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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佛成妻〖天厉X天佛〗第137部分阅读

    打扰,所以晚了半个时辰来,是否现在传晚膳?”

    蕴果谛魂眸色一闪,平静轻“嗯”一声:“送进卧房来。”

    司殿笑颔首后,急转身离开宫殿去传膳。

    蕴果谛魂未关房门,回身走到床边坐下,凝向只穿着中衣坐在床边正准备落地,却听了司殿之言红晕满面的昙儿,一凝眸不徐不疾道:“巫骊看似木讷,实则甚为聪慧。你当初挑了个甚好的司殿。”

    昙儿红着脸,懊恼抬眸看他:“她全听见了!下次吾得告诉她,看见房门闭着就不要靠近。”

    蕴果谛魂眸光一闪,轻“嗯”一声,便将她双腿抱在怀中,俯身拿起鞋履为她穿着:“她尚小,不明白是何。”

    巫骊小!昙儿一噎,看着他庄严沉稳的侧脸,不由得失笑,刚要告诉他巫骊年龄,眸子机灵一闪,话到嘴边一变,骤故作认真了眸色,一本正经抬眸看他问:“吾小不小?”

    蕴果谛魂穿好鞋放她双腿落地,才转眸对上她意味不明的视线,一闪双眸,扶着她站起,平静出声:“确实小了些。不过,吾不嫌你小。”

    昙儿顿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片刻后,暗哼一声,一蹙眉,认真盯着他严肃道:“你不嫌吾小,可吾嫌你太老了!”

    蕴果谛魂微怔,凝眸对上她的视线平静道:“相差几万年而已。”他们皆是长生之身,这不是问题。

    昙儿又被他轻轻松松顶了回去,嘴角一抽,刚要再还嘴,可见他极为认真再说此事,并未意识到她是玩笑之言,募得想起方才他把“不允许以大欺小”之言当真,张开的嘴微顿,看着他刚毅敦厚的庄严面容,心头争胜之心莫名一柔,不觉露出了丝笑意,轻叹一声,抬手以指尖绕着他银白的发丝,凝视他含情笑语:“吾就喜欢你比吾大几万年。”

    “公主!圣者!”

    昙儿不料司殿突然出现,惊得脸一红,急收回手,转身背对门边,俯身拿起外袍作势在穿:“把晚膳摆在桌子上吧。”

    蕴果谛魂眸底温润波澜一闪,回身看向悄无声息不知出入几次,已经摆好晚膳忍笑凝视他们的司殿,平静道:“先出去吧,用完膳,再传你。”

    司殿本以为蕴果谛魂太过刚稳庄严,怕昙儿与他在一起冷清,没想到他们二人柔情蜜意,虽方式不同,却丝毫不亚于圣王圣后相处之情,心底欢喜,点了点头,转身便离开,却在走到门边时微顿步,压抑着忍不住的笑意,力持平静道:“圣者,吾和公主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一般大,也不算小,已经有人特意教导过吾相关之事。”

    “公主,下次见房门闭着,吾一定将方圆百里的活物清得干干净净。”

    说完,终究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急凝功化光逃离了宫殿。以后两日内得避开公主,见圣者倒是无妨。

    昙儿闻言身子一僵,陡转身房门口,见空荡荡的,人早跑了,一扯外袍上的玉扣,红着脸咬牙切齿凝功:“巫骊!这两日别让吾看见你,否则立刻绑了喂灵兽!让它多产些灵兽之血,将来喂你的小公主。”

    刚跑到侧殿喘气的司殿巫骊,清晰听到,顿僵了身子,随即又抖擞精神,扯着嘴角呵呵一笑,庆幸抬手抹抹额头上并没有的汗:“幸好吾跑得快!不过,就算你绑起来也舍不得喂了吾,不然哪里去找这么体贴,会在你们敦伦时识相离开的司殿?”

    “还有,公主你和吾说了不知多少次,要亲自喂养腹中孩子,怎么可能喂灵兽之血?吓唬吾也找个能吓得住的借口不是……”

    卧房内,昙儿说完,蕴果谛魂才一抬右臂,射出一道佛力,吱呀关闭了房门,返身扶住了昙儿站立片刻,便有些酸累欲要坐下的身子,温和平静道:“用膳去吧。”

    昙儿想着自己方才举动有些孩子气,不好意思笑了笑,红着脸对上他的视线,微咬了咬唇:“都怪巫骊!吾平日才不会如此。”

    蕴果谛魂眸底微不可见的淡笑一闪,抬手轻将她仓促间压在衣服中的黑发理出,轻“嗯”一声,凝视她带着丝怜爱平静道:“如此也无妨。若需要,明日吾可以助你将她绑起来。”

    昙儿怔了一怔后,见他说得认真,虽晓得他之意是想让她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不必拘束,却还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抬手一按他的手,边向桌边走边笑:“不必了,浪费我们力气和时间。吾打算亲自喂我们的女儿。让巫骊再多长几年,胖些喂灵兽,灵兽也能多吃几口。”

    昙儿刻意未散了凝在嗓音中的功力,侧殿中巫骊把她说过的所有话都听得一清二楚,身子不由一抖,面色僵硬,垂眸看向她有些圆润的身子,不由抬手轻捏了捏腰上并不多的肉:“以后得少吃点儿。”

    随即猛然又一摇头,轻呼一口气,放心坐下,支着下巴望向窗户外明月高悬的夜空,满眼欢喜笑意。看在她还有背黑锅的价值上,公主也不会将她喂了灵兽,公主哪儿舍得呀。

    以后正常用膳,不然娘回去看见她身上肉少于她规定的多少,又要大哭一日,以为她在王宫里受了欺负,万一去找宫督告上一状,强把她带回家,她就别再想当司殿了。娘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总以为王宫是洪水猛兽,什么选秀,什么人强占,真是闻所未闻,能进王宫当司殿皆是出类拔萃之人方有之荣耀,厉族众人求都求不得,还能获得神籍,偏偏她怪异。

    卧房内,昙儿说完了为何她要以胖瘦威胁巫骊的原因,本还含笑的眸子微凝,轻叹了一声,看向蕴果谛魂:“巫骊只有母亲,她爹曾是厉佛大战前皇秦帝国的宰相,被当时皇帝以通敌卖国之罪车裂而死。她娘非凡人,本可以救了她爹一家共同离开,可惜她爹绝死以证清白,她娘只带了刚出生不久的她几经辗转,到了异诞之脉。她实际比吾大,她娘用了些手段才让她以为和吾同岁。这些都是吾选定她做司殿时,派人详细调查清楚之事。”

    蕴果谛魂凝眸,看向她道:“能教导出如此之女,除却本身不是凡人外,其母亦不简单。”

    昙儿闻言突然想到什么,眸光泛亮一闪,凝视他提议道:“快到巫骊回去探亲之时了,到时候我们偷偷跟去,暗中看看。吾也没见过她母亲,必然也是厉族奇女子。”

    蕴果谛魂微僵,垂眸饮下了一口汤,沉默不语,就在昙儿发觉此提议太过不合他身份要放弃时,蕴果谛魂轻叹一声,才平静看她:“先征得巫骊同意。否则不可。”

    昙儿不假思索颔首,笑对上他的视线道:“这个自然,吾方才亦是此意。”

    说完二人又变了话题,继续边用膳边闲谈些事情,不时能听见昙儿欢喜笑声传出,声音中的满足幸福掩都掩不住。

    昙王宫东方陪殿内,晶石静静燃烧着,映着房内独坐的墨绿色身影,不时有轻微的盘碟相触声传出。

    皇绝音一直等着昙儿和蕴果谛魂开始用膳,才拿起竹箸用着已经凉了的饭菜,此时亦用到了中途,平静温和的眸光不时看向正在夹取的饭菜,看不出一丝心绪,那几碟昙儿最爱吃的菜肴如今已经快要见底。

    良久后,碗筷相触声消失,紧接着一声清冷无波的嗓音响起:“撤膳吧!”

    此时的主殿卧房中,巫骊低垂着头进入,看都不看坐在床边处故作严厉,实则忍笑凝视她的昙儿,急速地指挥伺人们收拾盘碟,用了不到平日的一半时间便收拾妥当,急匆匆离开,为他们关好了房门。

    “圣者和公主安寝。”

    蕴果谛魂看着昙儿欢喜,从刚才言语中,晓得千年间她们二人经常如此,也未阻止她如此戏弄。

    半个时辰后,夜色笼罩下的昙王宫,云气缭绕的主殿卧房和东方陪殿,不约而同熄灭了晶石,霎时陷入一片黑暗宁静中,两座殿内,床上躺着的人又不约而同,皆在躺下一刻后悄无声息安然入睡。

    256第二十一章 蕴果述情

    五日后,三面山谷包围的清灵之地,泉流绕石,圣气氤氲在清幽的竹屋四周,飞瀑激荡声不时传出,夹杂着清晰动耳的鸟鸣声,越发显得山谷幽深静谧。

    一片祥和中,两道功体不同的光影破空划过,片刻后,凌空而降至竹林掩映的竹屋前。

    早已等候在此的皇绝音、昙儿和蕴果谛魂,见来人情形,诧异微怔后,出声问道:“只有你们两人吗?”

    缎君衡和鬼邪一笑,走近他们道:“其他人稍后便至。”

    话音刚落,果然便又见两道光影携带着两人紧随而到。

    剑绫风和静尘沙落地,放开了手中禁锢之人,微俯身向几人见礼后,便又听缎君衡之命消失。

    只见一男一女身着素净衣裳拘束紧张立着,双手垂在身侧,长发皆简单束着,敛首垂眸,不敢看几人,也丝毫不敢有其他动作。

    昙儿见他们的站立姿态,一怔皱眉,亦未细看其模样,看向缎君衡:“广牢死囚?”

    缎君衡点了点头。

    皇绝音眸光一凝,略一想便已明白,随即平静一笑,凝向昙儿:“缎相和鬼相果然爱民如子,不动良家子,便可不扰百姓。以死囚相试,若吾想得不错,该是结果出来后,他们有意改判二人之死罪,此次亦算是让他们将功赎过,为自己谋一生机。”

    缎君衡闻言笑了笑,赞赏看向皇绝音:“所言不差,吾确是此意。亦已得他们自己同意,若结果安然无恙,吾下令让二人结为夫妇。改判死刑为劳刑,为劳役二十年后放其出狱,复得自由之身。”

    蕴果谛魂眸光微凝,看向他出声问道:“他们之子?”

    缎君衡得他慈悲之意,笑看向他:“这不必担心,父母之罪不及子,他们各不相干。孩子到时有专门负责教导之人。”

    说完顿了顿,见他和皇绝音微露疑惑,对厉族之治还不甚清楚,略一想,笑道:“吾说一个人,你们便可明白。双天宫司殿你们皆见过,她便是两名由死刑改判劳型的死囚夫妇之女。已为双天宫司殿三千多年。是当初天之佛初到异诞之脉后,天之厉亲自为她而选。”

    蕴果谛魂微怔后放了心,平静点了点头。原是如此,与他所听闻之苦境四方之国情况不同,厉族治下还有诸多情形他不甚清楚,这段时间,可去了解些。

    皇绝音看着男女二囚,凝眸若有所思一闪后,平静看向鬼邪和缎君衡突然道:“吾有一个要求。”

    缎君衡似是已晓他要说什么,对他突然之言并无诧异,平静颔首:“请说。”

    皇绝音直言不讳道:“吾不能让此女囚如昙儿般情形,怀有吾之子。女囚依然会是一胎双子,但皆是那名死囚之嗣。除此外,其他皆可完全复制昙儿和蕴果谛魂情形。”

    缎君衡闻言一笑,不假思索颔首:“这是吾方才接下来要言之事,此处本未要求你如此做。”

    皇绝音凝眸才放松了些。

    鬼邪看向他接过话头,告知:“三名伺人已在竹屋旁的侧房中,日后随你差遣。”

    皇绝音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两名死囚,平和却带着隐隐的压迫沉稳道:“抬起头来!日后与吾一处时,当自己是自由之身。吾不想看见你们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是!”两名死囚压低声音应答后,缓慢抬起了头,虽然面相皇绝音,却还是收敛眸色,略带紧张不敢直视。

    缎君衡转眸凝向二人,肃然道:“他便是以后你们之主,他有何吩咐全部照做,吾在密室中之言,一字不差记牢。”

    说完翻掌化光,一个巴掌大的紫金卷轴,出现在他手中:“这是你们之赦令,吾交予长公主和地藏圣者。未来结果出来后,便由他们二人亲赦。”

    昙儿和蕴果谛魂一凝眸,扫过两名死囚,抬手接过他递来的赦令。

    男女二囚看着他们手中之物,一直压抑紧张的眸底,才露出丝有生机希望的亮光,急俯身带着丝激动的颤抖道:“相爷公主驸马放心。罪人定努力完成试验。”

    缎君衡四人轻嗯一声。

    皇绝音转眸看向二人,平静无波道:“日后称呼吾公子便可。”

    声音虽平静,男女囚却听后莫名心颤窒息,气息不由一屏:“是……是公子!”

    皇绝音眸光满意一闪,看向缎君衡笑道:“不知可还有什么要做之事?缎相不妨今日一并说出。”

    缎君衡一笑:“暂时已无。若日后再有,吾会亲自来告知你。”

    说完微收笑意,温和嘱咐道:“若日后有事,你可派人前来寻我们,或者亲来亦可。日后诸事进行,便完全交由你安排。期间关键时,我们再来。”

    鬼邪微微一笑:“诸事便是如此,吾和缎君衡先离开。明夜亥时一刻你开始借体时再至。”

    皇绝音见她如此直言不讳监视之事,深知他们之不信,也不计较,平静凝眸一笑:“恭候二位!”

    “姑姑!”一直不言的昙儿突然出声,凝眸平静看向鬼邪认真道:“此事你和义父不必再多走一趟了,明日此时吾和蕴果谛魂来亲自看。监督之事,我们来行更好。”

    鬼邪和缎君衡闻言微皱了皱眉心,对视一眼,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晓得她是何心思,无奈叹了一声,对上她的视线,轻点了点头嘱咐道:“夜里天凉,小心受寒。”

    昙儿未料他们如此轻易答应了,微怔后确实松了口气一笑:“嗯。”

    鬼邪和缎君衡随后出声告辞后便离开,只留下他们几人。

    昙儿轻叹口气,才凝眸看向皇绝音道:“吾只能为你做这些。试验时,没有人会监视你。”

    皇绝音方才便晓得她出言之意,心底一柔,平静笑了笑,扫过一直不说话的蕴果谛魂,才又重新对上她的视线笑道:“吾希望你们能来。虽然让你们看着过程着实尴尬,但这是缎君衡和鬼邪,或其他人放心之法。若不出现监视,他们必然还会派人。圣王圣后亦不会坐视,反倒让事情更加周折,拖延了未来为你去除邪力。”

    顿了顿,略一沉吟,笑看她才继续平静道:“一切都很简单,吾按照他们的试验要求做事,你和地藏圣者自作监视,我们各为自己之事,互不相干。”

    昙儿怔住,还想劝他,皇绝音笑笑:“不必再言,吾做决定之事,甚少更改。此事牵扯众人,更不会改变主意。”

    说完看向蕴果谛魂凝眸平静道:“若不介意,监视之夜,来了之后便不必回王宫了,你与昙儿去吾那几日所住宫殿歇息,省下路上劳累。”

    蕴果谛魂闻言,平静看向昙儿问道:“你意下如何?吾如何皆可。”

    昙儿见皇绝音眸底莫名隐隐的期待,似是想看到她在此,不解他为何想要借体时看到她,未曾细想,只觉这次借体试验之举实有些强人所难,暗叹一声,点了点头:“嗯。”

    皇绝音见她答应一笑,转眸平静对着静在侧房中等待的伺人下令:“带男囚带入竹屋正房,女囚带入旁边间隔的第二间。”

    伺人闻言怔了怔,虽觉诧异,却也未多想如此怪异安排的原因,到了院中应声:“是!”正房是曾经地藏圣者所住,间隔第二间是公主曾住过,皇公子如此安排还真是与众不同。他实该住正房。

    皇绝音看昙儿和蕴果谛魂略有不解的双眸,等伺人带走男女囚后,才眸光微凝,轻叹走近他们复杂一笑,道:“吾答应了试验,但有些事情终究无法做到。明夜你们看后,便了解吾将房间如此分配的原因了。”

    顿了顿,坦然对上二人视线:“望你们日后见谅。”

    说完才露出丝平静笑意道:“若不急着回去,现在吾算是此地暂时的主人,便随吾入房稍坐片刻。”

    昙儿微怔后,不解其意,却还是微微一笑:“让我们原谅此言实有些言重了,吾未因过去之事而记仇于你,还有何事不能谅解。”

    蕴果谛魂暂未出声,只若有所思抬眸看了眼皇绝音,见他眸底掩藏的心绪,亦未知是因体内邪力影响之故,还是其他原因,似突然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眉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皇绝音余光见他神色,未放在心上,只看向昙儿轻叹苦笑道:“是否选择不放在心上,明夜之后再下定论。不过,纵使你和蕴果谛魂因此心生不满,吾也必须如此。否则试验无法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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