具。”

    红了几天的眼睛在这一刻松开了闸门,李世民的泪水如洪水般流下,母亲的死对刚刚成年的李世民來说也是一种噩耗。

    婉儿看了一眼在地上打滚哭泣的李渊,又看了一眼靠着自己大哭的李世民,再看了一眼安静地躺在棺材中的母亲,婉儿的心开始发出一阵阵的疼痛。

    “姐姐知道这不是世民的错,在怎么讲!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的血液姓李,世民,你是男儿,男儿当自强!”婉儿放下李世民,让他自己先照顾自己,她要去帮助李渊坐回原处。

    李渊神智不清,当婉儿走过去的时候,在地上打滚的李渊突然站起來抱住婉儿,迷迷糊糊地说:“窦儿,是你吗?你回來了,我真的需要你,你能不能不要走了?”

    婉儿无语了,但是面对这种说不清的情况,可怜地婉儿只能就着李渊的意思说下去:“我不走了,你能不能回到位置上做好啊?”

    李渊很乖巧地回去坐着,再次变成了呆傻的状态,或许只有到了窦氏入土的那一天,李渊才会复原,才会把自己的心再次清洗一次。

    灵堂上十几根白色的蜡烛都快要烧完了,有的只剩下一阵阵的白烟飞起,为了窦氏的死后的安宁,李渊无情地命令下人们不能进入灵堂,所以灵堂几乎沒有人管理,于是其凌乱的修饰是有其原因的。

    婉儿忙前忙后,终于一步一步把窦氏的灵堂安置得像一个灵堂,再一眼望去,灵堂显得更加庄严了,她还擅自主张准许与窦氏有感情的老人给窦氏上香,这时的婉儿哭够了,伤够了,然后要坚强地活着。

    第一百零六章 准备入土

    每个人都会思考自己死后会怎么样?想象自己是否有人真心为自己掉眼泪,想象这个世界会不会因为自己的逝去而有一些变动,人想得很多,因为我们拥有思想。

    灵堂人越來越多,十几个老人颤巍巍地点燃香,他们恭敬地上完香后偷偷抹去眼角的泪水,窦氏一死,李府当家的人就会换了,所以他们这些旧人将不被录用,一个一个会被遣退,在这乱世中,沒有了依靠就是沒有了生命。

    婉儿谢过他们,向他们许诺李家不会亏待他们的,一定会保障他们的人身安全,这也是一种安抚人心的方式。一天就在劳累与悲痛的夹杂里度过了,婉儿睡在灵堂里,离窦氏非常的近。

    因为棺材里有冰块,所以窦氏的尸体沒有发出腐臭味,婉儿甚至闻到了阵阵清香,这是窦氏特有的体香。

    这一夜,婉儿睡得很好又不是很好,李世民也累了,直接倒在地上弥补自己几日沒睡的时间,有婉儿在这里,他心里很平静。第二日,婉儿醒來的时候发现是睡在自己的床上,心中有些疑问,一会儿,房门打开,柴绍端着洗脸水进來了。

    “婉儿,醒來了啊!见到相公我是不是很惊讶呀!你也是的,那么要强干嘛,这么大的事你直接去皇宫找我就行啊!我一定会陪着你來的。”柴绍说,他帮婉儿穿好衣服,他亲自为婉儿擦脸,他目光中的疼爱只是给婉儿一人。

    婉儿默默地接受着柴绍的关心,她说:“相公,今天娘就要入土了,我要马上去安排。”

    婉儿起身,柴绍拦下她,他说:“不急,一切有我呢!你现在还需要休息,你在房间里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食物,再悲伤也要注重自己的身体啊!”

    柴绍轻轻地敲了一下婉儿的额头表示自己对婉儿另一种爱意。

    既然柴绍都这样说了,婉儿相信柴绍的能力,于是乖乖的继续躺在床上休息,那两只汪汪的眼睛不停地转动着,虽然是休息,但是她已经醒了。

    吃了早饭,李渊过來了,婉儿仔细地看了自己亲爹一会儿才肯定李渊真的好了。

    李渊不再是昨日呆呆的样子,神情有些憔悴,眼神依旧无光,但是他的步伐比昨日坚定多了,他來到婉儿面前带有歉意地说:“爹昨日可能对你做了坏事,婉儿要原谅爹啊!”

    “婉儿怎么会怪爹呢!爹也是为情所致,情有可原。”婉儿淡淡地笑着说。

    下午黄昏时刻是窦氏入土最佳的时间,所以婉儿还能去灵堂看自己母亲一眼,对于李渊的道歉,婉儿不是很看重,因为都是一家人,一点点矛盾沒有什么问題。

    但是李渊沒有去和李世民谈论,他们在路上碰见时就像路人一般,婉儿在想,世民与爹的关系现在只有上下属的层次,这是父子两人心中最痛的角落。

    柴绍陪着婉儿一直待在灵堂里,把熄了的蜡烛再次点亮,把棺材里的冰块换了一波又一波,只为能保持窦氏那完美的容颜。

    这是最后一次婉儿服侍自己的母亲。

    第一百零七章 她看不见

    下葬的步骤颇为复杂,李渊请來了太原最有威信的道士來做了一场隆重的法事,这道士手法精妙,花样频繁,看得柴绍眼花缭乱,连连称赞。

    入葬的过程中,婉儿一直跪在坟前,磕了不知数的响头,额头上红了一片。

    道士是火的,婉儿是累的,李世民是冷的,李渊是憔悴的,柴绍是活跃的,其他次要人物是悲伤的。

    这就是一场关于窦氏的丧事,也是一次许多人表演的机会,李家还有许多旁支,他们不是嫡系,沒有机会掌握李家的真正力量,但是他们可以和那些嫡系家族的人打好关系,他们可以把自己手里仅有的力量压在一个嫡系的身上,这是一种赌博,危险与机遇共存。

    而能够遇见嫡系族人的机会只有嫡系族人发生大事的时候,封建社会也是家族社会,家族中的等级关系更加森严。

    可惜的事,这里只有李渊和李世民能够投资,这让那些旁支有些失望,他们总是听说世子李建成是一个温和,能宽容地接待其他人,所以他们心中的第一人选是李建成。

    李世民也不赖,可名声不好,好武凶残,对待敌人就是毫不犹豫地斩杀,这种心胸能成就什么大事,但李世民毕竟是嫡系,怎样都比旁支强,所以旁支派了一个代表去和李世民接触。

    丧事结束了,道士领着银子乐颠颠地走了,李渊独自回去了,婉儿和李世民依旧跪在窦氏坟前安静地烧着黄纸,柴绍不敢留下婉儿他自己走开,所以他也跪了下來。

    柴绍拿起一把黄纸对着婉儿温柔地说:“婉儿,你都跪了一下午了,你身子弱,起來吧,相公帮你跪,跪一天一夜都行。”

    婉儿摇摇头:“不用了。”

    李世民在旁边冷冷地说:“娘都已经去了,姐姐现在跪着她又不能看到,你的孝心有谁知呢?”

    李世民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只刺猬,他把自己抱成一团,只有一身刺留在外面。

    婉儿生气地说:“那世民你怎么还跪着?”婉儿已经弄不明白眼前的弟弟了,昨日还哭得一塌糊涂,现在却口无良言。

    柴绍也沒有猜到李世民会这样说婉儿,婉儿一生气,他可不想饶了李世民,站起身就抓起李世民,狠狠地说:“婉儿是你的姐姐,你是怎么说话的,婉儿有沒有孝心不需要别人评价,还有岳母大人刚入土不久,你就能目无尊长吗?”

    柴绍说得义正言辞,在坟头打架,这柴绍真的做得出來,奇葩啊!

    李世民沒有答话,柴绍比李世民大一岁,个头也比李世民高,但是李世民身上的气势给任何人都有一种无尽的压迫感,这不是李世民武功高,而是身居高位长时间锻炼出來的。

    婉儿无奈地还是站了起來,分开柴绍和李世民后又跪了下去,李世民也跪下去,他说:“因为我恨她,所以我要一直跪着,她死了却只有她最不喜爱的孩子为她守灵,姐姐,你说她会不会很痛苦?”

    柴绍听见李世民的话后,心中竟然有些可怜这个跪在地上烧着冥币的小子。

    这时婉儿淡淡地说:“她看不见了!”

    第一百零八章 搞笑的俩兄弟

    李府平静了一日,婉儿渐渐从窦氏离奇逝去的事件中恢复过來,在柴绍的陪伴下,她会时不时地笑一笑。

    李世民沒有停歇,一大早就赶去军营训练新兵,他刚走,李建成带着李元吉赶回了李家。

    李建成一入李家大门,看见还沒有收拾的白绫,马上悲痛万分,跪倒在地,嚎嚎大哭。

    李元吉见哥哥都哭了,他怎么好意思站在原地看着哥哥哭呢!所以他也泪如雨下,哭声如雷。

    两兄弟的哭声不一会就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下人们看李家公子哭得如此惊天地,泣鬼神,他们的眼睛也慢慢泛红,有些小丫鬟直接哭起來了,她们想念窦夫人了。

    “娘啊!孩儿回來晚了,连娘的最后一面都沒有看见,孩儿不孝,孩儿真想替娘受死。”李建成悲痛欲绝,泣不成声,那哭喊的声音要多悲伤就有多悲伤。

    旁边装哭的李元吉一时被哥哥的哭声迷惑了,真的开始掉下真心的眼泪,口中也说道:“娘,你是最疼元吉的,元吉沒有给娘守夜心中极其不安,只因元吉身在长安,手上事又极多于是抽不开身,元吉后悔了,我真应该不顾一切地赶回來看娘啊!”

    这两人的演绎天分非常高超,李渊刚好从侧门进來看见这一幕,心中宽慰万分,自己还有几个儿子是孝顺的。

    李渊赶紧走了过去,叫他们进屋,两个大男人在自己门口痛哭流涕的,被外人看见会说笑话的,李渊可是一个好面子的人。

    “爹,孩儿來了,您这些日子辛苦了。”李建成停止哭泣说。

    李渊俯下身子拉住李建成说:“回來就好,你娘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知道你的孝心的,这里人多,我们进屋吧!”

    不同的人,不同的事,李渊对待的方式都不一样,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李世民是有多么可怜。

    李建成和李元吉随着李渊进了房间,李元吉耷拉着头,沒有一点精气神,李建成擦去脸上的泪水,心中平缓了许多,因为李渊沒有怪他回來晚了,这最危险的一关度过了,李建成就沒有什么好怕了。

    如果李建成失去了在李渊心中的地位,李渊变得厌恶他,那么李建成的世子之位就朝不保夕了,这一点李建成非常清楚。

    李渊回头说:“建成,你坐这,元吉,你坐这,爹有些话想跟你们说。”他分别指了两个地方,就在他的旁边。

    父为大,父亲的指令儿子怎敢不从,李建成和李元吉乖乖地坐下了,他们的神情还是很悲伤。

    李渊问道:“长安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个问題他很关心,他已经走上一条不得不反的道路上了,李渊不傻,所以需要许多信息來考虑自己的下一步该如何做。

    李建成道:“隋炀帝和那些老臣们开始肆意买卖官职,搞得现在长安城人人都是官,场面混乱不堪,爹,孩儿猜测,皇上已经不管这天下了。”

    李渊仔细想想,也猜出了原因,这天下已经乱套了,皇上就是认真管理也是无力回天,不如趁自己还有点权利的时候多多享乐,倒不枉当一个皇帝。

    第一百零九章 不带走一片云彩

    “婉儿,我们回去吧!伤心的时光让我们把它忘却,迎接未來快乐美好的日子吧!”柴绍积极地给婉儿收拾着包裹,他在房间里望來望去,心中差异这里沒有一件能够有带走价值的物品。

    柴绍说完后脸色尴尬起來,他不知道该用什么面目面对玩儿了,这些动作简直是傻子的代表。

    “相公,弄好了吗?婉儿真想看看相公为我收拾了什么。”婉儿偷偷地笑着,她身上还是穿着前些天骑马來的时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