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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第41部分阅读

    实为胡侍郎勾结禁军统领穆轩所为,圣人大怒,着大理寺和刑部共审,之后又接连查出燕王等几位宗室也牵涉在内,一时间京都内人心惶惶,每一日都有禁军在城中四处捉人。

    胡侍郎逆谋一案,一连审了几个月,在永凡元年六月时,总算是尘埃落定,从文武二十六年末到永凡元年中,短短半年法场斩杀的叛党多达千余人,刽子手刀下的亡魂除了有逆谋叛党之外,还有被贬为庶民的宗室子弟。

    除去胡家被诛了九族之外,燕王和汾阳郡王、渭南郡王也没有逃过一劫,因着梁仲轩的供词,所以他们想赖也赖不掉,全都被当作前朝余孽一并给砍了。只是对外的说法是逆谋,窦淳不想再引起另外的波澜,因此隐瞒了前朝余孽一事,穆轩等人被关押在大理寺的牢狱中,能够接触他们的都是窦淳的心腹。

    经过六个月来的严刑拷打,纵使穆轩等人再硬气,也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其中有几个前朝余孽没多久就挺不住,又将一些梁仲轩不知道的敌情说了出来,经过了百多天日以继夜的刑讯之后,就是穆轩也挺不住了,最后总算是将前朝余孽所有的势力和人脉都挖了个一干二净。

    就是那一支私兵的下落,穆轩也交代了。

    窦淳得知私兵的下落之后,自是赶紧派傅玦领着禁军,暗地里离开京都,前去剿杀那一支私兵。那一支私兵被穆轩藏在离京都有一百里远的龙腾山上,傅玦得令后,当即整装出发,领着禁军日夜兼程,赶往龙腾山。……

    永凡元年开春除了逆谋一案之外,庆河的河水暴涨,险些酿成大祸也是一大重要事件。

    开春之后,因着庆河上游的山脉雪水消融,再加上春雨不断,使得庆河河水暴涨,所幸圣人早在前一年便派了不少人前往庆河中下游修筑堤坝,且还挖了许多沟渠用来疏导庆河的河水。起初庆河周围的人家不以为然,认为官府太过小题大做了,毕竟他们住在庆河边这么久了,自认为很了解庆河的习性。

    往年庆河也泛滥过,可是并没有酿成大灾,所以当地的官府和老百姓都以为,庆河的河水就算会暴涨,也严重不到哪里去。没承想圣人竟会如此看重此事,在初入冬时,便陆续派了不少人来到庆河中下游的周围城镇。

    当时被派去治水的官员中,便有晋王的世子窦珩,窦珩得了圣人的密令,带着一众懂水利的官员,秘密出发前往庆河所在的江南。

    只窦珩却是不知,发下密令的人并非圣人,而是皇后卓惊凡。

    卓惊凡为了水患一事,忙碌了好几个月,就在窦淳忙着对付穆轩时,他已经拟定好了几个治水方案,并且用窦淳的名义遣了窦珩出行,待到窦淳发现时,窦珩几人已经抵达江南了。

    窦淳当下是有些惊讶的,因此他将卓惊凡找来问问,卓惊凡没有隐瞒他,将自己的担忧和判断说了出来,当然他不可能说这是一定会发生的事实,他只是将《大周朝水经》和庆河周围的郡县志翻出来,一一解释给窦淳听。

    窦淳听罢虽有些半信半疑,可若是真像凡凡说的,开春后庆河中下游会发大水,造成巨大的损失和伤亡,那么他们未雨绸缪没什么不好;就算水患没有发生,但是修筑堤坝、挖通沟渠也是正事,因此他也不怪卓惊凡的自作主张,且他当下还有穆轩的事要烦恼,因此他便将修筑堤坝一事全权交给了卓惊凡。

    直到他将穆轩的势力一网打尽,将牵涉进逆谋的臣子都给砍了之后,他才有时间过问庆河水患一事。没承想不问不知道,开春后庆河的河水果真暴涨,若是卓惊凡没有事先派了人到江南去,想来现在已经传出灾情了。

    窦淳自是拉着卓惊凡的手说道:“凡凡,真是太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的未雨绸缪,这一次江南的百姓就要受苦了。”卓惊凡自是不敢居功,他不过是占了重生之便,事先知晓了未来会发生的事罢了,且真的前往江南治水的人也不是他,他将名单交给窦淳,等到官员们回来后再来封赏。

    庆河水患一事因着卓惊凡的事先防范,因此并没有造成像上辈子那样的大灾难,当地的官府和百姓们心里也很感激圣人,认为是圣人的先见之明才救了所有人一命,要知道,当时河水暴涨时的怒吼声,实在是吓坏了世代居住在庆河岸边的百姓们。

    也是因着这事,窦淳在民间的声望快速攀升,在老百姓的心目中,窦淳是一位为民着想的好皇帝,同时也是一位英明的皇帝。

    而随着窦珩前去治水的官员们,自也是对圣人信服不已,当初他们接了调令时,心里还有些不以为然,觉着圣人这是多此一举,庆河已经许多年没有发生水患了,就是真的泛滥了,也不会造成大灾害,何必浪费人力、物力呢?

    江南一事的消息传回京都后,满朝文武对圣人的看法也有了改变,年初圣人用雷霆手段处置了涉嫌毒害皇后和宗室的宫人,接着又命大理寺和刑部调查逆谋一案,同时竟还有心力派人前往江南治水,这样的魄力和能力,都是先皇比不上的。

    朝中有些老臣,本来看着圣人年纪轻轻,因此心里难免有些轻视,认为在朝政上,圣人需要仰赖他们的地方很多,所以他们颇有几分倚老卖老的想法,没承想圣人用行动证明,他不需要旁人对他指手划脚,他的年纪虽轻,但是眼光毒辣,手腕高超,什么人能用什么人不能用,他门清得很。

    自此之后,朝中的声音变得和谐,以往总是有些老臣隐隐爱和窦淳唱反调,经过江南治水一事,和千余人被砍头的震慑,那些刺头都消失了,现在的早朝上,气氛和往日大不相同,就是历经了三朝的太师,在圣人的面前也变得谦卑恭敬。

    窦淳坐在龙椅上,望着底下的朝臣们,心里充满了雄心壮志,这是他的王朝,他已经将毒瘤和威胁都消除了,日后他便能放开手脚好好大干一场,在史书上留下重重的一笔。他望了望身旁的位置,当然,总有一日,他要让凡凡和他一同坐在这里。

    他能有今日的成就,凡凡功不可没,旁人不知道,可庆河水患一事,若不是凡凡的未雨绸缪和当机立断,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就解决。倘若在他初登基时,便发生了伤亡惨重的天灾,怕是又要引起有心人的议论了。

    凡凡不只救了江南的老百姓,还替他稳固了皇位,窦淳忍不住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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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亲们的地雷,么么哒~ ╭(╯3╰)╮

    这几天发好多便当啊,便当都快不够了……

    第八十九章 宗室

    窦珩一行官员在江南庆河中下游待到了入夏,直到天气渐渐炎热,窦珩才准备启程回京都。他们一行大约有十来人,在去年秋末便奉旨出京,连过年都是窝在庆河边,好容易终于能够回京了,大伙的心情别说有多开心了。

    只是他们的行囊还没收拾好,便陆续听说了京都里的大动荡,窦珩身为晋王世子,这一次朝堂上的大清洗,晋王府是少数幸免的几个亲王府。早在窦珩离京前,晋王窦清便暗示过他,来年京里会出事,窦珩下江南也好,一来是为着圣人办事,二来也算避了出去。

    窦珩在江南治水时,也在密切关注着京都里的动向,除夕宫宴那一场中毒事件,传到江南时,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而汾阳郡王、渭南郡王等人被捉拿下狱的消息,他也是辗转听人提起才知道。

    当他千里迢迢从江南回到京都后,那一场耗费半年多的大清洗已经结束,不过京都里的气氛还是凝重得很,毕竟法场已经很多年没有斩杀过这样多的人,这半年来京都里的权贵世家人人风声鹤唳,但凡听到敲门声,就怕是禁军找上门来。往日里各府常举办的赏花宴或是诗会,也全都取消了,这半年来众人龟缩在府中,就怕被圣人逮着错处,也安上一个逆谋的罪名。

    窦珩回到京都后,直接入宫向圣人复命,待到他回到晋王府,已经是酉时中了,晋王正在书房等着他。窦珩来到阅微堂,阅微堂便是晋王的书房,位于王府前院的春晖园,春晖园是晋王的院落,但凡晋王没有到后院的时候,便是独自居住在春晖园。

    窦珩来到春晖园时,晋王的长随已经候在院门口,窦珩跟着长随走入阅微堂,晋王正站在书案后写字,窦珩放轻脚步,走到一旁立着等候。只见晋王握着一只狼毫笔,在白色的宣纸上挥洒自如,窦珩探着脖子看了一眼,只见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天命所归。

    “你这一次下江南,都看见了些什么?”窦清写完字,将手中的狼毫笔放进笔洗中,拿起一旁小厮备好的帕子,一边擦着手一边开口问道。

    窦珩定了定心神,将他沿途所见一一说了出来,以及到了庆河周围的县城,县城里的官府又是什么态度,都说得很详尽,最后还总结了这一次治水的优缺点。窦清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窦珩的叙述,直到窦珩说得告一段落了,窦清这才点点头,“嗯,你能够放□段学到这些,我很欣慰。”

    窦珩恭敬地站在一旁,面上不骄不躁,窦情见了更是满意,他摆了摆手,示意窦珩坐下,窦珩坐下后,窦清这才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我儿,这半年来,朝堂可说是经过一次大清洗,我没想到圣人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魄力和手段。”

    “父亲,儿子听闻汾阳王……”窦珩抿了抿唇,开口问道,虽然京都发生的事他也有所耳闻,但总归是慢了好几步,且不是那样详尽,所以他一直想着回来后要找父亲好好问一问。

    “汾阳王和渭南王几个死有余辜,个中详情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记着,大周朝的圣人只有一个,就是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一位,不管日后有何风声,都不用理会。”窦清的眼神一闪,意有所指的说道。汾阳郡王和渭南郡王和前朝余孽勾结,对外的说法是他们和燕王参与了谋逆,可事实上,这两位郡王的来历不平凡,他也是被圣人传召进宫,才知晓了这一个惊天大秘密。

    没承想大武朝的余孽竟是不死心,花了这样久的时间布局,若非圣人棋高一着,先行识破了穆轩的阴谋,否则待到穆轩等人起义的那一日,宫中有内应,京都中也有叛党,届时叛党里应外合,要拿下皇宫和京都实非难事。就说宫宴的下毒事件,就是叛党准备谋朝篡位的第一步棋,所幸皇后娘娘洪福齐天没有大碍,同时穆轩等人还露了破绽让圣人能够一举将叛党拿下。

    这冥冥之中,似乎连老天都在帮助圣人,窦清想,有时候时运也很重要,窦淳有才识、有能力,就连时运都好得不得了,那些想篡位的乱臣贼子们,怎么可能将他拉下马来?如此看来,窦淳的身上果真有所谓的真龙之气。窦清还记得,当年窦淳降生时,白马寺的高僧曾经替窦淳看过面相,当时高僧便断言此子有帝王之相,是天命所归的下一任皇帝。

    当时在场的只有先皇和先皇后,先皇后听了自是高兴不已,只有先皇的表情有些微妙,不过先皇还是在窦淳五岁时便将他立为太子,结果没多久,窦淳便中毒,且险些一命呜呼,就算救了回来,人却痴傻了。

    不过窦淳这一傻,先皇的后宫便没有所出,窦清眯了眯眼,虽然先皇对窦淳的态度微妙,不过他确实很看重这个儿子,而且看得出来,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窦淳,端看窦淳痴傻的十年里,先皇压根儿不让妃嫔有孕便知道,先皇在防着其他皇子的出世,免得健康聪慧的皇子会威胁到窦淳的地位。

    只是让窦清不解的是,先皇为何会这样信任穆轩?他也是被圣人召进宫后,才知晓穆轩竟然就是大武朝的血脉,想到汾阳郡王和渭南郡王,窦清的脸色便又黑了几分。大武朝的余孽真是不死心,他们竟然敢躲在暗处,混淆大周朝的血脉,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

    窦清自是不会将这些腌臜事儿说出来污了窦珩的耳,而窦珩见父亲的脸色不对,也不会多嘴询问,就像父亲说的,他只要忠于圣人就好,其余的事不用理会。

    他们父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窦珩便离开春晖园回到自己的院落,他的世子妃已经领着一众奴仆等在院门口,窦珩远远地就见到了院门口的身影,赶忙加快脚步,他离家近一年,心中着实想念自己的夫人了。

    世子妃也从来没和窦珩分开这么久,这些时日以来,她的心都悬在半空中,直到现在见了窦珩,这才觉着自己的心有了着落。

    “世子,妾已经让人备好了热水,您快去洗洗罢。”世子妃和窦珩进了屋里后,世子妃亲自动手替窦珩更衣,一边温声说道。窦珩笑了笑,捏了一把世子妃的手心,然后在丫鬟的簇拥下走入浴间,世子妃则命人备膳,如此窦珩出来后,便可以用膳了。

    待到窦珩洗去一身的疲惫走出浴间时,世子妃正拿着一条干净的帕子等着他,世子妃亲自替他绞干了头发,然后两人一起到前厅用膳。用完膳后,窦珩拉着世子妃在院子里散步,两人分离了这么多个日子,此时颇有些黏糊。

    只是他二人才走到院子的另一边,就听见不远处的月洞门传来吵杂声,窦珩的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跟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长随和丫鬟立刻上前来,窦珩淡淡地说道:“去看看,是谁在那里喧哗。”窦珩的长随领命而去,不多时就来回报,原来是窦珩的一个小妾,说是许久不见世子,想要向世子问安。

    世子妃站在一旁,脸色闪过一丝不豫,不过她忍着没有开口,窦珩听着长随的禀报,脸色很是难看,他冷声说道:“王府里头没规矩了么?!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跑到本世子的院门口来叫嚣?!”

    长随一凛,立刻带着几个婆子往月洞门而去,世子妃轻笑一声,柔柔地说道:“世子息怒,天色不早了,明早您还得上朝,让妾服侍您歇下罢?”

    窦珩望着身旁温柔的正妻,心里有些心虚,他干咳了几声,“咳咳,夫人说的是,我们回去罢。”语毕,便带着世子妃回了正屋,而月洞门那里的动静很快就平息了,窦珩的长随派了几个婆子,将那个小妾堵了嘴便拖回她的院落,小妾直到被丢回厢房时,脸上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震惊样。

    这个小妾往日里还算得宠,可这次世子出门办差,竟是一去将近一年,小妾心里急了,好容易打听到世子今日回来,因此她赶忙收拾了一番,便想着到世子跟前露露面,就算不能把世子勾来,也得让世子记起自己才好。

    可没承想,一年前还柔情蜜意的世子,如今竟是派几个婆子就将自己打发了,小妾伤心地扑在床榻上,哀哀切切地哭了起来。……

    隔日一早,和世子妃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的窦珩,一大早神清气爽地去上了早朝,世子妃则是睡过了头,差一点误了早上向王妃问安的时辰。所幸王妃早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形,因此早早地就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过来传话。只是王妃虽然说了不用问安,不过世子妃还是好好地打理了一番,领着丫鬟往王妃的正院而去。

    世子妃到的时候,另外两个妯娌已经到了,二夫人和三夫人见世子妃面若桃李,眼角眉梢还带着一点儿承欢过后的痕迹,两人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王妃就说了让她休息,她非要顶着这副模样四处跑,深怕旁人不知道她夫妻恩爱是罢?

    不过王妃倒是很满意,虽然她说了不用问安,但这是她对外甥女儿和儿媳妇的心意,而世子妃身为儿媳妇并外甥女儿两重身份,愿意前来这便是世子妃的孝心和对自己的尊敬了。两位夫人眼见着王妃的笑容加深了许多,自是又在心里嘀咕了几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