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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手遮天:指染浮华第24部分阅读

强又有什么意义。

    厚脸皮的暗卫

    思线刚一出宫门,便看到了等在宫外的那辆马车,按照北止沄所说,这个就是宫女出宫采办的代步工具,车夫早已被他换了,只要坐上马车,便可以出了京城,而小皓所关的位置正在京都外的一处别院内。

    回身对着还站在宫门口的北止沄微微点头,这才步上了马车,车轮滚动,同一时刻,北止沄快速转过了身子,步伐飞快的往回走,微垂的眼底一片的决然之色,再也不回头看一眼,他怕他会心软。

    透着马车旁边的帘子的缝隙,思线看到北止沄的身影消失在了下一处宫门的拐弯处,这才歉然的看了那身影消失的方向一眼,快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宫衣,露出了套在里面的一袭素色长袍。

    虽然细看下去料子是极为奢华的水稠,但是由于其颜色淡然素雅,并没有什么繁杂的花纹,看起来也平凡很多。

    思线意念一动,便从袖口出来一只挥舞着着两个不起眼的小钳的虫子,模样看起来普通至极,但是若是仔细看却又是不认得的一种品种,像这个又像那个,但又不完全是,思线称它为‘万能’。

    这种蛊虫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炼制过,也是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常用的一种蛊虫,就如它的外号‘万能’所言,这是一种可以很轻易便打开任何锁的蛊虫,因为它前肢的两个小钳子不仅锋利而且灵活。

    不论是什么锁,除非是指纹仪器,不然它都可以轻易的探进去,轻轻的转动间便可以破坏了那锁的内部,跟梦开锁的鬼斧神工简直有的一拼了。

    在这古代炼制出这样的虫子,也可以算是一个‘废品’了,但是思线仍旧留下了这只蛊虫,毕竟每一个宝贝成功的炼制出来都是她的心血,而且古代也有最最简单的门锁和锁拷,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好的。

    就比如现在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用思线明说,仅仅是心念的传达之间,那小‘万能’便明白了它此刻要做什么了,顺着思线的衣摆一路往下爬到了座椅上。

    触角微微转动了一下,似乎是在辨别方向,然后便掉头朝着后面快速爬去,在爬到马车后面的木板处停了下来,小小的身子顺着一个木板的缝隙便钻了进去。

    没过多久,伴随着一点一点的木屑从那缝隙中慢慢溢出,小‘万能’的身子便探了出来,小小的脑袋上顶着一坨木屑,张牙舞爪的挥舞着自己前端两个看着丝毫没有威胁力的小前爪继续向另一边爬去。

    又是没过多久,小‘万能’再次从另一边的木缝里爬了出来,这下浑身都是木屑了,全然就是一个会移动的木屑团子。

    思线好笑的让那个会移动的‘小木屑团子’挥洒着一小溜的木屑攀爬到自己的之间,轻轻吹气,终于露出了‘万能’的小身子,它似乎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一般还原地的转了一圈,挥了挥前端的两个小钳子。

    思线看到它这副样子,忍俊不禁的勾起了唇角,这似乎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的如此毫无杂念了。

    仅仅是被逗得开心,没有任何烦心事和伪装的笑意,竟是那么的好看,就连素色的衣袍和遮盖面容的妆也掩不住那笑意的明亮,宛如第一抹圣阳中盛开的娇艳的花,宛如那自由翩飞的彩蝶,更有如那高山之巅汩汩而下的清泉。

    用自己的唇亲亲蹭了蹭小万能,小万能这才晃了晃脑袋一副幸福的快晕过去的样子,顺着思线的胳膊又爬到了思线的身体上与其他的蛊虫一样乖乖的贴着。

    思线对着马车车厢后面的挡板轻轻一推,毫不费力的便微微推开起来,从外面看去,就好像是马车的后面被开了一个门,而这就是小‘万能’的杰作了,仅仅是刚刚那么一小会的功夫,便将那后车板从里面不动声色的完全切开,轻松便能推开从后面离开。

    思线屈膝微微一个弹跳,便从马车后面跳出,继续向前跑着进入了一条小巷内缓冲几步顿住了脚步,她转身望了望没有发觉仍旧向前奔跑的马车,无奈的耸了耸肩,开始整理自己的头发。

    不是她不相信北沚云,而是万事都可以有变数,唯一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不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踪迹。

    不过片刻,思线再从小巷子里走出时,就已经与街头的行人无异了,发饰是街头的女子最流行的发型,也就是最普通的发型,衣服是最不起眼的素色衣袍。

    再加上之前刻意用脂粉遮掩的妆容,再垂着眸子遮盖住黝黑大眼里的那份气质,俨然就是一个路人甲了。

    思线刚一走出巷子,刚想得意的松一口气,不远处便有马蹄声阵阵的快速逼向这边,思线赶忙一个闪身又闪避进了小巷子里,待她皱眉望向肇事者时,就只剩下了扬起的灰尘和一个穿着士兵服骑马狂奔而走的身影了。

    士兵?思线心下一惊,难道自己不见了的消息已经被北辰逸发现了?不过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毕竟自己是被关在皇宫里,那送公主回去的暗卫若是折身回来发现躺在床上的人不对劲或者说没有了气息的时候,定然会向北辰逸禀告的。

    想到这里,思线勾了勾唇角,不如就在这里把事情彻底解决了吧。

    “出来吧。”思线的声音淡淡,对着空旷无一人的小巷说道。

    半晌,没有一个人说话,也没有一个人出现,这让思线大失所望,也是出乎意料的。

    她以为她这么一说,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的那个第三个‘暗卫’便会出来,可是她可能稍微的高看了那位高手的尊严了,一般人被发现了不都是会现身的么?怎么这位被发现了仍旧死皮赖脸的躲在角落里不肯出来?

    “喂,都被人发现了还藏着有什么意思?你跟着我到底是什么目的。”思线不死心的继续对着空旷的小巷子说着,仍旧得不到丝毫的回答。

    要么死,要么重生。

    “我知道你跟北辰逸的暗卫不是一伙的,你是北沚云派来的?”

    ……

    仍旧没有丝毫的回答,思线有些恼火,明明可以用蛊虫感知到这人就在附近,可是却就是不说话,真真是恼人。

    “你要是来刺杀我的,就快来动手,半盏茶的时间里我任由你宰割,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你丫就是一缩头乌龟,敢不敢出来说句话?有什么事情不能出来一次性解决么?何必一直拖着?跟着我你累不累?还是你就是一个采花小贼?”

    空荡荡的小巷子里只有思线一个人的说话声,思线此刻真真是很火大,真是没见过这么有耐心这么厚脸皮的人。

    人家死也不说话你能在怎么办?明明可以感知到周围有人,但是却不能确定了对方的位置,不然思线早就将那人抓出来撕碎一千遍啊一千遍。

    身后微微的嘈杂声传来,思线转身,巷子口不知何时聚集了一些的行人,都满脸好奇的看着思线。

    “这人怎么了?在那里自言自语的……”

    “不知道,是个疯子吧。”

    “啊,真可惜了,挺水灵一姑娘呢。”

    ……

    思线此刻真真是钻地缝的心都有了,她黑着脸冲出了人群,不辨方向的狂奔而走,慌乱中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

    她的感知能力因为虫子们是比普通人要强一些,可是她之前全身心都放在那个隐藏在暗处的那个人的身上了,那种眼看四处耳听八方的玲珑心她还是不如梦做得好。

    正在狂奔中的思线突然一个冲击力让她差点向后翻到去,原因是前面不知何时突然多出了一堵肉墙。

    让窘迫狂奔的思线一个没留意便撞了上去,幸好还算有几分伸手,微微一个借力的弹跳,借着反弹之力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平衡,这才站稳。

    思线视线上移,在看到一张温和的面容的时候立马僵了面色,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到底是自己悲催的就那么巧合的遇到,还是自己的行踪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看着对方一如既往面具般带笑的温和面容,思线心底沉了沉,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惊讶和愤怒,要么就是掩藏的太深,要么就是胸有成竹,按照思线对北辰逸的了解,这位帝王虽然善于伪装出温和的面容,可是却没有强大到如此地步。

    看来……

    思线瞬间便想到了之前那个暗卫,若是猜的不错,应该就是那个一直隐藏着的第三个暗卫给北辰逸透露了自己的行踪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在自己刚出宫的时候就拦着自己呢?

    思线稳了稳心神,当一个问题陷入死角的时候,那就该换位思考了,如果她是那个暗卫,那么……

    思线眼底滑过一丝无人察觉的狡黠,她趁着北辰逸还没有反应过来,猛然暴退数米远,跑怕是跑不掉了,可是自杀总还是可以的吧。

    思线熟练的一震胳膊,从袖口处滑落一只精美的匕首,她一下都不停顿,动作流畅的挥动匕首,在向着自己脖颈大动脉处切过去的过程中不断的加速,那猛烈的趋势由不得人不信下一秒那锋利的匕首便会切开脖颈大动脉,造成鲜血喷涌的壮丽景象。

    但是,让所有人都失望了,就在思线的匕首距离自己白皙的脖子还有半毫米的时候,一道黑影飞射而来,那劲霸的力道使得思线握着匕首的手一麻,顿时松手,匕首偏移了原来的轨道,擦着思线的发飞向一边,思线另一边一缕黑发再次被斩及脸侧。

    由于思线之前被暴怒的秋儿划伤了脸颊和一侧的一缕黑发,这次又被翩飞的匕首斩落了一缕发丝,导致她现在的形象不可谓是不奇怪。

    脸侧一道疤痕在凝脂的肌肤上尤为明显,脸侧的一缕黑发都被斩断,长短仅仅是在脸侧,两边还不一样的平齐,但是却显出了一种别样的耀人美感。

    匕首被震飞,思线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和震惊,她面色淡然,甚至是带了一丝得意的笑意,她故意做出一副将要自杀的模样,就是想要将那隐在暗处的人引出来,而她的刀看似气势凶猛,其实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思线眼睛盯着自己握住的一只手,缓缓张开手掌,里面赫然躺着一截竹管。

    这是一支较之平常的竹竿要细一些的竹管,想来是长在路边的野竹竿,那断裂处的痕迹一看就是匆忙间刚折断的。

    这一看之下,思线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她的嘴角划过一丝自嘲的弧度,然后竟然就笑出了声,带着深深的无奈和自嘲,“我不懂你何为如此,但从今日起,我们之间便无任何瓜葛罢,没有任何相欠,没有任何情分。”

    她不是在对北辰逸说的,而是在对着空气,对,就是空气,她不知道那个人隐藏在哪里,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某处,刚刚那只竹管就是最好的证明不是么?

    她就在刚才换位思考的时候突然想明白了,那第三个人根本不是谁的暗卫,而是独立的一个人,他不在皇宫拦着自己,要么是帮自己,要么只是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看看自己这只小老鼠能有什么手段罢了。

    很明显,那隐在暗处的那个人,属于后者。

    射穿冥夜左肩的那只黑木,阻止她自杀的这节竹管,还有能操控植物的他,思线若是再想不到,那她的上辈子可就真的是白活了。

    有哪个高手能在匆忙间去路边折一节竹管阻止自己?也就只有能操纵植物的泯了。

    泯,再见面,我们便会是敌人罢,我不会再用那一年的回忆蒙蔽自己的眼睛了,冥夜肩头的血为我洗清我的双眼,而你亲自将我送入那不复之地,便是亲手断了我们之间的所有回忆。

    思线淡然一笑,满脸讽刺的看向北辰逸,“你的人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抓我,我可就要走了。”

    在她眼里,北辰逸是悲哀的,做太子时候他束手束脚,现在做了皇帝仍然是别人的一颗棋子。

    泯想做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相信,此番进了皇宫,便会一切都真相大白,届时,要么死,要么重生。

    要剖心么?

    思线淡然一笑,满脸讽刺的看向北辰逸,“你的人还不出来么?再不出来抓我,我可就要走了。”

    北辰逸却没有恼,没有说什么,神秘莫测的看着思线,只是微微侧过了身子,露出了身后的一辆马车,而那马车的帘子被一个车夫打扮的人半开掀起,露出里面一张带泪的精致粉嫩的孩童的脸。

    在看清马车里的人儿时,思线的眸光顿时冷了下来,面色僵硬,甚至不由自主的紧握紧了藏在袖子里的手。

    看着小皓被一根极粗的绳子五花大绑,还有那张带泪的面庞,思线的心便犹如被那绳子紧紧捆绑一般磨出鲜血。

    她很清晰的听到小皓传给自己的意识,那么的委屈和哀伤,那么的小心翼翼和绝望,‘妈咪,你不要小皓了嘛?’

    她张了张口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她集中了意念可是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为什么,小皓不是在京都外的一处别院里等着自己去救么?为什么会在北辰逸的马车里。

    她这一路无时无刻不是在安慰小皓,她就要到了,让小皓等她来接他。

    可是眼前这一幕让她如何跟小皓解释?

    小皓被关在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地方,满心惶惶的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却换来看到自己正准备逃走?

    小皓他会怎么想,小皓他该有多伤心……

    不容思线多想,来自直觉方面的警觉,思线直接屈身半弯,躲过了身后的劲风,头也不回的朝着轿子走去,嘴角扯着冷笑,嘲讽的说道,“不劳费您打晕我了,我自己会进去轿子的。”

    走到轿子旁,思线直接一脚踹开了车架旁边还掀着帘子的奴仆,钻进了轿子里甩上了帘子,外面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里面也看不到外面的模样。

    若是能看到,北辰逸定然会很讶异的看到思线并没有着急跟小皓解释什么,而是两人靠在马车的一角紧紧相拥,小皓在思线的怀抱没有一点的委屈和埋怨,仅仅是欢喜,挂着泪的欢喜。

    什么也不用说,仅仅是一个意念的碰触,她们便都知道,没有埋怨,没有误会,更是不用解释,她不会抛弃小皓,小皓亦不会对她有任何的怀疑。

    若是能看到,思线也一定能看到那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狰狞在半空的‘水龙’。

    街道不知何时已经被清理,百姓们都不见了踪影,水龙迅猛的攻势被思线轻巧躲过,却是没有丝毫再攻击的意思,而是直直的攻击向那个车夫打扮的奴仆,一道血光闪现,水龙中呈现了淡淡的粉色,随着奴仆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一切又都归为平静。

    帝王的所感应的能力不是谁都能看到的,这也是他们对自己最大的保护,也是对敌时最大的保障。

    所以,他们是绝不会允许自己的技能被一个小小奴仆看到的。

    北辰逸看了看那紧闭着马车帘子,他也不担心思线会使出什么手段逃跑了,马车的周围紧密的围着一群隐匿身形的暗卫,马车里的人根本没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他有转身看了看身后,明明是一片空旷之地,北辰逸却微微一笑,额首示意后便坐进后面的一辆马车里,不知何时从哪里现身出两个暗卫出现在两架马车前,他们的周身似乎是拂动着一层模糊不清的薄纱,面容模糊,身形看不真切。

    暗卫代替了车夫的位置熟练的驾着马车向皇宫的方向飞驶而去,只留原地烟尘滚滚。

    在马车的身影消失不久,一抹青色衣衫出现在一座不起眼的屋脊之后,仓泯的面色惨白到近乎快要没有温度,他的以往如古井一样淡然无波的眼眸,此刻犹如被打破了尘封了万年的死寂一般闪现出点点的波澜,就连一直挂在嘴角的温和的笑此刻也冰冷了几分。

    他不可思议的缓缓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心脏所在的地方,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在听到思线那样说以后,心会如此的痛,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我不懂你何为如此,但从今日起,我们之间便无任何瓜葛罢,没有任何相欠,没有任何情分’……

    这句话一直一直的盘旋在他的心间,每每回响一次,心便痛的鲜血淋漓,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心还会痛,隐隐之中,除了心痛,似乎还有其他的感觉几欲喷薄而出,那种感觉,虽然痛苦,但却带了一丝暖暖的开心。

    正当仓泯正准备细细探究这是什么感觉的时候,身子猛然一震,嘴角溢出了一股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