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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难的魔王不如猪第24部分阅读

    他按了电梯,“刘董、郭董他们已经到了,范老先生说身体不适,派了他的大少爷过来,人已经在路上了。”

    朱烨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漠,微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等电梯动起来才问:“砺哥到了吗?”

    “还没有。”行政秘书道,“照您的吩咐,王申已经亲自过去接他了,有律师的通知函,他一定会来的。”

    朱烨看了看表,眉心微微一蹙,道:“打电话。”

    “是。”行政秘书一下电梯就打了王申的电话,朱烨走到办公室门口,她已经过来报告:“在路上了,十分钟到。”

    会议预定时间还有一刻钟,应该赶得及,朱烨稍稍松了口气。他一早和王申等几个心腹商议过,去朱砺家抓人难度太大,一来他的房子结构古怪,不好搜查,二来那是他的地盘,安保必然严格。所以他们把行动地点安排在了朱氏办公大楼,确切地说是在总裁会议室里,以召开第一次董事联席会议为名,计划等朱砺来开会的时候趁机将他拿下。

    考虑到昨晚打草惊蛇,朱砺有可能心生警惕,以种种借口拒绝参会,朱烨上午亲自会晤了砂爷的遗嘱律师,说服他发函给朱砺,谎称砂爷的遗嘱要做变更,要求他必须参加联席会议,之后才能公开遗嘱修改部分的细节。

    为防万一,朱烨又授意王申找个借口在中午就过去朱砺那边,以谈公事为由盯着他,最好跟他一起来公司。王申是砂爷的师爷,最近又一直和朱砺一起打理公司事务,这种机会很好找。

    看来王申没让他失望。

    朱烨进了办公室,行政秘书将打印好的会议议程等送上来,又给他上了咖啡。朱烨让秘书下去,示意阿贵关门,问他:“人手都安排好了?”

    “好了。”阿贵低声道,“赌船和工厂那边,只要这边会议一开始就发起行动,他的人一个不留全扣起来。公司这边也安排好了,除了股东和贴身的保镖,闲杂人等一概禁止上来。他家那边照您说的,都交给朱墨,其他人不得过问。”

    “嗯。”朱烨坐在大班椅上,手指轻轻扣着桌面,赌船和工厂他不担心,这些年朱砺虽然纠集了一部分势力,但砂爷一向注重集权管理,他那点人在大部队面前根本不够看;公司这边有阿贵和和他手下的保镖,还有砂爷的亲卫,朱砺的人再厉害也带不上顶层来,再多挣扎都是徒劳,也不足为惧。

    他唯一担心的,是墨斛那边,nd生死不明,龙廿九也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条,墨斛再厉害只有一个人,且魔修不高,光凭歪门邪道的阵术药咒什么的,也不知道能不能罩住那么大的场面。

    本来之前朱烨是想求助何昊的,谁知何昊的电话竟然打不通,派人去他下榻的酒店找,前台说他昨天就没有回来,倒像是失踪了似的。朱烨隐隐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搞不好和他带走的头骨和内脏有关,但时间仓促,一时之间来不及详细追查,因此只派了一组人盯着酒店,顺便去警局查一查,看何昊到底有没有出什么事。

    找不到何昊,朱烨也想过把随身灵放出来帮忙,但这帮家伙在战斗力方面太废了,上次毛毛和花仔受了伤还没恢复呢,斟酌再三便只放了崔胡子一个人出来给墨斛掠阵,万一有除了nd以外的人类对手,可以给他提供点资料上的支持。

    “时间到了。”阿贵提醒道,“该开会了。”

    朱烨看看表,离预定时间还有三分钟,是该进场了,站起身踱到窗前,将百叶窗拉开一道缝隙,外面楼门口的车位是空的,朱砺还没有来。

    “我们先进去,不能让股东们等。”朱砺松开百叶窗,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往门外走去。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股东,朱烨虽然是总裁,但年纪辈分都比他们小得多,一一问了好,看看朱砺空着的位子,叫秘书:“打电话问砺哥到哪了。”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朱砺带着两个保镖和王申走进来,微笑道:“抱歉,和王申谈了点事情,来晚了。”

    他一来,朱烨心就定了,和王申交换了一个眼色,对朱砺淡淡一笑:“不晚,时间刚刚好。”

    朱砺不疑有他,落座,看着主位上的朱烨,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似乎有点不适应坐在侄子的下首,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四平八稳坐了下来。

    朱烨按照秘书拟定的议程一项项进行,不过两个多小时就完成了新总裁就任的一系列程序,因为只是新旧交替的例行会议,且他也没有大动之前公司的架构,因此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那么就先这样了。”朱烨合上文件夹,微笑道,“董事长还在医院,公司的事情暂时照常进行,有些要动的地方,也要等他出院以后我请示完再做决定。”

    诸董事纷纷表示是应该的,朱烨又道:“那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了,我刚刚接任总裁,年轻识浅,经验不足,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提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也请及时指正,多多包涵。”

    砂爷几十年的积威在那儿镇着,董事们自然都是好说好说,朱烨站起来亲自送一众前辈离开,为表尊重将他们一直送上了电梯,等电梯门关闭,向秘书使个眼色,不过半分钟,电梯下到一层之后便停运了,同时各个安全出口也被封闭起来。

    朱烨转身回会议室,进门之前阿贵凑近他耳朵,低声道:“外边已经成了,这里就等您示下。”

    朱烨不动声色地点头,坐回座位上,看了看朱砺身后的两个保镖,道:“小叔,这里不方便,让你的保镖在外面等吧。”

    朱砺有点疑惑,但朱烨也没有带人进来,贴身保镖阿贵只在门外等着,又看了看对面稳如泰山的遗嘱律师,猜测大概遗嘱更改不方便让外人听见,于是点了点头,吩咐两个保镖去外面等。

    咔哒一声,会议室的门关上了,偌大的房间就剩下了律师和他们叔侄二人。朱烨不说话,静静点了根烟,半天才道:“小叔,读遗嘱变更之前,我有件事要问你。”

    朱砺正掏出烟盒,手一顿道:“什么?”

    “你为什么要害我爸?”

    朱砺脸色一僵,眼神变幻数次,嘴角一勾:“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表情镇定,不似作伪,拿着烟手都没有抖一下,但朱烨还是看出了他的紧张——他忘记了点烟。于是将自己的打火机从桌面上滑过去,道:“听不懂?怎么会?我爸为什么会躺在医院,我想你最清楚不过了。”

    朱砺按住了打火机,捡起来在手指间把玩两下,道:“大哥年纪大了,医生不是说他高血压么?你天天陪在他身边,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会议室门下的缝隙里闪过一丝蓝光,朱烨眉端一跳,那是阿贵的暗号,说明朱砺的人已经被彻底控制起来了,当下不再兜圈子,道:“朱砺,你用那东西给我爸下降头,晚上睡觉能睡安稳吗?”

    朱砺倏然变色,朱烨不等他回话,掐灭烟头丢在烟灰缸里,冷声道:“你做过噩梦吗?那孩子有没有在梦中找过你?”

    朱烨脸色铁青,左手拈着的香烟被一把捏得粉碎,同时右手在腰间一摸,就要把枪。

    “砰!”的一声,朱烨根本不给他机会,先发制人,一枪打在了他小臂上!

    论单打独斗,朱烨绝不是朱砺的对手,朱砺身材高大,先天就比他壮实得多,后天又一向好武,是江湖上有名的铁拳头。

    但论枪法,朱烨却比他胜过一筹,因为知道自己战斗力不足,朱烨十几年来只能苦练枪法,加之这次早有准备,从坐下来开始左手就悄悄将随身的格洛克手枪放在了大腿上,见朱砺手一动,立刻开枪,抢占先机。

    朱砺小臂冒出一团血花,他穿着淡蓝色的衬衫,看上去就特别明显,他侧头看了看伤口,脸上表情竟没有一丝痛楚惊慌,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只怔忡了不到半秒,便飞快掏出了手枪。

    两个人中间隔着四分之一张圆桌,朱烨却没有钻进桌子下面躲避,而是一个敏捷的飞扑,修长的身体迅速滑过桌面,蹿到了朱砺身前。

    朱砺连开三枪,朱烨顺着桌面一个漂亮的侧滚翻,子弹擦着他的肩膀飞了过去,继而,他飞身而起,右臂勾住了朱砺的脖子,借着滑动的冲劲儿将朱砺拖翻在地,双腿绞住他身体,抱着他一起滚到了地毯上。

    椅子落地的闷响惊动了门外的阿贵,他及时推门冲进来,正好看到朱砺挣扎着将朱烨压在下面,折过手腕用枪口对准他肩头,浑然不管小臂的伤口血流如注。阿贵大骇,生怕朱烨受伤,立刻举起枪对准朱砺胸口,想要扣动扳机。

    “阿贵别动!”朱烨半边身子都被朱砺压死了,声音却冷静异常,阿贵下意识停止了动作,过了两秒,没听到朱砺的枪响,凝神一看,原来是朱烨以拇指顶住了朱砺的手枪扳机,令他无法开枪。

    更多的保镖涌了进来,朱砺见自己的人一个也不见踪影,便知道中了朱烨的圈套,大势已去,将手中的枪一丢,也不反抗,任凭阿贵将他从地上拖起来,反剪双臂铐上手铐,道:“好,阿烨我真是小看了你,没想到你这么敢干。”

    朱烨从地上站起来,扯了扯被他弄皱的衬衫衣袖,又正了正领带,连正眼也不看他一眼,对阿贵道:“带他回大宅,关起来,等爸爸出院再说。”

    朱砺却并没有被他的态度激怒,相反嘴角上翘,居然笑了:“你记着,阿烨,今天你怎么对我,我将来都加倍还你,你知道的,我做得到。”

    朱烨将手枪装回枪套,视线终于落到了他身上,嘲讽地一笑:“是么?我还真不知道这个。”对阿贵道:“带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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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别喝了行吗?”

    黑色gc保姆车里,墨斛看着后视镜里醉眼朦胧的崔胡子,十分后悔听了朱烨的话把这货给带出来,听说酒驾要拘留的,跟这种醉鬼呆在一辆车里不喝酒也要被熏成酒精度超标。

    “是、是。”崔胡子喝完最后一口老白干,意犹未尽地咂咂嘴。墨斛默默打开天窗,开了循环风把车里的酒味排出去。

    这里是朱砺家所在的街区,环境优雅,绿树成荫,即使白天人烟也非常稀少,十分适合蹲点。不过墨斛还是选择把车停在离他家二百米外的一个临时车位上,不敢离得太近,怕打草惊蛇,坏了朱烨的大事。

    “尊、尊上,我们什么时候动手?”崔胡子揉揉眼睛,看着远处的独栋别墅问。墨斛看看表,道:“他已经离开快四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一会打起来把自己藏好,别伤着。”

    “是是。”崔胡子感激道,“尊上真是菩萨心肠。”

    我只是怕被尔等废柴拖后腿而已……墨斛看着老头满脸感动的褶子,决定还是不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时针指向下午六点半,冬日天短,太阳已经西斜,黄昏马上就要到了,墨斛算了算,朱砺是两点半离开别墅的,董事会是三点半开场,预计议程两个多小时,算上发动抓人的时间,这个点儿朱烨应该已经抓住他了吧?

    像是回应他的猜测,驾驶台上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墨斛拿起来一看,是朱烨发过来的消息——“一切顺利,回家途中。”

    墨斛松了口气,这么说朱砺已经被抓住了,翻开阿贵的号码,给他发一则消息过去:“烨少平安?”

    半分钟后,消息回了过来:“平安。”

    墨斛彻底放下心来,将手机往大衣口袋一塞,道:“小心,可能要来了。”

    “呃?大佬得手了?”崔胡子一愣,继而紧张地看着车窗外,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外面的天色好像暗了不少,明明才六点多钟,却比平时七点多还要黑一些,太阳也不见了,一团厚重的黑云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低低遮在头顶上,像是随时都会下雨的样子。

    “嗯,该我们动手了。”墨斛低声说着,闭上双眼,隐隐感受到淡淡的杀气,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从远处的别墅里涌动出来,像看不见的海潮一样四处蔓延。

    “来了!”墨斛细长的双眼杀机隐现,瞬间从日常模式转变成了战斗模式,打开车门,高大颀长的身躯轻快地跃了出去。

    黑云压得越发低了,带着腥味的风猎猎吹来,吹起他耳边丝丝白发,墨斛眼神忽然一凌,好像感受到了与前几次不同的某种气息,但那气息微弱而狡猾,只闪了一下就消失了,不等他抓住细细揣摩,便隐没在了龙廿九强烈的杀气中。

    “跟着我。”墨斛迈开长腿往别墅的方向走去,崔胡子挪动着滚圆的身体跟在他后面,小心翼翼拎着自己的酒葫芦。若有若无的雨丝飘落下来,原本寂静无人的道路越发一个人影也看不见,连之前流窜在灌木丛中找食物的野猫也不见踪迹。

    沉闷的雷声从天际传来,凝成一团的乌云开始翻腾涌动,渐渐抽丝般飘出两条龙形,飞快往东方飞去。

    那是朱家大宅所在的方向,墨斛嘴角现出一丝冷笑,果然忍不住要出手救人了吗?本尊今天在这儿蹲了一下午,等的就是这一刻!

    “击!”墨斛右手一张,一小团白色的浓烟脱手而飞,嘭一声在半空中爆开,化作一蓬巨大的烟团,将那两条往东飞的龙整个儿裹了起来。紧接着,云端传来隐约的嘶号声,黑龙在白烟中翻腾挣扎,却始终无法脱出束缚,渐渐被白烟晕开,混成了灰黑的颜色。

    墨斛纵身一跃,修长的身躯拔地而起,落在一株高大的法国梧桐上,双脚踩着一支幼细的树枝,身形却丝毫不见晃动。他双手五指箕张,在掌心之间形成一个绿光莹然的五角形法印,口中念念有词,猛然一挥,往灰色云团打去!

    天空中倏然响起了一道惊雷,与之前那种沉闷的雷声完全不同,差点震破了崔胡子的耳膜,雷声甫落,五角形法印便拖着一道绿光刺入了灰色云团,急速旋转,仿佛飞转的齿轮一般甩起无数道刺目的亮光,分分钟将云团搅得七零八落,不知所踪。

    低沉的龙吟声被惊雷的尾音掩盖,几乎听不清楚,墨斛脸上杀气隐现,右手一挥,五指一攥,将两枚闪着乌光的龙鳞收入掌心。

    算上被小葵花吃掉的五个,妖皇大人的近身侍卫龙廿九,已经有一半被他拿下了,墨斛有点不敢相信,在上一世,他的修为是三界元首中最弱的一个,妖皇昧姝的战斗力虽然不像仙君白谛那样狂帅酷霸吊炸天,但揍他一顿是妥妥的,尤其是身边带着近侍的时候。龙廿九与妖皇同气连枝,数人联合起来的时候妖力几乎与昧姝不相上下,又怎么会被他轻易打回妖灵?

    莫非……昧姝受伤了?墨斛皱眉凝思,但实在觉得不大可能,妖族一向隐居在沱海,与其他两界不相往来,昧姝尤其心高气傲,每次在互市的时候遇见他都是一副“性别不同如何交流你这长毛的雄性动物离本女王远点”的表情,这种极品斗战剩女又哪有人敢去惹她?

    呃,虽然我惹过她,但那只是意外而已,不算不算。

    也许是我这一世修炼得法,法力增强的原因吧?墨斛转念又想,既然敌人变弱的可能性不大,那一定是他变强了。由此可见找一个好的双修对象是多么重要——上辈子他n多年才修成那么个怂样子,这辈子一结婚半年不到就修成三重魔修,而且马上就要突破第四重了,简直是奇迹,爱的奇迹!

    “先成家后立业”什么的果然是至理名言,本尊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完全归功于一重生就找了朱烨这样一个相貌好家世好身体柔软易推倒的老婆!墨斛越想越得意,继而被自己在如此关键的时刻还能记得感恩老婆这种忠诚的行为感动得热泪盈眶,要不是还在战斗现场,真想立刻打电话向朱烨表白一番,顺便求虎摸并预约今晚滚床单。

    “尊、尊上,你没事吧?”崔胡子发现他家尊上打完一拨怎么有当机的征兆,表情呆滞嘴角上翘,跟吃了含笑半步颠似的,不禁森森担心他是不是被敌方暗算中了什么剧毒。

    “……”墨斛被他一张嘴一股子酒气喷过来,瞬间就醒了,立刻从痴汉状态转化为魔尊状态,正直脸道:“没事,我只是在思考一些哲学问题。”

    “呃……要么您打完再思考吧。”崔胡子默默擦汗,酒葫芦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