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孤狼的宝贝 > 孤狼的宝贝第4部分阅读

孤狼的宝贝第4部分阅读

    流里流气、趿着便宜拖鞋的男客关切。

    “废话!脚都肿起来了。”苏慧岚赏他一记白眼,没好气的嚷嚷。

    “要不要带你去给医生看?”男子操着一口台湾国语,眼神直盯着她呼之欲出的两团肉弹,笑容猥琐。

    哼!惹人厌的苍蝇。“谁要你鸡婆,滚开。”她气焰嚣张的挥开男子,蓄着泪的泡泡眼望向辜允朕,一脸幽怨。

    “干,肖查某。”众目睽睽下被拒绝的男客口出秽言,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抬手作势要揍人。

    苏慧岚顾不得形象,立刻扬声尖叫,朝辜允朕怀里扑去——

    他横移一步,俐落躲开她的“侵袭”,若非邬梅及时扶住她,恐怕她就要跌趴在脏污的地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为了避免事情闹大没法仿生意,邬梅只好出面。“花枝羹的钱就不必付了,算我向您赔罪。”

    “你是什么东西?”男客啐了声,粗鲁的推开她。

    邬梅失去重心,步履踉舱,连带使得苏慧岚也站不住脚。

    辜允朕长臂一伸,将邬梅纳入怀中,没人理的苏慧岚终逃不过跌倒的命运。

    “痛死了!痛……”苏慧岚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受到冷落教她极不甘心。

    辜允朕的眸光凌厉觑住肇事男子。“她是我的女人。敢动她,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音调很低沉,犹如地狱的素命使者。

    男客咽下唾沫,基于男性自尊,即使震慑于他冷冽的气势,也不能轻言认输,他粗声的呛声。“你他妈的又是什么东西?”

    辜允朕冷嗤,不怒反笑。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他跃跃欲试。

    “别这样……”邬梅担忧的制止他。

    他尊贵不凡的身分地位,万一被认出来,铁定上报纸头条,有损形象。

    “看不到明天太阳的人,恐怕会是你。”男客咧嘴撂狠话,露出吃槟榔的一口红牙。

    话甫落,辜允朕石破天惊的一拳已落在男子脸上。

    “啊——”围观的民众不约而同的惊呼。

    “辜先生……”邬梅拉住他的手,揪紧的眉心似要沁出苦汁。

    男子痛得弯着腰,捣着受创不轻的鼻子,头晕目眩、无法反击,仅能不断的骂脏话。“干……”

    听到不雅的咒骂,辜允朕敛眉,擒住他的衣襟警告:“再让我听到一次,绝对让你没办法开口。”

    “你、你以为……他妈的你是谁?!”男子逞一时之快,口齿不清道。

    男子话里犹带脏字,完全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已彻底把他惹火,抡起拳头又往对方腹部击去。

    “不要……”知道男客抵挡不了他的力量,邬梅直觉地冲上前去,脑子想的,却是不希望他因这瘪三而引发不利的负面新闻。

    劲道十足的饱拳来不及收回,已硬生生落在邬梅身上,她闷哼一声,脸色倏地刷白,难受得想吐。

    “啊——”这回路人们的呼声更大了。

    “该死的!”辜允朕拧起剑眉,忿忿的低咒。

    “先生,拜托你快走……”纵使痛得七晕八素,她仍努力想平息纠纷。

    男子愣了愣,暗中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触及辜允朕杀人于无形的阴骛神色后,陡然一悚,拔腿就跑。

    “恶……”邬梅抱住肚子,干呕一声。

    辜允朕清楚刚才那一拳不轻,击倒一个男人绰绰有余,遑论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心情既愧疚又恼怒。

    既愧疚于自己出乎太重,又恼怒她突如其来的挺身而出,维护那不知好歹的小混混。“笨女人。”究竟该说她太有正义感?太笨?还是太善良?

    他忍不住责骂她危险的举动,但口气却流露着明显的不舍。然后横抱起她,突破围观人群。

    “喂?摊子怎么办?!”被晾在一旁的苏慧岚望着他的背影,在原地跺脚。

    话说完,辜允朕已经消失在人群中,以最快的速度来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送她上医院。

    在经过检查及诊断后,邬梅体内有轻微内出血现象,身子需要细心调理一阵子才能完全复原。

    听医生如此宣布,她抗议道:“我不能休息。”自病床坐起,慌张翻下床,不让护士为她打针。

    辜允朕二话不说又将她压回去,以眼神示意护士动手。

    他温暖厚实的粗砺大掌,覆住她的冰冷柔荑,制止她任意妄动。一道暖流自指尖导入,渗进每个细胞,神奇的填补她总是感到空虚的心房,剎那间,邬梅眼角泛着酸楚。

    她以为自己够坚强,躺在病床上,才蓦然意识到自己竟脆弱得想哭;经济上的压力、情感上的挫败、心灵上的空虚,让她好累好累,好想放下肩上的重担,像一般女人一样找人撒娇、找个肩膀依靠。

    辜允朕发现她眼中的红色血丝,以为她是害怕打针之故,于是收拢五指,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低嗄道:“忍一下就不痛了。”

    他的安抚,令她更想哭,瘪着没有血色的小嘴,将泪咬在眼底。

    护士亮出长长的针头,插入她手腕上的血管,前后下到一分钟便告完成,叮咛完注意事项后,还杵在原地多看酷哥几眼。

    在辜允朕的冷眼下,护士才悻悻然离开。

    他俊酷的脸部线条显得柔和,向来冷肃内敛的眸光,漾着异常的怜惜。

    “不要理我。”邬梅抽回手,别开模糊的视线,鼻音浓厚。“现在不必演戏,你可以走了。”她关上心门,却阻挡不了满溢的爱恋。

    她的冷淡令他很不爽,睨着她惨白又倔强的样子,脚仿佛生了根,无法移动。

    “谁说我在演戏?”他沉吟了会,推翻她的说词。

    悒郁的心,因他的一句话,不争气的怦然而动,她不禁厌恶起内心挣扎、矛盾的心态,在爱和逃避的天秤间摆荡不定,觉得自己摇摇欲坠。

    “毕竟,你会受伤我也有责任。”

    然而他的补充,让她的心往下一沉,她下了决定——抿着唇,她不发一语,闭眼默哀三秒,再睁开眼面对他时,已换上一张带笑的脸庞。

    “你也是要帮我争回一点面子嘛。”她故作轻快的说道。

    “那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当肉垫挨打。”回想起那画面,辜允朕仍然心有余悸。

    邬梅勉强扯动唇角,决心隐藏当时的动机,说着违心之论。“我还想继续做生意赚钱呀!想赶快解决了事,所以才会那么做。”但天知道那么情急的情况下,她、心里想的、惦的,还是他……

    他瞇起阗黑的眸子端详她,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和闪烁的眼神,令他起疑。

    “钱对你而言,真的那么重要?”他声音很低,有明显的不高兴。“知不知道你很可能因此遭受严重的伤害?”

    邬梅不明白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却不忘警惕自己不该胡思乱想。“钱对我当然重要,所以我不能休息。”

    在遇见他之前,赚钱养家、偿债,是生活的当务之急、亦是全部。认识他后,顺序已悄悄更动——赚钱不再占据她所有思绪,而想他的次数却与日俱增。

    见不到他,她的心彷如缺了一块;见到他,欣喜之余又讨厌别离的滋味。

    这种单方面的相思爱恋,应该趁早结束。

    闻言,一种诡异的气闷感,自辜允朕的胸口蔓延开来,让他头一次有被比下去的挫败,而且还是他向来不屑的“金钱”。

    “你尽管休息,伤是我造成的,钱我负责赚。”他斩钉截铁的允诺。

    邬梅狐疑的攒起黛眉,不解的望着他,却猜不透他没有起伏的俊颜下究竟有何盘算。

    无论如何,她都要好好管住自己的心,不再期待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

    要忘记他很痛、很难,但她相信自己能够克服,一定可以……

    第八章

    周六傍晚,天还没全黑,夜市已涌进不少人潮,小贩们早巳准备就绪,施展浑身解数招揽客人上门。

    当各家摊贩都还在等待客人光临时,只供应花枝羹的摊子早巳高朋满座,尤其以女客人居多。

    生意好的出乎意料,邬梅固然开心,可是她心知肚明,眼前一个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们,并非冲着食物而来,她们的目的只有一个——

    她曾揣想过不下十种情况,万万也没想到,竟是这种发展——堂堂集团总裁,放着豪宅及庞大的事业不顾,毅然住进她家。

    强迫她在家休息不成,索性放下身段亲自“洗手作羹汤”,分担她的工作,和她一起在夜市卖起花枝羹,俨然成了摊子的活招牌。

    任凭她明示、暗示,他就是不肯离开,宁愿屈就于狭窄的空间,吃她煮的粗茶淡饭,过着与被侍候的优渥生活截然不同的简朴日子。

    原以为他吃不了苦,过不久就会打消念头继续回去当他的大老板,岂料,他居然乐在其中,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她无意识的搅动大锅杓,眼神呆滞、分神凝思。

    “累了?”辜允朕接过大杓,附在耳边关切道。

    他的靠近,让她成为众矢之的,羡慕的、嫉妒的、鄙夷的眼光,纷纷加诸在她身上。

    他的靠近,亦每每惹得她浑身酥麻,总要花费好一番心力,才能将紊乱的心绪调适回来。

    拉开令她窒息的距离,邬梅刻意疏远。“辜先生,谢谢你这一星期来的帮忙,但你实在没必要这么委屈。”

    “委屈?”他撇唇讪笑。“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我委屈?”

    起初,一身轻便在夜市“拋头露面”的确让他不太习惯,但几个钟头之后,他突然改观。

    比起穿得西装笔挺在明亮的办公环境,这里欢乐无拘的气氛,让他觉得新鲜、自在。不必对着冷冰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计算机,也不必审阅一叠又一叠死板的公文卷宗,更不必再待在会议室,开几个小时的冗长会议。

    之前,他总是摆脱不了自己是靠关系才爬上“总裁”之位的想法,虽然他有今天的成就,完全是实力受到肯定,才得以坐稳总裁之位,但他心中仍是有种不确定感。如今出卖劳力,竟意外让他感觉到“脚踏实地”的充实感。

    他不禁庆幸——以往为了保留隐私,没有在媒体前大肆曝光,即使曾有好几次被人问起他的身分,但他怡然自若的态度,很成功的撇清。

    私下,他曾以电话和高特助联系,吩咐高特助若非重大事件,就别主动跟他联络,倘若有需要就传简讯,他会找时间回电。

    但半个月下来,他一通简讯也没收到,这也足以证明公司没有他这个总裁,依然照常运作,毫无影响,他也就更觉痛快。

    “我已经没事了,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她抢过锅杓,将他屏除在外。

    她决意收起感情,他却执意留下,每天和他生活在同一个空间,让她始终无法平静,他的存在对她而言,既是快乐的根源,亦是无尽的折磨。

    若非确定和他无冤无仇,她几乎要认为,他是存心让她痛苦的。

    “我们的戏还没演完。”他淡漠道,表情顿时转为严肃。

    这是他唯一觉得理直气壮,也是能够说服自己赖着不走的借口。

    同样的话,她听过太多次。每说一遍,她的心就被凌迟一回,他却浑然不知。

    “什么时候,你才肯放过我?”她的语气近乎哀求。

    辜允朕绷着脸,怏怏不乐的瞅着她悒郁的神情,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等允玥回意大利之后。”

    果然,她只是被利用的一颗棋子。邬梅悲哀的想。

    “朕?!”饱含惊讶的叫唤声,在嘈杂的声浪中窜出,仍显得格外清晰,两人不约而同循向音源。

    只见外貌美艳、身材魔鬼的辜允玥伫立在摊前,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毫无意外的,她的翩然而至,引起莫大的注意,吸引无数好奇、惊艳的目光。

    “你真的在这里?”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断的摇晃头颅,难以接受事实。

    辜允朕合下眼瞳,沉吟须臾,语气不甚热络。“你怎么来了?”即使讶异,依旧维持冷静。

    辜允玥睨着在他身畔的女人,酸意顿时四溢。“朕,你怎么可以自甘堕落?”

    自从他离家之后,她对他的称谓也跟着改变,唤着藏在心底许久的名字。

    他没有搭腔,仅是看着她,眼神蕴藏一丝柔光但表情依然冷肃。

    “你不告而别,知不知道我和爸妈有多担心?”允玥的灿眸泛着水雾,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辜允朕牵起唇角,淡淡的说道:“有空我会回去看他们。”

    对于许多人求之不得的权势、名利和地位,他毫不恋栈。毕竟加诸在身上的显赫头衔,本来就不属于他,只因责任感使然,让他如今仍担负着“总裁”一职,但一等到合适的人选出现,他会立刻抽身,不再干涉。

    “你不跟我回去?”允玥提高分贝,继而把矛头指向邬梅,眸光有恨。“你为了她,连家庭和事业都不要了?!”

    “允玥,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辜允朕一言以蔽之,不愿多谈。简单一句话便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她不懂,这个寒酸又平凡的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优秀、眼光极高的他,为她痴迷,宁愿放弃一切。

    “这个女人究竟哪一点比我好?”她指着邬梅的鼻子,语气充满不屑。

    “允玥!”他怒斥她不礼貌的找碴行为。

    邬梅无奈的喟叹一声,鸵鸟心态的想躲避。

    仿佛洞悉她的念头,辜允朕的铁臂箍住她的腰,故意拖她下水。“别的不谈,至少小梅比你懂事、体贴。”

    背脊平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感受他稳健的心跳,邬梅几乎信以为真,像灌了氢气的汽球,飘飘然的。

    爱凑热闹的隔壁摊老板,点头如捣蒜的附和。“对啊,我们家小梅乖巧孝顺,大家都很喜欢她。”

    允玥用仇视的眼神看她。“像她这种在夜市摆摊赚钱的女人,知道你的身分,当然死巴着你不放。”

    邬梅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对方暗指她爱慕虚荣。板着未着妆的素颜,她选择不再沉默、开口反击。

    “辜小姐,假如你够明理、够温柔,也许朕会多喜欢你一点。”顿了下,她接续道:“我是很爱钱、需要钱没错,但我对他的爱绝不输给你。”很冲动的,她把真正的心意全盘托出,意识到词锋尖锐且露骨时,却为时已晚。

    辜允朕挑眉,冷峻的唇噙着饶富兴味的笑弧,心弦猛地触动了下。

    辜允玥脸色铁青,不甘示弱的回击。“还轮不到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来教训我。”

    娇贵如她,被吹捧逢迎惯了,压根无法忍受节节败退的滋味,尤其对方还是她的情敌!

    “说够没!”她的骄态固执,令他脾气失控。“向小梅道歉。”他沉声命令。

    泪水在辜允玥眼眶打转,挺起胸膛,傲慢的回绝。“不可能!我恨她,恨她抢走你,我不会原谅她!”

    隐忍着满腔汹涌怒涛,辜允朕不客气的下逐客令。“话说完,你可以走了。别让我对你彻底失望。”

    “朕……”允玥的粉颊,挂着两行清泪。

    他寒着俊颜,耐性逐渐消失。“马上消失在我面前。”为了逼退她,他不得不口出重言,不能再包容、宠溺她。

    “我会等你一辈子。”她泪眼婆娑的扬言,临走前,恨恨的瞪了邬梅一眼,昂然离开。

    辜允玥一走,邬梅立刻挣脱他的双臂,和他保持安全距离。

    围观的群众好奇未减,兴致高昂的在一旁指指点点。

    有人说女人是祸水,但这个男人俨然是她的灾星,不想再成为话题焦点,邬梅决定提早收摊,打道回府。

    否则,难保接下来,不会有人找上门理论……

    因为爱太过沉重,让她心情始终郁闷不朗。

    将自己浸滛在漆黑中,邬梅双眼失焦、思绪远扬,过分深沉的爱恋,竟比庞大的债务更教她难以负荷。

    脑中挥之不去那张时而冷酷、时而戏谑的性格面孔,黑暗中响起幽微的叹息。她觉得自己病了,动不动就感到心悸,呼吸困难,无可救药……

    帕咑一声,房间突然灯光乍亮,她瞇起眼,也把满盈的泪逼出眼眶。

    辜允朕甫开门,见到的便是她潸然泪下的景象。紧抿着薄唇,杵在门口默默的凝睇她。

    适应刺目的光线后,她睁开眼,嘟着唇欲责骂无礼的闯入者,然而不悦的字眼全冻结在嘴边。

    她慌乱的别开螓首,偷偷揩去未干的泪痕。“你怎么可以任意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