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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手遮天:指染浮华第12部分阅读

    还难以定论,可他们为什么不叫来呢?

    或许……不是不叫来,而是,叫不来?

    难道普通侍卫只能召唤一只动物而不是一种动物?

    这个答案让思线脑海中顿时一片清明,也对,如果这个世界上谁都能跟小白和泯一样那么变态,一叫就是一群,一操控就是一大片,那这里的动物早就疯了。

    那么多人,它们听谁的命令去?

    思线满眼失望的看着伴随着两个的惨叫声之后被惊醒的那个男人,看着男人那完全惊恐至极到呆傻的表情,无奈了摇了摇头,拉着小皓转身离去了。

    既然如此,那她便决定离开这里了。

    就在那最开始就被树枝抽晕过去的男人以为自己走运逃过一劫时,一旁的荆棘瞬间缠上他的脖颈,交叉搅动间,尖锐的硬刺已经刺破那男子脖颈处的皮肤,深深陷入里面。

    直至头部与颈部完全分离,那荆棘才扭动着‘身体’爬回到一旁的草丛里,一动不动的,转眼又化身成一个丛林里四处可见的普通荆棘。

    而这些,都是由思线一个人操控的!并非经过仓泯之手,这也是思线这一年来的收获之一。

    这纯粹是无意识,不小心的一个举动,却让她发现,原来她真个身体的血液竟然有如此的能力,不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只要沾染上她的血液,就会在短时间内听从她的命令,血液越多,持续的时间就越长……

    “妈咪,你干嘛不开心?”小皓亦步亦趋的跟在思线的身后,两人绕过之前那颗不起眼的树,走过一截小道,便来到了一处小矮屋跟前,虽然是木头垒搭的,但是较之之前的茅草屋确实精致结实不少。

    思线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那三个人实在太弱了,我能获取的信息实在太少了。”

    “可是既然是被派来这种地方找人的侍卫,怎么会是弱的呢?”

    在屋子的角落的一张床榻上,仓泯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子,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可嘴角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从容淡雅。

    小皓疑惑的举起两只手,坐看看看右看看,“可是,妈咪说他们太弱了,哥哥却说他们怎么会是弱的呢?那小皓该说什么,他们到底弱不弱呐?”

    小皓不懂仓泯的意思,思线却是明白的,对于她来说,那些侍卫是弱者。可是对于外界来讲,那些侍卫不见得就是弱者。

    也就是说,她思线,已经有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的自保能力了。

    “这么久的努力,相信你自己。我尊重你的决定。”仓泯好听的声音淡淡传来,温柔如水,却是给了思线很大的信心和鼓励。

    思线双目复杂的看着仓泯,这个男子,虽然失忆了,可还是一如以前一样,轻易就能看透别人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想离开这里,但缺乏的就是离开的勇气。

    这一年来的时间,她每天都活在危机感之中,每天都拼了命的鞭策自己不断的努力再努力,掉下山崖之前的那些画面每天都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不断地刺激着她:你是如此的弱小不堪一击!你在这个世界生存下来的能力都没有!

    她这一辈子再也不想看到自己被人逼到跳崖了!

    她的心底是那样的恐惧和担忧,却被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而化解了。

    若是她失忆了,她只会每天活在对未知的过去和未来的无尽的恐慌中,可是那个男子,依旧是那么从容淡定,没有一丝疑虑和慌乱,一天一天闲淡的过着日子,除了他自醒来后遗留的毛病——嗜睡。

    不知为何,仓泯自醒来之后,睡眠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甚至跟思线聊天聊一半也能睡着,亦或者去哪个河边散个步也能靠坐在树旁沉沉睡去,睡到天明犹不自知,好几次都是思线将他找回去的。

    这样的症状让思线有些担忧,随着她越来越想出去,这份担忧就更加的明显。

    思线脑子里依稀记得,上一世她也曾在新闻里看到过类似的病症,名为嗜睡症。她大感好奇还为此专门查找了一些资料,结果却一无所获。

    因为网络上所解释的嗜睡症乃是因为人的精神方面收到了一定的刺激而产生的自我保护现象,亦或者跟遗传因素有关系。

    很明显的,仓泯是一个来历不简单的人,他拥有着如此强大的能力,他是否有强大的仇人,比如小白那样的,他又是不是来自什么强大复杂的家族?

    反正不管怎么样,带着一个很可能有劲敌、很可能家室复杂、但是又失忆了还偶尔嗜睡的男子,思线只觉得自己的路途坎坷,但是要抛下他,她也做不到,所以她只想让自己更强大一点。

    “不用管我,你大胆的去冒险吧。”

    仓泯淡淡的话语却让思线好久都没有剧烈起伏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她惊愕的抬起双眸,满眼的复杂。

    她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温柔,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说他却什么都能知道,为什么他每次说话她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这种感觉熟悉而又陌生,那是梦和妖妖带给她的,太久太久了,她根本没有从梦跟妖妖以外的人身上体验过这种感觉,那种想哭哭不出来,想笑但又心痛的感觉。

    “可是你……”

    “没有可是,你不是说过嘛?我也是很强大的高手,我可以操控所有的树木。”仓泯依旧在微笑,声音里似乎还带了丝得意,他像献宝一般,转动意念,窗外的枝叶似乎像在回应他的感召一般‘哗啦啦’的奋力摆动着枝叶。

    “那你……”

    “不用担心,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走,不会受伤的。”

    “但是……”

    “有什么好但是的,你放心,只要你离开这里了,在外面露面,就不会有人来这里找人了,我就更没有受伤的可能了。”

    仓泯笑的温柔,好像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思线所想的任何事情,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那份从容淡定,那份似乎与生俱来的高雅,让思线直接忽略了他面色的苍白。

    她是想出去的,她想寻找自己的姐妹,她想天高任鸟飞,她想寻求自己的自由,她想过她上辈子一直奢望的生活,她唯独不想蜗居在一处山谷里,每天躲着人的搜查,这种憋屈的感觉不是她想要的。

    “那好,你等我,等我变得足够强大,就带你一起走遍外面的世界。”

    思线的眼神透着浓浓的坚定,虽然她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少女。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这句话,定然嗤笑不以为信。

    但是仓泯却听得很认真,他微微歪着头,似乎在努力的记下这句话,良久,才微笑点头,“好。”

    思线刚想张嘴再叮嘱他一些什么,可是仓泯却轻轻一笑,眼底带着不耐。

    “你真烦。”

    思线顿时怔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眼底甚至闪过一丝慌乱和无措,大脑严重死机。

    仓泯挂着笑意的嘴角一开一合,明明温柔的声音,轻轻的话语,却字字锋利撞进思线的大脑,让她生疼,“想走就快点走,何必虚情假意叫人烦,若不是你,才不会有人来打扰这里的安宁生活……”

    思线甚至已经没有勇气没有听完仓泯接下来的话,拉起一旁的小皓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间屋子向林子外面跑去,脚下不曾停顿,狼狈的背影快速的消失在了一个转弯处。

    朦胧中似乎看到思线仓惶逃离而去,仓泯苍白到近乎透明的嘴角再也维持不住那抹笑意,也无力说完那句他自己听着也心痛的话语,不用再苦苦支撑的轻松感顿时让他陷入无尽的黑暗,身体无力的重重的摔回床榻上。

    黑暗堙没的那一瞬间,他是不舍的,他不想就这样忘记这一年来的回忆,明明那么美好,明明那么舒心,他却再也无力记忆。

    待到再次醒来,她怕是会伤心的吧……

    鬼故事:小红帽勾引狼外婆

    明亮的月在星光的陪伴下悬挂在黑色的天幕上,已经欢庆了一个月的百姓们也早已疲惫不堪,早早回家休息了。

    由不得他们不欢庆啊,就算他们不想欢庆,官府的人也会逼着他们做出一副欢庆的样子。

    这一个月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新皇登基不说,各国新一代皇帝都聚在一起不说,韩将军做了香月公主的驸马不说,这又到了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

    就这样一个欢庆到哀怨的夜里,一辆马车迎着透亮的月光,孤零零的行驶在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上,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嗒嗒嗒’的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突兀。

    马儿一边悠哉悠哉的漫无目的的走在小路上,一边嚼着嘴边绑着的草,饿了嚼两口,没事也嚼两口,也不用停在路边吃了。

    可是眼前突然蹦出来的黑影吓了它一跳,于是它非常尽责的扬起前提,悲鸣般的长嘶一声,提醒着车里的人有人挡路,然后又开始若无其事的嚼着自己的草。

    半响,马车里才传来一声睡意朦胧的嘟囔,“唔,去看看是谁……”

    “小皓困啦……”一个清甜的小孩子的声音不满的传来,也带着浓浓的睡意。

    “快去快去……”

    随着‘噗通’一声,小皓皱巴成了包子的脸这才探出马车,不满嚷道,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怒气,“谁啊。”

    真是讨厌死了,每次叫自己都把自己踹下软榻,就不能温柔点嘛?!

    在原地站了很久的黑影顿时轻微一颤,“打、打、打劫的……”

    小皓一听,可爱秀气的眉毛略一上挑,脸上带了一丝新奇和喜悦。

    “妈咪啊,这次是打打打劫的,跟前面的打劫的不一样嗳。”

    这次就连一路上一直闷闷不乐的思线也来了兴趣毫无睡意了,嘿,一个打劫的结巴?

    她好奇的将头往外一探,月光是从那人的背面撒照过来的,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可是据目测,看身材的话,很强壮,至少对她现在来说……

    “打劫什么?”小皓稚嫩天真的声音假装威严,开始着例行的询问。

    “打劫包子。”那黑影回答的声音顿时哄亮起来。

    思线正打算湿润一下睡的干渴的嗓子,听到这一回答,顿时‘噗……’的一声将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水全数喷了出来。

    咳咳,打劫包子?!!有米有搞错?

    “妈咪,咋米办嘛?难道小皓要从他身上找出包子来么?”小皓满脸的愁容,其实他不爱吃包子的。

    可是他还很清楚的记得妈咪说的话,只要遇到打劫的,就问他打劫什么,对方回答什么然后就从他身上取什么。

    当时小皓还一脸好奇的问道,“拿别人的东西,会不会不好啊?”

    思线一脸正义的理所当然,“咱们都问他要打劫什么了,是他自己要求的啊,咱们这叫做好事。”

    末了还义正言辞的补充了一句,“而且,咱们这叫劫富济贫。”

    小皓听了满脸的不解,“那小皓怎么没有见妈咪把钱济给哪个贫苦的人啊?”

    思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又是一巴掌拍在了小皓快要被拍成椭圆形的圆脑袋上,“笨死你了,咱们不穷嘛?我养你容易么。”

    小皓顿时恍然大悟,原来这才叫做劫富济贫……

    那个高大的黑影一听小皓要从他身上找包子,顿时扔掉手中的‘武器’,‘乓乓’似乎是木棍掉落在地的声音。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腰间,后退了一步,生怕别人抢了他的东西。

    思线嘴角抽搐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指着那个高大的黑影双手捂着的地方。

    “他、他、他那还真有包子。”

    小皓也瞪大了眼睛向他捂着的地方看去。

    男子顿时慌了,两手捂住包子不敢撒手却又想捡起‘武器’防备,极度的惊恐慌乱着急之下,地上的影子动了……

    在思线和小皓张成了‘o&039;型的嘴的注目礼下,地上的影子似乎脱离了主人的动作,慌乱的捡起地上的木棍,颤巍巍的指着思线和小皓的方向。

    “你、你、你、 你们不要过来。”离得近了,才能看出来,那其实是一把木剑。

    男子惊恐的声音将思线的神智从震撼中拉回了现实,尽管她已经做好了面对这个奇怪世界的准备。

    可是,可是,可是谁能告诉她,能操控植物动物就算了,怎么这个世界还有人能操控影子的?!!!

    思线顿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梦醒了,也许看到的又是梦和妖妖笑骂的亲切面容:猪啊你,除了睡你还能干点啥?

    那时候她一定会给她们一个媚眼生丝风情万种的白眼:你们懂个喵额,我这叫美容觉好不好。

    可是那地上的影子稳稳的拿着木棍挥舞的虎虎生风,男子一边后退一边还很没有威力的吓唬着,“别、别过来啊,我不要你包子,你也别要我包子……”的场面,彻彻底底的告诉思线,这不是做梦。

    这一切都很残忍的告诉她,一切都是未知的,对于这个世界,她太渺小,了解的太少。

    冷静了一下有些波动的情绪,思线赶忙换上一张可爱天真无比的笑脸,并且使劲推了推小皓。

    小皓扭头一看妈咪那副表情,顿时像见了鬼一样差点掉下马车,最终在妈咪的怒瞪和心理警告之下,也换上了一模一样的天真可爱无邪的笑脸。

    “我们有包子,可以跟你一起吃哦。”

    思线甜甜的声音一发出,顿时小皓连带着思线自己都狠狠打了一个冷战。

    那个退的有了些距离准备逃跑的高大男子顿时双眼放光,“真的吗?”

    思线点头如捣蒜,小皓也学着思线的样子猛点头。

    虽然他不清楚思线是要做什么,可是思线的情绪和心情他是能感应到的,像极了思线给他讲的一个鬼故事——小红帽勾引狼外婆的故事。

    吓得他好久都是紧紧抱着妈咪睡的,虽然他每次都是抱着妈咪睡的吧,但是据妈咪声泪俱下、鼻涕眼泪横流的哭诉表明,那几个晚上,他差点勒死妈咪。

    后来他才从妈咪的身上很深刻的体会到了那个鬼故事讲了什么道理:越可爱的东西它越是恐怖的。

    就比如:→此刻的妈咪。

    见那男子还有些犹豫,思线示意小皓继续对着男子乖巧可爱的点头的动作,自己则回身钻进马车里拿了

    见那男子还有些犹豫,思线命令小皓继续对着男子乖巧天真点头动作,自己则回身到马车里取出来一只烧鸡。

    思线一脸无辜外加可怜兮兮道,“唔,包子我们不小心吃完了……不过,有烧鸡,不知道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涅?”

    男子似乎很是犹豫,不过他现在反正是很饿很饿了,只要能填饱肚子,哪怕不是包子他也吃得下去。

    想到这里,男子似乎有些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那好吧,那我就吃烧鸡好了,不过,你们只能要求我做一件事!”

    哼,不是包子,他才不要去给她们做三件事呢。

    思线闻言笑的天真无邪,她赶忙摆了摆手,“不用你做事的,来一起上来吃东西吧。”

    男子瞬间瞪大了眼睛,烧鸡有那么难吃么?都不用帮人做事的?

    可是肚子都已经没有力气抗议了,饿的有些眼花的无力感让他也无法去计较这些,将影子手里的那把木刀拿到自己手里,一手捂着自己的腰间,小心翼翼的在思线和小皓‘和蔼可亲’‘天真无邪’的注目礼下钻进了马车。

    马车里的空间很是宽敞,原本小皓就是小孩子,思线本身也并没有多么的巨大,两人跟男子进入车内也是绰绰有余的。

    马儿烦躁的踢了踢后蹄,似乎不太乐意马车上再多一个人增加它的分量,结果思线非常随意的反手一鞭子下来,它顿时低垂了脑袋,安安分分的继续向前走去,它可是很清楚的记得它起初看到是两个没有威胁力的小孩子时耍脾气的时候,那个稍微大一些的少女是如何对它进行惨不忍睹的暴力手段的。

    指→那屁股后头,快秃毛了的马尾巴就是她实施暴力手段的最好的证明。

    进入马车里面,透过火光的照映,思线这才看清楚男子的面容。

    这是一个看起来约莫17岁的少年,眉骨凸显,使得眼窝深邃而有神,如刀削般的鼻梁俊逸挺立,深色的唇微抿,精致的五官隐隐透着一股凌厉,犹如出鞘的剑一样锋利。

    尽管他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