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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帝第40部分阅读

话没说完,便是被叶孔胜打断,“别叫我外公,说重点!”

    叶孔胜这种语气,让所有人都是一怔,秦月楼咬着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谦恭平缓:“家主大人,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东方家族让我离开的时候,要我带给家主大人一句话。”

    一时间,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叶孔胜眉头一皱,“什么话?”

    “六日之后,星月阁将会亲临香叶山!”秦月楼面色平静,将东方霓裳的话说了出来。

    霎时,整个大厅滴针可闻,除了那些不明所以诸如叶婉莹之类的后辈外,一群老人的脸上惊容遍布,而最令秦月楼的震惊的,则是一向高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叶家家主叶孔胜,也意外的站了起来。

    身上,散发出一股让人无法对抗,无法逼视的气势!

    “星、月、阁!”

    几乎是咬牙切齿,叶孔胜一字一顿地说出这三个字。

    这一刻,秦月楼仿佛感觉到这大厅里所有的杀机和浓重煞气都绵延着朝自己聚集而来,叶孔胜那双冰冷的眸子,似是受伤后的豹子寻找到了发泄的界点,随时准备上前扑咬!

    这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让秦月楼这个上阶星者忍不住打了数个寒颤,但他没有退缩,挺立着自己的身躯,强迫着目光的平静。

    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晶莹地水渍,折射出大厅里大部分人仓皇和不知所措的嘴脸。

    第五十三章 鹅卵石。

    星月阁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分量,秦月楼并不知道,不仅是他,甚至在座的大部分人,也都不知道星月阁是个什么组织。

    不过他们不知道,却并不代表没有人知道!

    不过这里面的小部分人,譬如叶孔胜和几个年迈的长老,他们心中,却是知道得的清清楚楚的!

    甚至在那一瞬间,几个眼皮都从来没有抬起过,坐在大厅里如同老僧入定般的老人,浑浊的眸子里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慌乱的情绪。

    星空时代,那是一个能人辈出,天才重叠的时代,亦是一个波澜壮阔兵荒马乱不可复制的时代。如今的星战殿统治的时代被誉为后星空时代,却又何尝不是那些史学家对于星空时代的一种缅怀追忆以及对这个时代的赤裸嘲讽。

    那个时代里,繁衍出了太多势力,太多如同流星夺目的强者。

    栖息在良木之上的鸟儿,从来不会仅仅为了一棵树而停留,那同样也是一个尔虞我诈,充满了背叛和悲情的时代。

    个人英雄主义,在那个时代被体现得淋漓尽致,但真正能够被众口相传下来的强者,却是屈指可数。而在这其中,除了当初星战殿的殿主郝逍遥以外,还有一个几乎在老一辈的心里,均是留着不可磨灭印象的人物。

    薛!

    在星战殿没有横空出世之前,这个名字几乎就像征着那一整个天才辈出的时代!

    星月阁的阁主,实力通天达到不可思议的中阶星圣巅峰!

    这两个,无论是哪一个光环,都是可以在那个时代跺一跺让整个大陆震荡不已的身份,但,却又巧合的集中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这无疑又给薛添加了一圈神秘的薄纱。

    说起星月阁,在星战殿没有出现的那个时段里,几乎已是占据了整个大陆大半江山,甚至当时很多人的心里,都直接或者间接的认为,自星战帝国垮掉后,这星月阁,很可能将是整个大陆重新的主宰。

    由此可以想象,当时星月阁的势力和影响力,有多么的庞大和惊人!

    其实说起来,星月阁实际上并不是一股势力,而是三股势力组成的,准确的称呼起来,应该叫做三阁才对。只不过,星月阁的高调和行事,已是深深烙印在了所有人心中,所以称起这股势力时,没有谁会称呼他们为三阁,均是统一称呼其为星月阁!

    组成三阁的三个势力,除了星月阁以外,其他两阁分别是登星阁和摘星阁,当然在外人面前,自然是以星月阁为主的,也只有星月阁才有实力领导其他两阁!

    登星阁在三阁之中,较为神秘,向来没有门下弟子在大陆上展头露面,也仅仅只是星战殿横空出世的那段时间,所有人才见证了登星阁那些隐世不出的强者是如何的强大风光。

    至于摘星阁,则可以被誉为当初最杰出的星魔师的聚集地。三阁枝叶相连,在当时可谓是无人敢惹,若不是有星战殿莫名出现,以强横的手段扫掉一切势力,恐怕现在的历史,恐怕现在大陆的格局,就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而到现在,三阁早已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或许有些大家族中或者颓败下来的势力还能从上上辈的口中得知这三阁的风光和辉煌,但那都只能是缅怀感叹,徒增唏嘘罢了。

    所以乍一听到从秦月楼口中吐露而出星月阁的名字,以叶孔胜的定力,也是免不了震惊非常的!

    是以,他站了起来,目光迥然如电,凛冽地劈向了此刻依然敢和他对视的秦月楼。

    叶孔胜已是感觉到了四周有一种看不到的情绪正在蔓延,就好像无声的叫暄,或是惊恐,或是恐慌。他知道,此刻必须是拿出家主魄力的时候了。

    叶孔胜笑了,笑得很大声,很豪放!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莫名其妙的笑声给震得愣住了,他们呆呆地看着从来不苟言笑,一直给人沉闷甚至是压抑气息的家主,笑容竟能绽放得如此灿烂。

    秦月楼被叶孔胜的目光盯得发毛,甚至于双手都已捏出了汗水。只是下一秒,他明显愣住了,没想到叶孔胜竟笑了起来,而且还笑得如此嚣张。

    就连一直稳坐的几个黑袍老者,此刻也是嘴角抽了抽,眼眸里若有所思。

    “星月阁,我早该想到,是星月阁了!”叶孔胜大手一挥,面容渐渐的冷峻下来,语气里竟是颤抖着许久未曾出现的战意和激动:“来得好,来得好!”

    众人不知所以,叶孔胜已是冷声吩咐道:“叶博,交替你铁血队的职位,发出家族召集令,召集所有铁血队成员和叶家弟子,六天之内,所有人务必回到香叶山!”顿了顿,又对坐在自己身边不远处,此刻老态龙钟的老者道:“大长老,请拟我书信,通知冯家,林家,周家,我叶家所有附庸和亲家,六日之后,能来的,都来香叶山!”说到这里,叶孔胜有意无意地看了秦月楼一眼,口里准备说出的秦家还是被咽了回去。

    “家主,六天时间,恐怕不行。”令秦月楼惊异的是,自己的师傅竟不是大长老,看着那大长老此刻站起身来对叶孔胜恭敬的说话,他心中又是一阵揣测。

    “不行?!不行那以后他们就不要来了!”叶孔胜冷冷一笑,脸上在这一刻低沉得可怕,毫无任何平仄的语调,却像是正在勾勒出一幅风雨交加的黑暗夜幕。

    空气霎时冷峻起来,好像有无数针芒在空气中交错,有一种心惊胆战的错觉朝着四下挥散而出。就连秦月楼的五舅,也是满脸错愕之色。前几天一向缄口不言战端的父亲,竟在这个时候,做出如此大的手笔,难道东方家族,有这么可怕吗?

    这个阵容,简直抵得上一百多年前那次家族将有灭顶之灾的仗势了!

    不过,注意到父亲那平静中夹杂着不容置疑的目光,秦月楼的五舅叶博站了起来,道:“遵命,父亲大人!”

    “晓姗,你们高家就由你通知吧!”叶孔胜放缓了语调,对着秦月楼的大舅母淡淡地说道。那女子也是点了点头。

    这一系列的转变,让在场大部分后辈都无法适从,叶瞳更是满脸惊愣之色。本来预计回到香叶山,会有一场怒气冲冲兴师问罪前去敖东城讨伐东方家族的场面,此刻却全然变成了严阵以待如临大敌的危机画面。

    强烈的落差,让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在场始终保持着平静的秦月楼,心里却是乱成一团。

    “好了,除了长老外,其他人都退下吧,叶婉莹,你一会儿去书房,我有事情问你!”叶孔胜负着手,身上散发出一股引人顶礼的强大气场,叶婉莹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是答应下来。旋儿叶孔胜又将目光放到了秦月楼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漠然之色,道:“秦月楼,你也回别雅居去吧,你师傅有话要给你交代。”

    秦月楼也是恭敬地低下头,应了一声。接着一众人,便是陆续走出了大厅里,原本气氛浓重的大厅,并没有因为人数的减少而变得轻松起来,反而越加的深沉,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海,让人不能呼吸。

    大厅之中,只剩下了区区八人,叶孔胜站起的身躯,此刻似是用尽了力气,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言不发。

    那些长老们,个个都是欲言又止,看了看大长老,又看了看叶孔胜,眉宇间的焦虑,却是出卖了他们此刻的心情。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叶孔胜的声音变得有些萧索和无味,淡淡地看了众人一眼,道:“两百年前,我爷爷做出那个举动的时候,就早应该想到了这个结果,星月阁,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大厅沉寂得可怕,只有叶孔胜的声音慢慢地回荡在大厅里,“不过,星月阁已不是星空时代的那个星月阁了,我们没有必要怕他们,既然他们找上我们,我们不报以颜色,又如何能在接下来的乱世中立足?”

    “更何况,我们叶家蛰伏了两百年,也不是当初被星月阁唆使的摘星阁了……”

    走出了大厅,秦月楼朝着别雅居的方向走去。摸着怀里的玉晶石,一种劫后余生的幸福感,在心底快速扩散。

    这回香叶山的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如何让自己不被怀疑,玉晶石不被发现的办法。

    索性的是,他刚才他走了一步险棋,而且还成功了!如果在大厅里,他没能琢磨到小姨叶婉莹那微妙的心理,如果他没能成功挑起她的怒火失控地对自己斥骂然后借此烘托出自己的劣势和无辜,那场面,恐怕就对自己极为不利了!

    毕竟秦月楼能安然逃脱敖东城,是连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事情,更不用说其他人了,再加上他身怀玉晶石,如果当时没有叶婉莹的搅局,很可能被疑心很重的叶孔胜搜出来也不一定。而说出东方霓裳的那句话,却又是将自己带出了众人的视线,沉思在之后话语带来的震惊之中。

    总之一句话,虽然一切看起来平淡无奇,但能够走出大厅,实则却是惊心动魄的。

    秦月楼不由想到鹅卵石,面对汹涌的巨浪,安静恪守在海滩边缘,孱弱中,正攒集着无可睥睨的爆发力!

    自己,又何尝不是那颗鹅卵石呢?

    第五十四章 临近

    走在略感熟悉的山路上,林荫细碎,不少落叶洋洋洒洒的飘荡而下,铺满了整条蜿蜒的山道,前方一片葱绿,强烈的色彩感,仿佛四周阴沉的天气都变得鲜活起来。

    秦月楼的目光在四下打量着,心头莫名升起一丝感触来。

    他不知道叶孔胜最后对自己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师傅要给自己交代什么?能能交代的么?是嘘寒问暖的宽慰几句,还是义正词严的试探自己?

    说实话,对于自己那个师傅,秦月楼是打心底保持着尊敬的。这种尊敬,不仅仅是因为对他不错,或者说是让他留在了叶家。而是因为同为星魔师的一种实力的敬佩!

    成点星辰力的运用,绝对是可以令整个大陆战栗的创举,而面对有如此成就的人,他秦月楼又如何能做到不心怀敬畏?更何况,对方还能好不藏私地将一切传授给自己,这又是一份如何的胸襟和胸怀?

    秦月楼尽管早熟,尽管能做到冷眼旁观甚至是冷血的分析一切,但他毕竟不是圣人,不是超脱一切的众神,所以,对于他这个迄今为止唯一的一个师傅,他没有道理不尊重,没有理由不保持着敬畏。

    所以,在思虑着叶孔胜最后那句话时,才不免有些胡思乱想起来。

    “玉晶石”静静地躺在秦月楼的怀里,此去敖东城,虽然经历了生死,纵使没有得到这任务的奖励秘法,但总体来说收获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

    三品“玉晶石”,将会在以后的星魔师道路上,为自己节省多少时间啊!

    秦月楼不觉双手有些握紧。

    这一段路,两个月来秦月楼虽然没有离开过,但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已是深深地记在了脑海中,所以此刻也不至于有迷路的窘状。

    路过上次看到的那个家族外围弟子的院子,秦月楼神情恬淡,看着那些依然在一板一眼修炼着星战力的家族弟子,他心里涌起一阵悲哀来。

    六天之后,不知道这一切还会不会存在,当灾难来临的时候,这些少男少女们,是否还能保持着如今的微笑和嬉闹。

    不知不觉,经历了这么多事的秦月楼,自觉是成长了许多,虽然年纪和这些少年们相仿,但心态,却是远远不同了。

    不由得,他想到了还在竹香苑刻苦修炼,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内门弟子扬眉吐气的林冲来,作为来到叶家认识的第一个朋友,秦月楼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他,避免让其卷入这场生死不由自己的战争中来。

    秦月楼从刚才大厅叶孔胜的安排和那些个长老的表情上,已是揣出了端倪,东方霓裳口中的星月阁,绝对不会仅仅如此简单,恐怕,这将是叶家的有史以来最大的灭顶之灾也不一定。不过百足蜈蚣死而不僵,这场战争,恐怕真的很难预料了。

    危机充斥在四周的风声之中,六天后,同样步入下弦季了。

    走到了别雅居,出乎秦月楼意料的是,池塘对面自己的师傅竟和许慕白师兄两人静静地站着。秦月楼有些愕然,不过旋儿便想到肯定是有人通知了他们自己回来了,否则之前叶孔胜也不会让自己立刻回到这里了。

    遥遥相望,从师傅的脸上,秦月楼瞧不出悲喜,倒是师兄,依然是谦和的保持着微笑。在池塘边缘停下脚步,恭敬地低声道:“师傅!师兄!”

    “恩!”老者的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复杂,他用鼻音淡淡地回应了一句,便是道:“回来了,过来吧!”

    “是!”秦月楼感觉气氛有些沉重,但却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应了一声,便是举步踩着池塘中的卵石,朝着对岸飞快地跃了过去。

    这个星甲池塘,他早已轻车驾熟,领悟了成点星辰力的他,自然是不会再被这些卵石难住。只不过,今天似是有些不一样,——秦月楼才刚刚踩了几块卵石,对岸便是飞来一个细小的黑影,秦月楼心头一惊,连忙是侧身将其闪过,——那是一块拇指大小的碎石。

    惊愕地看向对岸,却是瞧见许慕白一脸笑意地指了指自己脚下,道:“师弟,你走错路线了!”秦月楼低下头,果然是由于刚才的一避,踩错了一步。

    轻轻一笑,秦月楼知道这是老者对自己又一种变相的考验了。

    秦月楼寻找着记忆,接着往回踩了一步,然后又回走了一步,顿时卵石的位置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一边躲避着碎石,一边踩着卵石,这一趟,秦月楼竟思索反复着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来到了老者和许慕白的面前。

    “有进步,已经上阶星者了,不错!”老者露出一个笑容,虽然话语里是赞叹的,但语气却并没有多少欣赏之意。秦月楼却不以为意,他知道自己这个修为在老者眼里,并不算什么,更何况自己停滞在中阶星者的门槛上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要是还没能突破,恐怕也会惹来他人无端的猜测了。

    许慕白倒是由衷地笑了笑,道:“师弟变得不一样了!”

    秦月楼一愣,倒是没能理解到这有些健忘的师兄的意思,心中腹诽着,却是看到对方从背后掏出一把阔剑来,递给了自己:“这是你上次失败的作品,师兄为了表达歉意,没经过你的同意把它修复完成了,还望师弟不要怪师兄了。”

    秦月楼怔了怔,伸手将那阔剑接了过来,脸上顿时布满了惊容和喜色,抬起头看着许慕白,压抑不住语气里的激动,道:“这是双属性阔剑?”阔剑之上,虽然因为有特殊药水掩盖着没有露出雕纹,但以秦月楼的造诣,却是一眼看出了这把失败的阔剑上透出的不凡来。

    自己离开的香叶