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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河边的拥抱第3部分阅读

    的人群,分不清是土匪还是牧民。王春歌也来到两人身边。李道华说:“前边好像有几个骑兵。”“可能是土匪的游动哨。”王春歌道。

    营长拿起望远镜看了看:“他们停了下来,可能是看到我们了。王春歌,你带你们排前去侦察一下。”转身又对李道华说:“部队准备战斗。”李道华迅速走下山头,指挥连队散向两边有利地形。

    王春歌带领全排在山坡上观察,他看到山下有水草的地方,构筑

    有工事。有背枪的少数民族士兵放哨。他对熊正德说:“注意隐蔽,没有命令不许开枪。”熊正德说:“排长,肯定是叛匪,咱们打吧。”“你就知道打,等天黑抓个活的摸清情况再说。”正在他们说话时,对方好像发现了他们,忽然朝他们开起枪来。

    熊正德瞄准一个目标,击发,一蒙古族士兵中弹,栽倒在地。对方工事里向他们猛烈射击。王春歌排里有战士负伤。李道华率部队赶到。双方对峙射击。

    经过一夜的战斗,第二天早晨,枪声紧一阵,稀一阵。营长和李道华及哈族向导一起来到王春歌排的阵地上。王春歌怀疑地对李道华说:“我看不像是土匪,是不是自己人?我们打错了。”李道华肯定地说:“不会的,这深山老林里哪来的自己人,再说我们也没有接到上级指示。”“会不会是民族军的部队?”营长思索了一下让向导向对方喊话。向导用哈语向对方大喊:“喂!我们是解放军,你们是哪一部分的?”对方没有回应,向他们射来一排子弹。李道华说:“看来不是民族军的部队,肯定是土匪。”王春歌道:“要是土匪的话,昨天一接上火,他们就会跑的,不会和我们拼一夜。”营长道:“王排长说的有道理。咱们和他们语言不通,没法沟通,怎么联系呢?”王春歌灵机一动:“把咱们的红旗打出来,看看他们的反应。”营长说这法好。熊正德从后面拿出红旗,在阵地前猛摇。忽然,对方的阵地上也出现了红旗,并且传来了“斯大林——”的喊声。

    王春歌、熊正德等战士也一齐在阵地上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斯大林——“并向对面招手。

    对面工事里的蒙古族官兵也站起来,向王春歌他们招手。向导面带笑容,跳上马,向对面跑去。王春歌笑道:“我带几个同志也过去看看。”营长点头说:“行,弄清情况,快点回来。”王春歌带熊正德等几个战士向对面跑去。

    在对面蒙古军的帐篷内,向导指着王春歌等战士笑着向蒙古军官

    兵解释:“他们是解放军,是的军队,来剿灭土匪的。”

    穿着哈族服装的蒙古军向导对着王春歌等战士说:“误会了,他们是蒙古人民军,也是的军队。是到边境剿匪的,真对不起。”王春歌等战士向前和蒙古军官兵紧紧拥抱在一起。笑声、欢呼声响成一片。

    王春歌和战士们牵着几匹蒙古马回到队伍中来。他对营长说:“误会了,对方是蒙古人民军,他们也是来剿匪的。我们打伤了他们的人,也不计较了。他们听说我们剿匪缺少马匹,这不送给我们十几匹战马。”营长高兴地说:“太好了,你应该好好地谢谢人家。”熊正德道:“蒙古军要我们留下,招待我们午饭呢,我们排长不愿麻烦人家。”王春歌瞪了他一眼:“就你嘴馋,任务这么紧,现在是和人家联欢的时候吗?”营长说:“给上级发报,好好地感谢蒙古军。”

    部队又继续向山里前进。

    第二章 狼窝匪窝救美女 (四)

    &nb)红柳峡两边高山环绕,中间溪水流动,河两边长着茂盛的牧草,这是一个天然的牧场。持枪叛匪裹胁着上千哈萨克牧民正在这里忙着架帐篷支锅做饭。匪首马立克阿吉正在和叛匪刘传仁及小头目们在商量事情。

    一群哈族妇女、小孩惊慌的面孔随处可见,人喧马嘶,到处是乱跑的马和羊,峡谷里一片混乱。

    王春歌率全排战士来到峡谷一侧的山峰上,看到了峡谷里的情况。熊正德一脸高兴地说:“好啊,我们找到土匪窝了。排长,咱们冲下去吧,打它个措手不及。”“不行,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侦察,侦察的情况立即向营部报告。况且,叛匪的人数比我们多得多,又有几千群众,不是我们一个排可以解决的。你带几个同志按原路返回,向营部报告,我们在这儿监视叛匪的行踪。”熊正德立即带两个战士掉转马头,向来的路上奔去。

    王春歌对面的山后,另一支剿匪部队正向山顶奔来。

    午后,红柳峡谷弹雨纷飞。叛匪已被包围,峡谷进出口和两边山上的解放军向叛匪射击。叛匪阵角乱了起来,匪首马立克阿吉组织马队疯狂地向一个山峰冲了过来。叛匪马队冲上一个山岗,几个解放军战士中弹倒地,林小英身背药箱冲上阵地,去抢救伤员。

    一营长在另一山岗上,看到了这边的危机情况,把王春歌叫到跟

    前,指着叛匪的马队说:“你看,叛匪企图从那边的山岗突围出去,你们排火速去支援那边的部队。”王春歌听后即率部打马向那边山岗奔去。

    林小英在阵地上正给伤员包扎。几个叛匪向林小英奔来,开枪朝

    林小英射击。林小英一面抢救伤员,一面开枪还击。

    林小英身上中弹倒地,王春歌跑到林小英面前,他跳下马,一把抱起林小英,把她放到了马鞍上。叛匪已经很近了,“呀呀”地喊叫着扑过来。王春歌跳上马,打马就跑。战马奔驰,两人紧紧伏在马背上。忽然战马中弹,两人翻倒在地。王春歌向叛匪射击。后续部队冲了上来。一群叛匪溃退,逃跑。

    峡谷里火光冲天,喊声一片,响着断断续续的枪声。山岗上王春

    歌扶起林小英。林小英睁开眼,又惊又喜:“怎么是你啊?”“是啊!没想到吧,在新疆剿匪战场上我们又见面了。”

    笑容布满了林小英的脸颊:“这次你救了我,叫我怎么感谢你呢?”“别这么说,你不也救过我吗。”林小英忽然一把抱住了王春歌,感动地哭了起来。王春歌抱着林小英,眼光闪闪,他轻轻地抚摸着林小英的后背:“你伤的不轻啊!”林小英哽咽着,王春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哭着的林小英把头深深地埋进了王春歌的胸前。

    赶来抢救的卫生队的同志们,微笑着望着这一情景。

    经过一个下午的战斗,解放军获得了全胜,俘匪300多人,解救了千余群众。匪首和几个骨干分子向森林深处逃窜。一营再接再厉又经过一个多月的剿匪战斗,基本上肃清了伊犁地区的叛匪,胜利地完成了剿匪任务。

    惠远城里将军府旁边的空地上,红旗招展,锣鼓喧天,几辆汽车搭建的主席台上悬挂着“剿匪胜利庆功大会”的横幅。一营长、李道华、王春歌、熊正德、林小英等十几名立功受奖的同志坐在前排。

    万国忠在大会上宣布,一营荣立集体二等功及立功受奖的个人名单,请立功者上台领奖。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锣鼓声中,王春歌、熊正德等十几名干部战士依次登上主席台,一队女战士,手拿大红花上台给领奖的同志胸前带上大红花。

    王春歌、熊正德等干部战士披红戴花后,从团首长手里接过立功奖状,向台下的战士们致敬。然后,回坐到原来的位子。

    锣鼓声停了下来,万国忠又站在主席台中央,宣布命令:“根据形势发展和任务的需要,鉴于一营这次剿匪战斗立功,经师部批准,一营长升任副团长,李道华升任营长,两人调12团工作。一营副营长接任营长职务,王春歌升任一连连长。”

    王春歌激动地望着台上的万国忠,他参军以来的一些壮丽画面以及母亲、孙秀珍、小莲等人的形象在他眼前晃动着。

    就在王春歌剿匪的日子里,王大娘的病情一日重似一日。王大娘倚在床上咳嗽,小莲送药过去。王大娘不愿意喝。用手一档,药泼了出来。小莲忙用布擦。王大娘说:“我的病我知道,我说了多少遍,你们不要再为我的病花钱了,你们就是不听。”“这药不是花钱买的,是我嫂上山采的,不信,你问我嫂。”小莲委屈地掉泪了。王大娘脸色憔悴,挣扎着起来,把头发捋了捋。小莲道:“我和嫂子说好了,明天我跟她一起上山采药去。”

    第二天,孙秀珍和小莲到山上采药。她们身背背篓唱着小调行走在山路上。孙秀珍道:“小莲,不叫你来,你偏要来,你忘了,上次跟我上山采药被毒蛇咬伤的事啦?”小莲眨了下眼说:“没忘,嫂子我不怕,为给咱娘治病,也不能光靠你一个人采药啊。”孙秀珍道:“山上悬崖峭壁,采药可不是好玩的。”小莲执拗地:“大山里我去过,我能帮您的。”看她坚决的样子,孙秀珍不好再说什么。她们进入一条有溪水的山沟。沟两边长着茂密的树木、蒿草和各种野花。小莲在溪边看着葱绿的水草、野花,又仰脸看看树顶上湛蓝的天空,喜悦的脸上放出了异彩。她不停地采摘各种野花。

    孙秀珍攀登在崖上,忙碌着采摘草药。忽然,天空刮起大风,乌云密布,雷鸣闪电,下起暴雨。孙秀珍惊惶地向沟下大喊:“小莲,小莲——”

    小莲在雨中一边喊着嫂子,一边在溪水中走向对面。当她走到渠中时,山上的洪水暴发,小莲突然被汹涌而来的山洪卷走。孙秀珍大喊着小莲从山腰上摔下来。

    当孙秀珍回到家把小莲的事告诉王大娘的时候,王大娘气得一口气没能喘上来,而咽了气。

    孙秀珍悲痛地办完了王大娘的丧事。圆坟那天,孙秀珍一身孝服跪在坟前哭泣着说:“娘,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上小莲上山采药,是我害了小莲,让娘连病带痛撇下我这个苦命的人走了。娘,我离不开您啊——”王大伯在一旁劝道:“她嫂子,这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小莲她自己。村里人谁不夸你孝顺。要不是你三天两头跑到山上给您娘采药、治病,您娘哪能活到今天。自您来到俺王家,没过一天好日子,刚过门丈夫就从军走了,是死是活也没个准信,您既管老又带小,这个家还不全靠你啊!”孙秀珍对着坟叩头:“娘啊——”悲痛的哭声响彻山坡。

    安葬完王大娘之后,孙秀珍决心西去寻找王春歌。凑巧新疆部队来山东招收女兵。孙秀珍立即到区上报了名。区里因她是党员,又是妇女主任,本想挽留她,可是看她坚决的样子,只好批准她参军入伍。

    县城汽车站里热闹喧啸。“一人参军,全家光荣&ot;的横幅标语下,人们敲打着震天的锣鼓,欢送参军子弟。几辆军车上站着刚参军的女兵,她们胸前挂着大红花,车旁围满了送行的乡亲们。

    孙秀珍打着绑腿,身穿军装和王大伯一起朝军车方向走来。王大伯道:“你这一走,大伯我心里闪得慌,不知什么时候再见您

    一面。”“大伯,我会常来信的。过了三年我就回来看您。我们家事事都让您给操心劳累,我一辈子忘不了您的大恩大德。”“孩子,快别这么说,咱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您娘走了,小莲也走了,你参军家里也没有什么牵挂了……”王大伯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掉下了眼泪。

    孙秀珍眼眶里也满含了泪水。王大伯擦了下眼泪,抽了口烟道:“铁柱也没有音信,你年龄也不小了,到了部队有合适的就再找一个吧,我们老王家是不会怪你的。”“大叔,我不找,要找,我还要找铁柱。我这次参军就是要找到他,死活都得弄个明白。我就不信走到天涯海角,找不到他。”王大伯语重心长地说:“傻孩子,还是看缘分吧。到了部队,好好干,为咱家乡人争光。”“大伯,您的话我记住了,我不会给咱家乡人丢脸的。您老人家也要多保重。”

    在军车前王大伯送孙秀珍上了车,孙秀珍和王大伯挥手告别,

    汽车在锣鼓声中徐徐开动。

    几片雪白的云絮在澄明的高空缓缓游走,将秋末冬初的天空擦拭得瓦蓝瓦蓝,灿烂的阳光发出耀眼的温柔。在惠远将军府外,一辆吉普车停在公路边。万国忠、朱政委、王春歌、熊正德等人在给一营长、李道华送行。万国忠在给一营长说着话。

    李道华握着王春歌的手说:“我调走了,连队交给你了,希望你一定把连队带好。”“放心吧,营长。”“我过去对你有些不好的地方,请你原谅。”“没啥,没啥!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嘛!”“你不介意就好,不过,你要好好地克服你那急躁、鲁莽的脾气。”“谢谢你的提醒。”

    “谢什么!”李道华道,“从打孟良崮算起,我们也算得上老战友了,我走了以后,常把你们连的情况写个信给我。”“好的,我也希望多听听您的指导。”

    万国忠看看表对众人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时间不早了,要不天黑之前就赶不到12团了。”一营长和李道华上车,向万国忠等人不停地摆手,吉普车渐渐远去。

    第二章 狼窝匪救美女 (五)

    坐了一天汽车,孙秀珍和带着欢笑的女兵们,又乘上了西去的火车。火车行驶在崇山峻岭,冰天雪地之中。进入新疆境内,她们又改乘汽车。车篷内载着裹着大衣的孙秀珍和一群女兵。

    经过长途颠簸,几辆汽车开进12团驻地。汽车停好后,孙秀珍和一群女兵从车上跳下,她们拍打着身上的尘土。在她们前面是列队欢迎的官兵,各种欢迎的标语张贴在附近。营长李道华站在欢迎的队伍前。孙秀珍身旁的一个女兵,向领队询问:“坐了几天火车、汽车,现在到了什么地方啦?”领队道:“新疆肖尔布拉克12团,这是最后一站,我们的目的地英雄的红军团。这个团个个都是从枪林弹雨中走过来的。”

    在热烈的掌声中,孙秀珍和几十个女兵走进会场。

    会场上12团政委讲话热情洋溢,他一口陕西话:“我们12团全体官兵热烈欢迎你们,你们从口内参军来到边疆军营,和我们一道肩负着保卫祖国,建设祖国的光荣任务。(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新疆各族人民需要你们,我们军队需要你们,在这个革命大熔炉里,你们每一个人要经受住组织的考验,不要当革命的逃兵。12团就是你们的家,也是你们的婆家。你们要在十二团生根、开花、结果,生娃娃……”

    会场上一片欢笑,一片掌声。

    坐在孙秀珍前面的李道华不时地转过脸来窥视孙秀珍。孙秀珍看了李道华一眼,她咬住嘴唇,显然在隐忍极度地不快。

    山东女兵来到12团,一个个跟霜打似的,成天哭哭啼啼,没个笑模样。孙秀珍一看这地方这么荒凉,全是些“老头兵”,就发誓找不到王春歌,等3年攒足了路费,回山东老家。可是她想的太天真了。没过几天,政治处主任就找她谈话,给她介绍李道华。她非常果断地回答不同意。领导就是领导,用革命的大道理逼她表态。不表态不让开会不让走。孙秀珍没办法,只好表态同意。结婚那三天,她哭了三天。

    新房内孙秀珍站在窗前,脸上挂着泪水。李道华站在房中对孙秀珍道:“有话好好说,您老哭也不是个办法。”孙秀珍哭泣着说:“我的命真苦啊!”“你还相信命?你和我结婚这是组织分配的。”“组织分配?结婚能组织分配吗?这是强迫婚姻,我已经给你,也给组织上说过了,我结过婚,我有丈夫。”“那是你瞎说的,我一个营长配不上你吗?”

    孙秀珍哭闹:“我跟你没话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不想结婚。”李道华嘻皮笑脸地说:“这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这是组织命令,我也是执行命令。”说着走过去,握住她的手:“秀珍同志……”。

    孙秀珍一下把手缩回,本能地后退,因为害怕、惊惶,差点摔

    倒。李道华乘机上前扶住她,顺势拥抱。孙秀珍挣扎,想极力推开他:“快放开,你怎么这样?”

    李道华紧紧抱着她不放,把她推倒在床上,连亲带摸……

    此时,在惠远城外的一连驻地。晚上,宿舍里一盏马灯下,文教在给王春歌读家乡的来信:“春歌侄,你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