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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第40部分阅读

    变,那种改变是细微的,可是因着窦淳时时注意着卓惊凡,所以就算再细微的改变,在他看来也是明显的。

    他觉着往日里有些压抑的卓惊凡,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恣意,对,就是恣意,此刻的凡凡整个人透着一股恣意张扬,就像是往日束缚着凡凡的那些无形的枷锁,全都脱掉了。

    以往的凡凡总像是顾虑着什么,言行举止间丝毫不敢行差踏错,且对于穆轩此人异常的关注,他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总是让窦淳有些不解。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感觉得到,凡凡不再在意穆轩了,而凡凡身上若有似无的忌惮,也消失无踪了。

    他不晓得凡凡想通了什么,可凡凡这样的改变他是乐见其成的,他本就没将穆轩放在眼里,小小一个禁军统领,他一句话就可以将对方逐出宫去,只是凡凡很慎重,他也不好驳了对方的意思,因此便也表现出一副慎重的模样,只是心里多少会有些不以为然,觉着凡凡太看得起穆轩了。

    为此,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些小吃醋的,他希望凡凡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不要放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好容易现在凡凡终于想通了,窦淳自是高兴得很,他嘴角含笑看着凡凡明亮的双眸,在心里说着——对,就是如此,从今往后,你的眼中只要有我就行了。……

    宗室们被窦淳留宿在宫里,到了隔日一大早,便有内监前来传旨,有些人能够出宫回府了,但是有些人仍然被留在了宫里。安仁殿的晋王等人,自是第一批可以出宫的宗室,他们离开前,向着安和殿的方向望了一眼,几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在心里猜测着燕王等人的下场。

    待到他们离宫后,安和殿的燕王等人也收到了消息,知晓有不少的宗室都已经离宫了,可他们却还被困在安和殿里,这让众人的心中隐隐泛着一股不安。

    其中汾阳郡王自视和燕王的交情好,因此大胆的上前说道:“大王,圣人这样行事,分明是没将您放在眼里啊,那晋王不过是您的侄子罢了,竟是在您之前便离开了,这传出去……”

    “是啊,还有那郑国公和宋国公,算什么东西?他们竟也走在大王之前,也不来和大王打声招呼,这也未免太不将大王放在眼里了罢。”汾阳郡王的话音刚落,便有人赶忙附和道。

    众人顿时你一句我一句的替燕王抱不平,燕王冷着脸坐在主位上,听着底下众人的话语,心里的怒火也越升越高,是啊,他可是圣人的叔祖父,难道不比其他宗室高贵?论辈份他可是最高,晋王窦清算什么?只不过是个不讨宣帝欢心的皇子,亏得圣人竟然将他捧得比自己还高!

    燕王被众人这么一激,脑子一发昏,便打算找圣人说道说道,燕王命自己的长随去和守在殿门口的神武军说,自己要求见圣人,让他们放行。

    汾阳郡王见燕王被成功撺掇了,马上和身旁一个人隐晦的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在心里冷笑着,就让燕王去撞个头破血流,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继续被困在宫里。可若是燕王将事儿闹大了,圣人碍于舆论和孝道,自是不能再继续关押着宗室们,他们想要离开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石音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12-04 12:34:49

    谢谢亲的地雷,么么哒~ ╭(╯3╰)╮

    日暮迟归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12-04 10:49:17

    多谢亲的手榴弹,大么么~ ╭(╯3╰)╮

    抱歉这几天更新不稳定,因为感冒还没完全好,只能保证不再断更,等到感冒好了会恢复早十点更新的,还会加更补缺的那一天,多谢亲们的支持与鼓励,也谢谢亲们的体谅,么么哒~ ╭(╯3╰)╮

    另外,我才发现第八十四章的标题竟然变成了□□……其实是“□□”=口=……我后台看没问题,编辑章节里看也没问题,谁知到了前台就成了□□,真是…………╮(╯_╰)╭

    第八十七章 捉拿

    燕王的长随自是无功而返,那些神武军怎么会理会一个长随的叫嚣,就算长随搬出燕王的名号也是无用,神武军只听命于圣人,燕王算哪根葱?因此燕王的长随自是悻悻然的返回殿内,一脸愤慨的向燕王复命去了。

    汾阳郡王见燕王的人闹不起来,他也不气馁,左右他也没指望过靠一个长随就能够使唤得动神武军,他想的是,燕王自个儿忍不住冲出去,和那些神武军正面对上才好。因此他故意在一旁煽动着众人的情绪,而燕王在众人的鼓吹之下,脑子一发热,一挥手便倨傲地说道:“本王倒要看看,神武军有多么的威风!”语毕便带头领着众人气势汹汹地朝着殿门口而去。

    汾阳郡王由始至终都站在最后面,他眼见着燕王果真当了出头鸟,心里自是讪笑不已,而他身旁的另一人,也跟着他站在原地,目送着那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跟着燕王浩浩荡荡而去。汾阳郡王微微偏头,微笑着说道:“原来是渭南王,渭南王不跟着燕王么?”

    “不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是乖乖待在原地就好。”渭南郡王眯着眼笑了笑,和汾阳郡王交换了一个彼此都懂的眼神。

    “也是,燕王可是圣人的叔祖父,由他出面再好不过,我们这些落魄的宗室,空有一个郡王名头有何用?总是不如人家的血缘来得亲近。”汾阳郡王摇摇头,做出一副寂寥的模样来。

    渭南郡王笑了笑没有接话,两人就坐在主殿内,等着外头的动静结束。

    不一会儿,燕王便一脸难看的回到了殿内,他身后跟着好几个郡王或国公,众人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很,汾阳郡王和渭南郡王心知肚明,显然燕王等人被拦了下来,看众人的神色也知道,肯定是在神武军面前碰了壁。

    “岂有此理!真是太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燕王一走入殿内,便气呼呼地嚷着,众人跟在他的身后,也是一人一句的骂着那不知好歹的神武军。汾阳郡王和渭南郡王听了一耳朵,这才知道燕王的要求不只被神武军给挡了回来,且那神武军的领头将领对燕王的态度冷淡,一点儿也没把对方的亲王身份看在眼里,这让燕王怎么不气闷。

    其实这样的结果,仍然在汾阳郡王的预料中,只是他没想到,燕王竟然放弃得这样快,他还以为燕王至少能够多支持一会儿,又或者是拼着老命不要将事情给闹大了,如此一来圣人也不好再将他们关押在殿内。

    只是燕王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汾阳郡王皱了皱眉,燕王这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在一众宗室面前光会说大话,到了用得着他的时候竟是这么不堪用,汾阳郡王暗自唾了一口,将希望摆在燕王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而他身旁的渭南郡王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因为打从燕王回来后,渭南郡王面上的笑意便消失了,眼中则是时不时的闪过对燕王的鄙夷。

    燕王自是没有注意到他二人,他正和一群只会谄媚阿谀的小人大骂着不知变通的神武军,汾阳郡王实在懒怠再听,便趁着众人不注意时,悄悄的离开了正殿,他才刚走出正殿,便听见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回头一看,果然是渭南郡王跟了出来。

    汾阳郡王并没有开口,只是对着渭南郡王微微颔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向安和殿的偏殿,待到来到汾阳郡王暂居的寝殿前,汾阳郡王这才开口说道:“不知渭南王是否愿意赏光喝杯茶?”

    “荣幸之至。”渭南郡王微微笑着,两人便一同进入了汾阳郡王的寝殿。寝殿里面汾阳郡王的王妃还在内室休息,汾阳郡王引着渭南郡王在外间坐下,然后让宫婢上茶。

    待到宫婢奉上茶水之后,汾阳郡王便将殿内服侍的宫婢都给挥退了,眼见着殿内只剩下他二人了,汾阳郡王这才低声说道:“昨晚上的事你怎么看?”

    “这事儿玄乎,主子明明安排的是个舞伎,怎么会闹出中毒一事?且你我的王妃都被牵连在内,这不像是主子的行事。”渭南郡王脸色变得凝重,同样压低了音量回道。

    “正是,我现在只怕,是那一位帮倒忙。”汾阳郡王皱着眉,抬起手往凤阳阁的方向快速一指,随后又放下手臂。

    “不至于罢……”渭南郡王有些迟疑,那一位潜伏在宫里的时间比主子还久,若要说到谁有能耐在宫宴上下毒,确实他算得上一个,可那一位的身份不同,且他极为听话,主子没有发话,他应是不会自作主张才是。

    “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能下手。”汾阳郡王沉声说道,渭南郡王想要反驳,可是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毕竟汾阳郡王这么一说,他的心里也开始觉着,昨晚上宫宴上的下毒一事,确实和那一位脱不了干系。

    “若果真是他,岂不是坏了主子的大事?且还拖累了我们。”渭南郡王抿了抿唇,低声说道。

    “唉,我现在只担心他露出马脚,被窦淳给逮着了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宫正那些人的手段,若是他落在了宫正的手里,肯定讨不了什么好,怕是几个刑罚下去,什么不该说的就全都说了。”汾阳郡王忧心忡忡地说道。

    “如此,该怎么办?我们可得想法子通知主子啊!”渭南郡王大惊失色,汾阳郡王说的对,若是因着下毒一事,那一位被窦淳顺藤摸瓜给捉住了,那么他们长久以来的努力和布置,想来都要毁于一旦了。

    他们二人却不知道,他们担心的事早就发生了,那一位在昨晚上一露出马脚,就被窦淳给捉了回去,经过好几个时辰的拷问,穆轩的计划和布置,以及在宫中、京都的势力分布和人手都被套了个一干二净。

    此时窦淳就拿着那一份供词,派出了左右羽林军、左右龙武军和左右神策军,在天一亮时,就离宫去捉拿那些叛党,算一算时辰,穆轩私底下在京都里的几个据点应该都已经被端了。

    这一切,安和殿中的汾阳郡王、渭南郡王不知道,躲在紫宸殿中的穆轩也不知道。……

    窦淳派出了六支禁军,前去清剿穆轩在宫外的势力,同时他也派了最后的两支禁军——左右神威军,前去包围紫宸殿。

    昨晚上穆轩冒险留在紫宸殿中,本打算今日一早便悄悄地离宫,谁知天才蒙蒙亮,左右神威军便奉了圣人之命,前来“保护”紫宸殿,且不许任何人进出。穆轩一见这个阵仗,心里顿时一跳,隐隐觉得事情不对劲,他想要派人出去打听,可紫宸殿被神威军围得水泄不通,他的人根本出不去。

    直到这时,穆轩才惊觉要糟,可他已经如同瓮中之鳖,就是插翅也难飞了。

    就在紫宸殿中众人人心惶惶时,圣人的御驾来了,紫宸殿中的一众宫人,前往殿门口接驾,窦淳下了御辇后,淡淡地叫了起,随即领着一众宫人进了紫宸殿的主殿。

    待到坐到了主位上,窦淳这才淡淡地开口问道:“美人呢?”

    “回圣人,美人因着腹中疼痛难忍,此时还在床榻上歇着。”窦淳的话音刚落,一名宫婢立刻上前一步,恭敬地答道。

    “孩子还在?”窦淳挑了挑眉,颇为惊讶的问道,昨晚上胡太医的意思很明显,徐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没承想熬了一夜,那孩子还在徐美人的肚中。

    “回圣人,还在。”宫婢小心翼翼地答道。

    谁知宫婢才刚说完,在寝室内服侍徐美人的宫婢便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她看见圣人时一脸惊愕,显然没想到圣人会出现在这里,不过随后马上醒过神来,一下子就扑到了圣人的脚前,一迭连声道:“圣人开恩,奴婢求圣人救救美人,美人的□都是血,圣人开恩,奴婢求圣人救救美人……”

    “去请太医。”窦淳瞥了一眼声泪俱下的宫婢,对着身旁一个内监使了一个眼色,同时一旁的两个宫婢立刻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地架着宫婢的双臂,将她拖离开窦淳的脚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接近圣人的。

    那宫婢被拉了开来,这才惊醒过来,方才自己冒犯了圣人,她低垂着头站在原地,簌簌地抖着,看起来便是一副吓坏了的模样,只窦淳见了她的害怕,心里却是嗤笑一声,他看得很清楚,那宫婢是故意扑到自己脚边的,显然便是为了演出这样一个忠心为主的好奴婢。

    只是她算漏了窦淳的心思和反应,窦淳对徐美人的宠爱,压根儿就是装出来的,今日不要说徐美人肚中的孩子没了,就是徐美人自个儿没了,窦淳的脸色都不会变一下。

    所以那个宫婢想要踩着徐美人出头,实在是打错了算盘,窦淳不会因为她的忠心便对她另眼相看,更遑论她的忠心根本是装出来的,窦淳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便任由对方抖得跟筛糠似的站在不远处。

    宫婢装了一会子,发现圣人根本毫无反应,心下便有些难堪,只是她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要放弃?……不!宫婢暗自咬牙,她眼看着徐美人从一个司设女官爬到美人之位,受尽了宠爱,得了许多珍贵的赏赐,这样的风光和荣宠,很容易就迷了她的眼,她总想着,凭着自己的美貌,若是能入了圣人的眼,肯定比徐美人更受宠,届时那些个奇珍异宝,不就全成了自己的?

    只宫婢也知道,徐美人防她们防得严,往常圣人来时,徐美人根本不会让长得好的宫婢近身侍候,以至于她一直没找到机会向圣人自荐枕席。今日好容易她在徐美人的床榻前侍候时,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知晓了圣人来了,又刚好徐美人的□开始出血,她逮着了机会,在圣人的跟前露了面,可圣人的反应却和她设想的大相径庭。

    她本以为自己梨花带雨地这么一哭,就是铁石心肠的郎君也会心软,再加上自己扮演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忠仆角色,如此一来她的形象便会更好,面容姣好、楚楚可怜再加上忠心耿耿,这样的宫婢,怎么都该勾得圣人的好奇和注意才是啊。

    宫婢咬牙继续抖着,眼泪更是拼命掉,可圣人端坐在上位,愣是一个眼神都没有投向她,使得宫婢成了众人眼中的一个笑话,待到胡太医来了,宫婢已经摇摇欲坠,这次不是装的,任谁哭久了都会有些脱力,更何况宫婢方才可是卯足了劲儿真哭。

    只是她的窘迫没有人理会,圣人见到了胡太医之后,便领着众人前往徐美人的寝室,那宫婢站在原地,望着一甩衣袖毫不留恋转身就走的圣人,心里别说有多怄了。……

    众人进了寝室,一眼就瞧见徐美人的情况果真不大好,因着徐美人□大出血,宫人们怕冲撞了圣人,因此不敢领着圣人进入寝室的内间,而是战战兢兢地请对方坐在外间的软榻上。窦淳也知道徐美人的情形怕是不大好看,况娘子小产多有血污,他确实不适合进入内间,因此也不为难宫人,撩起衣摆便坐在了软榻上。

    过了许久,胡太医总算出来了,他一出来便对着窦淳跪了下来,“禀圣人,微臣无能,美人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胡太医快请起,这不是你的错。”窦淳温声说道,这确实不是胡太医的错,徐美人昨晚上就中毒了,当时胡太医便断定徐美人腹中的胎儿不保,且后来他又让人端了落胎的汤药给徐美人喝,徐美人的孩子保得住才奇怪。

    里面徐美人已经知晓自己的孩子流掉了,脸色一片灰败,身旁侍候的宫婢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忍不住生出了同情和怜惜,她蹲跪在徐美人的床榻前,小声地说道:“美人,您还是看开点罢,这次是因着……主子不会怪您的。”

    徐美人恍若未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那宫婢也不好说太多、说得太明白,毕竟寝室内还有其他的宫婢在,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不停的帮着美人清理身子和一片狼藉的床榻。

    待到众人将美人和床榻都收拾好后,窦淳这才走了进来,寝室内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窦淳皱了皱眉,暂且忍住了。他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踱到床榻前,望着床榻上那个面无血色的娘子,心里一片平静。他挥了挥手,将寝室内侍候的宫人都给挥退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开口说道:“当初朕问过你,可会后悔,你当日怎么答的?”

    徐美人被窦淳的这一番话拉回了心神,她缓缓地转动头颅,望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