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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映尘第1部分阅读

    作品:秋水映尘

    作者:楼雨晴

    男主角:谷映尘

    女主角:秋水心

    内容简介:

    谷映尘,一个俊逸出尘、超凡绝伦的冷血杀手,

    冷然的心原本不该再有波澜,可她却能令他五内俱焚!

    这泣血的仇、蚀骨的恨,他要她以身与心一并偿还!

    清丽柔婉的秋水心面对他无情的折磨与蹂躏,也只能咬牙承受。

    她明白仇恨已经令他失去理智,他只想令她痛苦至死。

    可是她早已义无反顾的为他付出所有,再无退路了。

    就在那一夜,这一场爱恨纠缠,痴心狂恋,早已命定……

    正文

    第一章

    午后,冷风阵阵吹拂,远方飘来一朵乌云,掩去微弱的一抹斜阳。

    幽僻的竹林,断断续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约可辨明是风声拍打竹叶的声音,然而,除此之外,若凝神细听,其中犹交杂着细碎虚浮的跫音。

    该死的!谷映尘的额上冒着冷汗,暗声低咒。

    事发至今,已近半个时辰,药性已发挥到极致,他若再不设法解决,恐怕……颠踬的步伐踩上一地的竹叶,为这幽寂的林子添上一缕清冷萧条之气。他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涣散的眼瞳定不住焦距,身子逐渐不支,必须扶着一株又一株的竹身才得以继续向前迈步。

    轻喘了几声,他第无数次运用内力抗衡受蛊惑的意念及感官。

    在这沁寒的气候中,他浑身却诡异地透着高热。

    天杀的!那该死一万次的女人!意志急遽流失,他更加痛恨起令他陷入这等局面的荡妇。

    骂她荡妇绝不为过,他从不曾见过这般视礼教如粪土、放浪至极的女人。她玩弄男人,并且不容她要的男人自她掌心中逃脱。上天十分厚待她,给了她一张绝媚无双的容颜,只要是男人,难有不在第一眼为她失魂的。每当她相中目标,便会露出对猎物十足侵略、十足野性、却又媚到骨子里去的笑容。

    他并不十分清楚她是多么邪肆的女人,只知道她利用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来留住她的美丽,滋润她永不凋零、美艳青春的身心;而与她一夜春宵过后的男子,从没有一个能幸运存活,于是,“致命黑寡妇”之名便在江湖中掀起一波巨浪。

    而他,之所以会与她有所交集,只不过是奉组织之命,接下了取她生命的任务罢了。

    第一眼见到她时,他便由她邪魅的眼中读出了赤裸裸的饥渴,他当然不会不清楚自己是怎生的超凡绝伦,世间男子少有及得上他的俊俏。身为杀手,外貌如何,他并不是很在意,生得太好看,只会徒惹麻烦。而这回,还确确实实给他惹了个大麻烦!他当下心知肚明,他勾起了她的兴趣,她……看上他了!“你是我见过最不凡的人间极品。”他还记得,她是这么对他说的。

    人问极品?当他是珍馐美食吗?还当他的面轻舔娇艳红唇,去她的浪荡脿子!或许是太过轻敌了吧,他自信凭她犹奈何不了他,于是也低估了她渴望得到他、驾驭他的决心,凭着最后一口气乘隙施了媚药……而后于他手下气绝。

    他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样的女人呀?居然到死都垂涎他,想得到他。

    他轻蔑地扯了下唇角,像这种娼妇滛娃,再来百个他也照杀不误。

    情绪一波动,狂热的血液也随之奔腾,犴肆地叫嚣着本能的原始欲念。

    他捂着心口。不住地喘息。

    不行了,他再也熬不下去了。她阅人无数,大概一眼便看出他是极刚强的男子,普通合欢药的药性无法使他臣服,她对他所下的,是极狂烈的媚药,并不是撑过时效便成;相反的,在一定期间内,若不能寻得解放,便会气血逆冲,全身筋脉爆裂而亡。

    也就是说,再这样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条!不!“死”这个字眼撞进脑海,震醒了他,让他的意识恢复了一瞬间的清明。

    不是他怕死,而是……

    小蝶!她需要他,他的小蝶需要他,她是那么的荏弱无依,再失去他,她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她一定会活不下去的,他不能抛下她不管!是的,为了小蝶,他不能死,也绝对不允许自已死!他要留下这条命,守护她到底。

    小蝶……他最心疼的小宝贝……

    心绪极度杂还纷乱,秋水心技巧地甩掉了随侍婢仆,独自往寺庙后头幽静的竹林步行而去。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一张张喋喋不休的嘴来劝慰她什么女大当嫁的鬼论调。

    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打小看到大的她还会不清楚吗?她真的不懂爹在想什么,为何非要她嫁给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男人?就为了亲上加亲?还是因为爹明白,老迈的他只怕时日无多,所以明知不可靠,仍是急病乱投医,决定将庞大的家业、以及独生女儿交给人人眼中不知长进的外甥?他以为女儿终生有了依靠,便等于有了保障,是吗?

    这样的结论,让她有着很深的无力感。

    爹从不让她试,又怎知他眼中娇荏纤弱的她,没有能力独自扛起家业?她并不是非靠男人不可的。

    也或许,爹是太心疼她了,不舍她操劳。

    基于诸多原因,她竟不得不下嫁这个惹人厌的表哥。

    坦白说,打她晓事起,她就不曾喜欢过这个一身邪气的表哥。那一双流里流气的眼老盯着她打转,总让她莫名地生起不舒服的感觉……怎么说呢?应该是太轻浮了吧,一看便给人心术不正的感觉。再加上经常流连花街柳巷,只晓得挥霍家产,这样一个纨袴子弟怎能为人夫?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尽所有方式来避开这段婚姻。

    爹是爱女心切,所以盲目了些,但她看得很清楚,她若真下嫁于他,一生必定会毁在他手中。

    可爹心意已决,她又能怎么办?

    所以她才会向爹请求,藉由到庙寺上香好让自己静一静,顺便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低叹了口气,走呀走的,她发现寺后这片竹林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宽广,四周杳无人烟,层层绿叶将仅余的夕阳阻绝,暗暗沉沉的,感觉上还真有些许幽冷呢!今日天气并不好,阴阴暗暗的,随时都会下雨。忆起她已“失踪”许久,想必那些婢仆早急得跳脚了吧?

    她突然感到一丝歉疚,生性温婉的她,从来就不想带给谁困扰,骄纵而为并不是她的行事作风,但是今天,她的任性显然已经造成不少人的困扰了。

    认命的又叹了口气,她转身步上回程。

    就在旋身的同时,她彷佛听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

    是错觉吗?她顿住步伐,朝四周张望了下……

    微风轻轻吹过树梢,周遭一片静谧,什么都没有。

    是风声吧?她暗忖。

    甩甩头。不愿多想,又欲举步……

    一道飘袂的形影掠过眼角,她惊疑地望去,仍是什么也没有。

    会是错觉吗?她迟疑着,不知怎地,就是不想轻易离去。

    一声轻浅的喘息传入耳畔,真的很轻、很浅,但是这一回,她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错觉!不知哪来的冲动,她循声而去,一颗心莫名的鼓动跳跃着,连她都不清楚她到底在兴奋期待什么,她早过了小女孩好奇探险的年纪了。

    曾经闪过眼帘的飘袂青衫再一次拂掠而过,然而,这已足够她看清……那是一个人。

    “喂,你……”她喊住他。

    这人似乎在躲她。

    “不要过来。”谷映尘哑声粗喊。

    欲望已烧疼了他浑身每一根知觉神经,眼前如茫茫白雾,什么也看不清,但清晰传入鼻翼的柔媚幽香。却足够令他肯定,这附近必有女人存在,中了媚药的他,能够敏锐地嗅出女子特有的体香。

    恩怨分明、不累及无辜是他的行事原则,他不打算看到一个清白的姑娘毁在他的手上,也因为这样,他一直极力避开这名女子,期许她早些离开,否则,再晚一步,他就什么也无法保证。

    偏偏,纯善如她,并不明了他所受的煎熬,细细打量了他一下,秋水心轻问:“你……不舒服吗?”

    考虑了一下,她怯怯地往前跨上一步。

    他浑身一震。“我叫你别过来!”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他弹开了一大步,又因全身虚软,踩了几个踉跄的步调,稳不住身子往后跌去。

    “喂,你还好吧?!”这下,她再没有犹豫,很快地趋向前扶住他。

    一待碰上他灼热的肌肤,她惊叫了声:“唉呀,你发烧了。”原来是生病了,难怪身子虚弱得紧。

    这人也真是的,生了病不好好休养,还在外头到处跑。

    “不……”他犹想发声,无奈烧灼的喉间嘶哑得挤不出声音,反手想推开她,却发现他一点力也使不出来,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跌落在她的怀中,不复知觉。

    “喂、喂,你醒醒呀!”她这下可急了,抱也不是、放也不是地呆愣着。

    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空,无巧不巧,一道闷雷打了下来。她凝思了会儿,自言自语道:“看来快下雨了,你可得撑着点,我找找这附近有没有地方躲雨……”

    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不远处有间破屋,勉强可以避雨,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给带了进来。

    随后,一场雨滴滴答答打了下来。

    现在,就等雨停了,她好去给他找大夫。

    将他安置在简陋的木板床上,她不由自主地伸出微凉的指尖,轻轻滑过俊得出奇的脸孔,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赞叹着:好个超凡绝尘的美男子!他算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俊眉、挺鼻,还有完美的薄唇,那一双极深黝的黑眸,撼人心魂……这是一张足以夺去任何女人呼吸的容颜。刹那间,她心口一阵强烈撞击,悸动来得如此迅速,她不明所以地抚着怦动而狂跳不休的心……

    只消这么一眼,她便知道,她这辈子将再也忘不掉这张撼动人心的面容。

    对他的情绪反应是很直接的,总觉得他该是个傲气的男人,由他方才咬紧牙关不愿向她求助这点可以证明。所以说,她实在没必要自讨没趣,说穿了,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无须她过分热心。但就是说不上来为什么,一种感觉吧……她要他没事。

    “水……”干涩的喉头逸出似有若无的轻吟,她听见了。

    “你说……水是吧?!”她急急忙忙地观看四周。真是伤脑筋,破败的小屋只有一堆茅草、两张残破的椅子、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真要说还有什么,那就只剩厚厚的灰尘了,连个杯子都没有,哪来的水呢?

    正苦恼之余,她瞥见沿着屋檐落下的水滴,灵光一闪,她急叫道“好、好!你等一下,我去弄水。”

    兴冲冲地接了满掌的雨水,可待回到床边,方发现一路下来,手中的水根本全流光了。

    秋水心拧着秀气的眉,一脸苦恼。

    她的手太小,承接不了太多的水,不管再多走几趟也是一样,而这儿又没有任何可以装水的器皿,这可怎么办才好?总不能让他渴死吧?

    盯着他干涩的唇,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敲入脑海,她旋即红了脸。

    该这样做吗?她抚着热辣的颊,不好意思看他。

    “水……”

    “好、好啦!”她结结巴巴地应道。反正他此时神智不清,又没旁人在。

    抛开所有的疑虑,接了一掌的雨水,她含入口中,走回他身畔,深吸了口气,不让自己多想,闭上眼,倾身印上他的唇……

    燥热干哑的喉间,一碰上甘甜蜜汁的滋润,立即贪渴地张嘴吸吮,舌尖自有意识的寻向甘泉的发源地。热烈地与之舔舐交缠……

    天!他在干什么!她大为震惊地退开。若不是他一直昏昏沉沉的,她会以为这名男子存心轻薄她!“水……”他不知足地轻吟。

    她应该别管他才对,免得她的名节全败在他手中,但是……

    唉!叹了口气,她再度满足了他的需求,将口中的水给了他。连她都搞不清楚,她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是他喝过最甜美的甘泉。

    谷映尘满足地低吟了声,蹙紧的眉头微缓。不知是水的滋润,抑或是温润女体的慰藉,刺骨的疼楚已淡去些许,意识亦得到了短暂的清明。

    “你醒了吗?”耳边传来清婉的嗓音,他心头一震,粗声道:“走开!不要靠近我!”

    这人真是不知好歹耶!她睁圆了大眼,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她好心照顾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但也不能赶她呀!“可是……外头下雨。”她语带委屈地道。

    “不想日后羞愤欲绝,就快滚!”他粗鲁道。

    他从来就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人,加上此刻欲潮已将他折磨得理智尽失,他已快要发狂了。

    她被吓了一跳。“羞……羞愤欲绝是什么意思?”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他粗喘了声,身心像是快被撕裂了般,视觉、听觉、甚至吸呼都觉困难。“你不走,我走!”

    撑起身子,没来得及跨出步伐,便又力不从心地倾跌下去。

    “唉,你还好吧?”她及时伸手扶住他。

    “你……别……碰我……”低哑的嗓音,淡淡随风消散。

    娇弱如她,一时撑不住他壮硕的身子跌退了几步,一同往床上倒去。

    “你……”这是什么情形?叫人家不要碰他,他自己却死压着人家不放?

    密密相贴的身躯令她再一次感受到他灼热得吓人的体温,肌肤火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一样,还有……

    她瞪大了眼,终于留意到他身体的奇异之处。

    他该不会……

    有这个可能吗?她羞得不敢再想下去。

    他饱受煎熬地呻吟了声,理智被狂烧的欲火焚毁殆尽。怀中的软玉温香刺激着他脑海仅余的念头,是要了她!渴切的唇压了下来,覆上她惊愕而微张的红唇,热烈地吸吮,同时迫不及待地探入甜美的唇腔,寻着小巧丁香,如火纠缠。

    她想尖叫,可是叫不出声来,初始的惊徨,因着阵阵冲击的战悸而消逸,她无法分辨那是什么滋味,酥酥麻麻的,还有一丝丝的迷醉……

    这是十八年来从没有过的感受。

    她发现,她竟不想反抗。

    怎么会?她变得好放荡!焚焚欲望几乎要将他烧成灰,体内狂热的血液狂燃,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迷失的神智全然颠覆在原始情欲中,他忘了天、忘了地、忘了自己,只想沈迷其中。当唇舌的缠绵已满足不了他,他粗狂地一把扯开她的衣襟,沿着优美的线条一路吻下……

    “不,别这样……”她又惊又急,怎么也挡不住他执意的进犯。

    不该是这样的,她固执地相信。他该是个傲然落拓的男子,怎会……

    脑海中一幕幕闪过他们之间的对话,她若有所悟地迎向他情欲氤氲的迷蒙双瞳,这就是原因吗?他不想伤害她,才会一再要她离开?

    心头交杂着千百种滋味,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撼动。

    想得到他的女人,一定根多吧?定定望住他俊逸出众的面容,那一瞬间,她有了决定。

    与其让自身的清白被轻浮浪荡的表哥糟蹋,她宁可献给眼前这个轩然昂藏的男子,救他一命。

    她不要他死,别问她为什么,就是不要!于是,她主动宽了他的衣,任他激狂地撒下道道烈吻,有点儿疼,但她不在意。

    像是充满侵略的野兽,举止不见温存,只有掠夺。饥渴的唇找到她未经人采撷的柔嫩蓓蕾,极尽放肆地咬扯,她娇吟了声,不自觉的抱紧了他,几乎要承受不住这致命的战栗快感。

    有如两团渴望交融的火焰,他肿大昂然的欲望猛然推进,戳刺着她紧窒狭隘的幽径。她疼呼出声,本能的往后缩,不敢相信她能容得下他。

    然而,他却不容她退缩,捧住她的臀,不顾一切地狂刺而入,冲破了那道完璧的象征,热烈地戳刺起来,彻底寻求解加……

    像被撕成片片,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楚。但她无法怪他,这是她的选择。何况他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咬着牙忍过了痛楚,渐渐的,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绝妙难言的狂喜。曾带给她无尽痛楚的戳刺,如今却在每次的律动中令她产生莫大的欢喻,她不禁娇吟出声,在他热烈的起伏中,忘形地摆动身躯配合着他交织出美妙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