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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37部分阅读

完转身平静凝向二人道:“我们进屋吧!”

    昙儿迈步间,暂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下意识看向蕴果谛魂,见他只平静摇了摇头,亦是不明白之意,便暂压下此事,露出丝笑,随着皇绝音向中央竹屋左侧单独立着的另一座竹屋而去。正是千年前,在龠胜明峦地藏净地,每次皇绝音来见昙儿,蕴果谛魂吩咐尼女为他所安排的住处。

    进入房间坐下后,昙儿陡然意识到男女囚和皇绝音的住处,竟是按照当初他们三人住的位置而安排,不由抬眸凝向皇绝音亲自为他们二人斟茶平静的侧影,心头暗叹一声,他如此做之意倒是不难理解。他尚未真正放下她,虽是试验,但借体,要让女囚有子,让男囚身有蕴果谛魂身上一模一样的邪力,难免触动旧事。那日让他选住所时,他该是抱了怀念之心,方才能让试验顺利进行下去。

    蕴果谛魂看昙儿眸底带丝对皇绝音的复杂悯意,亦未打断她视线,接过皇绝音递来的茶水,平静垂眸饮着。

    半个时辰后,蕴果谛魂和昙儿告辞,返回了昙王宫。

    “皇绝音为何要让我们原谅?”终究忍不住想要和蕴果谛魂商量商量,昙儿刚入卧房便蹙眉看着他问道。

    蕴果谛魂凝视她清透静灵的面容,轻叹一声:“他依然倾慕于你,虽说放手,但不代表其心已无你。”

    昙儿强拉着他的手,一同坐到了软榻边:“这吾知晓。可与明夜进行之事有何关联?”说着不解凝视蕴果谛魂:“有何必要今日提前言出让你吾原谅?你能想到是为何吗?”

    蕴果谛魂垂眸沉吟片刻,略一犹豫,才抬眸望进她澄澈没有其他心思的眸中,低语缓慢说出了可能的猜测。

    昙儿听完愕然怔了一怔,反应过来,骤皱紧了眉头,一紧他的手,怔怔道:“他当真要如此做?”

    “吾之猜测。”蕴果谛魂安抚轻握住她的手,平静凝视她道:“故他才要你吾原谅。”

    顿了顿,才继续道:“但亦可能并非吾所想。”

    昙儿陡摇了摇头,复杂叹口气,怔然看向他道:“联系方才他安排的住处,你如此猜测完全说得通。他亦有能力如此做。”

    说完想到明夜二人要去监视,皇绝音要做的事情,面色微有些不自在紧张红了红,手指不由握紧了他的手,低语道:“要不……要不我们明夜别去看了。万一当真是……”

    蕴果谛魂见她紧张慌乱,晓得是怕他看到那般场景,抬起另一只将她轻搂在怀中,静静望进她眼中道:“无妨,吾要知道当初到底在他控制下做了什么,他是如何借了吾体。吾并非那般容易会被人挟制,但他却在吾毫无知觉下做到。”

    说着微顿,轻叹口气,才道:“你生辰那夜发生之事全部记得,但只到子时,其后及接下来的四个月,吾只有的一层意识,且是时有时无,不足以知晓所有事。”

    昙儿面色陡然通红,不由垂眸轻颤着眼睫,僵直着身子,避开他的视线,紧张咽了口唾沫:“吾……吾记得清清楚楚,要不你听吾说吧。”

    蕴果谛魂搂在她腰间的手一紧,低沉唤了声昙儿,平静低语:“你当真没有疑惑过,吾为何会于夫妻欢爱之事上那般驾轻就熟?”

    “没有!”昙儿红着脸,急不假思索紧张摇头。

    蕴果谛魂平静垂下了眸,凝在二人相握放在昙儿腿上的手,缓慢道:“因为你知道原因,却自欺欺人。吾之身体自有其记忆,再加上一层不时处在迷离和清晰间的意识,对所进行的欢爱之事一丝也不陌生,而是非常熟悉。”

    昙儿只觉他搂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紧痛,耳边骤紧随而来一声平静,却沉凝断然肯定之声:“吾现在会对你所做的事,该是皇绝音都借吾体对你做过。”

    身子一僵,以为他在为此事生气介意,对她生了芥蒂不喜了,各种害怕恐惧心绪骤翻涌而起,昙儿本还发红的面色瞬间苍白,刷的急抬眸,眼中已不知不觉泛起了一层泪水,惊慌急死死握住了他的手:“吾一直以为那是你。他借体时一举一动,全部都是你,非是像,完全就是。吾只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从没想过和他……”

    说着见蕴果谛魂眸底全是平静温润凝视她,泪意怔怔一窒,他?话音骤顿,猛然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套她的话,骤懊恼羞红了脸,一松他的手:“果子叔叔!”

    蕴果谛魂温润情意一闪,暗叹一声,随即抬手轻抚向她发热的面固定,让她含羞却也只能抬眸看向他:“吾不清楚之事必然要弄明白,若他当真如猜测而为,恰好是一良机。虽能听你说,但终不若真切得见详细。到时还须你做确认,是否为当初情境。吾全部知道,日后驱除邪力时,才能心中有数。”而非无从做判断,完全听任皇绝音之言,他要解决的问题关键恰在这意识混沌的四个月中。

    昙儿晓得他是为她好,她虽相信皇绝音绝对不会害她,但他终究要掌握些实际可见之事实,方能安心,亦是他为事之习惯,轻点了点头,微散面上羞红,看着他认真道:“只要你不介意看见那些,也不生吾的气,吾一定都告诉你。”

    蕴果谛魂见她眸底还是有忐忑紧张,似乎怕他因此不喜她,眸光一凝,骤揽腰一抱,昙儿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已坐在了他怀中,身上被他肩头的白色袈裟半包,不解他为何突然这般,怔住急唤了声:“蕴果?”

    蕴果谛魂手臂环腰,掌心落在她腹部,顿凝进她不解的眸中,轻叹低沉道:“吾已中断佛修,虽仍以苍生为念,但放弃成佛。”

    说着微顿,避开她怔住,慢慢惊喜泛亮的眸子,一手轻按她头入怀,不让她看见他表露心绪的神色,微动头以唇在她耳边暗哑叹道:“吾究竟为何更改了佛前誓愿,你难道还不知吗,昙儿?莫再怀疑害怕。”

    257第二十二章 往昔重现

    昙儿听着心头所有的莫名难受瞬间消散,只剩下了欢喜柔暖,耳朵被他开合的唇弄得痒痒,不由红了红,羞涩急避开,抬眸凝在他说完抬起的面上,带着着动情的欣喜笑容,死劲儿猛点着头:“吾再也不怀疑了。”

    蕴果谛魂晓得她因用情太深,才会这般患得患失,暗叹,不由凝眸抬手轻抚在她面上,一动不动专注凝视着。

    昙儿见他这眸色竟如每次礼佛时一般虔诚,刚毅中带着毫无犹豫的坚定,微怔,才突然间彻底懂了她于他是何等重要,心头莫名一颤,双眸控制不住发涩,顿有了泪水,顿一眨不眨泪笑着,定定回望进他眸底。她当真笨到了极点,到了今日才明白一切。

    第二日,日薄西山,昙儿和蕴果谛魂用过晚膳后,便相携共同去了山谷,直接先到了皇绝音曾住过的那座宫殿,让内中他们离开后便一直住着的伺人,收拾出了主殿卧房。

    宫殿本在皇绝音走后便替换上了崭新的一应物什,而且日日打理,昙儿和蕴果谛魂在外面站着观览飞瀑流泉之景,亦未等多久,便入了殿。

    “你当真打算以后住在这里?”昙儿叹了一声,看着蕴果谛魂,片刻才收回视线,看了看布置也不算陌生的卧房:“想知道过去之事,我们也没有必要住在此处,吾大概还记得时间事情,到时来了便可。”

    蕴果谛魂轻握她的手走到桌旁坐下,平和出声:“吾想要看的不只是事情已经发生,而是所有。这座宫殿高低位置,远近,以你吾功力,恰好可以将竹屋内外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吾一人在此便可,你只需将事情是否为过去发生告知吾,剩下的时间不必在这里。”

    昙儿陡皱了皱眉,失笑看他:“你不在昙王宫,吾一个人回去作甚。”

    蕴果谛魂露出丝微不可见的淡笑,为她倒了被温热的清水:“那就和吾住在这里,一直到试验结束。若觉得闷,你便回去王宫,和你爹娘住几日。”

    昙儿闻言不由轻叹,凝视他道:“自从你和皇绝音到了异诞之脉,吾还再没有见过他们。”

    蕴果谛魂微凝眸:“为何不去见?”

    昙儿微红了脸,看着撇嘴道:“爹娘将吾送入地下宫殿休养那几日,说皇绝音到了异诞之脉,让吾和他好生相处,何时他为吾去除了邪力,孩子可以正常生长时,何时他们才会见,期间不让吾去找他们。”

    蕴果谛魂放下茶壶的手微顿,才又松开茶把,平静看向她轻叹:“吾方才明白,天之厉和天之佛使了一招暗度陈仓,外加激将之法,来算计吾。”

    昙儿见他如此说,噗嗤红着脸笑出了声:“你在怪娘不考虑你之感受吗?”

    蕴果谛魂轻摇摇头,看她道:“她陪你爹兵行险招。”这山谷一草一木,一石一鸟,皆仿造地藏净地之景,纯粹人力雕琢而成,没有数百年难成。天之厉该是从他临死前去龠胜明峦那一次,发现蛛丝马迹,便在当时心底有数,布下了今日之计。否则不会有后来鬼邪归还发丝,却两相欺瞒昙儿和他之事。

    昙儿亦明白诸事是天之厉暗中而为,纵使临死前亦为她周全,若日后无法复生,义父和姑姑还会继续进行计划,为她和蕴果谛魂创造机会,心底暖热发胀,不觉带着思念轻叹一声,带着尊崇不假思索肯定道:“吾知道爹一直都是对的。世上任何人都可能会错,但爹绝对不会。”

    蕴果谛魂见她如此崇重天之厉,是不同于质辛对天之厉的另一种敬重,微凝眸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转眸定定凝在她腹部,一动不动。他的也是女儿,未来……

    昙儿说完见他一动不动定在她肚子上,狐疑停住话音,细细看着他神色变化,联系方才,蓦得才明白他可能再想什么,霎时笑意翻涌而起,急抬手捂住了嘴,压抑着喉间笑声凝视他的样子。

    虽如此却仍有声音传出,蕴果谛魂闻声蓦然回神,转眸看她笑得面色发红,才意识自己做了什么,状似平静轻叹一声,垂眸端起茶杯轻饮了一口,见她笑得难以停住,才抬起另一只手,拉下她捂嘴之手,无奈启唇:“想笑便放声笑吧。”

    昙儿当真轻颤着身子笑出了声,眼底亦有笑泪闪烁,随即反手扣住他的手轻放在腹部,边笑边低头对着腹部认真说:“这是你爹!日后记得崇重他!像娘崇敬你外公一样。”

    蕴果谛魂正在喝茶的嘴角微抖,转眸轻叹,认真凝视她平静道:“她现在还听不到。”

    昙儿闻言笑意更浓,看他认真笑道:“现在听不到也无妨,吾闲来无事多与她说说,总有听到的一日。”

    片刻后总算平静了下来,昙儿才放开他的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突然又想起一事,昙儿顿收了笑意,凝向他道:“你当时言可在异诞之脉住几月,但现在有试验之事,若一切顺利再到吾生下孩子,大概也需两年……”

    蕴果谛魂放下手中茶杯,见她微黯不舍他离开之色,凝眸告知道:“在你安然生下孩子前,吾不会离开。副峦主忧患深足堪代替吾坐镇明恋,吾修书一封再做嘱托便可,”

    昙儿骤松了口气,无意识绷紧的面色亦好了些,露出丝欢喜笑容,才凝视他好奇询问其他事情:“何时龠胜明峦多了一个副峦主?以前并没有此职位,为何要设此位?”

    蕴果谛魂压下真实原因,对上她的视线平静道:“千年间,龠胜明峦又大,须一人协助吾处理诸事,副峦主此位最是合适,吾让三教公推一人,忧患深深得诸人信服,便被推选而上。”

    昙儿亦未发现他话中真假参半,以为当真如此,轻叹笑了笑:“原来如此。”

    刚说完不由轻打了个哈欠,每日用完晚膳这个时辰总会有些犯困,蕴果谛魂见此,接过她手中茶杯:“去睡片刻,到了时间吾唤你。”

    昙儿以手掩着唇又打了个哈欠,才眨了眨困涩的笑眸点点头,起身向床边走去。

    蕴果谛魂看着她的侧影,本还平静的双眸在扫过她腰腹方才抚着孩子的位置时,复杂沉黯一闪,拿着茶杯的手指不受控制发凉一紧,昙儿,你吾的女儿,以及你和皇绝音之子,这两个孩子和你,和我们……

    刚想着,见昙儿突然抬手轻抚在腹部回望含笑的眸子,瞬间恢复平静,无奈摇头轻叹一声,起身向她走去,等她躺下后,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睡吧!”随即平静凝视着她心满意足阖眸,等待她安然入睡。

    静谧中,斜射入房内的最后一丝夕阳光芒散去,夜□临。

    昙儿心中有事,仅睡了半个时辰便醒,随后和蕴果谛魂将整座殿内外都看了看,以熟悉其布局。

    亥时一刻到时,昙儿披了件儿披风和蕴果谛魂静静站在卧房窗前,飞瀑对岸晶石明燃的竹屋内一切清晰入目,只要不刻意以功力设出结界掩饰,于功力高深之人可以轻而易举看到。

    昙儿突然皱眉看向蕴果谛魂,嘀咕了一声:“爹娘怎么为皇绝音选了这么个位置建造宫殿?”那些时日,她做什么,和后来与蕴果谛魂互通心意后共眠之事,他若看听,岂不是都一清二楚?

    蕴果谛魂晓得她想什么,垂眸凝向她平静出声:“他若有心,只要你不设结界,有许多办法可以看到,非关宫殿之事。”

    昙儿一怔,失笑,无奈叹了口气:“也是。”随即不再说话和他抬眸继续望去。

    她曾经住过的竹屋内,此时晶石照得各处亮如白昼,一桌饭菜,三人围坐,皇绝音侧对房门,男囚,女囚正对房门相挨而坐。

    亥时一刻正是那夜为昙儿庆贺生辰的时间,皇绝音现在为他们安排的位置同样照着那夜情况,蕴果谛魂微敛眸光,若有所思凝。昙儿紧眸一怔,定定看着,完全就是蕴果谛魂昨日猜测的开始场景,皇绝音他当真要如此做了吗?……想着不由将微凉的手放入了他手中,蕴果谛魂握住,为她暖着。

    见男女儿囚面色略带紧张,皇绝音一笑,凝视二人平和道:“不必紧张,今日这个时辰于吾意义不凡,故才将晚膳时间推迟到了现在。开始用膳前,吾需要你们配合做一件事。”

    二人见他并无昨日言语间的莫名压迫,微放松了些,不假思索颔首:“公子请说,我们照做。”缎相和鬼相让他们进行计划时,一切听此人吩咐。

    皇绝音眸底笑意更甚,谦和似在商量道:“在试验住在此处的这段时间,吾要将你们变幻面貌。”

    二人诧异怔住,却还是点了点头。

    皇绝音仍然笑着继续说完:“等未来去除邪力后,吾再将你们面貌变幻回来。这只是障眼法,为外貌罩一层虚气,你们现在未经变幻是何感觉,变幻后依然如是,不会有影响。它唯一的用处,就是让吾看到的为其他人,而非你们。”

    二人顿才明白,方才若还有恐惧,现在已是平静,“公子让我们做什么,吩咐便可,我们都照做。”

    皇绝音笑笑,放在桌上的双掌陡化为邪气本气,如缭绕的墨绿色烟雾,眸光一凝,凝功挥出两道墨绿色光球。

    二人只觉眼前墨绿色雾气一闪,仿如人在绿雾气中穿行,并无任何异样,一片模糊片刻后,眼前便重复清晰,果与方才未曾变幻前无别。

    皇绝音一收邪气转为实体,只笑并无情感在其中的眸,看着女囚变幻后的模样,突然变得温柔,拿起竹箸道:“用膳吧。”

    男囚和女囚各自震惊看着对方,片刻后见皇绝音依然温和含笑等着他们,募得想起缎君衡将他们叫道密室严令嘱咐之事,才急压下不可置信,拿起竹箸开始用膳。

    对岸观视的昙儿身子顿僵在了蕴果谛魂怀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他不会如此做的期待也被证实,骤收回视线凝向蕴果谛魂,沉叹一声,复杂道:“你之猜测是对的!”

    说完沉默片刻又忍不住哎的一声低黯叹息:“他……”皇绝音喜欢她虽不是她之错,可如今她和蕴果谛魂尘埃落定,亦不想看他还如此沉溺,其中痛苦,当初她暗自倾慕蕴果谛魂时早已尝尽。

    蕴果谛魂见她神色难受,晓得她心思,微紧她身子入怀,转眸继续望向竹屋内正用膳的三人,又收回凝向她,平静出声打断了她之话:“缘灭时,他会放下的,如今还不到时候,你该如何还如何,顺心而为便可。一切水到渠成,该放便放了。”

    昙儿看了他沉静刚毅安抚她的双眸一眼,心头为友复杂担忧稍解,轻颔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