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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肖狂徒第4部分阅读

找了大半日仍是一无所获,谁知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当下,她竟又莫名其妙地在府内忽然出现。

    谁也弄不明白她究竟是遇上了什么事,这段期间又是跑到哪里去了,只庆幸人终究是安然无恙地出现。

    只是人虽然是寻回了,西门涛却不敢再大意,立刻指派石萝亲自守着冬安,由石英让人快马加鞭,将这个好消息传达给一块儿出外寻人的尉迟观。

    因为冬安的失踪,西门府里所有的人全忙成一团,身为始作俑者的诸葛玥却是置身事外,兀自挥灭桌上的烛火后,便打算拢着丝被睡下,谁知门廊上却传来一道脚步声。

    “孔帐房,您睡了吗?”伴随着几声敲门声,小红的声音也跟着出现在门外。

    诸葛玥只能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

    “我是小红,我听厨娘说您晚膳没用,一直待在房里算帐,所以特地帮您送了些饭菜过来,请您开开门好吗?”

    诸葛玥没吭声,希望她能因此知难而退,主动离去。

    “孔帐房,我拜托您了。”

    可惜小红却是吃了秤陀铁了心,坚持不肯离去。

    月亮一点一点地移向树头,那娇俏的身影就像是被人点了岤,动也不动地杵在门外,虽说府里奴仆几乎都还留在大厅附近,不会再有人来到她所居住的院落,但一直让小红待在外头也不是办法。

    她叹了口气,只好起身将房门拉开。

    “孔帐房!”见到门被拉开,小红立刻惊喜地抬起头。

    “小红,你……”她思索着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到她。“你忘了城主说过的话了吗?你这样做……”

    “对不起,我知道您有了心上人,也晓得城主的意思,可是我……”她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我只是担心您的身子,才会为您送来一些吃的,顺道为您再泡杯凉茶,除此之外,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端起手中的餐盘,乞求地看着她。

    诸葛玥没有说话,只是考虑着该不该收下她的好意。

    这几日西门涛将她惹得心慌意乱,她几乎都忘了还有个小红,谁知她却在这个时候找上门。

    西门涛吻上身为男人的她,小红也恋上身为男人的孔明玥,所有事一夕之间全荒腔走板了起来,让她始料未及。

    “小红,你是个好姑娘,我也明白你的一番好意,可城主既然已经下令,此事倘若被城主知晓,那么——”

    “没关系的,城主此刻正在大厅里等待神官大人归来的消息,我来的路上也一直很小心,没让谁瞧见,城主绝对不会知道这件事的。”小红立刻摇了摇头,试着说服她。

    “可我还是不能——”她还是想拒绝。

    “要不就将凉茶喝完好吗?”小红却不让他拒绝。“只要您肯喝下凉茶,我就很满足了,过了今夜我一定会将您给忘了,再也不会难为您。”

    她并非感到难为,她只是担心她的安危。

    尽管西门涛对她可能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但她却比谁都清楚他的性子,即使只是玩耍戏弄,但凡是他看上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说过的话,也绝对不容许他人违背。

    事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倘若此事真的传到西门涛耳里,她真担心小红会无法继续待在万缕城里,可她却偏偏如此坚持。

    也罢,若是喝下一杯凉茶,就能让她知足离去,那——

    敌不过小红可怜兮兮的哀求,诸葛玥最后还是端起餐盘上的青花瓷杯,掀开杯盖,一鼓作气地将里头的凉茶饮尽。

    她只想让小红死心,尽早离开,因此完全没有防备,直到她将凉茶几乎饮尽,才警觉到口中的金银花凉茶多了股诡异的苦涩。

    眼前,小红的目光里也闪过一抹诡谲,她心弦一抽,立刻奋力将口中的凉茶吐出,可整杯凉茶大半却已喝下肚了。

    “小红,你在凉茶里掺了什么?”她脸色微变,连忙开口问。

    “我……”小红作贼心虚,见她变了脸色,不由得往后吓退了几步。

    “你掺了药?”她看着她心虚的表情。“你掺了什么药?”她想保持冷静,腹间却忽然冒出一股巨大的热流。

    那感觉就像是有股热泉,源源不绝地自地底下涌出,挟带着高温四处流窜,热力非但没有减退,反倒还累聚得愈来愈多,窒闷得愈来愈旺,让她整个人像是置身在滚烫的热水里,不住地喘息。

    不好,这种感觉……难道小红在茶里下的是春/药?

    “我、我……”小红不肯回答,只是紧张地端着餐盘,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反应。“我知道您有了心上人,也知道城主不许我再靠近您,但我是真心喜欢着您,我可以为您做牛做马,将来您若是想娶妻,我也……也愿意做小的!”

    第6章(2)

    老天!她是个女人哪,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娶妻的。

    诸葛玥暗自呻吟,好想开口劝她不要再继续执迷不悟,可惜体内的热气却疾速泛滥,甚至冲上她的脑门,让她感到一阵晕眩——

    啪嚓!

    青花瓷杯无预警地自素白指间坠下,在落地的瞬间摔成了碎片,剩余的凉茶也随之四处洒散。

    小红惊得抽了口气,却还是下定决心似地将餐盘搁到了墙角。

    “我愿意连同夫人一块伺候,我会敬重她,更会伺候您一辈子,我什么都不奢求,只求您接纳我,我……我……”眼见药力似乎开始发作,她终于鼓起勇气,大胆投入她的怀里。“我爱您,请您接纳我吧!”

    “小红……”诸葛玥想要推开她,却发现力量一点一滴地在指间流失。

    “孔帐房,我知道药效发作了,您……您就别再忍了,我、我扶您回房。”小红红着脸,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她是个奴婢,出身卑微,大字不识一个,而孔帐房却是城主相中的人才,偏偏却有了心上人,她若是想要出人头地、就只能委身于他,即便是当妾,也一定有好日子可以过。

    依照孔帐房正直的个性,只要她失身于他,就算他再懊悔,也必定会负起责任将她娶进门。

    小红打着心中的如意算盘,硬是拉着诸葛玥想要走进厢房,谁知道原本应该待在大厅等待尉迟观归来的西门涛,却忽然跨过洞门,出现在院落内。

    他才一抬头,就见到两人搂抱在一块儿,状似亲密地要进入厢房里,刹那,深邃黑眸燃起了滔天怒火,理智更是瞬间而断。

    “你们在做什么!”

    低沈的嗓音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在一瞬间炸了开来。

    而这如同旱天雷响的质问,也重重地将小红给吓坏了。

    她慌乱转过身,脸上的血色在见到西门涛的瞬间,褪得一乾二净。

    “城……城……”她惊骇得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完全不敢相信西门涛会怱然出现。

    惨了,城主看到了,这下子她真的——

    “你这该死的贱婢!”盛怒的咆哮几乎要震碎院落的一切,刚悍身躯在一瞬间自洞门前冲上门廊,将小红狠狠拉离诸葛玥的身边。

    西门涛太过愤怒,一出手就将她往门廊外拽。

    “啊啊啊啊!”小红发出惊叫。

    “不——”诸葛玥伸出手,想要拉回她,却还是慢了一步。

    她眼睁睁看着小红瞬间跌下了门廊,顺着石阶一路摔滚下去。

    “小红!”饶是身体不适,她却还是担心极了,连忙就想迈开无力的小脚去检查小红的伤势。

    不料西门涛却狠狠地圈捆住她的手臂,不许她离开他身边半步。

    “你自身难保,还想救人?!”深邃的黑眸里就像是燃着上万把的火炬,又像是刮着狂风暴雪,看得人胆颤心惊,不寒而栗。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您……您误会了。”她试着不泄漏出任何异样,偏偏却敌不过体内那如火焚的热流,不住地发烫喘气。

    月光下,她的目光不再沈静,反倒多了些水漾迷蒙,白皙粉润的肌肤更是染上了嫣然霞红,看起来就像是喝下了一坛酒,正醉着,却偏又让人闻不到酒味。

    不对劲!

    燃着熊熊怒火的黑眸,从那张不再淡定的小脸扫向四周,接着很快就发现到一地的碎瓷,和那被摆在地上的饭菜。

    西门涛眼角一抽,大掌一挥,整个餐盘竟原封不动地来到他的大掌上,他端起餐盘闻了闻饭菜里的味道,瞬间便明白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该死的贱婢竟然在钣菜里下药!

    他气得将餐盘甩出,跨出步伐,就想给那女人一个恶惩——

    “不要!”诸葛玥却紧紧拉住他的衣角,阻止他前进。“不关小红的事,那些饭菜是……是卑职自己准备的。”她重重喘气,光是为了拉住他,就几乎耗尽她仅存的力气。

    “你竟敢替她说话?”西门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直到这个时候,他还要维护那贱婢?!

    “卑职没有替她说话,卑职只是实话实说。”她睁着迷蒙的大眼,勇敢地与他对视,即使在最虚弱的时候,她想到的依旧是别人。

    小红只是一时糊涂,只要好好的开导,必定能改过自新。

    “住嘴!”

    “那些饭菜真的是卑职自己准备的,不关小红的事。”诸葛玥却固执地摇了摇头。“所以请您……让她走吧。”

    “孔明玥!”他的语气冷厉,就连表情也变得阴鸷。

    他警告似地瞪着他,仿佛他要是胆敢再开口多说一个字,就要自行承担后果。

    而诸葛玥又何尝不晓得惹恼他的下场,但她若是不开口为小红求情,天晓得小红会有怎样的下场。

    两人相互对峙,一来一往,加上西门涛几声怒咆,早已引来好几名护卫,甚至就连总管石魁也闻讯赶了过来。

    此时,三名护卫和石魁就站在洞门外头,静默等待西门涛下令。

    虽说他们乍到,不晓得事情的前因后果,可待在西门府里那么多年,谁都从没见过城主怒气腾腾的模样。

    一地的碎瓷,打翻的饭菜,加上涕泗横流、脸色死白的小红,纵然无法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但每个人还是猜出必定是小红犯了大错,惹恼了城主。

    尽管西门涛所有注意力都在孔明玥的身上,小红却还是吓破了胆子,边哭边抖地后退,妄想要逃跑,却被守在洞门外的护卫给挡下。

    眼看小红被人擒拿住,诸葛玥脸上掠过一抹不忍,最终还是开口吐出了声音。

    “饶了她吧!”

    俊美的脸庞就像是走进了一场杀戮,除了阴鸷,更显得狠戾,彷佛正准备要大开杀戒。

    西门涛冷冷地,狠狠地瞪视着那嫣然迷人,却又可恨至极的小脸。

    他都已经开口警告了,他却还是要替那女人说话,他就这么怜惜那贱婢?

    “我求您了。”诸葛玥小手颤抖,却将他衣角捉得更紧。

    刹那,西门涛愤怒得几乎要咆哮!为了那个贱婢,凡事顽强的他,竟然会这样低声下气地开口求他?!

    好,很好,非常好!

    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他可以为那贱婢做到什么地步!

    “把那个贱婢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允许,永远不许她出来!”大袖一挥,西门涛没有直接给小红死路,却也没打算让她好过。

    “是!”三名护卫立刻领命。

    “不要——啊!”诸葛玥还想求情,不料西门涛却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一把将她扛上了肩头,毫不犹豫地走进眼前黑暗的厢房。“您要做什么?快放我……放我下来。”没料到他会有这个举动,小嘴登时发出连串惊呼,想要挣扎,却早已是虚软无力。

    小嘴吐出更多的喘息,她咬唇苦忍,却怎样也平息不了体内那一波又一波的热浪炙流,她整个人五内如焚,躁热难安。

    “这辈子从来没有人敢惹火我,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昏沈中,西门涛的声音却像是白天上的闪雷,重重地劈进她的心头,甚至是灵魂深处——

    第7章(1)

    在一片黑暗中,她被扔上了床榻。

    昏沈的脑门更加晕眩,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败在体内强烈的药力之下。

    药效发挥得太快又太猛,小红必定是不知道蝽药的轻重,一下掺了太多的药粉——

    太多太多的热流滚烫着她的身子,她炽热又焦躁,却又空虚难当,彷佛在渴求什么东西填满那分空憾,但自身的理智却又制止她去寻找东西,填满这分空虚。

    她只能蜷曲着身子,十指拢紧成拳,不住地开口重喘,却怎么也无法消退体内那犹如火焚的炙热感。

    “那贱婢对你下药,你却执意维护她,莫非你真想与那贱婢燕好?”阴寒的低沈嗓音自床外飕飕袭来,西门涛就站在床边,恍若黄泉来勾魂的使者。

    “我……卑职没有这个意思。”她困难地睁开眼。

    “那你是什么意思?为了一个贱婢,你就宁愿触怒我?”难道在他的心中,一个不要脸的贱婢竟比他来得重要?

    府里戒备向来森严,甚至滴水不漏,可是前任神官——尉迟观带来的娇客却在府里忽然失踪,又平空出现,若不是其中有鬼,就是有高手入侵西门府。

    他怎么想都不对,一颗心惴惴难安,脑里始终是那道淡定的身影。

    一整个晚上,孔明玥就独自待在房里替他处理公务,那些全都是生意上的机密,若真有高手入侵,那么他必定也有危险。

    尤其知州那昏官始终对他不怀好意,虽然迟迟没有动作,却难保不会出其不意;因此等不到尉迟观归来,将失而复得的冬安姑娘亲自交还给他,他便迫不及待地来到他的居所,非得先确定他平安无事不可。

    不料他甫踏进院落,就见到孔明玥和一个女人搂搂抱抱,正朝厢房里走去。

    虽然整件事只是那贱婢的阴谋,他还是无法忍受孔明玥一再出言袒护那贱婢。

    他是个男人,却妒恨一个男人维护一个女人,他若不是疯了,就是彻底地癫了!

    她知道自己已彻底地惹恼他,却已经无力挽回,只虚弱地摇头喘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个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却仰头狂笑,笑声之酷寒,足以将人冻伤。“既然你的心胸如此宽大,那么不管是谁爬上你的床,对你为所欲为,你都不会在乎是不是?”

    刚悍身躯蓦地欺压到那蜷曲的身躯上方,速度之快,就像是疾弓锐箭,更像是无情猎豹,将猎物逼到自己的利爪下,不给猎物有任何窜逃的空间。

    她张嘴抽气,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阴鸷俊容,头一次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掠夺的眼神狠狠地夺走她的呼吸,一身慑人的危险气势更是瞬间冻结她所有的思绪,除了他,她再也无法感受到其他。

    “不管是谁,你都能照单全收,任由对方用卑鄙的手段,走入你往后的生命中是不是?”低沈的嗓音更为凛冽逼人,他用力捏着那嫣红小脸,又爱又恨地摩挲她粉润白皙的肌肤,感受那娇润雪肌在他粗糙的指腹下微微颤抖,更加地滚烫绯艳。

    “不是……我只是……”她伸手推着他的大掌,本想反抗,可体内的热流却无预警地再度碰撞激荡,她难忍地闭上眼,终于忍不住仰头发出呻吟,原本想要推开他的小手,也转而反握住他的大掌。

    原本温润略低的嗓音就像是添上了无尽清水,忽然之间淡了、清澈了,多了女人家的芳柔雅韵,娇娆得让人心动,更让人情欲勃发。

    黑眸瞬间转为深浓,他盯着那与药性对抗的绯艳小脸,盯着那下意识寻求支撑的小手,再也无法忽视想要他的欲望。

    “所以即便是男人,你也不在乎是不是?”他更加欺近,瞬间用另一只大掌抚向那平坦的胸前——

    迷蒙水眸倏地睁开,她惊慌地看着他,在刹那间看穿他的打算。

    “不,放开我!”她张口大叫,在下一瞬间用尽所有力气翻过身想要逃跑,却被大掌捉住手臂,往后狠狠地撞进那厚实的胸怀。

    “不要!”她想要挣扎,却偏偏动弹不得,想要动武,内力却早已被药性打散软化。

    西门涛单手捉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臂则是环扣住他的身子,逼他背着他跪立在他的胸前,像个待宰羔羊任他摆布。

    “这是你自找的!”大掌迅速滑进他的衣襟内,反手一扯——

    唰!

    柔软丝绸在大掌粗暴地拉扯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