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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狼的宝贝第4部分阅读

房间?”

    绷着嗓子,微哑的声音是哭泣后的证据。

    他踱至她面前,冶不防捧住她的下颚,让她无从闪躲。“为什么哭?”语调是出奇的温柔。

    邬梅的心陡然一窒,执拗的甩开他的碰触,答非所问。“辜先生,我家不欢迎你,拜托你赶快离开。”

    而他则置若罔闻,重复道:“为什么哭?”

    “那你又为什么要赖在我家?”她像唱反调似的,模仿他的口气质问。

    辜允朕若有所思的审视她泫然欲泣、不服输的好强模样,蓦地扬唇轻笑。“听你的口吻,好象对我很不满?”

    他的俊脸近在咫尺,性感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的,惹得她脸部发红。

    “小庙容不下你这尊镶钻的大佛。我更不希望一天到晚被你的仰慕者指着鼻子大加挞伐,恨不得我消失在地球上。”邬梅一口气把话说完,也是肺腑之言。

    她忿忿不平的数落,听在他耳中,备觉莞尔。

    “你在跟我埋怨?”他不正经的取笑。

    “才不是。你……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她怎么觉得他有点无赖?!

    “你哭,是因为允玥误解你?”他臆测道。

    略略的迟疑,泄露了她的心事。说她完全不介意,实在太矫情,但这并非导致她难受、煎熬的主要原因。

    “抱歉,让你受委屈。”辜允朕诚挚的道歉,阗黑的眼直勾勾的瞅着她。

    他过于客气的反应,她反倒不习惯且别扭。“只要你离开,她们就不会来,我也不必被误会。”

    她言不由衷、将错就错,总之,若能让他感到愧疚而离开,被他怎么误会都无所谓。

    这个女人口口声声都在赶他走,听了着实刺耳。

    “我以为你说比允玥爱我,是真心话。”辜允朕敛眉,哑声道。

    思及稍早在夜市对辜允玥说的那一番话,邬梅的脸颊绋红,忙不迭反驳:“我是瞎掰的,希望她能死心早点回意大利,这样对你、对我都好。”没想到,说谎也是可以练习的……说来一点都不结巴,甚至还言之凿凿。

    他鹰眸微瞇,锐利的眸光似在研判她话中真伪。

    他认真的盯视,让她不禁感到心虚。

    瞬间,辜允朕捕捉到她闪烁游移的目光,僵硬的唇角斜斜挑起,嗤笑道:“你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已经背叛你了。”他笑得很邪气。

    邬梅舌头打结、支支吾吾的回不了嘴,遂鼓着粉颊,气嘟嘟的驱赶他。

    她的手甫握住门把,便被他从身后伸手制住。

    她错愕的回头,皱眉睨着他。

    辜允朕只手撑住门屝,扳正她身子,低头迎视她晶透的眼眸,声音低哑。“你真不诚实。”

    恶意在她耳畔呵气,存心逗弄、试探,欲逼她供出真心话。

    他不以猎艳为乐,不过在商场上磨练打滚多年所累积来的经验,要识破一个人的心思并不难。更何况她根本心无城府,所有心事早写在那对澄澈无邪的眼里。

    邬梅尚未理解他的话,他已俯身攫获她的粉红菱唇,让她再无从辩驳。

    一缕馨香钻进鼻腔,身下姣好的曲线,蛊惑着蛰伏许久的男性感官,欲望忍不住蠢蠢欲动。

    她对他的魅力一向没有免疫力,总轻易臣服在他的气息中。

    欺骗别人或许简单,但她瞒骗不了自己,她从不曾那么渴盼一个人的拥抱、亲吻以及承诺。

    迷恋呵……他如艺术品般的轮廓、雕塑般的健硕体魄,浑然天成的自信风采、眉宇间偶尔流露的孤寂,在在牵引她的心。

    她的视线,从此胶着在他身上,再移不开。

    一见钟情呵……他如天神般降临在她的世界,让她沉迷耽溺,左右她的思绪。

    爱,是疼痛的,却又痛得如此心甘情愿、教人甘心沉沦。

    邬梅将矜持拋诸脑后,也忘了先前的警诫,抬起藕臂环住他的颈子,大胆的与他口舌交缠。

    热切火辣的吻,焚烧着彼此的理智。

    邬梅的脑筋一片空白,完全仰赖本能反应,犹如菟丝花般紧紧攀附着他,感觉到热流在体内不断涌出,令她颤栗不已。

    辜允朕将她压在门板上,方便他更深入的掠夺。

    没闲情逸致逐颗解开衣扣,于是使用蛮力粗鲁的扯开衣襟。

    他脱下上衣,露出长年锻炼的精壮胸膛,每一分线条都如此苍劲有力,男人味十足。

    邬梅的手心熨贴着他的心脏处,强而有力却急促的律动,和她不相上下,粉唇忍不住弯成一抹绚丽的弧——这一刻,她益加体会到自己对他爱恋的程度,竟难以测量。

    “你准备好了吗?”

    邬梅狂乱的摇头,无助的断续道:“我……不、知……道……”

    在他猛鸷又温柔的引领下,她初次体验疯狂且美好的情欲,双双共赴高嘲。

    第九章

    东方露出鱼肚白,滴答答的时钟指针刚指向“七”,辜允朕幽幽苏醒。

    他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凝睇身畔睡得香甜的娇颜,内心充斥一股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喜悦。

    不是第一次在女人床上过夜,通常一醒来,他会立刻下床整装,完全不留下只字词组,悄声离去。

    他压根没空、也没兴致观察一夜缠绵过后的女人睡颜,也绝不接受挽留。

    光裸诱人的胴体翻了下身,往他身上偎去,寻求温暖。

    剧情发展超乎原先的设定,连他自己也颇感意外。当初决定拿她当挡箭牌,是因为她温顺恬淡的形象,和允玥外放的美,大相径庭。

    一方面除了她符合他对“女主角”的要求外,另一方面,对她的印象并不差也是考量的因素。

    在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她孝顺父母、疼爱尚在就学的弟弟,纤细的身躯,承担起整个家的大小事务,却从未听她埋怨过。

    白天准备材料,烹煮花枝羹外,还兼了几份差。有时做手工艺品,有时则diy制作小饰品,晚上一起兜售赚取额外收入。

    她脸上偶尔流露出的疲态,会在清点现钞时一扫而空,但“见钱眼开”绝不适用在她身上。

    那些微薄的金钱,他一点都不放在眼中,可对她而言,却是支撑家庭的所有。

    闲聊时,从她弟弟口中得知邬家破产后积欠银行的大笔债务,都由她负责,却从没听她喊过一声苦。

    她辛苦赚钱之余,仍把家务打理得有条不紊、纤尘不染,在她身上除了磨灭不了的特殊气质外,丝毫嗅不出千金小姐的骄纵气息。

    他所认识的女人个个软弱无力,仿佛风一吹就倒,需要被保护疼惜,可是她却颠覆他的认知。

    在不知不觉间,已渐渐欣赏她坚毅眉宇间柔美的笑容,惊叹她瘦弱的身子蓄着无比活力,而忽冷忽热的态度,教他更想捉住她、了解她。

    纵然想法如此,却从没想过要以这种方式——说昨夜纯属意外,又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不过,这样的结局还不算差,至少他还挺满意。

    忽而,眼角余光瞥见置于床头柜上的公仔,只消一眼,便轻易辨认出这些公仔都是他的小小化身,辜允朕不禁莞尔一笑。

    或冷酷、或微笑、或皱眉……各种表情皆栩栩如生,连身上的衣服、配件都相当精致。

    他顺手拿起一尊小公仔端详把玩,唯妙唯肖的模样令他爱不释手。

    阗静中,周遭细微的声响都清晰可闻,隔壁响起一阵叩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辜大哥、辜大哥……”辜允朕听出来,那是邬家小弟的声音。

    穿戴妥当后,他打开房门。

    邬霆见到他居然从姐姐房里出现,掩不住一脸诧异。

    “什么事?”面对邬家小弟质疑的眼神,辜允朕依旧神色自若。

    邬霆顿了下,犹豫着该不该问出口。

    看他吞吞吐吐的模样,辜允朕对他的疑惑了然于胸,揶揄道:“有问题别憋在心里,会闷出内伤。”

    邬霆白净斯文的脸涨得通红,支吾道:“你……你怎么在我姐房里?”

    辜允朕盯着他,挑眉似笑非笑的反问:“你说呢?”态度大方,毫不掩饰。

    邬霆偏头思索须臾,尴尬的应了声。“喔。”

    “一早找我什么事?”他扭转话题,佣懒的问。

    经他提醒,邬霆才恍然记起重点,语气充满惊奇。“辜大哥,有人找你,是楼议员耶。”

    辜允朕微拧起眉,沉吟了会。“我知道了,谢谢你。”他拍拍邬霆的肩膀,传递属于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

    望着他颀长完美的身影,邬霆露出开心的笑容,喃喃自语:“嘿,我是不是快有姐夫了?”

    有这么棒的姐夫,他觉得超有面子。

    一到客厅见到来者,辜允朕感到不解。“你来干什么?”口气相当冷淡。

    楼耘绅耸肩、摆手,无辜道:“你以为我喜欢来?”他还刻意打了个大呵欠,彰显他的不甘。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他的酷颜更冷几分。

    “我在你身上装了追踪器。”楼耘绅戏谵道。

    “废话。”他没好气的咕哝。“有屁快放!”

    白他一眼,楼耘绅决定暂且不计较他的嚣张,反正这笔帐早晚会讨回来。

    “我接到消息,允玥发生意外,送医院急救。”

    闻言,辜允朕再无法镇定,一把抓住他的衣襟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她为什么发生意外?』

    楼耘绅气定神闲的拨掉他不礼貌的手,脸色却是凝重的。“她深夜酒醉驾车,出了车祸奄奄一息。”

    他合下眸,沉声道:“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嘶哑的声调透着浓浓的不安。

    楼耘绅冷嗤一声。

    “你的手机关机,能找到你算不错了,你还想怎样?”

    辜允朕被堵的哑口无言,一脸歉然,深吸一口气,重新调适过度震惊的情绪,尽量以不在乎的口吻问道:“允玥在哪家医院?”

    “天佑医院。她开完刀已经送进加护病房。”楼耘绅本想吊他胃口以兹报复,不过事关重大,于是作罢。况且,情绪不稳定的人格外暴力,还是先别惹毛他比较妥当。

    辜允朕转身上楼拿钥匙,楼耘绅早一步叫住他。“朕,开我的车去吧。”干脆好人做到底,做个顺水人情,潇洒的把车钥匙轻拋给他。

    辜允朕接过钥匙,以眼神向他致意,随后迅即冲出大门,火速飞车赶往医院。

    楼耘绅徐步踱出邬宅,回程路上一边思忖着恶整大计。

    或许,该找《禁忌场》其它几个股东兼好友出来商量、商量。

    十天过去,邬梅再没有看见辜允朕、也没有他的消息。

    他贸然闯进她平静的生活,搅乱她一池春水。之前无论她的口气多差、态度多不友善,他就是不愿离开。但他却在她坦承爱上他、把身心都交给他后,选择不告而别,消失在她世界。

    得知他离开时,她感到惶恐不已,黯然心碎、暗自流泪。

    他不在的第一天,她几乎以泪洗脸,处于恍神状态,完全无心工作,吃不下、睡不着,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第二天,仍旧心痛难当,泪总不由自主溢满眼眶,直到哭累了,沉沉睡去。

    第三天,已逐渐从重大的打击与怨怼中回神,心不是不痛,而是麻痹了。

    花了三天等他,等到的是一场空虚和无尽的想念。

    即使心碎了,天没有塌下来、地也没有崩裂,她仍在呼吸、日子还是照过。她不愿意再折磨自己,毕竟恋上他,本来就不该奢求有结果,因为他从头到尾都不曾给过承诺,这仅仅是她的一厢情愿。

    这么催眠自己,她会比较好过、舒坦一点,他走了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时间会是最好的治愈良药。

    勉强打起精神,她重新把生活重心转移到工作上。为了让自己没空胡思乱想,邬梅兼了更多差,一天二十四小时,扣除掉睡觉的四、五个钟头,其余心思都放在赚钱上。

    她一如往常在厨房处理食材,独自一个人忙进忙出。

    不必动脑,无需费心,肉体上的疲累,能帮助她忘却所有恼人的情绪,偶尔左胸会闷痛得无法呼吸,但她已经学会忽略,她坚信再过不久,就可以找回往日乐观进取的自己。

    锅里的羹汤漫出锅盖,半晌,她才猛然自呆滞状态回神,急忙关小炉火,擦拭炉台。

    手忙脚乱之际,门铃催命似的不肯罢歇,邬梅嘀咕了声,慢吞吞的踱去应门。

    一开门,来者劈头便大发牢马蚤。“小梅,怎么那么久才来开门?”

    “慧岚,有什么事吗?”她面无表情的问。

    察觉到自己态度似乎不够好,苏慧岚扯动嘴角,连忙改口装熟。“呃……我没责怪你的意思,别误会哟。”

    邬梅不置可否的应了声,没有请她入内的意思。

    不过,苏慧岚也非省油的灯,杵在门口冲着她微笑道:“小梅,你不请我进去吗?”

    “对不起,我正在忙,没空招呼你。”她的心口有一块坚硬的岩石,态度异常冷淡。

    没料到她竟拒人于千里之外,苏慧岚内心感到相当不满,但仍表现出一副热络的样子。“忙着准备晚上的花枝羹吗?”

    邬梅微颉首,依然没要请她进去的意思。

    “我可以帮你。”说完,她像泥鳅般钻进屋内,循着香气来到厨房,趁着邬梅还没跟上,迅速自口袋拿出一只药包,扔了几颗泻药到锅里。

    所有动作加起来不到一分钟,可见事先已经过多次演练,才会如此流畅,见大功告成后,她假装热心的询问刚跟上来的邬梅。

    “小梅,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漾开灿烂的笑容,她心情大好。

    邬梅摇摇头,径自忙碌,将苏慧岚晾在一旁。

    苏慧岚厌恶极了她自恃甚高的个性,想挫她锐气的意念益发坚定。看着邬梅吃力的扛着大锅,她没有趋前帮忙,反而乐的在一旁说风凉话。

    几天前,她终于从企业小开的未婚夫口中知悉,辜允朕就是威震集团的现任总裁。她为这个消息感到震撼,也再度激起对邬梅的漫天妒意。

    而就在昨天,报纸和新闻都报导“威震集团”的千金,因为喝酒、车速过快,导致发生车祸的消息。

    “有个总裁男友,怎么没接你去享福,还让你做这么粗重的活儿?”口气是十足幸灾乐祸。

    有时无需利器,单凭只字词组就能伤人于无形。这一点,苏慧岚是个中高手。

    无意挑起的禁忌字眼,折磨着邬梅的神经。

    她的心狠狠揪扯着,胸臆仿佛挨了一记重拳,不禁呼吸困难、脸色刚白,晕眩的站不住脚,心不是已经麻木了?怎 还会有撕裂的疼痛感……

    刻意封锁的满腔浓烈爱恋,以千军万马之姿,排山倒海而来,将她淹没在思念洪流中载浮载沉。

    “小梅,还好吧?”苏慧岚推推她的肩头,替自己扳回一城而窃喜。

    她恍惚失神,默然不语。

    看她一脸苍白,苏慧岚有着报复的快感,目的既已达成,也没必要继续待在鸽子笼似的屋子,让她浑身不舒服。

    “那我不打扰你啰,祝你生意兴隆。”苏慧岚临走前,别有深意的扬声说道。

    邬梅犹如一座雕像僵直不动,以为流干的泪无声侵占脸庞。

    爱一个人,痛楚总远比甜蜜来得多。

    她沉溺在悲伤的情境中无法自拔,殊不知,苏慧岚的莫名现身,其实是灾难的前兆。

    夜市人潮来来往往,每家店的顾客络绎不绝,唯独邬梅的摊子无人闻问。

    愣愣盯着满满的花枝羹发呆,她不由得轻喟。怎么回事?为何生意一落千丈,一个人也没有?她眉心紧皱、噘着小嘴,百思不得其解。

    热腾腾的花枝羹已经黏稠成糊,看起来一点卖相也没有,更没人想光顾了吧。

    思及此,她不禁沮丧的深叹一口气。

    与其在这里等待客人上门,倒不如回家把后天要交件的手工艺品完成,还比较实际。

    邬梅着手收拾摊位,正准备打道回府。

    仿佛呼应她的想法似的,两名男子在摊位前站定。

    “你是老板?”男人粗嗄的嗓音,被周遭嘈杂的音浪吞噬。

    “喂,你聋啦!”另一名脾气比较不好的男人,拍着桌面暴吼。

    邬梅吓的连忙回头,困惑的打量两名陌生男子。“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