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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颜浪娘子第3部分阅读

    笑,待心头那股苦涩慢慢化开,她再次用坚强补强被伤透的心。

    虽然他们的开始糟透了,但并不代表未来还会如此。

    她知道,她还是有机会得到他的爱。

    湛刚还不了解她,他所看到的、说出的,只是一时的想法。

    他愈是想置身事外,她就愈要反其道而行,得到他的心!

    由胸口燃起的斗志让楚寒洢低头审视铜镜中的自己,她告诉自己!洢儿,不要就此放弃,不要对命运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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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寒洢的脚步才到前厅,便听到湛母微怒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着。

    “昭凌你说,才刚成亲,这么早入宫面圣还像话吗?”湛母板着脸质问阎昭凌,对于儿子湛刚执着的态度十分不以为然。

    阎昭凌搔了搔头,懊恼地处在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的窘境。

    唉!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前些日子湛刚夜夜买醉,他就像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心想两人就要入宫面圣,特地一大清早到湛府同干爹、干娘请安,聊表一下他身为义子的孝心。

    湛刚一脸正色的说道:“娘,皇上圣谕,因为婚事特缓了几日,这已经是圣上的恩典了。”

    距皇太后寿辰还有几个月,湛刚与义弟阎昭凌同时受邀进宫,为即将大寿的皇太后画画。

    他画肖像,义弟阎昭凌则画人物释道画为大唐积福。

    岂料两人正准备出门,便被湛刚的父母阻止。

    “至少也用完早膳再走,一大早丢着媳妇还像话吗?你哪次进宫不是非得折腾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你们才刚成亲,分开那么久怎么行?”湛父晃了晃头,与妻子同一个鼻孔出气。

    湛刚翻了翻白眼,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面色僵然,沉默不语。

    “你爹说的是,给我乖乖留下用膳。”湛母手脚极快,倏地取下湛刚与阎昭凌的画布袋,不让两人有机会逃跑。

    “干娘,府差在外头候着呢!”阎昭凌尴尬地扯了扯唇,猛对义兄使眼色。

    “要不让府差也进来用膳,一同吃完再走。”湛父接得顺口,直接拦截义子求救的眼神。

    湛刚拧着眉压制心头的火,知晓是抵不过父母的强势了。

    “也罢,我出去同府差说一声。”

    他这一转身,竟直接撞上了杵在门口的楚寒洢。

    两人拉开了些距离,四目相接,极有默契地移开落在彼此脸上的视线。

    “洢丫头?怎么这么早?”湛母一瞧见媳妇,原本难看的脸色,瞬间骤转为温柔慈爱。

    楚寒洢从小就深得她欢心,柔柔顺顺、乖乖巧巧的,一张小脸总不时悬着甜甜的笑容,看着就不由得甜进心坎里。

    她只生了个儿子,因此对楚寒洢疼进心里,知晓她脸上的疤痕是儿子所造成,心底对她更是愧疚。

    所以即使儿子娶了楚寒洢,也弥补不了她心里对她的怜悯。

    “爹娘早。”楚寒洢微笑着朝两老福了福身。

    即使脸上有疤,她的笑容还是甜美得教人不忍移视。

    “乖!快过来同大家说话。”湛父语气宠溺地对楚寒洢说道,他有着与湛刚极为神似的脸庞。

    谁都感觉得出来,媳妇嫁进门便遭到儿子冷落,两老疼在心头,却又尴尬地不知如何是好。

    难得儿子起了个大早,怎样也得让小俩口亲近、亲近。

    楚寒洢露出腼腆的浅笑,为原本紧绷的气氛打了个圆场。

    “爹娘先候着,洢儿方才帮刚哥哥备了几套换洗衣服,这一急又忘了拿出来。”

    众人的对话她捉了几分,心里虽介意湛刚对进宫的事连提都没提,她却也乐得轻松。

    或许分开一阵子,她可以更加确定未来的做法。

    她的话让湛刚震了震,没料到他方才同她说了这么重的话,她脸色明明惨白似纸,怎么才一转眼,她又成了善解人意的妻子?

    湛母闻言不悦的蹙眉。“洢丫头,可真委屈你了。”

    她晃了晃头,握住婆婆的手。

    “刚哥哥有要事在身,又是皇上派下的差事,马虎不得;洢儿有爹娘陪着,不会委屈。”

    “好媳妇。”湛母眼角含泪,心里有着万般感触。

    湛刚打量着眼前的情况,一把握住她的手,飞也似地拉着她往外走。

    “刚哥哥?!”楚寒洢轻呼出声,为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怔。

    湛家两老也不管小夫妻的举止合不合礼教,只是猛打量着两人的背影,笑得合不拢嘴。

    湛刚拉着楚寒洢走向前厅旁的花园,直至园子角落才停下脚步。

    “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沉敛着眉眼,峻唇冷掀地问。

    “没有。”楚寒洢挣开他的手,迎向他的双眸。

    湛刚俊眉微挑,掩饰不了目光中的寒意。“没有?”

    她幽幽地勾了勾唇角,温和低喃道:“既已知晓你是怎么看我,我又何必多说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湛刚震了震,思绪有些紊乱。

    在短短几个时辰内,他对她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过了这么多年,到底他的新娘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根本无从推敲。

    “你尽管去办你的事吧!不用管我会做什么、算计什么,我会过得很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楚寒滞说得坚定,心里却觉得空虚。

    湛刚紧抿着唇,看着她纤柔的身影,胸口竟没来由地兴起一种奇异的闷窒。

    她的话让他一时为之语塞,然而现下似乎说什么都显得多余。

    “我要回厅里去了,再耽搁下去不好。”楚寒洢话一说完,扯开脚步,直接往前厅走。

    湛刚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只得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回到前厅。

    “到饭厅用早饭,见用膳的气氛十分融洽,湛刚反而有种格格不入的错觉。

    他与楚寒洢像是调换了身分般,仿佛他才是那个外来者。

    而湛父、湛母似乎是怕媳妇生疏,热络地拼命为她布菜,两老一左一右,转眼间楚寒洢碗里的食物已堆得有如山高。

    “爹、娘,洢儿够吃了,倒是这小菜清爽不油腻,你们要多吃一点。”感觉到两老对她的好,楚寒洢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她的刚哥哥也能待她这般好,她会更加感谢上苍的安排!

    阎昭凌瞧着饭桌上热络的情形,忍不住对着湛刚开口。

    “大嫂似乎比大哥还受宠呢!”

    他话一落下,马上招来湛刚一记白眼。

    湛母见状立刻冷冷地续了话。“没法,媳妇比儿子讨人喜欢,你们不是赶着出门吗?吃完就快走,省得让府差等太久。”

    她这个儿子整天就只管画画与皇帝,在他十八岁那年成为御用画师后,他的心思更是全心全意都落在上头。

    儿子能有如此成就,她这当娘的自当欢喜,只是随着他进宫画画的次数愈来愈频繁,她还是不免心生感触。

    “干娘,您老人家偏心偏得太明显了!”不似湛刚的沉默,阎昭凌喝尽最后一口粥,发出了大大的叹息。

    “谁偏心还不知道哩!我瞧你们才是一个个心思都搁在皇帝那,不把我这个做娘的放在眼里。”湛母睨了阎昭凌一眼,唇边的笑容十分无奈。

    湛刚微勾起唇,知晓娘亲为他太过专心致力于绘画上颇有微词,不时便要碎嘴一番。

    “就是、就是,既然媳妇都过了门,就暂且缓下搁在画上的心思,多争点气,让媳妇明年帮咱们湛家添个娃娃。”湛父开口,无法掩饰语气里的期待。

    他话一出口,湛刚与楚寒洢同时呆愣住,两人皆清楚明白父亲话里的意思。

    “唉呀!你们夫妻俩那是什么表情?”湛母顿了顿,不禁狐疑扬眉轻嚷:“不会你们俩还没圆房吧?”

    湛母话一出口,让在场所有人一致僵愣在原地,阎昭凌还夸张的猛咳好几声。

    “娘!这话题怎么搬上饭桌说?”湛刚揉了揉额角,至今仍无法适应娘亲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行事风格。

    “哝!生儿育女天经地义,昭凌都不害臊了,你窘个什么劲?”湛母不以为意地瞥了儿子一眼。

    此时,阎昭凌出声抗议。“干娘,我还没成亲,会害臊的。”

    瞧阎昭凌辩白的模样,楚寒洢忍不住轻笑出声,那笑声似银铃般清脆,让人有种沁人心脾的舒畅。

    “嗯、哼!”湛刚异常头痛地看着娘亲,不悦的发出警告。

    “哼!不说就不说,我私下问媳妇。”湛母眸一转,果真转头就同媳妇咬起耳朵来。

    瞅着楚寒洢脸红的羞怯模样,湛刚几乎要气得食不知味了。

    第五章

    湛母瞪着湛刚气呼呼的模样,也不打算搭理,便直接同夫婿说:“我想,咱两老过些天还是同媳妇一起回家算了,儿子不理咱们,咱们顺道过去同亲家聚众,吃吃饭、聊聊天,你看怎样?”

    “小住个几天倒是无妨,之前两家为了亲事忙得团团转,没能同亲家公好好喝上一杯,这回可得好好聚聚。”

    听到老妻的建议,湛父兴致勃勃地应了声。

    “爹、娘!”楚寒滞瞧公婆感情好,怕是不出声制止,两人又要在饭桌上谈天说地忘了时辰。

    湛父、湛母愧疚地回神对媳妇说:“瞧!爹娘自己聊得起劲,倒是忘了问你的意思,洢儿,你说我和你公公的提议好不好呀?”

    “好。”她点了点头,接着说:“刚哥哥就要同阎公子出门了,咱们去送送他们好不?”

    “呿!这么大个人了还用送?”湛母不以为然地开口,但片刻又改变主意。“不过如果你想同刚儿再说上几句贴己话也成,我让昭凌先到外边候着。”

    朝着两人挤眉弄眼,湛母笑得灿烂,大方地领着众人起身。

    “不、不用了,该说的都同刚哥哥说过了。”楚寒汐克制不住的红了脸,急忙拒绝与湛刚再次私下接触的机会。

    “唉呀!夫妻俩就甭害臊了,湛刚性子讷得像根木头,你可别依着他,得主动亲近亲近,感情才会好嘛!”

    湛母嘴里说着,手顺势一堆,楚寒洢就这么跌进湛刚怀里。

    “娘……”身子一贴近湛刚结实的胸膛,楚寒洢便窘得连话都说不出。

    谁知她不出声还好,这一叫,湛父、湛母的脚底似沾了油般,溜得比飞还快。

    “甭喊了,娘就是这性子。”湛刚承接住楚寒洢娇软的身躯,感觉到一股香风钻入鼻息。

    他不明白,为何楚寒洢身上总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

    “大哥,我到外头候着。”阎昭凌见状,识相的先行离开。

    眨眼间,厅内独剩湛刚和楚寒洢两人。

    阎昭凌一离开,沉默在两人间悄悄流转着。

    湛刚翻了翻白眼,知晓自己在两老的故意撮合下,绝对会与楚寒洢有更多的接触,却怎么也没想到连义弟也凑热闹的轧了一角。

    楚寒洢猛一回神,才发现两人的身躯还紧贴着,如遭电击般拉开两人的距离,嗫嚅道:“你……自己保重。”

    湛刚欲言又止,凝眸瞧着她的反应,意外发觉她眸底的不安与惊恐。

    她怕他?又或者恨他?

    湛刚定了定神,心里因为她,竟不由得沁出一股几不可辨的异样思绪。

    “你该走了。”楚寒洢出声催促道,话中有一丝无奈。

    夫妻俩既然无话可说,就这么干杵着也不是办法。再思及她永远是在乎的那一方,心里就算对他有诸多的情意,也只得暗暗藏起。

    她紧握着小拳头,强自镇定,率先扯开步伐陪他出门。

    感觉她纤柔的身形由身旁掠过,湛刚俊眉一拧,无法忽略她恬静的模样。

    他发现,此刻的他无法把视线由她身上移开。

    她为何会如此吸引人目光?

    惜他无心思索,只重叹了口气。“这回进宫时间会长些,如果爹娘问起,你就多多安抚他们……”

    话未尽诉,他滞了滞嗓。

    他明明该与她划清界线,偏偏因为多了层夫妻关系,他还是无法完全做到无动于衷。

    “我知道了。”楚寒洢转头看着他,表情异常沉静。

    湛刚凝着她,看见她墨黑的发有一丝落在肩膀上,一股不该有的马蚤动在内心奔窜。

    今日的她典雅素净,罗纱薄如蝉翼,长裙曳地,裙腰高束至胸部,衬出浑圆的胸型,在那若雪的肌肤上,隐约可见他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思及此,湛刚的心不期然颤动着。

    他整了整思绪,甩开突然撞入脑中的恼人绮想,试着以“欣赏”的角度去评鉴她的妆扮。

    此刻的她完全符合“裙拖六幅湘江水,惯东罗裙半露胸”的优雅姿态。

    假如没有脸上那道疤,她会是完美的。

    湛刚注视着她好一会儿,勉强拉回思绪道:“那……我先走了。”

    说完,他拎起画布袋,转身离开。

    楚寒洢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带疤的面容染上了落寞。

    她没跟上前,只是静静地杵在原地。

    楚寒洢没能失落多久,湛刚一走,身后便响起一抹软嗓女声。

    “请问……”

    她旋身,眼神落在一个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姑娘身上。

    “你的妆扮真美!”小姑娘发出赞叹之声,小脸有些胆怯,一双眼根本舍不得移开楚寒洢妆点得格外美丽的脸庞上。

    “你是谁?”楚寒洢扬唇,颊上的疤随着两颊上的酒窝浅浅跃动着。

    她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未嫁时便有许多邻近姑娘经常向她讨教。

    她直觉便想,现下的情况也该是如此。

    “玉笛!我是湛刚的表妹。”小姑娘嗫嚅开口。

    楚寒洢轻颔首。“原来你就是湛刚的表妹,你的名字真好听。”

    “谢……谢谢!”感觉到她的平易近人,五个微微笑着。

    “方才怎么没见你一起用早膳?”楚寒洢不解地问。

    “我……我一个人吃。”她生性害羞,爹娘就是为了改变她的性子,才让她寄住湛家。

    楚寒洢蹙了蹙眉,根本无法想象。“一个人吃多闷啊!明儿个出来同大家一起吃好不?”

    “我习惯了。”她轻扯唇,心里的紧张因为楚寒洢的善意稍稍释怀了几分。

    “喔。”即使无法理解,楚寒洢依旧面不改色地微笑道:“没关系,有机会咱们可以一起用午膳。”

    玉笛笑了声,没回答,抿了抿唇才鼓起勇气问:“你脸上的妆容真美,可以教我怎么……怎么变美吗?”

    在她眼里,楚寒汐就像仙子一般,长裙飘曳、环佩叮当、幽香袭人,让她心里升起一股欣羡之情。

    楚寒洢侧了侧头,扬手便抬起她的下颚,看了好一会才开口。

    “玉笛再长大些会是个漂亮的美人喔!不过你现下定是为脸上的黑点麻子烦恼吧?”

    玉笛闻言,又羞又窘地别开脸,虽然楚寒洢是人人口中的丑颜娘子,但她全身上下散发的善意,就是让人瞧不见她脸上的缺陷。

    “我是黑麻子,哪里是美人。”

    她的话议楚寒洢蹙眉猛摇首。

    “世上无完人,多费些心思就成了。”

    “真是这样吗?”似乎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玉笛纳闷极了。

    “当然是这样啊!”为了让她相信,楚寒洢认真地说:“只要你到中药铺请师傅帮你配个方子,我包准你一个月之后,皮肤就会变得莹白娇嫩喔!”

    玉笛听得心动不已,但思及得到铺子配方子,她一股气也全泄了。

    “这……”

    “只要把白强蚕、黑牵牛子、细辛,和在一起碾成粉末,加入蜂蜜炼成弹子大小的丸,用它每日洗脸数次,什么黑点、麻子都会消褪的。”

    玉笛睁着大大的眼,脑子里不由得勾勒起她所说的美好情景。

    听出她语气里的犹豫,楚寒洢掩嘴低低一笑。

    “算了,这回我就帮人帮到底,我房里还有一瓶‘莹白炼蜜丸’,就送你洗洗看好了。”

    “这样好吗?”

    楚寒洢眨了眨慧黠的眸。

    “没什么好不好的,在娘家时,有个丫头脸上的黑麻子比你多好几倍,她用这处方洗了两个月,皮肤变得比我还水嫩!”

    虽然心动万分,但玉笛还是犹豫着该不该接受。

    侧首看着她,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